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御轩沈归雁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惊心:悍妻嫁到高御轩沈归雁全文》,由网络作家“柳翩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不仅是因为她背着他去见别的男人,更因为他对她的好。后来,她才知道,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并且一心一意只为她付出的人,不管是后来那个变得聪明睿智的高御轩,还是尤锦笙……他们都不及他。这个呆子!他却笑着挠挠头,很是腼腆的样子,却用一种无比得意的语气说道:“我是呆子!找不着回去的路,可是……我是娘子的呆子……”沈归雁抿了下唇瓣,心间触动了一下。待他将肚子填饱了之后,沈归雁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对了,今天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会和……璐瑶一起回来的?”“妹妹带我回来的呀!”高御轩毫无城府地回答,答完之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弱弱地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认识回来的路了,还好见到了妹妹……还有,妹妹还给了我这个呢!”他像是忽然想...
《步步惊心:悍妻嫁到高御轩沈归雁全文》精彩片段
对不起……
不仅是因为她背着他去见别的男人,更因为他对她的好。
后来,她才知道,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并且一心一意只为她付出的人,不管是后来那个变得聪明睿智的高御轩,还是尤锦笙……
他们都不及他。
这个呆子!
他却笑着挠挠头,很是腼腆的样子,却用一种无比得意的语气说道:“我是呆子!找不着回去的路,可是……我是娘子的呆子……”
沈归雁抿了下唇瓣,心间触动了一下。
待他将肚子填饱了之后,沈归雁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对了,今天你都去哪里了?怎么会和……璐瑶一起回来的?”
“妹妹带我回来的呀!”
高御轩毫无城府地回答,答完之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弱弱地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认识回来的路了,还好见到了妹妹……还有,妹妹还给了我这个呢!”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腰间摸了摸,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来。
沈归雁却瞬间瞪直了眼,难以置信。
“她,给你这个?”
“嗯……”
高御轩想了想,仔细地斟酌着语言,“本来是我捡到的,妹妹想要把这个荷包挂到城隍庙旁边的大树上,结果荷包掉下来,就掉到我这里来了。再然后……哦,再然后就见到了妹妹。妹妹说这是她的,我就要还给她的啊!可是,她又说送给我了,还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要我好生收着,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但是娘子不是别人啊……”
他的解释,断断续续的。
不过,从他凌乱的表达中,沈归雁还是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
估计是这个呆子去买了糖葫芦后就迷路了,不知怎么的就逛到了城隍庙附近去,而城隍庙附近那棵树……
除了他,所有临安百姓都知道,那是棵姻缘树。
许多未出阁的女孩儿,都会去那儿求姻缘。
她自己又何尝没做过这种事……
去年的庙会,她就亲手缝制了一个荷包,将自己渴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藏在里面,然后和锦笙一起去将荷包挂到姻缘树上。
可惜,月老太忙,哪里顾及得了每个人的姻缘际遇。
她明明就是不信的。
然而,现在看到他手上的那个荷包,只要一想起他说那是沈璐瑶的,她顿时就觉得无比刺眼。
沈璐瑶送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一把抢了过来。
“娘子……”
“别人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就收下?”
“可是妹妹……”
“她的东西更不能要!”
“哦……”
沈归雁看他一副做错了事并谦虚接受批评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他什么,他连人情世故都尚且懵懂,哪里会知道沈璐瑶的小心思。
他唯一懂的,就是观察她的脸色。
“娘子不要生气,以后除了你,别人给的东西我都不要!”
“嗯,那你再吃点东西,我把这个拿去还给璐瑶。”
她扬了扬手中的荷包,很快离开了自己的卧房,沈璐瑶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到她头上来,她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沈府就这么大的地方。
她和沈璐瑶的住所只隔了一个院子,很快就到了。
沈璐瑶在自己屋里头,对于她忽然到访,既不意外,也不震惊,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却依然摆出一张虚伪的笑脸。
“姐姐,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不用陪着姐夫的吗?要是你又把他弄丢了,可不是那么好运气,每次都能找得回来的。”
又把他弄丢了……
这句话,沈归雁此刻完全没放在心上。
却不料,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一语成谶!
沈归雁借着能自由出府的便利,默默的将梅君竹的底细调查清楚了,她十五岁刚及笄就跟了侯爷,十六岁生了儿子。
高御阳也确实寄居在南山的白云观里。
句句属实。
她并非不信任梅君竹,而是事关重大,她替高御轩做了这次主,绝对要保证万无一失,不能有任何意外。
眼看近来天气转好,城外受到洪涝肆虐的良田已经在重新开垦。
高家向来是亲民和善的形象,为了让那些农户已经能更加尽心尽力的为高家卖命,现在正好是笼络民心的好时机。
高家出钱,农户出力,共度这一难关,并争取来年能有更好的收成。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不仅需要一大笔银两的投入,还需要高家的人亲自出个面,以此树立他们高大辉煌的形象。
沈归雁怂恿高御轩去求了高太君,结果被应允了。
这一趟出门,最少也需十天半个月。
沈归雁已经与梅君竹筹划好,这是她们唯一能利用的好机会。
次日,他们和高府的几个家丁便顺利到达了农户的家中。
虽然田里的粮食快要到收割的时候遭遇洪水,已经被淹得不成样子,但沈归雁看着眼前整片宽阔的田野,不得不再一次感慨,高家真有钱!
他们受到了农户的热情款待。
一个个都说高家的人都是大好人,菩萨心肠。
在他们颗粒无收的时候,不但不逼迫他们交租纳粮,而且高家的大少爷和少夫人还亲自拨放银子慰问他们。
当然,不只是大少爷来了,隔天,就连二少爷都来了。
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沈归雁早就该想到的,王凤鸣怎么会让高御飞错过这么好混脸熟的机会,肯定也会去央求高太君。
毕竟以高御轩的状况,惟恐不成事儿。
他这一来,对比可就强烈了。
一个傻里傻气,一个精明睿智!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退缩的可能了。
安顿下来之后,沈归雁已经设法将这里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梅君竹,梅君竹也保证那个来自神女峰的高人会在第二天到达。
沈归雁如愿见到了人!
一个男人!
沈归雁亲眼所见,终于相信,古代真的有传说中的武功。
这人不愧是个高手!
他居然能避开所有高府家丁的耳目,在夜半时分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她与高御轩现在的住处,并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之前就已经自报家门。
“大少爷,少夫人,在下靳一诺,深夜打扰了,还请见谅!”
高御轩也并未休息。
沈归雁说要等一个人,他就陪她等。
以往在任何情况下,只要能预知她有任何的危险,他总是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她前面,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只有这次,根本来不及。
沈归雁马上拉住他,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三十上下的年纪,身着墨蓝色的质朴衣衫,混在一众农民中间并非十分惹眼,但只要近距离一看,依然清晰可见此人英挺俊朗,气质脱俗。
沈归雁也尽量表现得不焦不乱,在不知道对方底细之前,不愿表露出情绪。
“你就是四夫人所说的那个人?”
“没错!在下是贵府四夫人的……一位故人!”
“故人?”
沈归雁斟酌着这两个字,这里头的文章可就大了,故人可以分成很多种,比如说亲人,爱人,更甚者仇人……
梅君竹其人,貌似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想她十几岁就进了府,在府中这么多年,只守着儿子,也不欲与高世邦的其他妻妾争宠夺爱,全然不接触外面的世界。
可,她却认识神女峰的人!
并且,沈归雁明显注意到了,靳一诺在说起自己与梅君竹的关系时,明显有思考了一番,这才草草用故人两个字带过。
不过,这些不是她现在该纠结的事情。
不管梅君竹的身份来意如何,只要其最终的目的不是争夺临安侯这个爵位以及高家的万贯家财,她们就不会是敌人。
所以,她很快对眼前之人换上客气的笑脸。
“烦请你走一趟,有劳了。”
“少夫人不必客气。”
两人还在这厢寒暄着,高御轩却完全的摸不着头脑,拽了拽沈归雁的衣袖,悄声问道:“娘子,他是谁呀?”
沈归雁顺势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之前在家的时候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他是大夫,你让他看过之后,说不定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变得很以前一样聪明了。”
“哦……”
高御轩闷闷的应了声,情绪不高。
或者说,他心中略有隐忧。
偏他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心里想的什么,嘴上马上就说了出来,“所以,娘子你想我变得聪明,不是嫌弃我傻,而是希望我变聪明之后就能好好保护你,不让坏人欺负你了,对不对?”
沈归雁听着他的话,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忽然感觉有些沉重。
这些话,在高府的时候她确实和他打过预防针。
因为,在她说想让他变得和以前一样聪明的时候,他对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并没有太多的向往,反而一味的担心,她是否嫌弃他。
她只能说,她希望他变强,是因为她想有所倚赖。
算是敷衍,却也是事实!
他这才同意了。
沈归雁引了靳一诺过来坐下,又让高御轩将手伸出来任其把脉,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她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说:会有希望的,一定有办法恢复的!
另一个却在说:沈归雁,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他这样一直傻着,其实又有什么不好?他待你好,难道还不够吗?你难道就不怕他真的好了起来,你将失去的可能会更多吗?
她忽然觉得头痛,脑子里乱极了。
“少夫人……”
这段时间,或许很长,或许只是一小会儿。
等到靳一诺连续开口叫了她好几声的时候,她这才回过神来,忙问道:“我……哦,我刚才在想些事情,他……怎么样?”
“大少爷的身体无碍。”
靳一诺的这句话,和其他任何大夫的说辞一致。
就在沈归雁已经不报有希望的时候,他忽然又来了一句转折,“但是……在大少爷的体内寄居着一只蛊虫,叫食心蛊!”
“你说什么?什么蛊虫?”
沈归雁慌忙的凑近过来,问道。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从现代带过来的知识不够用了,古代就是很多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是闻所未闻。
靳一诺解释道:“如果不懂的人,是看不出来大少爷身体的异常的,那只食心蛊可以在大少爷体内隐藏几十年,不被发现,也不会死亡,并且对大少爷的身体健康造成任何影响,所谓食心蛊……就说明它的作用只是吞食人的心智,就像大少爷现在的状况。”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就是那只虫子……”
“有!”
靳一诺回答得很直接,且很淡定。
这反而让沈归雁心里没底了,怎么听他说来像是很简单似的,若真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些年就连高太君也遍寻不到救治的办法?
梅君竹的提议,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她本来就知道这么回事儿?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
是梅君竹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往高御轩身上种下了那只蛊虫,现在又来充好人,告知解救之法?
也不对呀!
梅君竹为什么要这么无聊?
靳一诺倒是不知道沈归雁的心思在这么短暂的一会儿工夫之间就已经绕了这么多圈,反而坦然的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能轻易发现大少爷体内的蛊虫,是因为这普天之下唯一能培育出这种蛊虫的人正是在下的同门师兄,不过师兄已经自食恶果,离世多年,不知道大少爷体内这只食心蛊又是被何人种下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沈归雁是真的什么不知道了。
本来只是一味的将目标锁定在王凤鸣身上,就连梅君竹给她的导向,最终也是指向王凤鸣。
可现在,线索越多,反而越乱。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既然她已经决定走这一步,就不允许再退缩,因为她对高御轩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若是他好了,她就不再畏惧一切的阴谋。
所以,别的她什么也不想问了。
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许只有他本人最清楚,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帮他把那只虫子弄出来?”
靳一诺道:“这个简单,只要用本门的内功心法打通大少爷的七胫八脉,我再用掌力把蛊虫逼出来。”
“你确定,不会有任何意外?”
“放心。”
“好,我信你……”
沈归雁将高御轩拉到一旁的床榻上坐下,还未松手,高御轩就反手拽住她,眼里多了几分不确定。
“娘子……”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沈归雁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她遵从了梅君竹的意思,暗地里找人盯上了白云观里的高御阳。
她相信梅君竹是有诚意的,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不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所以她相信靳一诺不会让高御轩有事。
“但是你要记住,你若是好了,你……”
她声声叮嘱着,总觉得有无数的话要对他说,其中最最想说的一句就是: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如果他有幸好起来,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希望他都不要忘记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可是,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砰地一声……
高御飞的声音已从门外传来,“大哥和大嫂在密谋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不叫上我来听听,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沈归雁很满意主动权回到自己手上。
“我与六夫人素无恩怨,不想怎么样,只要六夫人能救出我的丫头喜儿,我倒是很乐意成全你对二少爷的一片痴心,把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怎样?”
“我怎么救?我……”
萧采月稍感疑惑。
今天发生在梧桐院的事情,她虽未到场,却略有耳闻。
只是,她实在不认为她有什么能耐把喜儿救出来。
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就横亘在她们之间,打断了她欲说下去的话。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深聚集在此,密谋如此不伦之事,萧采月你这个贱人,你……你已得侯爷宠爱,居然还敢……你……”
话音未落,王凤鸣已现身在二人面前。
沈归雁对于王凤鸣的忽然出现倒是一派淡然,可萧采月却倏地瞪圆了眼,只要一想到刚才与沈归雁交谈之事被王凤鸣听去了,她便宛如遭遇晴天霹雳。
沈归雁却淡定一笑,在她们中间充当起了和事佬。
“二夫人消消气,六夫人不过是错爱二少爷,哪值得你如此动怒?”
“你给我闭嘴!”
王凤鸣气得满腔的火气在乱撞,骂道,“高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二人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好你个萧采月,你勾引侯爷便罢,现在胆敢把那些狐媚子手段用到我儿子身上来。”
“那又怎样?本是我与他相识在先,是你逼的他娶元霜!”
萧采月又惊又恼,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
王凤鸣被她如此顶撞,无异于火上浇油,“一个青楼出来的贱货,凭你也配肖想我的儿子?无论他娶谁,反正都不可能是你!你……”
王凤鸣当真是气极了,她提步直逼萧采月跟前。
眼看已经抬起了手,这个巴掌不打下去,实在难消她心头恶气。
沈归雁要的,就是她这口气消不下去。
所以,王凤鸣还没碰到萧采月,便被沈归雁拦住了手。
“二夫人,六夫人肚子里可怀着孩子呢!如果确定是侯爷的便罢,要是一个不留神和二少爷扯上些什么关系,你这一打下去,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就纯粹是造孽了!”
王凤鸣被噎住,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她深吸几口气,不经意间与萧采月的目光碰撞了一下,互相便明白了什么。
萧采月是收到书信,不得不来;王凤鸣却是无意得知这二人在竹林密会,想来非同寻常,期盼着能抓住她们的把柄,反正两个都是看不顺眼的,正好来个一箭双雕。
然而,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一箭双雕的人,是沈归雁。
她们再不对头,却有一个共同的点,高御飞!
沈归雁只抓住了这一点,就已经让她们动弹不得,呵呵笑道:“怎么,都不说话了?那现在就好好听我来说说吧!二夫人以后对六夫人最好礼让几分,还有六夫人,务必让我的丫头喜儿平安回到我身边,否则,二少爷与六夫人有染之事,我不保证会不会传到太君和侯爷的耳朵里。”
眼看着那两人同时变了脸色,沈归雁终于感受到头顶的女主光环了。
瞧瞧王凤鸣那一脸的猪肝色,她心里就暗爽。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王凤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尽管心里骂她千百遍,但好歹不再咄咄逼人了,也同样乖乖的交上主动权,“沈归雁,你想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沈归雁最爱听的就是这句。
所以,她毫不客气的道:“很简单,我只是想在高府里寻求一处平静,我不喜欢找茬,但是我沈归雁的茬儿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奉劝二夫人一句,以后见了我,最好绕道走,别惹我!”
她顿了顿,又道:“至于六夫人嘛!只要你想,就一定会有法子救我的丫头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就不打扰二位夫人赏月了,告辞!”
她说完,片刻也不再停留。
这一步险棋,看来她是走对了。
今晚上,可谓收获颇丰。
她已经不必要去理会那两人的脸色,横竖她们谁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大约只是生一阵闷气,然后各自便回房歇息,毕竟她们不敢拿高御飞当赌注。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太君发难,侯爷大怒,高御飞就玩完。
谁还敢妄动?
明天开始,这府里应该会平静许多了吧!
几何课上,老师曾教过,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所以,沈归雁觉得现在她们三方相互制约,恰到好处的保持了平衡,而她自己正处于最关键的一点上,这样的关系,刚刚好。
呼吸一窒。
高御轩整个人僵住。
这感觉……
以他现在的智商怕是理解不了,可身体的反应却很清晰,一大早腻在沈归雁身边醒来,浑身像是着了火,他不过是循着本能将她揽到怀中,吻她……
现在怀中换了一个人。
心里,有些别扭。
可,男人天生就是擅长用下半生思考的动物,在清晨尤其明显,更何况他对男女情事还处于完全懵懂的状态,云歌的主动挑逗,他无力抵抗。
“大少爷,云歌一辈子都在你身边,永远伺候你,好不好?”
“……好。”
高御轩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好半晌才艰涩的吐出这一个字,声音却已经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他身上的火气已经被沈归雁的眼泪浇熄了一大半,可这会儿又感觉热起来。
他并未觉得这个回答有何不妥。
云歌是他的丫头,一直都是在身边伺候的。
只是,从未像今天这样……
她一边亲他的唇,一边将抚在他胸膛上的手缓缓往下移……
高御轩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挣扎,可全身的力气却像被完全抽干了一样,他居然没有办法将怀中的云歌给推开,身体里像是藏着一只困兽,在折磨着他。
“云,云歌……”
“大少爷,云歌会好好伺候你,少夫人不能给你的,云歌可以……”
“不……”
高御轩觉得不对劲。
尤其在云歌说出少夫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猛的一个激灵,隐隐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在滋生,他和云歌这样,似乎是不对的。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
当然,云歌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你有什么能给他,而我不能给的,倒是拿出来给我瞧瞧!”
这声音传来的同时,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或者再确切点说,是被踢开的,沈归雁迈脚走了进来,脸上神色无异,可周身都笼罩着熊熊的怒火。
床上的两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个吃惊一个惶恐,整齐的望着她。
她每走进一步,云歌脸上的惧色就多一分,仓皇的欲往高御轩身后躲去。
可高御轩也整个都石化了,一动也不动,哪里顾得了其他。
“娘……”
娘子两个字都还没喊完整。
只见沈归雁已经伸了手,直接略过了他,一把抓住云歌的衣襟将其揪到面前来,抬手就是连续两个耳光扇了过去,毫不留情。
云歌整个人都被扇懵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半边脸都是麻的。
抬手抹了一下嘴角,发现有血迹渗出来之后,终于感觉到痛。
“大……大少爷……”
“你叫他做什么?没听到是我在问你话?”
沈归雁此话一出,云歌原本还打算向高御轩求救,现在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落下床来,跪倒在了沈归雁脚边,“少夫人,我知错了,我……”
沈归雁蹲下身来,抬起她的下巴。
从第一次见到云歌,她就认定了这是个美人胚子。
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得婉约动人,确实有勾引男人的资本,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高御轩身上来。
“瞧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这就委屈了?”
“我不敢,少夫人,我再不敢了……我就是……我喜欢少爷……”
“喜欢他?所以背叛我?”
“我没有!”
“呵!没有……”
沈归雁冷笑一声,一抬手,云歌已经红肿的脸上又多了一个耳光。这声音响亮得……连高御轩听着都心颤了。
他不敢求情,只能无措的唤她,“娘子……”
“你给我闭嘴!现在还没轮到你,一边待着!”
沈归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生气,从房间离开的那一瞬,她心中其实是有愧的,他们是夫妻,总不能永远这样有名无实。
但是,心里卡着一个尤锦笙,她要怎么接受高御轩?
她做不到,不甘心……
然,冷静下来之后,又总觉得亏欠于他。
不管他们是怎样的开始,但是她现在受困于这座冰冷的大宅子里,只有这个傻子对她是真心实意的,所以她在外面纠结了片刻,还是打算回来安慰他一下。
谁知道……
她心中怒火升腾。
反正,她如此气愤,应该不会是因为高御轩,纯粹是因为云歌!
所以,她这才能指着云歌,指责得心安理得,“刚才这巴掌,是为喜儿打的!喜儿现在为什么还躺在床上,云歌,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
“你是梧桐院的人,谁给你的胆子去巴结王凤鸣?”
“我没有,少夫人,我是冤枉的……”
“你还敢叫冤枉?那个写有高悦欣生辰八字的小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梧桐院,我就知道出了内鬼,只不过当时还不敢确定是你,云歌……你真的不太会说谎,在我们商量怎么救喜儿的时候,你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你,后来我让你送信去倚月阁,全是在试探,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如果不是你通风报信,王凤鸣怎么会去竹林?”
“……”
云歌的脸色,彻底惨白。
她就知道,瞒不过的。
她本来就是王凤鸣的人,当初也是王凤鸣将她买进府中,安插在高御轩身边。
到底还是年纪小,并没有真正做过什么坏事,所以这次阴差阳错害了喜儿,她的心里确实是愧疚的,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回头太难。
她若不听话,王凤鸣不会放过她。
现在跟在沈归雁身边,她同样战战兢兢,寝食难安。
在这府里,有些事情看得多了,心里都有了数。
比如萧采月……
不过一个低贱的妓女,却能得到侯爷的宠爱,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怀了孩子,好不威风,自己虽然出身卑微,但好歹是清清白白的,空有花容月貌,凭什么一辈子为奴为婢?
她思前想后,终于在惶恐不安中想到了这么一条捷径。
高御轩是个傻子,好糊弄!
哪怕她只是做个小妾,好歹也算半个主子了。
若是再效仿萧采月有了孩子,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也都有了。
平日里,高御轩和沈归雁几乎形影不离的,她很难有机会下手,好不容易今早上看到沈归雁离开了房,看样子是两人闹了别扭,还以为沈归雁不会那么快就回来的,谁知道却被抓了个现行。
她无话可说,只能跪地磕头,求饶。
“少夫人,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不敢了,少夫人……”
沈归雁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儿,脸颊红肿,唇角流血,额头磕出了青紫的印记,她并非铁石心肠,并不是没有动容过,心想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兴许一时糊涂。
刚才下手确实狠了些。
可是……
她想她是魔怔了!
当她踹开门进门,看到云歌和高御轩亲昵的待在床上那一幕,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炸了,她总要做些什么来发泄,才不至于走火入魔!
也不是没想过,留着云歌,姑且相信这一次,还能留着这个人证来防着王凤鸣。
这个念头才刚刚滋生,却马上被否决。
她不需要!
之前就是存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她才忍着不去揭穿云歌,倒是想看看,王凤鸣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手段,结果,她却等来了云歌先耍手段。
这样的人,绝对留不得!
今天的事情,她不想再发生第二遍!
所以,她最终还是移开了眼,才不管云歌是真心悔过还是装可怜博同情,立即唤来了小厮,将云歌先拉出去关起来,她要仔细斟酌一下再发落。
卧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归雁移开眼,心里却莫名的觉得拥堵。
“娘子……”
高御轩纠结了半天,才弱弱的开了口,委屈的讨好。
他还从没见过沈归雁发这么大的脾气,从她的那些话中,他隐隐感觉到云歌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他自己……也做了不好的事情……
“别叫我娘子!”
他的讨好,却换来沈归雁的一声冷斥。
她站在原地,始终没回头去看床上那人一眼。
原以为渐渐习惯了娘子这个称呼,可这两个字再从他的口中叫出来,她却前所未有的反感,有一口气卡在胸腔里,既上不来,又下不去,难受得紧。
她深吸口气,抬脚便走。
这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高御轩彻底急了,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甚至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就起身追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她往怀里拽,惟恐一时松懈,她就从他眼前消失一样。
“娘子你别走,你别生我的气,娘子……”
“谁有空生你的气,撒手!”
“你就是生气!你生云歌的气,也生我的气,我知道,我不是傻子!我不傻!”
他的手臂依然还环在她的身上箍得紧紧的,她越是想挣脱,他就搂得越用力,整个人急红了眼,让沈归雁听了他的话之后,都不由得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大声说话。
仿佛,嘶吼。
他竭力的想要表达,他不傻!
她的心思,他知道!
高御轩没感觉到她再挣扎,可也没听到她再说话,只见她忽然一脸茫然的模样,他便单纯的以为是自己说话太大声把她给吓到了。
他是真没有办法了,瞬间就软了下来,又是可怜兮兮的。
“娘子,我……我没有凶你,我就是害怕,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了……你要是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可你别不说话呀!你不理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知道……我,其实……我真是个傻子……”
他的话断断续续的,不知道重点,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或者说,他所想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
无助极了!
他最不愿意别人说他是傻子。
然而,最后却又不得不这么无力的承认……
他就是个傻子!
沈归雁听到这句话,细细领悟着他话中所隐藏的颓丧,莫名的,心都跟着轻轻的揪了一下。
高御轩恢复正常的消息,很快在高府里传开了。
高太君自是欢喜,马上派了人过来请去了颐美堂;王凤鸣那伙人被弄得措手不及,估计也要好好谋划一下以后的出路。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梧桐院内,人走茶凉。
今天发生的事情,震惊了满院子的下人。
最后,就连高御轩都拂袖而去了,那些个下人都是擅长见风使舵的,也都随之避得远远的,只剩下一个喜儿在身边。
沈归雁坐在卧房里,整个人依然不在状态之内。
这一切,怎么那么像是一场梦呢?
喜儿蹲在她面前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想起今天的事情,依然后怕不已,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温言劝道:“小姐,你别怪喜儿多嘴,今儿的事情……也难怪大少爷会生气,你也别怄气了,就和大少爷道个歉吧?”
“……”
“你想啊,大少爷他越是在乎你和尤公子之前的事情,就说明他越是在乎你啊!你和他解释清楚,反正你和尤公子……”
“喜儿,你先出去吧!”
“小姐!”
“我没事儿,你放心吧!我就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喜儿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只能退出去了。
一个人,很静!
沈归雁望着空荡荡的卧房,以前还有那个傻子在的时候,到处都是他聒噪的欢声笑语,她时而被他逗得乐开怀,时而又会嫌弃他很烦。
然,他现在不在了,她才感觉到心里空了一块,静得发慌。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也许,真的是在做梦。
对!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也许一觉醒来之后就什么都好了。
不用去想尤嬷嬷到底和高家有什么深仇大怨,为什么要害高夫人和高御轩;也不用去想高御轩在看着她的时候,那寒得彻骨的眼神……
当晚,高御轩没有回来。
并且,在接下来的两日里,她待在梧桐院内闭门不出,也没见过他的影子,倒是从下人口中偶然听说,他出了府。
他毫不关心她手上的伤势就罢了,她倒是想听喜儿的话和他解释清楚她与尤锦笙之间的事情,他却不给她机会。
渐渐的,也不想再解释了。
这件事儿从梧桐院传出去,大少夫人心有所属,所属意的人还是大少爷的仇人尤嬷嬷的儿子,相信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她不想辩解什么。
也不想出去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但是,这不代表会没有人找上门来。
元霜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午后,天气正热。
沈归雁恹恹地倚在阁楼走廊外的藤椅上纳凉,整个人昏昏欲睡的。
也许是酷暑难耐的缘故,她近些天愈发懒惰了,总觉得浑身乏力,能躺着绝不站着,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似的。
“小姐……”
大老远的,就听着喜儿噔噔跑上阁楼的声音。
沈归雁本不欲理会,但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一个激灵,陡然睁开眼,从藤椅上站起身的时候,喜儿正好到她跟前。
“是不是大少爷回来了?”
她急忙握着喜儿的肩膀,急切的声音中,竟有几分期待。
喜儿跑得气喘吁吁的,被沈归雁迫不及待的模样怔了一下,紧接着却摇摇头,道:“不是大少爷……”
此话一出,沈归雁眼中闪烁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
怪不得,她每日待在这阁楼上,名为纳凉,实际上却一直盯着梧桐院院门的位置,她在等他回来。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在听到喜儿否认的那一刻,心里的落差如此明显,让她想要忽视都找不到理由。
不是他!
“小姐……”
喜儿急得都快要跺脚了。
并不是不懂她的心思,可眼下也没工夫去计较什么,只道:“诶呀,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二少夫人来了……”
沈归雁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
略尴尬,微微窘迫。
竟是元霜?
“她来做什么?”
“谁知道,说是来跟小姐你聊聊家常……可咱们和她有什么好聊的呀,平日里咱们和她也素无往来,我看八成是黄鼠郎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这么形容,却是极为准确的。
可,沈归雁却抬手敲了一下喜儿的额头。
“什么破比喻,你才鸡呢!”
“……”
喜儿瞪圆了眼,摸不着头脑之际,沈归雁已经提起裙摆下了阁楼,边走边道:“还愣着做什么?既然都来了,咱们会会黄鼠郎去!”
元霜其人,除了落井下石,她还能来做什么?
沈归雁刚到梧桐院的正厅,便见元霜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款款而来,只见一身亮橙色长裙的元霜梳着双刀半翻髻,一枚用白玉雕成的凤凰簪子,顶端细长的流苏直垂到耳后,鬓边戴着一朵与她衣裳的颜色相匹配的绢花,鲜艳耀眼。
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修饰的。
相比较而言,沈归雁就显得简单许多。
这两日称病,一直没去向高太君请安,成日待在梧桐院里,她更是懒得连头发都没有绾,一头青丝直垂腰际,身上一袭素雅的月白色薄衫,领边和宽大的袖摆用水红色的丝线绣了精致的小瓣海棠花,与穿在里面的裹胸裙子相得益彰。
一个隆重高贵,一个清新动人,各有千秋。
“真是稀客呀!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居然把二少夫人吹到我这梧桐院里来了?”
元霜看到沈归雁的笑意虽然如沐春风,但她却足不出户,不仅穿着如此随意,就连脸上都未施粉黛。
女人都不爱收拾自己了,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无人欣赏了呗!
元霜想到这一层,心情与今日的阳光一样明媚。
“大嫂说笑了,都是自家人嘛!我也是刚过去给太君请安,偶然得知大嫂身子不适,这不正巧路过梧桐院,进来看看嘛!”
“是吗?一个东一个西,还真够巧的。”
“……”
“行了,别来这套……我身子确实乏着,惟恐怠慢了二少夫人呢!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沈归雁连寒暄都懒得,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从不认为自己和凤鸣轩的人还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既然如此,又何必还玩这种假兮兮的手段来膈应人?
依元霜的脾气,这会儿怕是该暴走了。
岂料,元霜这次却这么沉得住气,进了梧桐院,沈归雁连茶水都不让下人准备,并且还被冷言相待,她却不怒反笑。
“大嫂的待客之道还真是……”
她说着,掩面一笑,一副很大度的模样,“也罢,知道大嫂心里不好受,我也就不计较了。”
沈归雁哼道:“二少夫人这话可说得真逗,我的心里好不好受都让你知道了,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那啥?”
“呵!想来大嫂如今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了,也对……在这梧桐院里闷着,恐怕就连灶房里砍柴的小厮都知道大哥这几日离府是做什么去了,大嫂你还蒙在鼓里吧?我就是好心来给你提个醒儿……”
沈归雁一怔。
当她重新抬眼望向元霜的时候,细长的柳叶眉不动声色的拧了一下。
高御轩,他出府做什么去了?
她还真的不知道!
元霜看到她这精彩纷呈的表情,一脸的幸灾乐祸。
“大嫂,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瞧瞧大哥还傻着的时候,那是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现在可好了……他把以前的事儿都给记起来了,大嫂就不怕自己的良苦用心,到头来是给别人做的嫁衣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纵然沈归雁再不愿意搭理,现在也不能不问了。
前些天,梧桐院里那么大的动静,她原以为元霜只是按捺不住了,不借此机会上门来奚落她一番,心里会不痛快。
可,现在是明显出乎了她的意料,话中有话。
元霜故作惊奇的模样,道:“原来大嫂还真不知道呢?我听说啊,三年前,大哥曾深爱过一个女人,人家那是两情相悦,都私订终身啦!对方可是前任刘知府的千金,可惜呀!侯爷却不同意这门亲事,横加阻挠,大哥还为此要和侯爷断绝父子关系呢……”
说罢,她极为惋惜的一叹。
又接着道:“可惜了这么感天动地的爱情,最终却没能有个好结果,也不知道后来到底是什么变故,听说是那个尤嬷嬷……可怜大哥就这么失去了记忆,至于那刘姑娘的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当时我还没进府呢,这些都只是听说……不过,现在大哥既然都把以前的事情记起来了,那么……”
元霜说了很多话。
后来具体说了些什么,沈归雁已经不知道了。
满脑子都是那句话……
高御轩,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
她不是没猜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当她真正得到了证实的时候,还是感觉心壁被震得发麻……
怎么会是这样呢?
所以,高御轩现在恢复记忆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回府找尤嬷嬷报仇,第二件事儿就是出府找寻他心爱之人……
这么说来,她又算是什么呢?
元霜从梧桐院离开的时候,春光满面。
回到凤鸣轩之后,忙不迭地开始邀功,“娘,你是没看到沈归雁当时的那个脸色,实在是太精彩了,她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王凤鸣虚扶了一下鬓上的金步摇,嘴角噙笑。
“你做得很好,这个沈归雁啊……以前我还小瞧了她,现在该是她尝尝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了,以为高御轩好了,她就能高枕无忧了嘛!哼!”
“娘,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看梧桐院那两口子闹起来就是了!”
王凤鸣目光一沉,眼底闪过几分狠厉。
沈归雁手上捏着高御飞和萧采月的把柄,害得她举步维艰,现在好歹是出了一口恶气了,本来还苦于没有伎俩对付。
现在好了,什么都不需要做,就等着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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