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还不够乱,不如再添一把火吧。”
王戈应了声“是”,心里十分震惊。
王爷这步棋,又是为了宋子衿么?
连续掷出两枚棋子,这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什么?
这是宋子衿人生第一次喝多,天不亮就醒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很是亢奋。
看了一眼趴在床边睡得流口水的福月,诧异于福月今日的懒惰。
昨晚她一会儿吐一次、害得福月深更半夜偷偷去厨房煮醒酒汤的事丝毫没记忆。
单纯以为福月这是累着了,便没叫醒她,一个人出门。
昨日来女子医馆的一个患者问题有些严重,需要用到干净的晨露,她想亲自去弄。
等忙完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王府门口停着宫里的马车,她只匆匆看了一眼,转到后门进来。
前院已经摆好香案,万公公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
宋子衿鬼鬼祟祟傍在柳树后偷听。
圣旨里说萧临渊这次被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定要为他讨回。
为了庆祝他脱险,光熹帝要再次举办宫宴,并赏赐不少珍贵药材。
另外曾元霜冲喜有功,赠白银千两,蜀锦十匹。
圣旨内容很让人无语,连宋子衿这个只知道些小道消息的人都忍不住腹诽。
但这事貌似和她没什么关系,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曾元霜起身走到萧临渊身旁,牵住他的手,深情款款望着他。
宋子衿说不好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心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
偏偏萧临渊没有反抗,任由曾元霜作为。
宋子衿轻嗤一声,果然是上位者,演技和忍耐力都是顶级的。
萧临渊忽然往柳树后扫了一眼,宋子衿心虚,下意识藏在树干后,不敢大声喘气。
吓了自己好一会儿,才恍然,为什么要躲啊?
他光明正大和自己哥哥的女人逢场作戏都不心虚,她这个旁观者心虚什么?
不远处,萧临渊看着柳树右侧鬼鬼祟祟的影子,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
背篓里的是什么,小猫?
脑海里满是昨晚小猫撒娇的模样。
还真是瘦啊,那么细的一棵柳树就能遮挡住她全部的身体。
……
在山上收集晨露的时候,宋子衿原本还期待着美味的早饭,这时候完全没了胃口,索然无味。
捡来的小猫浑身雪白,沾染了不少耳苍子,毛发粘连到一块去,好不可怜。
它太饿了,对着小碗狼吞虎咽,福月先不管了,坐在宋子衿对面,双手撑着下巴,满脸担忧。
“姑娘,你是不是昨夜宿醉还难受着啊?”
“没有啊,丝毫没有醉酒的感觉呢。”
“那是因为昨晚我给你煮了两次醒酒汤,加上王爷命人煮的那碗,你喝了足足三碗呢!”
宋子衿愣住,难怪今日她总是忍不住解手。
“王爷……他知道我醉酒了?”
福月点头,低声道:“不仅知道,昨晚姑娘您还轻薄了王爷呢!”
“什么!”宋子衿蹭的一下站起来,“我、轻薄、他?”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你扑进王爷的怀里,把他当成溢香楼的小倌,还……”福月坏笑。
宋子衿预感不好,整个脸颊都发烫起来,“我做什么了?”
“你咬王爷的衣襟,还摸他的腰呢!”
如果可以,宋子衿想原地晕一晕。
最炸裂的在后面。
“还有,王爷让你不许再去溢香楼,但你埋怨王爷不许你去正屋吃饭,说王爷是个坏人,嘴硬说以后就要去溢香楼看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