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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

古来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咳咳咳!”祝遥光剧烈地咳嗽起来,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忘冬忙递上一杯温水让她喝下。祝遥光轻抚自己右腿,上一世的痛楚仿佛就近在眼前。若非后来那人寻遍天下名医,她的腿怕是永远都不会好。荣宠万千的贵妃娘娘若是个瘸子,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姑娘,您从回来就一直未曾用膳,您要不多少吃点。”忘冬明白她心里疼,忘冬也跟着难受。更想不明白,二小姐不过才找回三年,夫人,二公子,还有二爷怎能就将姑娘的喜好全部都抛之脑后。连姑娘松仁过敏都给忘记了。祝遥光看着桌上这些膳食就直犯恶心:“都拿出去丢了吧。”“我记得姑姑这院子中有单独的小厨房,咱们自己做点吃的就好。”忘冬点点头,将桌上打的食盒收拾都拿了出去,谁知这膳食中有没有下毒。原本忘冬想的是做点吃食让祝...

主角:祝遥光姜先雪   更新:2025-05-14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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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遥光姜先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由网络作家“古来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咳!”祝遥光剧烈地咳嗽起来,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忘冬忙递上一杯温水让她喝下。祝遥光轻抚自己右腿,上一世的痛楚仿佛就近在眼前。若非后来那人寻遍天下名医,她的腿怕是永远都不会好。荣宠万千的贵妃娘娘若是个瘸子,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姑娘,您从回来就一直未曾用膳,您要不多少吃点。”忘冬明白她心里疼,忘冬也跟着难受。更想不明白,二小姐不过才找回三年,夫人,二公子,还有二爷怎能就将姑娘的喜好全部都抛之脑后。连姑娘松仁过敏都给忘记了。祝遥光看着桌上这些膳食就直犯恶心:“都拿出去丢了吧。”“我记得姑姑这院子中有单独的小厨房,咱们自己做点吃的就好。”忘冬点点头,将桌上打的食盒收拾都拿了出去,谁知这膳食中有没有下毒。原本忘冬想的是做点吃食让祝...

《断发斩亲缘后,全家悔断肠1全局》精彩片段


“咳咳咳!”祝遥光剧烈地咳嗽起来,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忘冬忙递上一杯温水让她喝下。

祝遥光轻抚自己右腿,上一世的痛楚仿佛就近在眼前。

若非后来那人寻遍天下名医,她的腿怕是永远都不会好。

荣宠万千的贵妃娘娘若是个瘸子,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姑娘,您从回来就一直未曾用膳,您要不多少吃点。”忘冬明白她心里疼,忘冬也跟着难受。

更想不明白,二小姐不过才找回三年,夫人,二公子,还有二爷怎能就将姑娘的喜好全部都抛之脑后。

连姑娘松仁过敏都给忘记了。

祝遥光看着桌上这些膳食就直犯恶心:“都拿出去丢了吧。”

“我记得姑姑这院子中有单独的小厨房,咱们自己做点吃的就好。”

忘冬点点头,将桌上打的食盒收拾都拿了出去,谁知这膳食中有没有下毒。

原本忘冬想的是做点吃食让祝遥光将就吃点,但架不住祝遥光想要自己动手。

小厨房中什么东西都不缺,祝遥光亲自下厨给两人煮了两碗肉丝面。

一碗放在忘冬面前,一碗给自己:“我手艺还不错,尝尝。”

不知是不是面条热气熏得忘冬红了眼眶,忙低下头不让祝遥光看出:“好吃!”

“这是奴婢吃过最好吃的面条了!”忘冬大口吃着面条。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被逼得连下厨都会了,更别说那满手的茧子。

祝遥光又怎会看不出忘冬就要掉下的眼泪,其实她在庄子里时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能靠近厨房。

还记得当时她饿的实在受不了,就想去厨房找点吃食,却不想被婆子发现。

婆子用银针生生从她的指甲中穿过,疼的她只能在地上翻滚。

他们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大笑着,将她当做乐趣。

两人都饿了,没一会儿温热的面条就已下肚,身子暖了,悲伤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而主仆二人将膳食丢了,自己做吃食的一幕都被人看在眼底。

此人是祝星临派来的,本意是想给祝遥光送药的,没成想看到了这一幕。

“你是说遥遥将食盒都扔了,一个都没留?”陈氏精致的眉头皱起,面色并不好。

婢女点了点头:“是,奴婢看的真真儿的,就连二爷命千紫送去的都被扔了出来。”

一旁还坐着刚将姜先雪哄睡着的祝星临。

祝星临抬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许是遥遥不爱吃吧。”

但转念一想又不应该,以往遥遥可最爱黏着小叔了,怎会将裴轻寂的食盒都扔出来?

“娘,你都给遥遥准备什么吃食?”

陈氏语气染上了些许不耐烦:“不过就是命下人准备些她从前爱吃的。”

“我都让人一并连雪儿喜欢的松仁糕都送去了。”

“松仁糕?!”祝星临闻言一下坐直了身子。

“这么激动作甚?”陈氏拧着眉,不明所以,随口道:“这冬季虽盛产松子,可这用来制成松仁糕的松子都是精挑细选剥好的。”

“本打算留给雪儿吃的。”

祝星临深深叹了口气,挺拔的肩膀耷拉下来:“娘,爱吃松仁的是雪儿,遥遥她松仁过敏的。”

“我们都忘了,上次遥遥误食松仁浑身起红疹子,高热不退。”

这个家中最疼爱喜欢祝遥光的便是他与小叔了。

也是他与小叔守了祝遥光两天两夜,如今怎能将如此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呢?

祝星临想起什么似的,对那婢女问道:“小叔那个食盒中也有松仁糕?”

婢女在祝星临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祝星临眼神暗了下去,他多希望婢女说不是,这样遥遥或许就不是怨恨他们了。

只是胡闹耍小脾气而已,从前她同雪儿争抢东西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

陈氏抿了抿唇,面上带着歉意:“是为娘光顾着雪儿了。”

“不过只是弄错了一盘糕点,想必遥遥她也不会往心里去的吧……”

祝星临猛地转过头对陈氏怒目而视:“娘!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说的这话都没底气!”

被小辈当着下人责怪,陈氏顿觉脸上挂不住,来了气:“放肆!”

“这松仁糕也不光为娘送了,遥遥是跟着你与裴轻寂长大的,她的喜好你这个亲兄长怎么也不清楚?!”

“若非你将她罚跪,让她去不了前院,又怎会生出了这桩事来!”

“临儿,如今遥遥回来你倒是好意思指责起我了?”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临儿是你觉得遥遥亏欠雪儿的,也是你不让人给遥遥医治的。”

“就连你姑姑死都是你不准告知她的,当初让遥遥去顶罪,磋磨她的性子更是你提出来的。”

“你现在想做好人了,晚了点吧。”

“依我看,这个家中遥遥最怨最恨的就是你与裴轻寂。”

面对陈氏的一句句直戳祝星临心窝子的话,他张了张嘴,愣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氏说的对,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事实。

伤遥遥最深之人竟是她的至亲之人。

祝星临垂在身侧的五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忽地,对婢女伸出手,咬着牙关道:“将药给我。”

接过婢女的药后,祝星临连招呼都没打就大步离去。

陈氏也不在意,只是道:“等明日雪儿醒了,再找大夫来给她瞧瞧。”

“要不我这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侍奉姜先雪的婢女应下,这京中上上下下谁不夸赞陈氏啊,自从进了府中后就将这个孩子都当成亲生的来疼爱。

甚至为了这个一直都有服用避子汤,不曾有过自己的孩子,尤其是最为疼爱二小姐,跟宝贝疙瘩似的捧在手心里。

这整个京城中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就算陈氏现在还未被扶正,但在众人眼中跟陈氏就是平南侯的夫人,是侯府的主母。


老侯爷去世后平南侯承袭爵位,可平南侯放情丘壑,以至于侯府地位大不如前。

三年前边疆大军压境,平南侯无拳无勇,祝卿安替父兄上了战场。

一年前祝卿安战死沙场,用性命保住了侯府这满门荣耀。

还记得祝卿安曾来信,封封问及自己的小侄女安好。

祝老夫人沉默许久,才道出一个:“好。”

祝遥光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孙女谢过祖母。”

祝老夫人一言不发的进了内室。

陈氏亲自将祝遥光送回了瑶光阁,又关怀几句方才抹着眼泪离开。

……

寒风凛冽,瑶光阁正殿供奉着祝卿安的牌位,还有两盏长明灯与伶仃白烛。

殿内一如祝遥光离府时那般,一尘不染,想来是每日都有人前来打扫。

祝卿安的院子有老夫人压着自是无人敢动。

祝遥光跪在蒲团上,浓密的睫羽轻颤,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流露出几分凄哀与孤冷。

倘若她能再早重生些,她的姑姑是不是就不会死?

一阵冷风袭来,似是有人在身后用冰冷的手将她拥在怀中。

“姑娘,时候不在了,前厅来人请了。”忘冬在外头轻声说道。

“知道了。”祝遥光自打进了瑶光阁以后便一直跪在这儿,至今都未曾起身。

因着跪地时间长久,加之膝盖本就有伤,祝遥光起身时一阵剧痛袭来,双膝一软。

好在忘冬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姑娘,奴婢这儿还有些药酒,您若不嫌弃奴婢拿来,先给您揉揉再去吧。”忘冬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哽咽。

祝遥光笑着摸了摸忘冬的头发:“让你受苦了。”

忘冬红着眼眶摇摇头:“比起姑娘白白受的这些,奴婢这算哪门子的苦。”

忘冬是自小跟着她的贴身婢女,自打她去了庄子后,因着忘冬替她说话,顶撞姜先雪被罚去了后院做粗活。

上一世忘冬忠心护主被祝星临剥皮抽筋……她绝不会再让忘冬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忘冬拿来药酒,见她胳膊一直不自在,便想着先看看胳膊上的伤口。

尽管忘冬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在掀开,祝遥光的衣袖后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祝遥光白嫩光洁的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结疤又裂开的伤口。

红色的血肉外翻混杂着脓液,看起来狰狞又恶心。

再往下看去,只见两个膝盖都泛着青紫。

这得有多疼啊……姑娘竟一声未吭。

忘冬瞪大双眼,哆嗦着手想碰又不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咸涩的眼泪落在祝遥光的伤口,刺痛传来让她缩了缩身子。

忘冬连忙擦去眼泪,都不敢想,姑娘身上得是什么样子……

“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

“不必!”祝遥光抓住忘冬的手:“等明日吧。”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有人心生不满。

她暂时还不想生事。

“可是姑娘……”

“先将就包扎一下就可以。”祝遥光打断忘冬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久未愈合的伤口与衣衫黏连在一起,忘冬尽可能的放轻动作,一点点挑开。

将伤口简单包扎完,忘冬跟祝遥光都出了一身汗。

一个是太过小心所致,一个是疼的。

“姑娘,二小姐来了。”房门被婢女自外头敲响。

姜先雪?

祝遥光脸色微变,不是说要一起用膳,姜先雪怎的这时候来了?

忘冬看出她面色不好,轻声道:“姑娘,您若是不想见,奴婢便寻个借口打发了。”

“不必了。”祝遥光确实不想见,因为她怕自己失控,可今日不见还有明日,后日。

“将人请进来吧。”

忘冬点头:“二小姐请吧。”忘冬木着一张小脸走出来。

姜先雪轻咳两声,裹紧了身上的斗篷,莲步轻移。

进门第一眼姜先雪便瞧见了祝卿安的牌位,略显不自在地移开双眼。

祝遥光裙摆并未放下,正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膝盖。

姜先雪看到她被包扎起来的胳膊,还有青紫的小腿,心下微颤,不自觉缩了缩指尖。

“长姐……”

祝遥光并未应声,只是自顾自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姜先雪贝齿咬着下唇,盈盈上前,腰上流苏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从身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小瓷瓶:“长姐,这个是宫中御用的药酒,你抹上会好些。”

祝遥光轻掀眼皮,对上姜先雪的双眼,面露讥讽:“宫中御用那定是极好的。”

“可我本用不上这些的。”

说起来上一世她跟这个妹妹的接触也不躲,印象中姜先雪不似她记忆中那般开朗了,永远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许多时候姜先雪从未与她正面对上,都是躲在家人身后旁观着,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祝遥光嘴角不经意上扬,带着几分自嘲,大抵是环境会改变一个人吧。

就像是她一样。

姜先雪闻言讪讪将药酒放在桌子上,眼中流露出愧疚与自责。

“长姐对不起,我知你怪雪儿……谢世子的爱宠的确是我害死的。”

祝遥光听着姜先雪的话内心没什么波澜,罪她都已经受了,现在道歉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长姐你不能跟你的身子过不去,等你身子好了,不论是打还是罚妹妹都认!”

“妹妹现在只想长姐你能养好身子。”

每当看到姜先雪处处为旁人着想的样子,祝遥光喉咙里就像卡了鱼刺般,恨得痒痒又无法抒发。


良久,里头才传来府医的声音。

祝星临揉了揉脸颊,整理了下衣襟重新推门进去。

府医留下了伤药,还嘱咐了忘冬好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才离开。

祝遥光的衣袖已经放了下来,见祝星临进来,原本对着府医绽开的笑颜淡了下去。

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令祝星临一阵说不上来的难受。

“二哥还有事?”祝遥光还唤他一声二哥,已经是最后的温情了。

可听在此刻祝星临的耳中就莫名变了味道,他总觉得祝遥光是故意的讥讽他。

“遥遥,我不知庄子那些人竟敢如此对你。”祝星临想着跟她多说说话,说不定遥遥就会变回从前那样骄傲的小凤凰,凑在他身边撒娇。

“遥遥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二哥都答应!”

祝遥闻言羽睫眨动,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雾气,再抬眸已是神色自若:“什么都答应?”

祝星临连连点头。

“不如二哥去帮我报仇吧,我也想让庄子那些人尝尝我所受的痛苦。”

祝星临怔住,完全没想到祝遥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本以为她要些稀罕小玩意儿就算过去了。

报仇……

祝星临收紧了下巴,笑容略显僵硬:“那个遥遥,如今事情都已过去,报仇要不就免了吧。”

“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说这话时祝星临别开了脸,不敢去看祝遥光的眼睛。

他的确心虚。

祝遥光神色没什么变化,她本就是想要刺挠祝星临,随口一说罢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平日里虽大大咧咧的,性子激进了些,但他还没那个胆子冲到定国公府的庄子中闹事。

定国公府乃勋爵贵胄,老国公曾助先帝登上皇位,死后配享太庙,更何况还手握重兵。

岂是一个早已没有实权,逐渐没落的侯府能得罪的起的。

不说祝老夫人,若是得罪了定国公府,平南侯也得扒掉他一层皮!

更何况国公府还有个混不吝,睚眦必报的世子谢渊。

想起谢渊,祝星临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此人太过混账!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祝遥光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怕了?”

“没想到一向胆大包天的二哥也有怕的一日。”

祝星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嘴上又不肯服输:“谁说是我怕了,不过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下人,遥遥你千金之躯,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几个下人斤斤计较。”

他这话说的好笑,难不成千金之躯就活该被欺辱?

祝遥光歪了歪头,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好,既然二哥觉得他们是下人他们可怜。”

“那让罪魁祸首去受一受跟我一样的罪,也不必两年,半年说不定我这心中的气儿就能过去了。”

“那怎么行!雪儿孱弱哪里受得了,你不要太过分了!”祝星临想也没想便反驳道。

完全没想起来从前姜先雪是在乡野中长大的。

祝遥光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我不过是想让真正的罪人跟我感同身受罢了,怎么就过分了。”

她软硬不吃的样子,祝星临无力的同时又生气:“那并非雪儿本意,何况雪儿当初为你求情了,你还要让她怎么做?”

“难不成非得逼死雪儿你才满意吗!你怎能如此善恶不辨,刻薄恶毒!”

“随你怎么想。”对于他的出口伤人祝遥光已经习惯了,心里也没了波澜。

也不再理会他,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室。

看着她的背影,祝星临双唇绷直,心中又急又燥,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他有种预感,自己这样只会将遥遥越推越远。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祝遥光这才忍不住扶着床剧烈地咳嗽起来。

胸口处的疼痛似乎要了她的命,将雪白的手帕拿下,上头已经被她咳出的鲜血染红。

祝遥光想起大夫的话若再找不到解药,她最多只能活半年。

天道何其不公,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却只留给她半年的寿命。

一时间,祝遥光也分不清自己上一世怨念迟迟不肯消散,留恋世间,无法入轮回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姑娘,您别太担心,这南疆邪毒虽少见,但也并非没有解毒之法。”忘冬这话本意是在安慰祝遥光,想让她放宽心。

没想到倒是提醒了祝遥光。

她突然想到自己上一世为贵妃时曾听说过此毒。

与其说是邪毒,不如说是蛊毒。

北齐曾有一十分珍贵又稀有的药材,名为紫顶龙莲,此物生长在极为严寒的地带,百年来才结一次果。

且此物自带一股奇异的味道,任何动物不敢靠近,但可引出蛊虫,若普通人服下便可延年益寿。

重病之人用来入药方可起死回生,她也只是曾在宫中的画卷中见过一次。

她记得紫顶龙莲曾因老侯爷有功,被先帝赏赐给了平南侯府。

若她没有猜错,现下应该还在侯府中,她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拿出来才是。

不过,怕就怕他们不愿将这稀世珍宝用在她的身上。

祝遥光越想越累,在迷糊中睡了过去。

翌日。

祝遥光被一阵吵闹声吵醒。

唤来忘冬起身洗漱:“外头发生何事了如此吵闹?”

忘冬递上帕子道:“是大公子还有小公子回来了。”

祝遥光闻此言恍惚了一瞬,忘冬口中的大公子是她的大哥,祝行舟。

小公子是她的三哥祝子期。

上一世她回家后多少也听说了些,说是祝行舟的妻子跟姜先雪因着布料两人起了争执,姜先雪没抢过,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有人都护着姜先雪,就连祝行舟也不曾站在自己的妻子这边,反过来责怪她不懂事。

本来人家姑娘也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天便回了娘家。

祝行舟带着弟弟祝子期去接人,原是祝遥光那嫂嫂已有身孕,险些滑胎,家人便以养胎为由将女儿给留下了。

兄弟两个只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祝遥光都不用想,姜先雪怕是又要做出楚楚可怜掉眼泪的样子,来博取偏心。


祝星临朝祝行舟投去震惊又莫名其妙的眼神。

祝遥光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她真的很想知道祝行舟这番脸都不要的话是如何理直气壮说出来的。

“姜先雪想要这把琴我也没说不行。”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缓缓添了句:“想要可以,但需要拿东西来换。”

平南侯立马接话道:“遥遥你想要什么直接说。”

“虽然遥遥自私了些,但你跟雪儿都是为父的女儿,为父一样疼,不会偏倚。”

“你说就是了。”

祝遥光勾了勾苍白的唇,对于平南侯后面的那句话她现在是一个字都不信:“我想要紫顶龙莲,用来解毒。”

话音刚落,周遭陷入一片安静。

“怎么,不愿意?”今日若需要紫顶龙莲的是姜先雪,祝遥光毫不怀疑平南侯会非常干脆的拿出来。

陈氏见气氛不好,站出来圆场道:“遥遥不是你父亲不想给你,只是龙莲是御赐之物,也算是咱们的传家之宝了,总得同你祖母商量一下才行。”

祝遥光平静无波的双眼盯着陈氏:“如果我今日是性命垂危之际,急需龙莲来救命,母亲难道你还要先去过问祖母?”

“你就不担心我会死?”

陈氏被祝遥光那双深邃眼眸看的有些心虚,避开她的双眼,抿了抿唇道:“遥遥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娘心疼你都来不及呢,你若有事为娘恨不得跟你以命换命!”

陈氏说着红了眼眶。

姜先雪心疼地为陈氏擦去眼泪:“娘亲……”

“长姐,雪儿相信你绝对不会有事,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倘若真有那一日,雪儿也愿意豁出命去救你!”

两人说的真切却也只换来祝遥光的一声冷哼。

祝行舟板着脸:“祝遥光你现在这不好好的,不要假设那些没用的!”

“你不过就是想刁难父亲与雪儿,从而达到将琴据为己有的目的!”

祝星临默默说了句:“什么据为己有,这本来就是遥遥的……”

祝行舟气不打一处来地瞪了眼祝星临。

姜先雪不语,只是死死攥住了手中的帕子。

二哥他真的变了。

祝遥光眉梢微挑:“大哥你以为只是那点伤就足以将我折磨到这个地步吗?”

看样子祝行舟并不知她中毒的事,也是不过是蛊毒而已,哪里值得让大公子知晓,

祝行舟反问:“难道不是,你这些伤也到不了命不久矣,要吃龙莲的地步。”

祝遥光转而望向平南侯:“父亲你跟大哥说说我到底是不是快死了,需要龙莲才能活。”

见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来,祝星临眉头紧锁心脏似是被人生生攥住,疼得厉害。

祝行舟是不信祝遥光的,也跟着看向平南侯。

平南侯闭上眼,点了点:“遥遥说的没错,她身中邪毒,没多少时间了……”

祝行舟面上表情僵住,脑袋嗡的一声,怔怔站在原地:“怎么会,怎么会……”

他很想问问这是不是假的,可环视四周众人的表情告诉他并非有假。

祝遥光饶有意思的欣赏着祝行舟的表情,竟让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

“所以这把琴你们要还是不要?”

平南侯转头看了眼姜先雪。

姜先雪双眼红红,明显的不舍。

平南侯咬咬牙,当即道:“给雪儿吧,龙莲我会差人送去你房中。”

祝遥光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先将琴带到瑶光阁。”

“等龙莲什么时候送到,琴我便让人什么时候给姜先雪送去。”


都怪自己,如果他当时能拦住三弟,事态又怎会发展成如此严重的地步。

见祝子期缓过来不少,平南侯这才开口问道:“子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去找遥遥了吗,你们两人又怎会掉在池塘中?”

平南侯的话将众人视线吸引过去,齐齐落在祝子期的身上。

祝子期吸了吸鼻子,语气十分激动:“都是祝遥光!”

“她,她,她简直就是疯了!这个疯女人竟想弑兄!”祝子期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怕不已。

见他激动到喘不上气,一侧的陈氏连连安抚,一副慈母模样。

祝子期深吸来了口气,平复好心情这才继续道:“我本是去瑶光阁找祝遥光,想要将她带去雪儿跟前儿,同雪儿道歉。”

“可没成想被拦在了门口,我让那小厮通报一声,可他就是不肯。非说祝遥光已经歇下。”

“等等。”祝星临忽然出声打断了祝子期的话。

“临儿怎么了?”平南侯不明所以。

祝星临舔了舔干涩的唇:“儿子尚有一事不明。”祝星临说着看了眼祝老夫人。

见祝老夫人点头,祝星临这才继续问道:“深更半夜遥遥已经歇下,小厮拦着不让进也实属正常。”

“而且那小厮是从我院中过去的人,我特地嘱咐过任何人前来都要提前知会遥遥一声,才可将人放进来。”

“三弟深夜前去,若是好好说,我想那小厮定会前去通报。可我还听说那小厮瞎了一只眼。”

祝子期被自家二哥盯得坐立难安,磕磕巴巴:“我怎么知道那小厮是怎么回事!”

“我好说歹说的,他就是不肯前去通报。”

“瑶光阁那两个下人同他们主子一样没有规!”

”以下犯上竟想强行阻拦!我这才一时情急没控制住,动了手……”

祝子期低着头,遮去眼底的思绪:“后来,祝遥光出来就像疯了般,不由分说将我推到了池塘中,说什么想要我去死……”

“我当时慌了神,一不小心抓住她的胳膊,这才将她一并带到了水中。”

这话要是被永贵还有忘冬给听到,定要从地上蹦起来。

祝子期就是在颠倒黑白,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祝遥光还有下人身上,倒是将自己给摘了个干干净净。

祝子期说着说着就开始泣不成声,靠在陈氏的肩上哭的像个孩子。

祝行舟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滋味,上前拍拍祝子期的肩头以示安抚:“子期你放心,大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起祝遥光又徒然沉了脸色:“从前对遥遥疏于管教,倒是纵的她越发胆大包天,竟敢公然残害手足!”

陈氏擦了擦落下的眼泪,满面恨铁不成钢:“行舟,子期,遥遥到底是你们的妹妹,她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为娘也有责任。”

“为娘知她有错,只是你们看在为娘的面上,不要惩罚太过。”

平南侯闻言重重拍了下桌子,力气之大震得桌上杯中的水都洒了几滴出来:“慈母多败儿!”

“这丫头就是被你们给惯的,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倘若不加以惩戒,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日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平南侯目光落在沉默的祝老夫人身上,动用家法这种事还是要征得祝老夫人的同意

“母亲,您觉得呢?”

祝老夫人默默了许久,缓缓道出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祖母!”祝子期一听就不干了,他刚还沾沾自喜,自以为能让祝遥光那个贱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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