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微顾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改剧情,养崽撩夫成赢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金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武将。顾澜序脸色的变化只持续了一瞬,便不动声色的把话接了下去。“...便让后厨多做了些。”时微坐下,微笑着颔首,“多谢将军。”看样子,是才看见这帕子上的长念花。时微以为他此刻会问起,而对方只是端起了汤碗。时微拿起帕子,要塞进袖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这花与秦氏有关。原书中,这绣花让顾澜序以为原主心机深沉,在原主被送走前求助时拒绝了她。间接导致原主惨死在季承宇榻上。当时原主已入府多年,故而顾澜序以为原主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与怜悯,查了秦氏,得知了此花。但实际上这不过是一个误会。最好,在她刚入府的现在解开。不然这事儿便是要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了。是而她将帕子摊开,去给小团子擦嘴,“衍儿怎么吃成这样了?留心着点。”小团子很快注意...
《穿成炮灰改剧情,养崽撩夫成赢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然而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武将。
顾澜序脸色的变化只持续了一瞬,便不动声色的把话接了下去。
“...便让后厨多做了些。”
时微坐下,微笑着颔首,“多谢将军。”
看样子,是才看见这帕子上的长念花。
时微以为他此刻会问起,而对方只是端起了汤碗。
时微拿起帕子,要塞进袖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这花与秦氏有关。
原书中,这绣花让顾澜序以为原主心机深沉,在原主被送走前求助时拒绝了她。
间接导致原主惨死在季承宇榻上。
当时原主已入府多年,故而顾澜序以为原主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与怜悯,查了秦氏,得知了此花。
但实际上这不过是一个误会。
最好,在她刚入府的现在解开。
不然这事儿便是要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了。
是而她将帕子摊开,去给小团子擦嘴,“衍儿怎么吃成这样了?留心着点。”
小团子很快注意到了手帕上的图案,开口问道。
“母亲手帕上这个发发好好看,衍儿喜欢。这是什么发发呀?”
眼里闪动着求知的渴望。
真是妈妈完美的蛔虫宝宝。
“长念花衍儿许是没见过呢,它开在深山里,每年只有六月的夜里开放。”
时微余光观察着顾澜序的表情,缓缓开口。
“它花开并蒂,相依而生,若其中一株被摘下,另一株会瞬间悄然枯死。
“所以也被称为‘爱情花’,象征着忠贞的誓约。”
此花,是当年侯爷与顾澜序母亲秦氏的定情花。
也是秦氏最爱的花。
所以,是顾澜序的雷点。
此刻余光中,顾澜序表情动了动,仍是没开口。
“哇!那不就像母亲和父亲一凉!要一及在一起!”
小团子十分捧场。
时微笑笑揉揉他的脑袋。
听到这里,顾澜序终于开口了。
“夫人倒是风雅。只是此花在大周罕见,不知夫人是从何处得知的?”
时微垂下眸子,“妾身待字闺中时,喜欢翻翻书,在一本《白塔遗记》中读到的。觉得很美,便绣在帕子上了。”
这不是谎言,是这帕子的真相。
这帕子上,绣的满满的,是原身对婚姻的期待。
满腹诗书的她也渴望过与顾澜安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却不料,帕子都没有送出去,便在新婚夜看清了顾澜安的真面目。
那个时候...她该是难过的吧。
却仍然不舍的将那帕子丢掉。
成为了她悲惨命运的一环。
“听起来倒是本有趣的书,”
不知是否还有疑虑,顾澜序浅浅的笑了笑,自行转换了话题,
“对了,过几日英国公府办春日宴,你随我一并去吧,也多认识认识些朋友。”
“我也去!”小团子举起了手。
顾澜序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小团子的脑袋。
“你这几日乖乖听母亲的话,就带你去。”
小团子点头,表情诚恳。
时微估摸着小团子都能去,老大老二定也是可以,便问顾澜序,“瑜儿和瑾儿呢?”
“看他们自己了。”顾澜序对时微说完,转向两个儿子,“你们两个想去吗?”
那两个孩子都摇了头。
顾瑜没说话。
顾瑾开口,“春日宴人多,母亲带三弟一个便不容易了,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顾瑜跟着点了点头。
时微和顾澜序都没勉强,给兄弟二人一人夹了一块排骨。
又吃了两口,顾澜序再次开口。
“夫人,南大营有军务要处理,我明日怕是无法陪你回门了。”
时微只温柔笑笑应好。
他不去正好,她还得跟原身父母好好解释换亲一事。
虽今日晨间已经派陪嫁丫鬟碧荷回去传了信儿。
但总还要她自己好好安抚,仔细解释的。
且,她还有别的筹谋。
用完早膳,顾澜序让人把闲云院的账本送了过来,自己便带着人走了。
时微翻着布帛账,吩咐碧荷,“你叫个小厮,跟你一起去小仓库取半匹素锦,一斗半荞麦皮来。”
碧荷点头,“夫人要做什么?”
时微看了一眼被老大老二带着看儿童画本的小团子。
昨天夜里,小团子先是激动的睡不着。
又是睡着了硬要抱着她的胳膊,她一抽胳膊便醒。
“给衍儿做个枕头,让他晚上抱着睡。不然他总是睡不安稳,他这个年纪正是要好好睡觉的时候,不然怕是影响长身子。”
碧荷看着时微有些困顿的样子,于心不忍。
“叫府上的绣娘做就是了,夫人何需自己动手?”
时微笑笑,“绣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样子,与其费劲描述,不如自己做。”
“何况自己的孩子,自己做更安心些。”
...且多余的布料,她还要给自己做个小沙袋,没事练练拳击。
穿书前,时微可是女子自由搏击爱好者。
科研卡壳的时候就靠打打拳释放压力。
原身明显没怎么运动过,她得锻炼锻炼。
她的话落在返回主屋取东西的顾澜序耳中,全是对顾衍的爱护与照顾。
顾澜序迈步进入主屋,“夫人明日几时回门?”
时微在脑海里过自由搏击的瘾,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顾澜序愣了一瞬。
赶忙道,“早膳后回去,巳时左右。”
顾澜序垂眸想了想。
“今日午后,若是南大营那边忙完了,我尽量回来,陪你回门。”
时微点头,“将军不必勉强,妾身一人也是可以的。”
顾澜序没多说什么,拿了忘带的东西便又离开了。
然而这日直到时微缝好了抱枕和小沙袋,天已黑了,却仍然没见到顾澜序回来。
“母亲,父亲今日要先进宫再去南大营,南大营路远,回不来也是正常的。”
时微只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便听顾瑾开口说道。
这心眼子,不愧是未来的大周巨贾。
时微笑着说没事儿她知道的。
心里想的是,顾澜序的这三个儿子,真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也难怪顾澜序不顾名声,也要收养他们。
当然,给他们外室子的身份,最主要的,应该还是要保护小皇帝。
然而眼神在三张小脸上过了一遍,时微突然就愣住了。
完了,她忘了那个小皇帝...
究竟是三个孩子中的哪一个了。
时微会意,屈膝行了个礼,“妾身回避。”
便走向院中的小团子。
小团子看见她,眼睛亮亮的就扑过来了,“姨姨你来陪衍儿斗七七吗?”
时微笑着点头,“好啊。”
说着,不顾自己身上还穿着繁复的喜服,蹲下了身。
时微不知,此刻顾澜序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带着打量与算计的幽深目光。
宣平候清了清嗓,“你都听到了?”
顾澜序只轻轻颔首。
衍儿说要来谢谢宋时微,他走到门边便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加上之前暗卫的汇报,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氏性子良善,也与衍哥儿处的来,”宣平候斟词酌句,“为父想着...”
“为了侯府,弟弟不要的女人,便可以塞到我这边?”
顾澜序的语气波澜不惊。
宣平侯蹙了蹙眉,“为了侯府,自然也是为了你。若你不愿,为父另想法子便是。”
顾澜序抬眸看着宣平侯,眼神平静无波。
再开口仍是淡淡的,好似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无妨,既宋氏愿照顾孩子,便无不可。我敬着护着,让她安心做我夫人便是。”
宣平侯听长子的语气,倒像给那三个外室子找丫鬟似得。
不由又开口劝慰,“既娶妻,子嗣之事终究也得上着点心。”
此话却让顾澜序一直平静的面容漾起一丝涟漪。
“儿不是已有三个儿子了?是不是在您看来,庶子便不是子嗣了?”
“序儿,你...”
宣平侯瞬间怒意上涌。
顾澜序仿佛早预料到他的反应,收回笑容,温文尔雅的打断父亲的话。
“父亲息怒,是儿失了分寸。夜已深,儿便带新妇回自己的院子了。”
语罢,未等宣平候有所反应,便大步向时微和顾衍走去。
时微正和小团子斗蛐蛐斗的火热,突然有影子挡住了蛐蛐。
抬头便看见长身玉立的顾澜序垂眸看着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
“夫人,衍儿,回院了。”
顾澜序语气淡淡。
时微这才站起身,抱起衍儿随他离开了长风馆。
衍儿当是玩困了,在时微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走进闲云阁,顾澜序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只微微转了转头,让她能看到自己的脸。
开口道,“夫人,你既是主动求的父亲,该是知道,我只是要给三位公子找一位母亲。我不会与你圆房,也不会在你房内留宿。”
“若你无异议,且能将三位公子照顾好,我愿与你相敬如宾。你的嫁妆不用入库,你自己使用花销便可,我的俸禄、私库则都可供你使用。”
原书中,他新婚时与苏怜儿也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时微对圆房留宿不曾有期待,但她等到了自己要的话。
——她的嫁妆不用入库,可以自行使用花销。
根据她知道的剧情略作投资,那批嫁妆至少能翻一翻。
也算在京中,有了立身之本。
就算顾澜序下线,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是而她笑了笑,对顾澜序曲了曲膝,“妾知道了。”
顾澜序点点头,“既衍儿已睡了,今夜便劳烦你带他了。”
时微回了寝屋,将小团子放在榻上。
轻手轻脚的给他脱了沾了泥土的衣衫,盖好被子。
四岁的小孩子,脸颊肉肉的,像是个囤了满嘴粮食的小仓鼠。
时微不由的便笑了,俯身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
才起身去了净房沐浴。
三个孩子中,她今日见了最好搞定的一个,还有两个没见。
如果说用嫁妆做生意是投资了低风险的基金,那么养孩子,便是高收益的股票。
——别人不知,但时微清楚得很,这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亲生的。
而顾澜序自是不会白给别人养孩子。
这三个孩子各有各的来路,之后的故事都精彩着呢。
而最精彩的要数先太子的遗腹子,下一任大周皇帝。
剧情的后期,顾澜序被人谋害而死。
失去了养父的小皇帝恋母情节发作,爬上了苏怜儿的床。
小皇帝登基后,苏怜儿问鼎凤位。
而那三个儿子本感情深厚,却因为苏怜儿的挑拨,最后另外二人被小皇帝赐死,骨肉相残。
对,没错。
原文中第三个男主,便是顾澜序三个儿子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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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院主屋这边已睡下,长风馆那边事情却还没结束。
被顾澜序气到内伤的宣平侯返回屋里,看到仍跪在地上的顾澜安,顿时脸色更加阴沉。
他本想,若是安儿真的喜欢这个苏怜儿,那么让他娶了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当年没娶得了最心爱的人,总还是希望儿子可以如愿以偿的。
可是方才老大明显在指责他偏心。
而他也确实...又一次,让序儿帮安儿收拾了烂摊子。
就像那个影响序儿一生的选择...
让安儿放心的话,他突然就张不开口了。
“父亲,既宋氏嫁了大哥,也请您允准儿娶怜儿为世子夫人。”
顾澜安见他是一人回来的,立刻求道。
“孽障!”看见顾澜安的样子,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翅膀硬了,为了个女人,要气死我吗?!”
顾澜安跪的笔直,正视着宣平侯的眼睛。
“父亲,怜儿不是‘那个女人’,是儿一生挚爱。”
“挚爱能助你金榜题名,拜相封侯?”
白氏不知何时进了净房,此刻走了出来。
“宋氏好歹在气韵上对侯府有助,这苏氏父亲不过是偏远小县城的一个知县,家里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你娶她,有什么用?!”
宣平侯听出了白氏的画外音,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只道,“你母亲说得对,这苏氏为妾尚可。正妻之位,休想。”
语罢,转身走了出去。
“你好好反省反省,为了一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
白氏恨铁不成钢,说完也走了。
待门被风带上,顾澜安颓然坐到了地上。
苏怜儿才从净房里走了出来,她轻轻在顾澜安身边跪下,用手环住他的腰身。
“怜儿,我...”
顾澜安歉疚开口。
他不仅不可能娶苏怜儿为正妻,还断了她成为大哥正妻的可能。
“没关系,澜安...没关系...”苏怜儿轻轻开口劝慰。
顾澜安只觉得苏怜儿善解人意又温柔。
所以他,起码要在房事上满足她。
他看得出来方才在温泉池中,她还未尽兴。
...毕竟用了药,不尽兴整晚,怕是她也难受的很。
顾澜安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地板上,噙住她的唇。
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
然而本已熟练的事情,却开不了头了。
莫非他方才受到惊吓,突然隐疾了?!
穿进小说,是不是能见识到很多新奇东西?
——曾问出这话的时微现在就是一个字,悔。
悔得肝肠寸断。
此刻,她一身喜服坐在妆台前,已在铜镜里看了半晌小电影了。
这便是昨夜睡前看的那本书第一章,女主与深爱她多年的妹夫初试云雨的情节。
而时微,便是今夜的新娘,表妹本妹,对照组炮灰女配。
头上的凤冠正发出耀眼的绿光。
虽然但是,不得不说,方才的小电影里,古人花样确实多。
待到顾澜安抱起欲迎还拒的苏怜儿下了床,往净房方向去,准备开始新的尝试。
时微打起精神来。
本就很冤了,她才不愿意去当炮灰呢。
原文中被下了药的宋时微第二日醒来意识到不对,胆小怕事的她却不敢询问声张。
从此,苏怜儿和顾澜安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欢了整整半年。
半年后,苏怜儿嫁给顾澜安的哥哥顾澜序,随他去了北境。
疯魔的顾澜安把宋时微当做发泄工具,日日折磨。
宋时微两年里有孕五回,小产五回。
——这就是本身属于炮灰女配的QZ没有A剧本。
至此,却还未结束。
两年后顾澜序带着苏怜儿归京,两兄弟为了苏怜儿争风吃醋,雄竞无休无止。
自此,宋时微被顾澜安抛弃,被送给他的一个狐朋狗友做玩物。
那狐朋狗友更是个虐待癖变态。
小产过多身子虚空的宋时微,被身心双重折磨了一年后,死在了那人的榻上。
故而当时微睁开眼,发现穿越,吓的手都抖了。
好在997学术狗抗压力强。
过了一遍开场剧情后,她找到了对策。
随着净房门关上,时微几乎是从桌边跳了起来。
她推倒桌上的烛台,大步迈出门去,“走水了!”
院里哪有什么下人,都给顾澜安提前打发走了。
但院外巡夜的下人耳聪目明,接着大喊,“长风馆走水了!”
很快便有下人抬着水桶跑进屋里灭火。
宣平候是最先赶到的。
似是因为没有看到顾澜安的身影,他大步上前走到时微面前,“怎么就起了火?安儿呢?”
时微捏着帕子,满脸泪痕。
一副楚楚可怜,弱小无助的样子。
“儿媳也不知...儿媳方才在房中等二爷,不小心睡了过去...醒来发现烛台倒了烧着了桌布,便赶紧出来喊人了...”
说话间,时微余光看见侯夫人白氏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进了长风馆。
“安儿呢?”
她语气焦急,还没等时微说话,就又跑进了屋里。
“母亲,屋里方才烧过,您小心...”
时微赶忙追了上去。
白氏虽看着是个柔弱妇人,此刻动作却一点也不啰嗦。
“安儿!”
她喊着,在找遍了外间和里间以后,目光落在了净房的门上。
“安儿!”
她又喊了一声,伸手推开了净房的门。
就在那一瞬,门内温泉池里的人破水而出。
“怜儿...怜儿...你现在信了吗...我心悦你...就算死在你身上...我也甘心...”
顾澜安拥着苏怜儿浮浮沉沉,信誓旦旦。
温泉池里热气萦绕。
池内二人情潮未退,竟没发觉门已开了。
苏怜儿的声音软的不成调子。
“可你...你已经娶了表妹...怜儿...不愿做妾...”
顾澜安将人压在温泉池壁上。
“我都想好了...你嫁给我哥...他反正不近女色...且半年后...就会回边关...这样你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府中...跟我夜夜...”
话未说完,苏怜儿突然尖叫一声,转身慌忙要推开顾澜安。
“怜儿,你不愿?”偏就顾澜安还没看到门口的人,箍住她不放,“你别怕,我会去求母亲,让她帮我...”
然而他并不知,他要去求的母亲白氏,此刻就在净房门外。
她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几乎站不住,整个人瘫软的靠在墙上。
时微冷冷的看着,面上装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跟着她们进来的宣平侯,时微不回头,便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翻涌的怒气。
“你这个逆子!穿上衣裳,给我滚出来!”
宣平侯怒吼一声,上前大力关上了浴房的门。
时微知道,宣平候气的不止是顾澜安新婚夜与他人通奸。
还有作为弟弟,竟如此算计他的哥哥。
所以此时,他就算不站在时微这边,也不会站在顾澜安那边。
只片刻,白氏已经颤抖着腿站了起来,走到宣平侯身边。
“侯爷,是妾身的错,是妾身见儿媳家的表小姐身形好生养,想给安儿纳个贵妾...”
呵,这个溺爱顾澜安的母亲,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帮他背锅?
可宣平侯又怎会如此容易被愚弄。
果见他冷哼一声,“那孽障可不是这样说的,他不是说要让那贱人嫁给序儿?”
“侯爷,床笫间的话如何当真...不过是闺阁情趣罢了...”
白氏一边拼命找补,一边向已从净房走出来的顾澜安使眼色。
然而顾澜安却并未顺着台阶下去。
而是直接跪下,“父亲,此事与母亲无关,都是儿的错。既然错已铸成,儿与宋氏也还未行周公之礼。不如好聚好散...”
白氏的本意不过是想把顾澜安的荒唐以纳妾终结。
却不料他一开口,便是好聚好散。
果然如同原书中描述的那般敢作敢当。
很好。
那么该她开口了。
“侯爷,侯夫人,既二爷与表姐情投意合,时微不愿成为他们间的第三者,愿让出世子夫人之位,自请离府,成人之美。”
她看见宣平侯的眸中有幽光一闪而过。
背景故事虽没有肉刺激,但她也记得宣平候的‘父母爱情’。
在他的故事里,白氏是第三者,顾澜序的母亲秦氏才是与他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
这也是宣平侯偏爱大儿子的原因。
然而还未得到回应,突然瞥见从屋外跑进来一个小小圆圆的身影。
“救佛啦!”
伴随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大叫,一盆水泼在了顾澜安身上。
相比于那边二人的不眠夜,虽然有小团子的打扰,时微却睡得还可以。
隔日她起了个大早去给白氏敬茶。
然而,原书中对原身的为难并没有出现。
白氏一脸困倦,喝了茶,心不在焉的随意叮嘱几句,便让时微回去了。
大概还在头疼顾澜安之事。
况且时微如今不是世子夫人,白氏怕是也懒得理她。
时微想着,刚走出潇湘院,背后便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
“宋时微,你给我站住!”
时微转过身,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一脸怒容的向她走来。
白家表小姐白语嫣。
从小迷恋顾澜序。
即便此回顾澜序带回了三个外室子,也一心一意要嫁。
顾澜序对她和时微态度一致。
只道能照顾好孩子,并非不可。
只可惜,从小便慧眼识人的小团子却不买她的帐。
一番折腾后,白语嫣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原书中,她本是要到苏怜儿要嫁顾澜序时才出场作妖的。
“表妹。”
时微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上了拱桥站定颔首。
白语嫣瞬间被这句‘表妹’激怒了。
这个贱人...在炫耀她嫁了表哥。
白语嫣脸色更难看了,向前倾身,咄咄逼人。
“你个小门小户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竟敢自请嫁给表哥!要不要脸啊你!”
时微不退不让,淡然道,“表妹这话说的,是不是忘了你也做过一样的事?我这嫁了的不要脸,难道你这被拒的,便是要脸了?”
“你!”白语嫣语塞。
“我们家是小门小户,可我爹也总是京中官吏。你们白家是曾经荣耀富贵,可是新帝登基后,也就只有你爹还是个小官了,还在...啊呀,那个穷酸地方叫什么来着?”
“就算不提这些,只一样,你对衍儿做的那事儿在先,我做母亲的还未曾追究于你,你竟然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
白语嫣想起来她讨好顾衍不成做出来的那件蠢事儿,瞬间脸都白了。
不是说这个宋氏软弱可欺吗?
明明是牙尖嘴利凶煞可怖!
白语嫣被娇惯长大,除了顾澜序,宋时微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噎她的人。
她是一句话都接不上。
气急败坏中,她看了一眼小桥下的池塘,眼睛一转。
下一瞬,她便迅捷的扑向宋时微。
时微早就看出来她的打算,只微微侧了侧身子。
白语嫣扑了个空,‘扑通’一声落入了池塘中。
水不深。
但白语嫣不会泅水,手脚乱用的扑腾着,像一只落水的鸡。
她吐出呛进嘴里的水,恼羞成怒的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敢伤我,我要告诉我爹,告诉舅母!”
时微扶着栏杆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继续骂,你不停下,不道歉,我就不帮你喊人。看看是你骂的尽兴的快,还是被冻死的快。”
白语嫣已经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初春的天气,嗓子被激的生疼。
她知自己挑的这个时间,花园里不会有下人。
若是宋时微不去叫人,她怕是不会淹死,也会被冻死!
是而,她放低了声音,“我...我不骂了...你快帮我去叫人!”
时微眨了眨眼,“你说什么?我没听到道歉啊?”
白语嫣脸已冻得苍白如纸。
她颤抖着嘴唇,不情不愿的开口,“嫂子,我错了,你快帮我去喊人好不好...”
时微垂眸看着她,抱臂不语。
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院门方向的动静。
来了!
时微毫不犹豫的挽起了袖子,从桥上弯下腰对白语嫣做出伸手状,一边喊,“来人啊,表姑娘落水了!”
白语嫣看到她的手伸过来,努力踮了脚去够。
然而在碰到的那一瞬,面前的手却消失了。
她找不到着力点,整个人瞬间跌入水中,呛了好大一口。
“宋时微!”她从水里冒出头,恶狠狠的喊道。
就在这时,那手又伸了过来。
“抱歉表妹,我方才没抓住...你快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宋时微的声音一改方才的傲慢与不屑,竟是流露出了些卑微与胆小。
抱歉?她肯定是故意的!
白语嫣要再骂,便听有人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接着,自己被人拖拽着出了水。
白语嫣开口要道谢,看见那人容貌的一瞬,顿时心头一滞。
是个男的!
“表妹,你没事儿吧?!”
宋时微匆忙从桥上跑下来,解下身上的披风给白语嫣披上,语气听着快要哭出来了。
“我就说让你小心点...你不听,这大冷天的...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白语嫣苍白着脸看了一眼宋时微,还有已经退到一侧转过了身的公子,猛地挣开了她的手。
“好啊宋时微,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对表哥有意,便如此编排我???你们、你们两个,一定是串通好的!”
她已然冷的牙关打颤,却还是负气将身上时微的披风扔到了地上。
“表妹,我和这位公子根本不认识,你怎么能这样说...”
时微继续扮懦弱。
“语嫣!这是怎么了!”
这时,白氏也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姑母!”白语嫣仿佛看到了救星,扑到了白氏怀里。
“我...刚才想要祝贺表嫂新婚之喜...结果表嫂,表嫂她嫉妒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推我进水里,又让男子救我上来,毁我清白!”
白氏从丫鬟手上接过披风,裹住白语嫣。
转向了时微。
她知道白语嫣的性子,此时说出的话怕是最多只有三分可信。
可她看见宋时微就觉得一阵厌烦。
本来她头疼于安儿的事儿,不打算为难宋时微的。
她竟自蹈锋刃。
“新妇进门,怎就如此不安生?昨夜折腾我们便算了,怎么连语嫣你都不放过!”
时微白了脸,“母亲,我没有...”
方才的一切,时微虽然是在被白语嫣叫住以后随机应变的。
但这位公子会出现,她早就知道。
此人是顾澜安的酒肉朋友。
顾澜安新婚第二日,他是来检查顾澜安‘作业’的。
他也是原书中,那个逼死原身的人。
白语嫣配他,便是绝了。
这姻缘,不得努力给促成促成?
然而那公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从一边的假山后面冲出来一个不高的身影。
“祖母,方才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不是母亲的错,是表姑想要将母亲推入水中,母亲躲过了,她才自己落水的!”
时微定睛一看,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少年。
看样子...是老二顾瑾了。
老二这时出现...
时微的眉心不由的蹙了蹙。
可不是什么好事。
“带路。”时微毫不迟疑的吩咐道。
碧荷一边带着时微往药房方向走,一边汇报道。
“到了衍哥儿吃药的点,在院里没找到嬷嬷,瑜哥儿就自己去药房取药。
“结果和表姑娘的丫鬟小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二人便在药房里吵了起来。”
话说完,二人已走到后院。
远远就能听到药房里的动静。
哪里是吵了起来,明明就是那丫鬟一个人在大声嚷嚷。
“我们家小姐是要嫁人做正房夫人的,不像你那个外室娘,连跟着将军归京的胆子都没有!”
“可你竟然敢抢我家小姐的药,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只听她这两句,时微的眼神蓦的就冷了。
她一个箭步迈进屋去,抬手冲着那出言不逊的小桃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你谁啊,敢打我——”
小桃不可置信的捧着脸颊,转头看到来人是时微的时候,气势瞬间弱了一大截。
时微将顾瑜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小桃。
“你有胆量,把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打死你!”
小桃自是不敢再说。
只小声嘀咕着。
“你儿子不讲理,抢我家小姐的药,你还要打我,这是什么道理!”
时微冷笑,“我打你,是因为你对家里的主子出言不逊。你说的抢药之事待我调查清楚,若真是瑜儿的错,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小桃捂着脸没接茬,一脸心虚的样子。
时微转向药房中的药师,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药师看着便是个胆小的,站在旁边好似巴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方才...瑜少爷来取、取衍少爷的药...小桃姑娘以为是表小姐的...就和瑜少爷起了争、争执...
“我转身去端、端表小姐的药的功夫...衍少爷的药就、就已经撒了小桃姑娘一衣裳...”
药师开口道,竟是有些结巴。
“你!”小桃脸涨得通红,“我问你这是不是治风寒的药,你说是啊!”
“这、这是风寒的药不假...但这一盅、是、是衍少爷的...”
“那也不怪我!他说话不利索,我着急着我家小姐的病,端了药就想走,小杂...瑜少爷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药就撒了我一身!”
小桃抓住了药师的弱点发难。
时微转向顾瑜,“瑜儿,你推没推她?”
顾瑜摇头。
“母亲信你。”
时微对着顾瑜点头,转身打量起小桃衣服上的药渍。
只片刻,时微心里便有了主意。
“流觞,你来。”
时微把顾澜序留给他的亲卫叫进来。
她拿起旁边放着的撒了的药盅舀了一碗清水,递给流觞。
让他往外走,又让顾瑜站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把。
水都洒在了流觞面前的地上。
他只是手上撒了几滴,并未撒到身上。
时微看向小桃,“你现在还说,是瑜少爷推了你吗?”
小桃看着地上的水渍,慌了神。
“我,我记错了,他是从前面推的我!”
时微没说话,伸手在小桃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
她这一下拍的不重,却吓得小桃一惊。
时微看着小桃身上布料上起的变化,挑起了眉毛。
“你身上这件浅色素缎外衫料子是云锦,这种料子柔软舒适,色泽鲜艳。只一点,遇油会留印子。”
这是脑海里原身的记忆。
原身确实读书很多。
“而我和瑜儿近日手上皮肤干燥,晨间用了杏仁油的手霜,若是他推了你,会像我方才一样,在你衣料上留下印子,”
时微打量着小桃的衣衫,
“可是你这身后身前,完全没有手印,怎么,瑜儿是脱了鞋,用脚推的你?”
“我...”小桃更慌了。
时微从袖中取出杏仁油手霜的瓶子,补了一点。
一边擦着,一边若有所思。
“我看府上的布帛账,今年这云锦府里只得了五匹,两匹是给侯夫人,世子,将军和表姑娘各得了一匹。不知你身上这云锦,是从何而来?”
“是表姑娘...”小桃慌忙开口。
“表姑娘给你的?她倒是对你这个丫鬟挺好啊,这么贵重的云锦竟分给你?”
时微挑眉。
“那时,我和小姐一起长大...”
“撒谎!”时微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昨日表姑娘穿的便是云锦的衣裳,她若是给了你,她那件又是用什么做的?”
“倒是我们闲云院,小仓库里并没有见到云锦,那么,到底是你还是你家小姐,偷了我们院子里的云锦?”
小桃听到牵扯到了白语嫣,立马道,“是我!不是小姐!是我偷偷拿的...”
“终于承认了。”时微冷笑起来,
“那么你既冲撞府里小主子,又偷盗主子的物什,你说说,我该把你移交官府,还是打你三十大板?”
小桃嘴唇颤抖起来,半天说不出话。
“宋氏你莫要欺人太甚!别以为你嫁给了表哥便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
白语嫣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和表哥连婚书都没有,这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小姐!”小桃赶紧躲到了白语嫣身后。
时微挑眉。
她是和顾澜序连婚书都没签,那是因为——
“夫人,”屋外匆匆跑来一个小厮,
“皇后娘娘身边的德福公公来了,说有旨要宣,请您快快去花厅接旨。”
时微点头称好后,回身看着白语嫣。
“你说的没错,我跟将军确实还没有婚书,但是,将军昨日进了宫,请了赐婚懿旨。
“这赐婚的懿旨,总比婚书更有说服力不是?
“哦,对了。皇后娘娘还说,她帮我向陛下请了旨,待夏国使团入京,当众封赏将军的时候,也会封我一个诰命。
“二品诰命,处理府中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这点权利总还是有的吧?”
语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语嫣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小姐,你救救我...”小桃恳求着,
“当时我去闲云院小库房把这云锦拿出来用,还是小姐你的意思...”
“闭嘴!”
白语嫣冷冷呵斥。
她手握成了拳,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手掌中。
这个贱人,竟然!
不,不能让她骑在自己头上!
白语嫣想起那日白氏的话。
春日宴上,她一定要和大皇子搭上线!
他日她成了大皇子妃,看这宋氏还能不能如此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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