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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始皇帝假死,我选择登基嬴政扶苏全文

琨山老顽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夜风中。姚贾感觉脑门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发现全是冷汗。“咱们今晚能囫囵个走出沙丘宫,实属大幸。”顿弱深有同感,大点其头表示赞同。伺候嬴政多年来,他们深知伴君如伴虎的滋味。还好嬴疆不是嬴政。他比嬴政柔和、宽厚,比扶苏刚硬、铁血。或许......如今的大秦,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位皇帝。太史令胡毋敬也有些后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史笔如刀,无论如何,我依旧会如实记录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对是错,自有后人评说。”姚贾无语的看着胡毋敬,张了张嘴,然后又把嘴闭上了。指望着胡毋敬学会变通,那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来的现实。胡毋敬治史严谨,这辈子是不可能知道啥叫变通了。如果嬴疆刚才那番话没能打动胡毋敬,今晚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来呢。但这也恰恰说明,六公子嬴疆...

主角:嬴政扶苏   更新:2025-05-1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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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始皇帝假死,我选择登基嬴政扶苏全文》,由网络作家“琨山老顽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风中。姚贾感觉脑门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发现全是冷汗。“咱们今晚能囫囵个走出沙丘宫,实属大幸。”顿弱深有同感,大点其头表示赞同。伺候嬴政多年来,他们深知伴君如伴虎的滋味。还好嬴疆不是嬴政。他比嬴政柔和、宽厚,比扶苏刚硬、铁血。或许......如今的大秦,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位皇帝。太史令胡毋敬也有些后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史笔如刀,无论如何,我依旧会如实记录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对是错,自有后人评说。”姚贾无语的看着胡毋敬,张了张嘴,然后又把嘴闭上了。指望着胡毋敬学会变通,那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来的现实。胡毋敬治史严谨,这辈子是不可能知道啥叫变通了。如果嬴疆刚才那番话没能打动胡毋敬,今晚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来呢。但这也恰恰说明,六公子嬴疆...

《大秦:始皇帝假死,我选择登基嬴政扶苏全文》精彩片段

夜风中。
姚贾感觉脑门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发现全是冷汗。
“咱们今晚能囫囵个走出沙丘宫,实属大幸。”
顿弱深有同感,大点其头表示赞同。
伺候嬴政多年来,他们深知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还好嬴疆不是嬴政。
他比嬴政柔和、宽厚,比扶苏刚硬、铁血。
或许......如今的大秦,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位皇帝。
太史令胡毋敬也有些后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史笔如刀,无论如何,我依旧会如实记录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对是错,自有后人评说。”
姚贾无语的看着胡毋敬,张了张嘴,然后又把嘴闭上了。
指望着胡毋敬学会变通,那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来的现实。
胡毋敬治史严谨,这辈子是不可能知道啥叫变通了。
如果嬴疆刚才那番话没能打动胡毋敬,今晚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来呢。
但这也恰恰说明,六公子嬴疆绝非众人形象中的平庸之辈。
没看到胡毋敬都被他掰弯了吗?
仰头观望星辰夜空,姚贾由衷感叹着:
“长夜终有尽时,黎明终将到来,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顿弱目光一闪,他知道姚贾所说的“夜”。
不仅仅是指眼前的自然现象,而是包含着更深层的意思。
长夜过后,大秦便不会再有黑凉。
朝阳初升。
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倾洒进沙丘宫大殿内。
像是温柔的大手,抚摸着嬴疆的面庞。
虫达悄悄走来,压低声音说道:
“公子,时辰差不多了,百官快要入宫觐见了。”
嬴疆缓缓睁开双眼,起身来到嬴政龙榻前,在旁边的桌案上点上三支香。
“老头子你看着吧,我大秦从今以后,将会是全新的大秦。”
这一刻,嬴疆眼神锐利,犹如袖中鱼肠剑。
透过帐幔,嬴政看着在虫达陪伴下,稳步走出大殿的年轻背影。
直至背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嬴政轻声自言自语:
“朕会亲眼看看,你将引领大秦走向何方。做的好,你就是我大秦二世帝王。做的不好,朕随时会从棺材板中爬出来,收回一切!”
迎着初升的朝阳,沙丘宫殿门缓缓打开。
随行东巡的数十位文武大臣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头上戴着高山冠,身穿双重长襦。
朝服款式为上衣下裳,以尊贵的黑色为主,袍服上刺绣红色云锦。
唯有位列“三公”之人,才有资格穿这种朝服并佩戴高山冠。
李斯便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御史大夫冯劫。
他们身后,官员们分为左右两列。
左边的文官头戴獬豸冠,右边的武将头戴武弁冠,昭示着文武之间的区别。
他们身上朝服同样是黑色的,但云锦花纹却各有不同。
花纹越复杂的,官职便越高。
数十位文武大臣分列两班,按照次序站定。
只等嬴政现身,便会山呼朝拜。
然而,从后殿中走出来的并非嬴政,而是嬴疆。
在虫达陪伴下,嬴疆昂首挺胸来到龙椅之前。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张椅子,却并未坐下去。
而是在龙椅前缓缓转身,面向文武众人。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站在龙椅之前!”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儿,第一时间开口喝问。
此人不认识嬴疆,嬴疆对他却很熟悉。
他就是赵高的弟弟赵成。
嬴疆嘴角泛起一丝弧度。
他就等着赵成主动跳出来呢。
昨夜时间仓促,嬴疆只来得及肃清沙丘宫内的赵高势力。
赵高深受老头子信任,多年来不知暗中培养了多少党羽。
赵成是赵高的同胞弟弟,属于明面上赵高的人。
暗中还有多少人是赵高的爪牙,嬴疆可没时间一个个去挖。
眼下局势,要办的事情太多,嬴疆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倒不如让赵高的爪牙们自己浮出水面。
然后......一网打尽!
“陛下在何处?十八公子在何处?郎中令大人呢?”
很快,就有人顺着赵成的话接了下去。
嬴疆扫了一眼,认出他是赵高的女婿阎乐。
赵高是个宦官,嬴疆不知道阎乐是他的亲女婿还是干女婿。
更没有兴趣追究其中原委。
不管是亲的还是干的,只要是赵高的人,便已经进入了嬴疆的必杀名单。
赵成与阎乐一带头,十几个官员跟着嚷嚷起来。
他们显然没认出嬴疆是谁,更没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嬴疆身边,虫达暗中掰着手指头,把那些吵嚷之人一一记下。
然后附到嬴疆耳边低声说道:
“公子,算上赵成和阎乐,共计一十九人。”
嬴疆微微点头,明亮的双眸深处,杀意渐生!
随行东巡的官员不过六、七十人。
赵高爪牙竟然高达19人,接近三分之一!
难怪历史上的赵高,可以在一夕之间掌控整个大秦。
老阉货密谋已久了呀!
这一幕,让躲在暗处观察的嬴政心惊不已。
嬴疆离开寝殿之后,嬴政偷偷从龙榻上爬起来。
依旧趴在窗子上,顺着孔洞观察外面的局势。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效忠赵高。
如果自己真的大限到来,如果没有老六横空崛起,大秦在赵高与胡亥手中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嬴政不敢往下想了。
杀!
把这帮逆贼全部杀掉!鸡犬不留!
凌厉的杀意在嬴政心中弥漫,直冲九霄。
殿堂之上。
等待赵成那些人的喧哗声暂告一段落,嬴疆不紧不慢开了口:
“你们想见郎中令是吗?如尔等所愿!”
嬴疆大手一挥。
铿锵脚步声从偏殿传来。
一身杀伐之气的李信大步走上朝堂,手中利剑金锋血未干。
几名壮勇将士跟在李信身后,合力抬着一个大罐子。
朝堂上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那个大罐子上窄下宽,顶多也就能装几十斤的东西而已。
令人惊悚的是,狭窄的罐口处,露出一张神色憔悴的脸。
仔细一看,不是赵高还能是谁?
咕噜——
吞咽口水的声音响成一片。
赵高咋说也有一百多斤,怎么能塞进狭窄的罐子里面呢?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赵高必定是被卸掉一些零件,然后被硬塞进去的!
众多官员头顶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谁都知道,赵高是嬴政眼前的红人。
现在却沦落到这副活死人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大秦......这是要变天啊!
至于会变化为晴天还是乌云密布,就要看笑到最后的人,姓嬴还是姓赵了。
一双双眼睛,不断地在嬴疆与赵高党羽之间流转。
眼神中蕴含着极其复杂的神色。

嬴政把嬴疆刚才的话仔细回想了两遍。
他不得不承认,按照嬴疆的想法打开思维,没准真的能解决问题!
“好你个老六,演技着实不错。这么多年来,把朕都给骗了。”
“以老六的见识,朕再好好培养他几年,何愁我大秦不能千秋万代,江山永固?”
不知不觉间,嬴政的态度发生了180度大转弯。
从未进入过他视线的老六嬴疆,开始快速向中心C位迈进。
大殿内。
短暂沉默过后,李斯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轻轻地鼓起掌来。
“很好!六公子提出的真知灼见,当真令人佩服。我建议,推举六公子......”
赵高用一阵怪笑,打断了李斯后面的话:
“桀桀桀......什么真知灼见?屁!实话告诉你们,帝王之位一定是十八公子的,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李斯霍然转头,盯着赵高阴沉的脸问道:
“赵高!你什么意思?”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赵高肆无忌惮的叫嚣着:
“咱家什么意思?咱家的意思是,不愿意支持十八公子的,今晚都得死!”
伴随着他阴毒的笑声,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一队身披铁甲的侍卫闯进大殿之中,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战剑!
“赵高!你是要造反吗?”
李斯怒不可遏的发出质问,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造反?造谁的反?陛下已经不在了,咱家这是秉承陛下的意思,拥戴十八公子为帝。”
内史宁腾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内心中疯狂打鼓:
竟然敢有人在陛下面前动刀?找死!
今夜,注定要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人要掉脑袋了。
他知道嬴政是假死,可赵高不知道啊。
笑容渐渐狰狞,赵高的眼神越发阴毒了:
“陛下生前最喜爱十八公子,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十八公子登基,名正言顺!”
“你们谁有异议?站出来让咱家瞅瞅。”
众多公子中,实力最强的三公子赢高和十公子将闾,向殿外大声发出示警。
呼唤着他们手下侍卫。
然而,大殿外毫无反应。
任凭他们喊了好几声,半个人影也没进来。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桀桀桀......两位公子不必费劲了,你们带来的那些人,脖子上都架着刀呢,他们是不敢回应你们的。”
赢高和将闾带来的侍卫,加起来不过五、六十人。
而赵高的手中,握着整个沙丘宫的驻军呢。
听到赵高这句话,刚才还大喊大叫的两个公子瞬间老实了。
乖乖闭上了嘴。
帐幔内,嬴政双拳紧握,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了:
这两个没用的废物!遇到点危险立马就怂了?
朕怎么会有如此窝囊的儿子!
还有你赵高,朕平时那么信任你,关键时刻你竟然摆朕一道。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嬴政刚要挺身而起,拔剑将赵高碎尸万段。
站在龙榻前的嬴疆忽然笑了:
“赵高,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把造反说的这样冠冕堂皇,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这话落在赵高耳朵里,被他视作困兽之斗。
但嬴政却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老六算无遗策,始终牢牢把控着节奏。
难道他还有后手?
这小子,竟然能算的这么准、看的这么远?
按捺住心头的杀意,嬴政决定再等等。
看看老六究竟该如何应对。
越是危难之际,越能体现一个人的手段。
嬴政装死的初衷,不就是要筛选有手段的继承人吗?
“哼!死到临头还在装神弄鬼!下地狱去吧!”
赵高面庞扭曲,挥手示意手下人先拿嬴疆开刀。
唰——
数十柄利剑整齐划一的举起,然后......对准了赵高!
为首之人,缓缓掀开头盔上的面具。
露出了本来面目。
“你......李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清此人的样貌,赵高不由失声惊呼。
李信把手中利剑稍稍向前递了两寸,遥指赵高咽喉:
“如此精彩的大戏,我当然要来瞧瞧了。”
弹压住赵高,李信转头向大殿中扫视一圈,冷声喝道:
“末将奉六公子之命,特来平乱除奸!”
嬴疆扒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虫达,对李信微微一笑:
“将军辛苦了。”
李信深深地看了嬴疆一眼,随即说道:
“为国效命,理所当然。”
两人简短的对话,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躺在龙榻上的嬴政和站在榻前的李斯,瞬间反应了过来。
李信竟然是老六的人!
十余年前,嬴政为削弱几大家族在军中的影响力。
着力培养、提拔年轻将领,李信便是其中的翘楚。
灭赵、伐燕的关键战役中,他表现出优秀的军事指挥能力。
然而年少成名、屡战屡胜,令李信滋生出骄傲情绪。
因此,在讨伐楚国时被打的大败亏输,气的嬴政把他贬去了齐地。
李信从冉冉升起的新星,沦为镇守地方的校尉,十年未曾升迁。
这样的背景,为嬴疆与李信的合作提供了先决条件。
嬴疆笃定,沉沦太久的人,一定会极度渴望重新崛起的机会。
所以嬴疆交代给虫达去办的三件事,第二件便是秘密联络李信。
结果显而易见,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信没有让嬴疆失望。
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嬴政不由暗中感慨:
老六啊老六,你藏的真深呐!朕竟然看不到你的底儿了!
“将赵高连同参与叛乱之人全部拿下,回到咸阳再做发落。”
和之前一样,嬴疆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无形之中,他俨然成为了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诺!”
李信高声应诺,刚要上前拿下赵高。
大殿中忽然寒芒一闪。
一柄短匕从衣袖内滑落到赵高手中,冰冷刀锋映射出赵高疯狂的表情:
“去死吧!”
眼看大势将去,赵高准备鱼死网破了。
一刀捅死嬴疆,胡亥就还有机会!
“六公子!”
“小心!”
李斯和李信同时发出惊呼,只是事出突然,他们已然来不及救援了。
眼看那道寒芒即将刺到嬴疆身上,李斯和李信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嬴疆一拳挥出,赵高如遭雷击,死狗一样被打翻在地。
那只拳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收回,赵高握着的那柄短匕,不知何时落到了嬴疆掌中。
“你也配用这柄‘鱼肠剑’?”
嬴疆的声音比“鱼肠剑”剑锋还要冰冷。
只见他右脚高高抬起,随即重重落下。
咔嚓——
赵高的半边脸瞬间变了形状,肉眼可见的塌陷了下去。
站在嬴疆身边的侍卫虫达,抱着膀子发出嘲讽:
“也不看看你什么档次,竟敢对公子拔刀,茅坑里点灯笼——找死!”
嬴疆幼时流落伊阙山8年之久,什么豺狼虎豹没对付过?
就赵高这两下子,还不够嬴疆塞牙缝儿的呢。
多用一拳,都是对赵高的不尊重!

抢班夺权这种事,胡亥心里很清楚。
在他通往快乐自由的道路上,永远横亘着一个扶苏。
无论是论嫡、论长还是论贤。
怎么也轮不到他胡亥呀。
除非......
在父皇归天的路上,多出扶苏陪伴的身影。
得不到,就毁掉!
从小,赵高就是这么教他的。
将胡亥的神色尽收眼底。
赵高get到了他想法,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公子放心,我会为公子一步一步都安排好的。如果没料错的话,扶苏的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抢班夺权这种事。
绝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做到的。
在此之前,赵高早就准备好多年了。
如今正是他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
作为掌管帝王印玺的郎中令。
伪造一份赐死诏书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
大公子扶苏是蒙恬教出来的徒弟。
而蒙恬与赵高是生死对头。
一旦让扶苏成为了大秦第二位皇帝。
赵高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所以......秦二世的宝座,必须属于他的弟子胡亥!
朦胧夜色中。
这对狼狈为奸、厚颜无耻、沆瀣一气的师徒。
彼此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
相同的一幕,在不同的地点上演着。
三公子嬴高、十公子将闾......
但凡是手里有点资本的,谁不想爬向大秦的最高峰,站上去观赏风景、俯瞰众生?
东殿最狭小的房间内。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稳如泰山的嬴疆,缓缓从座位上站起,随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看着正殿的方向,双眸中渐渐燃起熊熊烈火。
小屋内阴暗的景象,甚至都因此而变的明亮了一些。
下一刻。
自信而坚定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也该去正殿和老头子道声别了。”
吱呀——
狭窄的房门豁然开朗,嬴疆昂首挺胸出门而去。
在他身后。
墙角处一朵不起眼的小黄花,不为人知的悄然开放。
沙丘宫正殿内。
宁腾将收到的消息简要汇总了一下,报告给嬴政知晓:
“陛下,三公子高离开寝殿向正殿而来,身边跟着31名侍卫。”
“十公子将闾的情况差不多,侍卫要少了一些,共有28人。”
嬴政目光灼灼的看向宁腾:
“跟着他们的那些人,都记下来了吗?”
鼓励儿子们争夺皇位是一回事,清楚掌握儿子们身边的潜藏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嬴政绝不允许有超出他掌控之外的力量出现。
谁是谁的人,谁是谁的刀,必须要底数清、情况明。
必要的时候......
内史宁腾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脑门上又开始冷汗横流了。
六国被灭之后,天下再无大的战事发生。
可并不代表秦始皇手中宝剑不锋利了。
他依旧是千古一帝。
剑锋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啊!
“接着说吧。”
嬴政眼中的冷厉一闪而逝,示意宁腾继续说其他公子的动向。
宁腾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接着说道:
“十八公子在郎中令赵高陪同下,火速准备好了祭灵物品,一路哭泣着向正殿而来。”
“六公子疆腰系麻绳,独自一人跟在十八公子后面......”
嬴政怔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你没看错?老六孤身一人前来?”
宁腾肯定的点了点头:
“千真万确,微臣在暗处布置了无数双眼睛,诸位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在视线之内。”
“而且......而且六公子每月的月钱不多,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只养了1名侍卫,还被他派去左丞相那里了。”
嬴政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犹如老僧入定。
表面平静,内心却忍不住掀起了微微波澜:
老六一向胆小怕事,吃肉不敢吃带血的,喝水不敢喝冒气的。
怎么忽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么勇?
难道他不清楚今晚是什么状况吗?
孤身前来,也不怕有命来,没命回去?
他以为他是我大秦战神白起?能一人屠尽百万军?
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老六痴傻吧?
他还知道把麻绳系在腰间,代表着尽孝之意。
你说他聪明吧?
别人都知道带上侍卫,他偏偏孤身而来。
跟“聪明”这俩字也不沾边儿呀?
洞察人心如同探囊取物的嬴政,表示有点看不懂了。
难道老六这小子,真以为他能拿下左丞相李斯这张保命牌?
李斯那老狐狸狡猾着呢,即便是站队,也只会在扶苏与胡亥之间做出选择。
鉴于老六平时糟糕的表现,嬴政绝不相信李斯会选择他这个小透明。
就在嬴政暗暗思索之际。
宁腾收到眼线传来的最新消息,一秒钟也不敢耽搁的呈报给了嬴政:
“陛下,左丞相出门了,与六公子的侍卫一同前来。”
嬴政这次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
“什么?那只老狐狸怎会如此轻易便出手了?老六他......怎么做到的?”
面对嬴政的质问,没有人能做出回答。
内史宁腾和侍医夏无且也在心里纳闷呢:
是呀,六公子竟然真能把李斯请出门?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关于立储的问题,陛下他老人家不止一次问过李斯的意见。
每次都被李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从未在任何场合发表过意见,今天怎么就被六公子给说动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你们说,李斯今晚准备站谁?”
嬴政大手一挥,让宁腾和夏无且自由发言。
这可把两位心腹给吓坏了。
议论李斯准备站谁,就是议论储君的事。
而议论储君的事,他们肯定是不敢做的。
急急忙忙把嘴上的拉链一拉到底,封了个严严实实。
生怕不小心秃噜出来半个字。
这次有组织、有预谋的东巡,嬴政把年满14岁以上的公子都带来了。
之所以带上这么多儿子,是因为他早就计划好了假死驾崩的大戏。
想要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看自己这些儿子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而年仅12岁的胡亥却是个例外。
谁不知道嬴政格外宠溺胡亥?
说明在嬴政的潜意识里,他把胡亥也当做了继承人之一。
甚至有意传位给胡亥!
平心而论,宁腾与夏无且是支持扶苏的。
可这话他们不敢说呀!
连自己内心的想法都不敢说,哪还敢说李斯那老狐狸准备站谁?

宁腾与夏无且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无比尴尬之际,撕心裂肺的嚎哭解救了他们:
“父皇......父皇......孩儿来了,孩儿来迟了呀。”
悲伤欲绝的哭声由远及近,清晰传进了沙丘宫正殿。
最受嬴政宠爱的小儿子胡亥,第一个赶过来了。
嬴政顾不得再征询意见,快步向龙榻走去。
路过宁腾和夏无且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句:
“你俩把戏给朕演好点,别露了馅儿!”
两位心腹大臣,忍不住在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大口气。
十八公子呦,您来的可太及时了,救星呐!
别在外面哭了,快快快,赶紧进殿吧。
我们已经望眼欲穿喽。
特制的帐幔里头,嬴政后背刚刚碰到床榻,还没躺踏实呢。
胡亥便哭天抹泪的冲进了正殿。
赶来正殿的路上,他穿着的还是华服。
进入大殿的那一刻,身上已经变成两层麻衣了。
郎中令赵高在秦始皇身边侍奉多年,这样的细节是不会忽略的。
胡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龙榻七步之外。
一头磕到了地板上:
“父皇......您怎么就......呜呜呜,让孩儿怎么活呀?”
“孩儿白日间还在父皇面前受教,父皇不是还考校孩儿《商君书》着吗?”
“回想父皇平日谆谆教导,孩儿......孩儿心如刀绞,痛死孩儿了!”
光是痛哭流涕还不行。
胡亥鬼使神差的捂着心脏,似乎真的心如刀绞了。
跟在胡亥后面进来的赵高,连忙上前几步。
名义上是搀扶胡亥,实际上却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示意胡亥赶紧见好就收。
别把戏演过了!
大秦名医夏无苴就在这里站着呢。
你说你心如刀绞,他要是出于好心给你号脉怎么办?
立刻就得穿帮!
得到赵高暗中提醒,胡亥稍微收了收演技。
使劲挤出两滴眼泪后,顺势在赵高搀扶下站起身来。
隔着帐幔躺在榻上的嬴政,忍不住暗暗点头。
看看,快看看。
多孝顺的孩子啊。
朕平时果然没白疼他,小小年纪便如此孝顺懂事。
不像扶苏那个逆子,一点也不听话!
他要是有胡亥一半的懂事,朕何苦整这一出装死?
嬴政本就宠溺胡亥,现在是越看他越顺眼了。
差点就从龙榻上坐起来,直接确立胡亥的太子之位了。
好在。
嬴政少年做质子时,没少遭受磨难。
后来征讨六国,更把他磨练的心如磐石。
城府深不可测。
立胡亥为太子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被他暂时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他也要看看其他公子的表现。
多方面衡量之后再做决定。
在胡亥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嬴政耐心等待了一小段时间。
三公子赢高和十公子将闾接踵而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踏进了殿内。
同时出现的这两个公子,表现却是截然不同。
将闾直接跪地而泣。
哭还不敢像胡亥那样肆无忌惮的哭。
而是严格遵守着读书人的礼仪。
笑不露齿,哭不高声。
那叫一个扭捏!
看的嬴政一阵心烦。
作为大秦朝开国皇帝,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
私下里非常重视儿子们的文化学习。
几乎每个儿子都有专属老师。
即便是嬴疆那样不受待见的,也是有老师的。
只不过并非专属老师。
而是和同样不受待见的公子们,共同接受一位老师的教导罢了。
可嬴政万万没想到。
让儿子们从小读书,竟然会把将闾读成个书呆子!
老子挂了,你小子就不能痛痛快快哭两声?
瞧你那娘们叽叽的样儿!
把将闾从候选名单中划掉的同时,嬴政心中寒意骤升。
看来,焚书坑儒还是焚的太少、坑的不够!
大秦将士要都变成将闾这样的书呆子。
江山社稷还要不要?
千秋万代还传不传?
相比之下,嬴高的表现就顺眼多了。
他一点也不扭捏。
不但不扭捏,甚至比胡亥哭的还要伤心。
脑门不断砸向地板。
让人很是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练过铁头功之类的。
磕的很卖力,脑门儿上愣是不鼓包!
一片愁云惨雾、潮水泛滥之中。
殿门口脚步声再度响起。
嬴疆来了。
一根简单的麻绳系在腰间,还特么是临时手搓的。
明显要比胡亥身上的麻衣仓促了许多,但也正因如此,才会格外引人注目。
胡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什么有什么。
可嬴疆不同啊,他一个不受待见的小透明,仓促之间能准备好这根麻绳。
已经很是说明问题了。
嬴政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暗忖:
这老六......
没记错的话,自打把他从伊阙山接回来。
朕总共也没召见过他几次,难得他还惦记着朕。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披麻赶过来,倒也算他有心了。
这么看来,老六虽然比不上老十八,可也比那俩没心肝儿的货强多了。
老三和老十,他们有时间集结侍卫。
就不知道抽出点空当准备准备麻衣孝服?
光哭有什么用?
嬴政心里太明白了,活人哭“死人”的眼泪,其实都是属鳄鱼的。
完全是演给旁人看的。
孝顺不孝顺,可不在哭的伤心不伤心。
躲在帐幔后面暗中观察着大殿的一切。
嬴政看到老六嬴疆的确是一个人前来的。
孤身一人,恰恰说明老六的底子是干净的。
既没有和嬴政厌烦的芈氏家族有什么利益勾连,也没有暗中结党营私。
嬴政忽然感觉,这些年来倒真有些亏待老六了。
搞的老六堂堂大秦公子,竟然连几个侍卫都养不起。
他再不喜欢老六,那也是他的亲儿子啊!
腰系麻绳,说明这孩子还是有孝心的。
虽然他这些年表现的不太机灵,没资格继承大统。
可就冲他这份孝心,今后也要稍微对他好一些。
保他做个太平无事的富贵藩王好了。
帐幔之外。
嬴疆大步越过跪地痛哭的几个哥哥、弟弟。
径直来到夏无且面前,朗声向他求证:
“侍医大人,父皇究竟是怎么驾崩的?”
夏无且心中暗道:
总算有公子关注到这个问题了。
流再多的眼泪,也不如这一句问话来的实在。
放到普通家庭里,哪有不问病情先嚎啕大哭的?
那不正常嘛。
只是......印象里的六公子终日浑浑噩噩、痴痴傻傻。
今天怎么反倒忽然聪慧了?

嬴疆与虫达交谈的声音很低,不过近在咫尺的嬴政还是听到了。
在他印象中,自打把老六从伊阙山接回来。
这个叫虫达的侍卫就跟在老六身边了。
如今看来,虫达也不是头脑简单的一介武夫。
脑瓜子灵光的很。
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就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李斯是什么人,嬴政最清楚不过了。
这只老狐狸绝不是能被人轻易驾驭的。
碍于眼前形势,他选择拥护老六,可天长日久之后呢?
光靠一个地方守将李信,远远无法压制住李斯。
用蒙毅来牵制李斯,的确是一招妙棋。
更何况蒙毅手中还掌握着黑冰台。
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是黑冰台的标志。
将黑冰台握在手中,便能轻松掌握第一手的情报,进而消弭诸多隐患。
黑冰台是嬴政一手建立起来的,他对黑冰台的作用太了解了。
看的出来,老六想要成为黑冰台的下一任掌控者。
到时候莫说李斯,满朝文武谁敢不臣服?
黑冰台不仅负责刺探情报,暗杀的本事更是天下一绝!
只不过,想要掌控黑冰台,比掌控李斯更难。
因为蒙毅的忠诚度,更在李斯之上!
嘿嘿......朕就睁大眼睛看着,你老六是怎么收服黑冰台的。
朕奉劝你一句,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人呐,贵在有自知之明!
啪叽。
屁股落到龙榻上的声音,打断了嬴政深思。
被发现了?
嬴政连忙放缓呼吸,眼睛微微张开一道缝儿,向榻边看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把嬴政的鼻子气歪了。
嬴疆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榻边上,屁股距离嬴政的身体仅有一尺之遥。
大胆!
你小子太放肆了!
看朕不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老头子......”
嬴疆背对着嬴政自言自语,一开口就让嬴政破了大防。
嗯?你他喵叫朕什么?
大不敬之罪,朕治定了!你小子给朕等着!
然而嬴疆接下来的话,让嬴政不由感到一阵心酸。
“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虽然你这些年对我属实不怎么样,我还是愿意帮你完成遗愿的。”
“如今你也不能开口说话,要不然托梦给我?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冷漠的脸庞了。”
这么多年来,嬴政自问眼里只有一个胡亥外加半个扶苏。
何曾真正容纳过嬴疆?
归根结底,老六装出痴傻废柴的模样,在咸阳宫内艰难度日。
和嬴政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不,他难辞其咎!
大不敬之罪,要不缓缓?
“老头子,其实你担心的无非就是我之前说的那几桩隐患。我帮你解决了便是。”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摇我大秦基业。”
嬴政暗中竖起了耳朵,等着嬴疆说出具体的解决办法。
暗流涌动之内忧、边疆异族人侵扰之外患、黄河之水连年泛滥之天灾。
几乎都要成为嬴政的心病了,没少让他头疼。
他不知耗费了多少脑细胞,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自然很想知道,嬴疆会怎么解决这些老大难问题了。
嬴政巴巴的等着下文呢,李斯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六公子,诸位公子已经妥善安顿好了。据十八公子所说,赵高假传天子诏书,欲立十八公子为帝。”
“同时在伪造诏书中言明,令大公子扶苏与上将军蒙恬......自裁。”
什么?
李斯的话,让嬴政心中顿时掀起惊天巨浪。
赵高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假传诏书!
如果扶苏与蒙恬真的死了,长城军团就跟着完了!
没有了长城军团,谁来抵抗漠北草原上蠢蠢欲动的匈奴人?
赵高......嬴政杀心大起!
龙榻边上,嬴疆的声音犹如万古寒冰:
“为一己私欲,拿江山社稷做筹码,是赵高的风格。”
“告诉李信将军,斩断赵高四肢,拔了他的舌头,装进罐子里做成人彘!”
“但一定不要让他死去。我要他活着回到咸阳,让所有人都看到乱臣贼子是什么下场。”
李斯心中微寒,他从嬴疆冰冷的声音中,听出了蕴含其中的怒火。
人彘这种东西,在秦朝并不存在。
要等到数十年之后才会出现。
嬴疆提前把它搬出来,自然会让李斯觉得恐怖。
有那么一瞬间,李斯甚至有种错觉。
坐在龙榻上的人不是六公子嬴疆,而是年轻时锐气十足的嬴政。
杀伐果决的气势如出一撤!
“诺。”
李斯用细碎趋步,倒退着走出大殿。
亲眼见到嬴疆冷厉的一面,李斯再也不敢托大。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因为他明白,嬴疆虽然依靠于他,但他并非嬴疆唯一的依靠。
李信卯足了劲儿等着上位呢。
待李斯退出大殿,虫达低声说道:
“公子早就料到赵高如此丧心病狂,所以派人联络上卿蒙毅之时,特意把消息传给了他?”
嬴疆转头看向北方:
“匈奴人磨刀霍霍,长城绝不能垮。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让胡人乱华之事发生。”
虫达忍不住热血上涌:
“理当如此!虫达愿誓死追随公子,捍卫长城!”
嬴政暗中微微撇嘴。
刚夸老六这侍卫有脑筋,他就开始犯傻了。
老六捍卫长城的决心当然是真的,从他坚定的语气中便可以听出来。
但你以为老六一点私心没有?
执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
长城军团30万将士,常年和北边的匈奴交战,个个都是大秦精锐。
而这支百战精锐的灵魂,自然是蒙恬。
借此机会把蒙恬和长城军团拉到自己的阵营。
老六就算坐稳龙椅了。
另一个角度来讲。
老六派人向蒙毅示警,在外人看来,等于多角度、全方位、想尽办法的救援扶苏。
扶苏还好意思跟老六争夺帝位吗?
平时支持扶苏的文武大臣们,必定会因此而对老六心存善意。
顺着扶苏的意思,转而全力支持老六。
那么老六的登基之路,必然会变的顺畅许多。
半文本钱不出,轻松坐收渔翁之利。
一网打上来好几条大鱼,何乐而不为?
嬴政在暗中指点江山,嬴疆却在明处点评嬴政:
“老头子啊老头子,你自称始皇帝,自认功盖尧舜,晚年却被功绩蒙住了双眼,识人不明啊。”
嬴政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小子没完没了是吧?一口一个“老头子”的,真以为朕不会治你大不敬之罪?
还有,朕的双眼透亮不透亮,轮的到你指手画脚吗?
你算哪根葱?
怒火快要冲破脑门的前一刻,嬴疆的声音接着传来:
“赵高这样的祸害,老头子你竟然能留他到今天?”
“他做的那些龌龊事,你可别说不知道。你不就是看在老十八的面子上,对赵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可是赵高一旦大权在握,他还会甘心老老实实做个臣子吗?到那个时候,老十八只会沦为他手中的傀儡罢了。”
“如今你躺下了,就让我帮你料理了赵高吧。不过你放心,只要老十八不胡闹,我不会为难他的。”
聚集在脑门顶端的怒火急速下降。
顺着嬴疆的思路推演了一遍,嬴政赫然发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嬴政绝不会主动承认自己识人不明,但嬴疆的话,还是引起了他的反思。
大秦江山日后真要改姓了赵,岂非天大的笑话?
只不过,老六真的能守护住朕的千古江山吗?
杀赵高一人容易,收朝堂百官之心,难啊!
老六初出茅庐,说真的,朕对他还真没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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