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睡衣就是别想了,脱了外套穿着一个小背心,这就相当于现代的睡衣了。
这个时候基本上大多数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带补丁的,哪里又有多余的布料去做睡衣,更别提她这住的还是大通铺,人来人往的,她可管不住这些嘴。
但是她也得去搞点布料做衣服了,她一共就带了这么点衣服,每次都是这几套换洗,感觉都禁不住这么洗,越洗越薄了,她现在上工怎么着身上都会沾上泥土这些,这里还没有洗衣机,全靠她手洗。
她是被她们回屋子里的动静给吵醒的,大家都下工回来了,回屋子这个门左开右开的带起的这个嘎吱声,更别提还有夏淑华左一句右一句对着成婉玉关心。
“婉玉你好一点没?”
成婉玉阴沉着一张脸,但是脸被包裹起来,也没人能看得见。
心里暗骂这个没脑子的,说的什么混账话,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好的吗?想要她好起来除非她的脸不出恢复了。
她今天从公社回来的时候还让夏淑华给自己家里寄去了信,想着能不能让他们想办法找找有用的医生或者是药,她可不能真顶着这一张毁容的脸生活,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疼的厉害。”
她当然不会说好一点了,她现在能赖在这里不用干活就多赖一会儿,再怎么说她受伤也是和他们这些公安和部队有着很大的关系,她现在出事了,总得赔偿或者什么好处。
“那你吃颗糖,总是好受点。”
从她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所剩不多的硬糖给了成婉玉3颗,其他的糖果还得省着吃,毕竟她也不富裕,这些糖都是支撑她在这知青院生活下来的精神支柱。
许佳年醒了也没继续在炕上躺着,主要是她再躺下去担心晚上睡不着,又没有手机给她娱乐什么的,晚上就连点灯都没有只能摸黑睡觉,睡多了脑袋涨。
“今天某些人倒是舒服在知青院睡大觉,我们累死累活的在劳动,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夏淑华这个嘴就没听,看得许佳年穿衣服的时候,嘴巴就秃噜出来,她在医院又是照顾婉玉又是跑腿办事,结果回来不说能让她休息半天,还得赶去田里干活,看到她睡的舒舒服服的可不就是心里不舒服了。
许佳年真服了这个蠢货没事挑衅几句,怎么没要毒哑她,想着是不是之前太过于给她脸了,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
“你这么羡慕明天上工多干点活,争取把自己给累晕,这样你晕了也能回来舒舒服服的睡懒觉。”
成婉玉脸色更是僵硬,听到这个蠢货把她也算在里面了,心底恨上了她,难道是她想在知青院吗?这个贱人!
其他人被这一幕给弄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想着是夏淑华先挑起的,许知青反击也没什么不对,只不过对于许佳年突然牙尖嘴利的样子,觉得以往对她的印象有点打破了。
“你胡咧咧什么?谁想要这样了!”
夏淑华一开始被怼的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的不行,她没想到就连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个闷皮的许佳年也敢这么说她。
“那你多嘴什么?知青院就你不是哑巴,显的你有嘴了,嘴巴闲着没事去厕所用粪勺舀点屎嚼嚼,省的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