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让丫鬟将两件衣服都放在厅中,一件是绿色布衣,另一件则是于夫人特意为歌姬准备的藕色衣裙。
她料定赵霜儿一定会选择那件光鲜亮丽的藕色衣裙,从而在众人面前出丑。
果然,赵霜儿上了当,换上了那件歌姬的衣服,在宴会上出尽了洋相。
梁小文看着赵霜儿绝望的眼神,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梁小文独自一人坐在雕花梳妆台前,纤纤玉指轻轻拈起帕子,慢条斯理地卸下精致的妆容。
烛光摇曳间,镜中映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那双凤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想起赵霜儿今日在宴会上那绝望的眼神,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在胸腔中涌动。
“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轻声低语,声音中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
第二天一早,关于赵霜儿的事情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整个枞阳县。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处处都能听到人们对这件事的议论。
“听说了吗?
那个日日自称是陈家夫人的女子,原来连妾室都不是!”
“可不是嘛,还在于夫人的赏梅宴上闹出那么大的笑话。”
赵霜儿自此在枞阳县彻底身败名裂,就连她下榻的醉仙楼客栈,都有许多陌生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面对这般境地,赵霜儿终于忍无可忍。她气急败坏地冲到客栈卧室,声嘶力竭地逼迫陈文杨:
“你若是还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就必须立刻休了梁小文,再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否则,我就回娘家去。不过你也得不到好。我定让我舅舅让你在枞阳县寸步难行!”
她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陈文杨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叫苦。他并不想休掉梁小文。
这个女人不仅深受她那个富贵主家张员外喜爱,而且极有手段,日后定能为陈家带来不少财富。
若是休了她,岂不是自断财路?
而且这梁小文还用自己的名义参加于夫人的宴会,说明自己这个未来县令的身份,
还是让梁小文获利良多的,她识相的话,就该继续回来,和赵霜儿做平妻。
可赵霜儿也不是好惹的,她的舅舅是知府大人,
若是得罪这赵霜儿的舅舅,兴许自己这快到手的县令也难保。
左右为难之际,陈文杨烦躁地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深知,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陈文杨思来想去,决定先稳住赵霜儿,于是他好言相劝:
“霜儿,你我夫妻多年,我岂会为了一个乡野村妇放弃你?
只是如今梁氏深得她主家青睐,她主家又在这枞阳势力大,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赵霜儿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啪”的一声脆响,茶杯摔得粉碎,茶水四溅。
“从长计议?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如今在枞阳县已是声名狼藉,你还让我如何忍耐?
陈文杨,我告诉你,我舅舅可是知府!
你若是再不休妻,只怕你这候补县令的位子可是不稳!”
陈文杨被赵霜儿这泼妇般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记忆中的赵霜儿温柔可人,从不发脾气,是自己的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