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裴墨停下手中的笔，目光沉沉地看向他。
“当然。”宋铭礼眉头一皱，“我认为应该这样…理解才对。”
“……”
周泞看着他们两人没有一点征兆的吵起来。
最先的解释她还能听得懂，到后面不知道他们辩论到什么地方去了，什么EMH、CAPM，中文、英文、阿拉伯语。
周泞听得脑壳胀痛。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和她学习的知识有半分关系吗？
她只是想应付考试而已。
手指放在膝盖上，周泞双眼呆愣的盯着书本的字体，脑子放空。
胜负欲极强的两人顾不上她还在吵，不远处无所事事的陈琅玕挠挠头，他倒是想冲过去拉周泞出来，但又怕承受两人的怒火，于是他……拿出了手机录视频。
录着录着，他的镜头对准了两人中间的周泞。
他看着呆愣愣的人，手指不自觉点了点屏幕，聚焦在她侧脸上。
黑色的眉毛，不长不短的睫毛，没什么光泽的眼珠子，不高不低的鼻子，粉白的唇瓣……
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蜷起，明明很无聊但却一动不敢动。
陈琅玕盯着屏幕里的人，忍不住笑了下。
有点可爱啊。
连续争辩了足足二十分钟的两人终于偃旗息鼓，听着宋铭礼充满感慨的叹息，周泞明白了是裴墨更胜一筹。
她从书上转移视线，抬头看向胜者，嘴角动了动，眼中冒出点亮光。
她想问，裴少我们还要继续学习吗？
可能是她仰望的表情给了裴墨一种错觉，他以为她在表示对他的崇拜。
不自在的咳了下，裴墨耳根热得红透。
“我认知比较浅薄，随便说说而已。”他谦虚道。
“哦。”周泞不明所以。
她看着裴墨，见裴墨也紧紧看着她，脸色神态都有些不自然，她后知后觉裴墨或许是想要她夸他。
抿了下唇，周泞语气真诚地开口，“你好厉害。”
“没有。”裴墨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下，他垂下眼帘，沉声道，“我们继续吧。”
“好。”
宋铭礼瞅见越靠越近的两人，嘴角扬了扬，功成名退般离开两人学习的地方。
退到后面，他碰到正握着手机傻笑的陈琅玕，柳叶眼一眯，带着几分好奇问，“你怎么一副痴傻的模样，恋爱了？”
“胡说八道什么！”陈琅玕心一紧，握死手机。
他语气严肃地解释，“我只是把你们刚才吵架的丑态录了下来，等你们结婚，我打算将这段视频投上去反复播放，我觉得超有意思而已！”
宋铭礼嘴角一抽，“谢谢你啊。”
还结婚，他想的也太远了，目前为止，他们几个女朋友都没有呢！
不对。
宋铭礼重新将视线投回沙发边那两个人身上，握起拳头抵在唇边沉思了下，他们是没有，但老裴应该快了。
中午周泞在陈琅玕家吃的饭。
这里的三个人周泞就和陈琅玕熟悉一点，她坐的位置原本应该离她的老板近一点的，但在她坐下来后裴墨挨着她也坐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隔了不过三十公分。
吃饭的时候，表情淡漠的裴墨也有意无意地照顾她，转动桌上的转盘，再轻轻摁下，让她尝试不一样的菜品。
旁边的陈琅玕和宋铭礼边吃饭边看他们，对于裴墨的做法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反而有些乐观其成。
下午五点，结束一天辛苦学习的周泞向他们告别，她穿上鞋子，打开手机软件，打算打个车回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