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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梦,醒时她已走远沈亦寒雨柔小说结局

沈亦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和继兄沈亦寒秘密恋爱十年后,我生下一对死胎。当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沈亦寒时,却听到他和兄弟的对话。“亦寒,你那个法子真的有用,自从用那两孩子打生桩了之后我家那个工程就顺得很。”“你小子心可真够狠的啊,那可是你亲孩子,竟也舍得,雨柔知道了也没跟你闹吗?”沈亦寒冷哼一声,一气饮完杯中红酒:“当年要不是雨柔她妈插足我爸妈婚姻,我妈也不会死。”“她这种贱女人生下的贱种,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等我这次娶了蓉儿,就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站在终点休息室门口,浑身冰冷。原来我以为的十年爱情长跑,只是沈亦寒的一场、蓄意报复。……“你也真是够深情的,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喜欢曾筱蓉。”“只不过就是苦了你那个继妹沈雨柔了,被你白睡了这么多年,又死了...

主角:沈亦寒雨柔   更新:2025-05-20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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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亦寒雨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十年一梦,醒时她已走远沈亦寒雨柔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沈亦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和继兄沈亦寒秘密恋爱十年后,我生下一对死胎。当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沈亦寒时,却听到他和兄弟的对话。“亦寒,你那个法子真的有用,自从用那两孩子打生桩了之后我家那个工程就顺得很。”“你小子心可真够狠的啊,那可是你亲孩子,竟也舍得,雨柔知道了也没跟你闹吗?”沈亦寒冷哼一声,一气饮完杯中红酒:“当年要不是雨柔她妈插足我爸妈婚姻,我妈也不会死。”“她这种贱女人生下的贱种,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等我这次娶了蓉儿,就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站在终点休息室门口,浑身冰冷。原来我以为的十年爱情长跑,只是沈亦寒的一场、蓄意报复。……“你也真是够深情的,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喜欢曾筱蓉。”“只不过就是苦了你那个继妹沈雨柔了,被你白睡了这么多年,又死了...

《十年一梦,醒时她已走远沈亦寒雨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在和继兄沈亦寒秘密恋爱十年后,我生下一对死胎。

当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沈亦寒时,却听到他和兄弟的对话。

“亦寒,你那个法子真的有用,自从用那两孩子打生桩了之后我家那个工程就顺得很。”

“你小子心可真够狠的啊,那可是你亲孩子,竟也舍得,雨柔知道了也没跟你闹吗?”

沈亦寒冷哼一声,一气饮完杯中红酒:“当年要不是雨柔她妈插足我爸妈婚姻,我妈也不会死。”

“她这种贱女人生下的贱种,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

“等我这次娶了蓉儿,就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站在终点休息室门口,浑身冰冷。

原来我以为的十年爱情长跑,只是沈亦寒的一场、蓄意报复。

……“你也真是够深情的,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喜欢曾筱蓉。”

“只不过就是苦了你那个继妹沈雨柔了,被你白睡了这么多年,又死了两个孩子,你们家还真是出痴情种。”

沈亦寒对陆霄的话显得很不高兴,沉着嗓音驳斥,“我说过很多次,她这种小三带来的贱种不是我妹妹,别把我们说成一家人。”

“她愿意被我睡可不是痴情,说不定就和她那个拜金妈一样指望着从我们父子身上捞好处呢,可我又不是我爸,怎么会被她们骗到?”

这次陆霄沉默了两秒才回话:“这次,说到底也是咱们不对,人家辛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这样被我们骗来打生桩,连我这么没良心的都还做了两天噩梦呢。”

沈亦寒冷哼一声:“有什么可做噩梦的,我是一定要和筱蓉结婚的,雨柔生的这两个孩子要是不处理掉,难道还让他们活下来去碍筱蓉的眼吗?”

沈亦寒的声音,还是那样富有磁性,声声入耳。

只是如今这每一个字都似乎是悬在我心上的一把刀。

打生桩,这个名词在建筑行业并不是什么冷门词。

传闻中遇到项目停滞不前时,有些黑心老板就会抓一对小孩儿来,生掺进混凝土中一起打进地基里,孩子的冤魂会变成地缚灵,可保项目顺利竣工。

只是如今法治社会,这个方法也是只闻其名,没见过真有人敢这么做的。

没想到,今天我竟见到了活生生的打生桩——是沈亦寒把我生下的那对双胞胎抱走杀死了!

我生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死胎,而是活生生的两个孩子!

我生产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天我整整阵痛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最后体力耗尽昏了过去,还是助产士上了产钳才生生把孩子夹出来的。

听护士说,我这个标准已经算是严重难产,孩子被生出来时小脸都是绀紫色。

也正因如此,沈亦寒告诉我两个孩子都没能活得下来时,我虽心痛难过,但也没过多怀疑。

可是我没想到,那两个孩子出生时竟是活的!

是沈亦寒,是他抱走了我们的孩子,送给成家的工地打生桩去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脏处传来猛烈的钝痛,下腹部那股不可忽视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

我低下头,只见下身已经被血染红大半,鲜血顺着运动短裤的边缘正缓缓往下流淌。

我忽然不合时宜的回想起沈亦寒第一次哄我上床时,我也流了很多血。

可那天他是那样温柔的喊我小名,跟我说从此以后他会保护我、陪着我。

他说等我长大就和家里坦白,他说要娶我,要和我一起组建我们自己的小家。

可如今十年过去,我从十八岁等到二十八岁,等来的却是他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竟说他钟情曾筱蓉十来年,而我只会是他们幸福婚姻路上的绊脚石。

多可笑。

我把手中的紫色玩偶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三天前,沈亦寒说想要那只紫色玩偶,我拖便着刚流产完的虚弱身体勉强跑完了四十二公里的全程马拉松。

从前是我一叶障目,总觉得沈家庇佑过我和妈妈,在我们生活最艰难的时候给了我们安稳的生活,那份对陆家的感激和依赖便自此在我身体中扎根。

可如今我却亲耳听见沈亦寒用那样鄙夷不屑地语气说我妈是小三上位的贱女人,说我们母女是如何如何处心积虑想要骗他家的财产。

我才终于意识到,任何承诺与依靠都是虚无。

靠一味付出来换取爱的行为,简直可笑透顶。

我拿出手机,提前预约了签证办理业务。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碍事,又何必不知趣的等人来赶?

我自己离开便是。


刚回来到病房门口,我就支撑不住晕倒过去,被吓到的导医台护士们手忙脚乱把我抬起来送进急诊室。

半梦半醒间,我只觉得连灵魂都漂浮在空中,恍惚看见十三岁那年我随着妈妈一起嫁进沈家时,我和妈妈两个人浑身上下的服饰加起来都买不起小沈亦寒的一个领结。

沈亦寒的母亲早年间病逝,为了弥补沈亦寒从小缺失的母爱,妈妈务无比用心的照顾陪伴着他。

生日时的长寿面,考试后的奖励礼物,本命年时亲自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沈亦寒对我和妈妈的态度也一直算得上礼貌,会恭敬地喊我妈妈“秦阿姨”,也会在学校有人欺负我时挺身而出帮我出头。

我曾以为,沈亦寒和沈叔叔一样,都是天底下顶好顶善良的人。

可我没想到,他的心中竟一直藏着这么多的怨恨。

恨到巴不得我们永远消失在他世界里的程度。

可是沈亦寒,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要主动来招惹我?

我又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报复我?

在昏迷中梦到从前,两行泪不由自主从眼眶中滑落。

有一只大手轻轻抚上我脸颊,替我擦去泪痕。

我睁开眼,竟在病床边看到了沈亦寒的脸!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正用一种我读不懂的眼神沉沉看着我。

而沈亦寒身边,还站着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子,她的手上,拿着我跑了四十公里换来的那只紫色玩偶。

想必这就是沈亦寒从初中追求到现在的曾家千金曾筱蓉。

我正望着他们两人般配的样貌出神,病房另一侧站着的医生就推了推眼镜,开口道:“沈小姐,很抱歉,因为你产后身体尚未恢复就参加了极限运动,所以导致了大出血,你的子宫……我们没能保得住。”

“……什么意思?

是说我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我愣了愣,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煞白如纸。

一旁沈亦寒忽然握上我冰冷的手,语气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痛。

“雨柔,你别太伤心,就算你一辈子孩子也没关系,哥管你。”

曾筱蓉也跟着他一起温柔开口,“是呀妹妹,你别担心,虽然说你生父是个赌鬼,生母又是小三上位,你现在又跟人乱搞弄坏了子宫,以后应该很难会有男人愿意娶你……不过没关系,不管怎样你也是亦寒名义上的妹妹,就算你一辈子没人要,我们也理所应当照顾你一辈子。”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顺着曾筱蓉护在腹部的那只手注意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曾小姐……应该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曾筱蓉笑得满脸甜蜜,挽着沈亦寒的胳膊点点头。

“我怀了亦寒的孩子,才三周多一点,他就非要陪着我一起来医院检查,说我金贵,怕我和孩子出什么问题。”

“说起来,还好我和亦寒早就定下了婚期,不然这个孩子还真是会打乱计划呢。”


曾筱蓉浅笑着,从包里掏出请柬递给我,“不过现在,这个孩子就来的刚刚好啦,办完婚礼正好生孩子,婚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亦寒的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他也一直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不过以后我和孩子会给他一个温暖的家的!”

说着,曾筱蓉扬起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暖洋洋的看向沈亦寒。

她的每一句甜蜜话语都像活刀子一样,仿佛专为刺伤我而来。

可偏偏曾筱蓉的笑容又是如此的甜蜜温暖,好像那些伤人话语都只是无心之失,而她本意只是想要安慰我这个“出身不好又丢了子宫”的可怜女人。

我打开请柬,只见上面写着沈亦寒和曾筱蓉的婚期,就在下个月。

而写这份请柬的时间,就在我“生下死胎”的当日。

难怪。

难怪沈亦寒说绝不会让这两个孩子妨碍到他和曾筱蓉的婚事,难怪他能这样毫不犹豫的亲手杀死我的孩子。

原来曾筱蓉的孩子就是来的恰到好处,我的孩子却注定是绊脚石。

我忍不住讥笑出声:“哦,婚期就在下个月?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未婚先孕咯?

到时候要带球穿婚纱啊?”

“啧啧,实在是没想到,曾小姐这样‘金贵’的女人,也会做出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

我以为你们那种出身好的人,家教都很严格呢,没想到也和我们这些没教养的下等人差不多嘛。”

曾筱蓉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她还未开口,一旁的沈亦寒就已经拧着眉毛斥责我:“雨柔!

你怎么和筱蓉说话的?

人家好心好意关心你,你竟这么不识好歹!

给筱蓉道歉。”

我没理他,闭眼开始假寐。

从小到大,我从没在沈亦寒面前这么硬气过。

这显然激怒了他,沈亦寒抓着我的肩膀强迫我从病床上坐起来,大手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正红着眼眶泫然泪下的曾筱蓉对视。

沈亦寒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雨柔,道歉。”

我冷笑,翻了他一个白眼。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呢?

哥哥的身份?

可你明明从没把我当成过一家人不是吗?

再说,我为什么要道歉,因为她曾筱蓉明里暗里骂我低贱没人要吗?”

沈亦寒的手有一瞬僵硬。

我趁着他愣神的瞬间狠狠推开了他,继续道:“她曾筱蓉说我低贱是实话,可我说她未婚先孕又哪里说错?

都是实话,我凭什么要道歉?”

这次沈亦寒回过神来,像是恼羞成怒一般狠狠给了我一巴掌,眼神中是浓郁的失望。

“雨柔,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若是真想羞辱你,又何必承诺养你一生?

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跟筱蓉更没有,不管你的人生过成什么样,都和筱蓉没有关系。”

“雨柔,我看真正恶毒的人是你才对。

我再说一次,你现在就给筱蓉道歉!”


我原本惨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道清晰的五指红痕。

然而相比起心口的剧痛,脸上这点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没说话,抬手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匆匆赶来的护士把病房里的不速之客赶走,我滑进被窝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喂,妈。”

我拨响了妈妈的号码。

在这样的时刻,我无比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丝丝温暖。

妈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似乎带着笑意,温柔道:“小柔呀,你好久没回家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糖糕。”

“噢对了,瞧我这记性,你哥哥上次打电话回来说,你要去给你哥哥婚礼上做伴娘是不是?

那你这段时间应该很忙吧,曾小姐那样的女孩子,对婚礼要求应该蛮高的吧?”

我喉头一哽,“沈亦寒还说要我去给他老婆做伴娘?”

妈妈听出我语气不对,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和哥哥吵架了吗?

小柔,你别怕,要是在外面过得不高兴就回来,咱不委屈自己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然后陡然安静下来。

显然,妈妈是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然后她开始对我细数她这些年攒下的小金库,说她其实也一直有在做副业,平时白天去花店给人包装花束,闲暇时候还会上网帮人做点花束设计图之类的。

积少成多,竟也赚出了十来万。

“……所以啊小柔,你要是真的跟哥哥处不来,不要害怕,实在不行妈妈就带你走,妈妈现在能养活得起你了,知道吗?”

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是她越这样,我越是想起这些年她在沈家遭受的委屈。

因为贫穷的出身,和我那个欠了巨额赌债的生父,这些年妈妈在沈家一直抬不起头来,不仅要照顾残疾的沈叔叔,还要被家里下人各种议论和白眼。

明面上大家敬她一句沈太太,可实际上却连承受她照看最多的沈亦寒都瞧不起她,认定她别有所图。

我擦去脸上泪痕,实在不忍再因自己的事让妈妈烦恼。

“没事的妈妈,我过得很好。

哥哥对我很好,曾小姐也很漂亮,今天她还亲自来给我送结婚请柬呢,妈妈,你不要担心我啦,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妈妈又问了两句,在我的敷衍催促下她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叮咚——”手机上冒出一条转账信息。

“您的银行卡已到账六万六千元,备注:妈妈给买红糖糕。”

我终于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病房中放声大哭。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最终我还是参加了沈亦寒和曾筱蓉的婚礼。

沈亦寒专门租了个城堡,里面缀满粉色的手工蕾丝和纯白缎带做装饰,地上铺着的地毯是羊毛的,宾客们的椅子都镶满钻石水晶,更不用说曾筱蓉身上那套价值上亿的定制婚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沈亦寒对他心上人的珍惜与重视。

而我,这个被曾筱蓉钦点的伴娘,却穿着一身窗帘似的粗糙吊带裙,如同丫鬟一样站在曾筱蓉身边帮她提着包。

每一个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在看到我的时候都会露出一个嘲讽不解的眼神,就好像在问“这种寒酸货色是怎么混进今天这样场合的”?

长辈们好歹周全体面,没人会把这话堂而皇之的问出口,只有陆霄这个没心没肺的竟直接当面询问。

“哇塞,沈雨柔,你也太不要脸了,今天亦寒结婚你也要死皮赖脸的跟过来?

还穿的这么丑,曾筱蓉竟也能容得下你出现在这里,也真是太大度了。”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礼金,面无表情的塞进手提包里,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

但显然曾筱蓉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我。

她那张漂亮脸蛋皱起来,盯着我手上的皮包疑惑道:“咦,我记得今天应该收了快上千万的礼金了,还有好几个长辈给的都是银行卡,但是你这包里怎么就只有这么几个红包?

不会是你自己私吞了吧?”


十分钟前,曾筱蓉说要我陪她一起去上厕所。

在卫生间里,她又借口补妆,要把包拿过去自己拎着。

再次把包拿回来之后,我便察觉到包里的重量不对,但当时觉得可能是曾筱蓉拿走了几个化妆品所以重量有所改变,便也没多问。

没想到,现在曾筱蓉竟倒打一耙污蔑我偷窃!

婚礼,新人在的地方自然是最热闹的。

眼看着围观的宾客越来越多,沈亦寒也面色难看起来,他显然不信我,更是恼怒我作为今天的伴娘,顶着沈家的姓,竟做出这样丢人下贱的事。

一旁的陆霄最是爱八卦,当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开始起哄:“沈雨柔,没想到啊,你竟然连这点钱都要偷!

当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赌鬼的种能养出什么好品行的女儿?

这些年你在沈家,还不知道偷了沈家多少东西呢!”

其他宾客们也纷纷帮腔。

“就是啊,连新人的礼金也要偷,怎么下得去手,就不怕将来报应到自己身上么?”

“哎呀哎呀,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你是不知道,她那个妈才叫绝,听说就因为沈家帮她还了几百万的赌债,就以身抵债了,这种没自尊没脸面的人,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再说了,我听我在医院工作的表侄子说,这个沈雨柔早就不能生啦,听说是被好几个男的轮奸,生下一对死胎,被玩儿坏了,还摘了子宫呢!

恐怕她这辈子是没人愿意娶她了,当然也就不怕报应啦。”

“……”眼看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曾筱蓉终于满意道。

“雨柔妹妹,实在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个金额太大了,你要是没办法自证清白的话,我就只能报警了。”

“你选吧,是要让我搜身,还是进去坐牢?

不过我可提醒你哦,沈家世世代代的好名声,难道你要让它毁在你一个继女身上?

你别忘了你从小到大受了沈家多少恩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沈家因你蒙羞吗?”

周围人潮将我团团围住,每个人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这条材质粗糙的伴娘服上。

女人们是看好戏,男人们则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好色目光,一个个恨不能活剥了我。

我忍不住将求救目光投向沈亦寒,期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句话。

可直到最后,沈亦寒说的却是,“雨柔,你这种人,不配姓沈。”

我这种人,不配姓沈吗?

可是我初到沈家那一年,学校里有人欺负我,骂我是小杂种。

也是沈亦寒把我护在身后,亲口对众人说我不是没家的杂种,而是他的妹妹。

那年,少年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出几分神圣来,他说:“沈雨柔跟我姓沈,你们谁有意见?”

再次回过神来,面前却是沈亦寒冰冷如霜的面孔。

沈亦寒说,“雨柔,你最好能解释清楚这一切。”

“不用别人搜,我自己脱就是。”

我二话没说,抬手就扯烂了肩上那两根本就摇摇欲坠的吊带。

曾筱蓉没安好心,给我准备的衣服样式难看材质糟糕不说,就连质量也不过关,我走两步就要提一下才能勉强维持体面。

眼下更是轻轻一扯,整条裙子就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打底内衣和安全裤——以及,我肚子上那道明显的、狰狞的伤疤。


“够了吗?”

我双腿忍不住打着颤,仰起头盯着沈亦寒,“你跟你老婆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身上有地方能藏礼金吗?

我是能把钱吃下去吗?”

沈亦寒在看到我肚子上伤疤的时候神情明显怔住,竟下意识想脱下西装外套给我披上。

然而他的动作却被曾筱蓉拦住,曾筱蓉语带讥诮,“你又没脱干净,谁知道你会不会藏在内裤里?

有本事就彻底脱个干净给大家看看,这样我们才好证明你的清白。”

“够了!”

沈亦寒突然出声怒道。

他没再管曾筱蓉的阻拦,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上前来用宽大的西装把我裹住,在我耳边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我却推开他,把他的外套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然后捡起那条粗糙的裙子,重新裹在我发抖的身体上。

“沈亦寒,我只希望这辈子跟你再无瓜葛。”

离开婚礼现场后,我回到自己在B市租下的房子,把屋里所有与沈亦寒相关的东西全部干脆利落的打包扔了出去,照片全部撕碎。

手机和电脑里的聊天记录、照片、被哄骗拍下的视频,也全部一键删除,沈亦寒的各个联系方式全部被我删除拉黑。

做完这一切,我联系房东退租。

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办好了签证,不过不是沈亦寒原本打算送我去的M国,而是北欧一个小国家。

我一直想去看极光,沈亦寒承诺了我好几年,也始终没有带我去过。

如今我不想再和别人一起去了,我打算自己去。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前,给妈妈发了信息,没细说,只大概说了说我把沈亦寒的婚礼给搅乱了,到时候要是沈叔叔生气,或者沈亦寒回去找她发疯,就来北欧找我。

我早就考下国际汉语教育资格证,这次去北欧,并不是去逃避,而是去开展新生活。

要是妈妈愿意离开沈家来找我,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沈亦寒的联系方式被我拉黑,但是陆霄的电话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被我拉黑之后又换号给我发短信,问我在哪里,说婚礼现场被管控的很好,没有人录什么不该录的视频,让我别因为担心名声而想不开寻短见。

我冷笑一声,继续把这个号码也拉黑。

我在B市的房子沈亦寒也认得,还在这里常住过。

他要是真想找我,早晚有一天会找得到那里去。

然后他就会发现我留给他的礼物——关于当年他妈妈的死亡时间,以及我妈妈遇见沈叔叔时的具体状况。

当年我妈妈为了换上爸爸欠的赌债,不得不一个人打三份工,白天在学校做老师,下班后去医院做看护,周末还要去花店做帮工。

也就是在医院里,她遇见了因为丧妻之痛而失神开车遭遇车祸致残的沈叔叔。

我妈妈从来没有介入过别人的婚姻,她对沈亦寒的照顾和关心,全部都是真心的。

只是沈亦寒从没珍惜过。

还有一张三十万的银行卡。

我大致计算过,我在沈家从十三岁长到十八岁,五年时间的学杂费生活费,以及大学时期的生活费,加起来拢共花了三十万左右。

毕业后,我一直在努力存钱,本来是想着万一沈亦寒将来真的应了承诺要娶我,我也不想在婚姻关系中欠他们家太多。

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的承诺不再作数,那些我曾以为的美好时光也只是我以为。


上流人之间的八卦自己长了腿,跑的比狗还快。

我刚下飞机,妈妈便已经听说了全部传闻,哭着给我打来电话。

“小柔,他们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你真的……真的病了?

做手术拿掉了子宫?

还在你哥哥……不,在沈亦寒的婚礼上被人羞辱?”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冷静,但在听到妈妈声音的一瞬间,眼眶还是忍不住泛酸。

“妈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啦,我后来也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我恢复的蛮好的,虽然没了子宫,但卵巢还在,不会影响激素分泌的,只是不能要孩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妈妈却哭得更凶:“你别怕,孩子,妈妈已经买了机票,明天就来找你。”

她话音没落,电话就被人抢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听筒之中。

“……雨柔,为什么拉黑我?”

“那天的事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那样,但说到底还不是怪你自己太偏激?”

“你——”沈亦寒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妈妈和他的争吵声。

“你什么意思?

你们污蔑我女儿偷东西还要怪她偏激?

你们有没有心?”

“沈亦寒,这些年你一直瞧不上我们母女我知道,但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甚至我对你比对小柔还要好,我不明白,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样对我女儿?”

“你们沈家门户高,我们娘儿俩高攀不起,我们走就是了!”

“人人都说我在你沈家吃香喝辣,可是你看看我全身上下有一件贵衣服没有?”

“你们沈家除了给了我一个屋子住,让我女儿有书念之外,到底给了我多少荣华富贵?

要让我们留在这里受这样的眼色!?”

沈亦寒的声音也高起来:“秦阿姨,我现在还喊你一句阿姨,就已经是看在你照顾我爸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了。

你当年做小三害死我妈,还想让我承认你?

你别痴心妄想了!”

我妈妈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难以诉说的委屈和不可置信:“我做小三?

我认识你爸爸是在你妈去世三年之后!

我做哪门子的小三?”

原来沈亦寒直到现在,都没看到我留给他的那份礼物啊。

看来他也并不是真心想要找我,只是受不了那个从来任他拿捏的小姑娘,如今竟敢拉黑他不回他消息、脱离他掌控这件事罢了。


两天后,妈妈如约来到北欧找我。

彼时我已经找好房子——在我教书的学校附近的一栋二层小楼。

房东太太是个很好的老妇人,听说是我和妈妈两个人住,便热情邀请我们到她家一起共进晚餐,席间还表示自己很喜欢中国文化,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和我们多多交流。

妈妈在嫁给陆叔叔之前,也是一名英语老师,因此与房东太太的交流并无困难,很快两人就从中国现在流行的电视剧聊到了红糖糕的做法。

看到妈妈对这里的生活适应良好,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几天我的手机仍然会不停收到来自国内的骚扰信息和电话。

一开始还是些寻人启事,在问我。

“你在哪里?

秦阿姨的机票是不是你给她买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一口气买了五张飞向不同地方的,好让我找不到你们到底在哪儿?”

“小柔,我承认那天的事是我做的过分了,你回来,哥亲自给你道歉。”

“你跑马拉松那天,是不是其实听到我和陆霄的谈话内容了?

其实我可以解释,那两个孩子确实是濒死的状态,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活不下来的。”

“好,那件事算我错了。

你回来,你回来哥给你道歉。

哥跪下给你道歉。”

到后来,在我拉黑了第三十七个未知号码之后,收到了一条这样的信息。

“我不结婚了,我不跟曾筱蓉结婚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去家里找你了,你留下的东西我都看了,以前是我的错,我不好,我给阿姨道歉。

钱我不要你的,你给我一个卡号,我打给你。”

“沈雨柔!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你以前不是说最爱我了吗?

为什么这次不肯理我了?”

“你对我的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不知道沈亦寒怎么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来。

在我与他相识相恋的数十年来,我每一天都是用真心在对他,给他的是纯粹到不掺一丝杂质的爱,可他回馈给我的,却全部都是猜疑、算计和欺骗,是肆无忌惮的伤害。

我曾爱沈亦寒爱到不管他提出怎样离谱过分的要求,只要他露出半分委屈难过的神色,我就会毫无原则的全部答应。

也正因曾给过他的这份毫无保留的爱,所以直到今天,我也只想着好聚好散,并没打算彻底置他于死地。

可我的手下留情,落在别人眼里却反而成了不知好歹。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拿出那根录下他和陆霄所有对话的录音笔。

关于如何打生桩、如何联合妇产医生欺骗产妇,如何在我产后三天便想着去讨好曾筱蓉,甚至提出要我给曾筱蓉做伴娘。

还有他曾哄骗我拍下的那些亲密合照和视频,我也全部都把自己的脸p掉,只留下了他的露脸全裸影像。

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诚实整理记录成电子数据,只等着我和妈妈都在国外安顿好后,再给他们沈家沉重一击。

如今,我在汉语学校的教学工作展开的井井有条,妈妈也帮房东太太打理花圃,做的很高兴。

而我们又向来低调,从没有在网络上暴露过一星半点自己的踪迹,所以至今也没有被沈亦寒的人找到打扰,生活的一直很安宁。

我想,或许是时候放出那些证据了。

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妈妈上网不怎么熟练,但我天天冲浪,每天都被国内社交软件上的新闻词条各种刷屏。

#成氏工程股价暴跌!

竟是因为悬疑秘案#什么是打生桩?

#压着小鬼的房子,你敢住吗?

#沈亦寒霸总裸照#沈亦寒入狱#陆霄入狱#疑似打响裸照反威胁第一枪紧接着,有大V博主系统科普整理了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营销号也跟着梳理了沈家这些年的发家史——哪个企业能完全干净呢?

这一查就查出更多龌龊,要不是因为沈老爷子年事已高又身有残疾,恐怕他们全家都要一起进去把牢底坐穿。

而连带着的曾筱蓉,也被扒出和前男友厮混怀孕,急于寻找接盘侠,这才找上沈亦寒匆忙订婚,而她的孕周也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有三周,而是足足已经快四月有余!

这下该进去的进去,该身败名裂的身败名裂。

整个京城的水都被搅得一团糟,人人自危。

一时间就连那些往日里最嚣张的二代们,都不敢再炫富显摆,生怕这把稽查的火下一个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我合上电脑,远处妈妈在喊我过去尝一尝她新蒸出来的糕点。

“囡囡啊,你尝尝是红糖的好吃还是白糖的好吃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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