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青衿,是否想过离开这深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青衿总是默然不语,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林凡知道,她的内心是矛盾的。
这天,林凡正在帮青衿修补被野兽损坏的药圃篱笆。他脱了上衣,露出虽然消瘦却也渐渐恢复了一些肌肉线条的上身。阳光下,他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劈砍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
青衿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凉茶走过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俏脸不由得微微一红,连忙移开了视线。
“林……林公子,歇歇吧,喝口凉茶解解暑。”青衿的声音有些发颤。
林凡接过凉茶,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清凉甘甜沁入心脾,暑气顿消。
“多谢姑娘。”林凡笑着说道,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这是我新采的甘草和薄荷熬的,能清热祛暑。”青衿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
林凡看着她那娇羞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荡,忍不住想逗逗她:“姑娘这般蕙质兰心,将来……不知会便宜了哪个有福气的臭小子。”
青衿闻言,俏脸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猛地抬起头,嗔了他一眼,跺了跺脚,转身便跑回了竹屋,留下林凡一人在那里哈哈大笑。
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轻松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馨。
然而,林凡心中清楚,这样平静安逸的山居岁月,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林凡在青衿的竹屋中,不知不觉已度过了近两个月的时光。
手臂上的伤口在青衿的精心调理下,早已愈合,只留下几道浅淡的疤痕,在阳光下依稀可见。他的身体也日渐强壮起来,不再是初来时那般虚弱不堪。每日里帮着青衿劈柴担水、打理药圃菜畦,这些原本陌生的农活,竟也让他这具久疏锻炼的身体渐渐多了几分属于这个时代的硬朗。
与青衿的相处,也从最初的戒备与试探,变得日益融洽。青衿依旧话语不多,性子清冷如月,但林凡能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早已褪去了初见时的疏离,偶尔还会带上一丝少女特有的、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好奇。
她似乎对林凡口中那些“闻所未闻”的“家乡奇谈”(林凡将现代科学常识巧妙地包装成遥远异域的传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当林凡讲述这些时,她都会静静地坐在一旁,托腮聆听,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嘴角也会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笑,如初春的蓓蕾,在幽谷中悄然绽放。
林凡也乐于与她分享这些。他知道,这些超越时代的知识,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能成为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交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走进这位清丽医女的内心世界。
当然,林凡也清楚,青衿对他并非没有疑虑。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他偶尔在睡梦中呓语的“火药”、“钢筋水泥”等奇怪词汇,以及他那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思维方式,都像一层薄雾,让她难以完全看透。
但他相信,只要自己真心相待,总有一天,这层薄雾会消散。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林凡正在竹屋前,尝试着将一块坚硬的木料劈开,准备修补有些松动的药圃篱笆。他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衣,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臂上的肌肉随着劈砍的动作微微起伏,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