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锁链纹路,与她嫁衣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礼知岁的心跳陡然加快,青铜钥匙在掌心沁出冷汗——钥匙孔的形状,竟与棺盖上的锁扣严丝合缝。
礼知岁:这不会是那个周二少爷的棺材吧?
“咔嗒”一声,锁扣弹开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棺盖推开的刹那,一股腐臭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礼知岁举着磷粉袋凑近,借着幽蓝的光看清棺中人的面容,呼吸瞬间停滞——那苍白的脸上,分明是江缘年的五官,只是眼下青黑如墨,唇色泛着诡异的紫。
“江缘年……”她颤抖着伸手,指尖悬在对方冰凉的脸颊上方。
记忆中书店里温暖的笑容与眼前僵硬的面容重叠,刺痛得眼眶发酸。
直到触碰到对方颈间残留的金色纹路项圈碎片,她才猛然惊醒——或许这是解开副本的关键线索。
就在礼知岁俯身搜查尸体衣襟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扣住她的腕子。
她惊恐地抬头,正对上一双骤然睁开的漆黑眼眸。
尸体的嘴角缓缓勾起,与江缘年如出一辙的眼尾痣在幽光中猩红如血:“我的新娘,这么着急见我?”
“啊!”礼知岁下意识要抽手,却被那只手攥得更紧。
尸体缓缓坐起,棺中积攒的腐叶簌簌掉落,露出胸前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是程岩刺下的致命伤。
而此刻,那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金色纹路顺着裂痕蔓延,如同活物般缠绕上她的手腕。
“别躲。”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尸体倾身靠近,发间的雪松气息将她笼罩。
“让我抱会,好不好?”
礼知岁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冰凉的呼吸拂过耳畔,“今天新婚之日,我们的洞房…”
缠绕在她腕间的金色纹路突然收紧,在皮肤上烙下灼热的印记。
“你到底是江缘年,还是周二少爷?”礼知岁强压下慌乱,举起手中的银链。
链子在触碰对方衣襟的瞬间泛起微光,“江缘年,为什么要瞒着我?”话音未落,密室突然剧烈震动,棺椁四周渗出黑色雾气,在空中凝聚成无数锁链的形状。
眼前之人似乎愣住,没有说话。
礼知岁深吸一口气,“这次副本,是我主动进来的,惊喜吗?学长。”
尸体松开她的手,指尖抚过她被勒红的腕子,动作轻柔得如同在书店替她取下高处的书籍:“我的新娘,你在胡说什么呢?”
礼知岁:装傻是吧?
礼知岁:“我说我讨厌你。”
江缘年声音颤抖的说:“你…你说什么?”
礼知岁:“我说,我讨厌你,江缘年。”
礼知岁:这样说不定能套路出真话呢,还好舟舟之前教过我嘻嘻嘻。
但是吧我们某最大boss已经崩溃了,伤心了,绝望,想死。
他不想等礼知岁再说一遍我讨厌你,利用力量,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无数银镯锁链破土而出。
尸体将她猛地护在怀中,银色锁链如瀑布倾泻,与破土的锁链绞杀在一起。
混乱中,礼知岁摸到对方后背未愈的伤口,温热的血浸透她的指尖。
江缘年刚才全身还好好的,而且她还摸了,现在想要拿这种来博取她的可怜吗?
他肯定瞒着自己什么东西,既然你不愿意亲口说,那我就逼你说。
“快走。”江缘年的声音混着锁链轰鸣,将她推向石阶方向。
礼知岁踉跄着后退,却见他周身的金色纹路开始疯狂流转,整个人逐渐与棺椁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