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之事,朕已知晓。”
“所谓示警,或许是上天在警示朕,若再不思变通,固守陈规,这天下,便真要不太平了。”
他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运河,必须开。”
“此事关乎国计民生,连接南北,疏通有无,乃百年大计,更是救万民于水火的活路。”
“至于劳力与钱粮,朕自有安排,诸位爱卿,不必过虑。”
退朝后,圣旨快马加鞭,昭告天下,尤其是灾情最重的几个州府。
以工代赈。
招募流民,贫困百姓,参与运河修建。
管饱饭,发工钱。
消息传开,立时震动了死气沉沉的灾区。
破败的棚户区内,饿得奄奄一息的张三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眸子看向来传信的差役,以为自己饿出了幻觉。
“啥玩意儿?管饭?还……还给钱?”
他旁边一个婆娘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真的!官府的告示,还能有假?”
“他娘的,老子别的没有,就剩一把子力气了!走,去应募!”
张三一骨碌爬起来,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娃他娘,快,把家里那块破布包上,咱们有活路了!”
绝望的脸上,瞬间被狂喜点燃,褶子里都透着光。
啃了数月的树皮草根,终于可以换成热腾腾的米粥。
无数破旧的草鞋踏过泥泞,无数瘦弱的身影汇聚成希望的洪流。
他们拖家带口,背着家中仅有的破烂行囊,眼中重新燃起光芒。
一时间,京城通往预定河道的几条官路上,尘土飞扬,人潮汹涌,竟有了许久未见的喧腾景象。
队伍里,甚至有人粗声粗气地哼起了久违的乡间小调,调子跑得七零八落,却透着一股子奔向新生的快活。
林澈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望着那向远方延伸、逐渐汇聚的人流。
身边,内侍总管钱福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
方才朝堂之上,那些老大人哭天抢地,仿佛大祸临头。
可陛下只凭一道旨意,几句安排,便让这死水般的天下,重新流动起来,充满了生机。
林澈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民心,可用。
疏导得当,便是这世间最磅礴的力量。
“传朕旨意。”
他声音淡淡。
“沿途州县,务必妥善安置流民,保障饮食,若有差池,严惩不贷。”
“奴才遵旨!”
钱福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运河工程,于万众期盼中,正式启动。
数日后,早朝。
林澈端坐龙椅,面沉如水。
殿中百官,气氛压抑。
户部尚书颤巍巍出列。
“陛下,京畿粮价又有波动,各地灾情……”
林澈抬手,打断了他。
“朕意已决,开凿运河。”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陛下,万万不可!”
一名老臣跪倒。
“皇陵异动,天降示警,此时不宜大兴土木!”
“附议!”
“请陛下三思!”
世家官员纷纷附和,言辞恳切,阻挠之意明显。
林澈扫视下方。
“运河,必须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重量。
“此事关乎国计民生,连接粮产区与京城,乃百年大计。”
“至于劳力,朕自有安排。”
退朝后,一道圣旨昭告天下。
以工代赈。
招募灾民,贫困百姓,参与运河修建。
管饭,发钱。
消息传开,万民振奋。
无数流离失所的灾民,看到了活路。
他们拖家带口,涌向招募点。
一时间,京城通往预定河道的官路上,人流如织。
林澈站在城楼,远眺。
民心,可用。
运河工程,正式启动。
林澈亲临工地。
河道沿线,数十万民夫挥汗如雨。
泥土飞扬,号子声震天。
传统的挖掘方式,效率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