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他心中不禁想着,毕竟,这么多的公子哥,不知道献上了多少殷勤,有钱的,有权的,哪一个不是奇招频出。
若不是这女闾乃是官家办的,恐怕玥姑娘早就被人掳走了。
但,就在今夜,玥姑娘要陪客了,这等消息若是传出去,得让多少人发狂?
赢壬估计,等到明日一早,这咸阳城内的大街小巷里,便会流传李乾的传说,都会猜想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能抱得美人归。
可眼下,他也来不及想太多,现在的问题,是这嫖资得他来付!
见坊母殷切的眼神,赢壬直截了当:“没钱!”
“哎哟,我说公子,可不能这般啊,刚才妾身听的真切,那两位公子的花销都是来找您付啊,若是您不给……”坊母顿时哭丧着脸,伸手扯着赢壬的袖子。
她虽然负责女闾,可对于玥选择服侍谁,却是没有一丝权利。
她能做的,只能是向恩客索要更多的钱。
可若是赢壬不给钱,那她能找谁要钱?
难道是找丞相的孙子公子文?
他大父早就说过,不可能负责王崇文在女闾内赊欠的账目,找他是断然解决不了问题。
难道去找那李乾?
坊母执掌这女闾这么多年,眼光毒辣,虽然李乾看着气度不凡,可那一身衣物,压根就值不了几个钱。
更何况,在这咸阳城内有名的公子哥,哪一个没有来过这女闾?哪一个,他不认识?
两人就算能要到钱,也没多少,只能找这眼前的冤大头赢壬。
若是今夜不让赢壬出点血,岂不是说玥姑娘就这么被白嫖了?
……
见坊母揪着自己的衣袖,赢壬顿时垮下脸来。
“这是要干什么?别让人看见!”
此刻,两人站在一旁细细低语,若是引起关注,赢壬的面子,可就算丢尽了。
毕竟,不少人都知道,赢壬刚才还拍着胸脯说,两人的花费,他来负责。
可谁也没想到,那李乾竟然点了个最贵的。
“看见又如何?若是不给钱,公子还不如杀我……”
坊母的声音渐渐变大,已经有些余光注意到了这里。
赢壬脸色难看,低语道:“好,放手!你说说,要多少钱!”
听了这话,坊母这才松了口气,哀怨的脸上,又换上了些许笑意。
她低声道:“玥姑娘这可是头一遭,万金都有大把的人愿意。奈何玥姑娘与那位公子情投意合,给个五千金就算了吧。”
别的不说,咸阳城内,还真有人愿意出个万金一亲芳泽。
但,若说大把人愿意,那就言过其实,毕竟,能拿出万金的人,可没有多少。
即便这样,五千金对于赢壬来说,也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虽然在宗室中地位不浅,可始皇一统后,那些分给宗室的封邑早就收回,改成了郡县。
没有封邑的供养,宗室内的大部分人,也只能靠着食邑和俸禄过活。
倒是那些六国王族,被迁入咸阳后,没有收到什么打压,反倒是颇为富庶。
就比如这田俑,其父乃是齐王田建,齐国本就是七国中最为富庶之国,田建投降后,便迁入咸阳,过起了富家翁的生活。
田俑这才有实力,能喊出五千金和玥姑娘单独相见的机会。
听到坊母的报价,赢壬顿时嘴角抽搐,也顾不得面子,喝骂道:“五千金?你怎么不去抢?信不信我烧了你这女闾?”
坊母顿时委屈:“公子何必跟我怄气,若不是你那朋友要留宿,岂能花这个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