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母如蒙大赦,立刻在头前带路,领着李乾快步回了大厅。
等到了大厅一瞧,只见乌央乌央围了十几个人,其中一青年坐在案桌旁,身穿丝绸曲裾袍,腰挂玉带钩,一看就是富庶人家。
身后站着的十几人,则是普通的粗布短打,像是家丁。
众人身前,王崇文环抱双臂,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对方。
“公子文,既不是你,就莫要在这强出头。我只是让坊母给个交代,为何我出万金不愿意,别人就愿意?”
“哼!”王崇文只是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言。
他刚才在大厅等候李乾,却没想到这田俑竟然带着十几个家丁来这闹事,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什么。
李乾可是他带来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莫不要因为你是丞相的孙子,我就不敢打你!”
被王崇文这般无视,田俑也来了火气。
“试……试!”王崇文简短地回了一句。
田俑愤恨咬牙,自己怎么说也是齐国王室,被软禁在这咸阳城当起了富家翁,没想到看上一个女闾之人,还被人给抢了去。
这才气不过带着家丁,便来寻个解释,没想到守在大厅之人,竟是当朝丞相的孙子。
问明白了才知道,王崇文并不是昨夜玥姑娘的恩客,却是他的朋友。
能和丞相孙子当朋友的,在这朝内想必地位也不低,但,此刻的田俑早已怒火中烧,没有考虑这些。
看到坊母回来,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今日不给个交代,我就拆了你这女闾!”
“哎哟,公子俑何必动怒,正主我给你带来了。”坊母立刻给身后的李乾让开了位置。
原本,田俑以为昨夜和玥姑娘同席共枕的,定然是这咸阳城内,某一大家的子弟,既能出的起万金,还愿意出的,咸阳城内,并没有几人。
可当正主站在自己跟前,一看此人虽然俊朗,可衣着只是粗布麻衣,这让田俑也愣住了。
“是他?”田俑一脸的不信,莫不是随便找了个随从过来顶缸的。
“如假包换!”坊母笑着已是退后了几步。
她心中清楚,这位穿着朴素的公子,定然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否则赢壬也不可能愿意出钱请客。
见坊母这般说,田俑一脸的狐疑,仔细打量着李乾,似乎还是不信。
恰在此时,玥也走了出来,脸上的青纱也已戴上。
田俑见状,豁然起身,本是怒意的脸庞,却又带上了一丝温柔。
他真的很喜欢这位女子,纵使身为齐国王室,可没有封邑,仅靠几百石的俸禄,早晚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可即便这样,田俑依旧愿意出价万金!
还未等他开口,到了跟前的玥,却是忽地挽起了李乾的胳膊,望向李乾,问道:“公子,他们这是要作甚?”
还是熟悉的音色,还是那般的动听,可入了田俑的耳,却犹如冷水入了滚油,瞬间便炸了开来。
他厉声骂道:“你是谁!敢动我的女人,找死吗?”
李乾也是一愣,昨夜他和这玥姑娘并没有发生什么,这会儿竟然搂着自己的胳膊,虽说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三从四德的约束,这般亲近,倒让李乾有点不适。
这田俑开口这一骂,让李乾也不禁皱眉,他抽出了玥挽着的胳膊,在众人一片疑惑的目光下,反手搂住了玥的小蛮腰。
感受着手中的曲线,李乾颇为满意,神色傲然地望着对面,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