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空青离开,神医捋了捋胡子,看向许空青的背影一个劲点头,“奇才啊!奇才啊!”
眨眼过去十日,许空青几乎没有休息,在破旧屋子不远处真建了一栋木头房子,为了防水,在没有稻草的情况下,许空青在屋顶铺上了一层苔藓。
这期间那神医来看过许多回,刚开始只是看一眼,越到后面,他话越多,一会儿要求这里开个窗,一会儿要求那里修个门。
整栋房子修好时,神医笑的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哎哟喂,这屋子真好看啊!小姑娘,你的手脚真巧啊!我活这么久了,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呢!”
“夫人,你可以将你儿子搬进来了!这新环境也适合养伤!对了!别忘了将前几日买回来的新棉被也给拿过来!”
神医转头冲着身后的破屋喊道,承安侯夫人立刻探出头来,她醒来已有七八日了,断了一只手,跛了一条腿,就这样都还是没能逃脱神医给她安排的活计。
“好的!神医,我马上就来!”
承安侯夫人倒是没什么脾气,转身回屋打算将仍在昏迷的成允扶到新屋子里,可她是个妇道人家,力气本就小,如今还断手跛腿,根本就不可能扶的了成允。
于是在她尝试拉了许多次成允都无法拉起而红了眼眶时,许空青伸手将成允拉了起来,顺势放在了背上,“婶子,我来吧。”
“谢谢你啊!”
承安侯夫人咬着唇,抱起棉被跟在许空青身后,此时她对于许空青只剩下感激。
殊不知许空青做这一切是有些弥补的意思,毕竟是她与龙傲天使了手段成允才醒不来的,“都是我应该的。”
“不应该啊,我都用上蟒针了,他怎么还不醒?!”
神医手中拿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针,止不住摇头,“难咯!”
闻言,承安侯夫人再度红了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空青则是目光游离,她内心的愧疚几乎要爆发了。
“我的允儿啊!你爹才刚刚走!你要是也走了,你让娘怎么活啊!”
承安侯夫人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那神医抬手就拍了拍承安侯夫人的脑门,吼道:“哭的让人心烦!别哭了!你儿子又不会死!只是昏睡而已,我既然已决定治他,自然不会让他死!迟早能醒!”
“神医,你说的可是真的?”
承安侯夫人捂着被拍红的额头,眼里的泪还未完全散开,可是眼神依然变了,“只要我儿还能醒过来就好!只是……”
承安侯夫人的欲言又止,正中了许空青的下怀,她看向承安侯夫人,平静开口,“可是你儿即将入军营?”
“姑娘,你怎么会知道?!”
承安侯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你知晓我的身份了?”
“承安侯夫人,我早就猜到你的身份了,你与世子的衣裳就不是老百姓能穿的布料,从救你们那日,我便怀疑了。直到前几日看见你收拾衣裳时露出的玉佩,我才明白了你的身份。”
许空青的话一顿,“夫人,我于你而言,不是敌人而是友军,因为我乃许丞相之女,许空青。”
“我们不都在那宦官斩尽杀绝中侥幸逃脱的吗?”
“我也恨他,巴不得他死。”
在承安侯夫人震惊的视线中,许空青直挺挺跪在了她的面前,语气悲壮,“如今不知世子多久会醒,入军营却等不得,只要承安侯夫人愿意赌一把,我愿以世子的身份入军营,铲除那宦官!待我亲手杀了那宦官之后,必将身份还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