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支撑到与他同赴断情崖的那一日,我竟不惜偷练母亲留下的残缺功法,只求暂缓病情。
直至今日,当我亲眼目睹他与沈玉儿在练功房中亲昵缠绵,听闻第三部武学提及,我的心终于碎了。
他从未打算实现承诺,一切都是欺骗,而我竟愚蠢地相信了整整三年。
如今,真相狠狠击碎了我的天真,陆玄陵从未打算带我走,他只是在一次次地拖延,直到我放弃。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在我体内翻涌。
我猛地站起身,将积攒多年的药材和母亲的传音玉简小心装入囊中。
既然无人愿助,便孤身赴险!
就在收拾行囊之际,陆玄陵一家有说有笑地归来。
他身旁是风姿绰约的沈玉儿,怀中抱着他们的小徒儿,一派欢乐祥和。
我的心如同被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痛得近乎麻木。
他们推门而入,刹那间神色凝固。
脏衣败絮狼藉一地,尿桶污秽流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