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秋妮妮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女儿病死前,高冷前妻后悔了林婉秋妮妮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大漠孤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儿车祸,命悬一线,速来市医院救人。”市人民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浓烈。我心急如焚地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双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穿透它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女儿。手中的手机被我攥得滚烫,我一遍又一遍地给电话忙线的妻子林婉秋发着信息,每一个字都倾注着我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女儿妮妮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熊猫血,整个城市的医院血库都没有储备。此刻,唯一能拯救她生命的,只有同为熊猫血的妻子林婉秋立刻赶到现场输血。然而,无论我怎样焦急地催促,电话那头始终如死寂般沉默,没有一丝回应。这一个,我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作对,内心被愤怒和绝望包裹。不甘心,我不甘心!狠狠咬了咬牙,我颤抖着手指,再次拨打她的电话。终于,电话接通了。林婉秋...
《重生女儿病死前,高冷前妻后悔了林婉秋妮妮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女儿车祸,命悬一线,速来市医院救人。”
市人民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浓烈。
我心急如焚地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双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这样就能穿透它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女儿。
手中的手机被我攥得滚烫,我一遍又一遍地给电话忙线的妻子林婉秋发着信息,每一个字都倾注着我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女儿妮妮的血型是极为罕见的熊猫血,整个城市的医院血库都没有储备。
此刻,唯一能拯救她生命的,只有同为熊猫血的妻子林婉秋立刻赶到现场输血。
然而,无论我怎样焦急地催促,电话那头始终如死寂般沉默,没有一丝回应。
这一个,我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作对,内心被愤怒和绝望包裹。
不甘心,我不甘心!
狠狠咬了咬牙,我颤抖着手指,再次拨打她的电话。
终于,电话接通了。
林婉秋那冰寒刺骨的声音如利箭般向我怒斥而来:
“秦焕!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绾绾的生日,所以才故意编造出这么拙劣的谎言骗我回去?!”
“你这种为了争风吃醋,连自己女儿都诅咒的臭男人,真特么恶心!”
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解释,嘟的一声,电话被她无情挂断。
我心急如焚,想要给她打去视频电话证明我说的句句属实,却在这时,看到林婉秋在社交平台上更新了一组照片。
我颤抖着点开......
照片里,林婉秋笑意盈盈地怀抱一名小女孩,与她的白月光苏牧尘在游乐场里甜蜜相拥。
身后五彩斑斓的游乐设施,映衬着他们幸福的模样,显得格外刺眼。
照片下方,配着这样一段文字:只要有你们陪伴,就是满满的幸福。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我的心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刀狠狠绞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自从林婉秋的白月光苏牧尘回国后,她的眼里便再无我和妮妮的位置。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牧尘和他女儿苏绾绾绾身上。
无论遇到何事,她最先想到的永远是他们父女。
而我这个丈夫,以及我们的亲生女儿妮妮,在她眼中竟如陌生人般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满心的悲凉,再次颤抖着手指给她打去视频电话,只为给我那可怜的女儿妮妮再做最后的争取!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个冰冷的红色感叹号,以及系统弹出的已被对方拉黑的提示。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正当我脑海中如一团乱麻,拼命思索着对策时,负责抢救的医生一脸沉重地从ICU缓缓走出。
他摘下口罩,眼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抱歉,秦先生!您女儿已经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机,即便现在找到血源,也回天乏术了。您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闻言,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紧接着,我便像发了疯一样,不顾一切地冲进ICU。
我跌跌撞撞地扑到病床前,监护仪那原本规律的滴答声此刻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为妮妮的生命倒计时。
看着我走进来,妮妮虚弱地蠕动着嘴唇,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
“爸爸......妮妮好难受,妈......妈妈怎么还不来看妮妮?妮妮好......好想妈妈......”
我心中一阵刺痛,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发颤地说道:“妈妈......妈妈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我的声音空洞而无力,连自己都觉得这谎言是如此的拙劣不堪。
但此时,这却是我唯一能给女儿的安慰。
妮妮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那双和林婉秋如出一辙的大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光亮。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指着一旁那张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画,断断续续地说:
“爸爸......等......等妈妈来了,你一定要把这张画给她。还有,你......你一定告诉她,虽然她讨厌妮妮,但......但是妮妮永远都会爱她。”
我转过头,仔细地看着那张画里的内容。
那是她用蜡笔画的一幅有些凌乱的全家福。
虽然线条稚嫩,但却看得出她画得格外用心。
在画里,林婉秋牵着她的手,一家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画面充满了温馨。
这些年,因为苏牧尘的缘故,林婉秋一直不让妮妮当面叫她妈妈。
这件事就像一个沉重的枷锁,一直压在妮妮幼小的心灵上,成为了她的梦魇。
为了能够讨好林婉秋,年仅几岁的她,早已学会像个小大人一样懂事,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这个家里。
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挽回林婉秋那颗冷若坚冰的心。
我泪流满面,正想向妮妮保证,一定会把她的话传达给林婉秋,却突然发现,她刚刚抬起的手,已经缓缓地垂落了下去,无力地搭在床边。
一旁监测仪器上的心率,也慢慢变成了一条毫无生机的直线。
“妮妮,你醒醒,你快醒醒!不要吓爸爸好不好?你快醒醒啊!”
我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摇晃着妮妮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可不管我怎么呼喊,她始终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身体也在我的怀中渐渐变得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
看着妮妮冰冷的尸体,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我机械地拿起那张画,轻轻地贴在胸口,仿佛这样还能感受到妮妮指尖残留的温度。
我多想告诉妮妮,林婉秋讨厌的并不是她,而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爸爸。
可惜,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过了许久,我才缓缓缓过神来。
我轻轻地把妮妮从床上抱起来。
她的身体那么轻,轻得仿佛一片羽毛,却又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走,爸爸带你回家......”
监护仪那刺耳的长鸣声在走廊里回荡,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想要将我彻底吞没。
我抱着妮妮的尸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医院大门。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麻木地掏出手机,看到是林婉秋用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秦焕,绾绾的生日礼物忘在家了,你现在立刻把绾绾的生日礼物送到游乐场!
我正想关掉手机,林婉秋又发来视频通话申请。
我迟疑了一下,木然地接通。
画面那头,林婉秋穿着精致的连衣裙,宛如一位高贵的女王。
她身后,苏牧尘正温柔地给苏绾绾绾喂着棉花糖。
小女孩咯咯笑着往她怀里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林婉秋低头看了苏绾绾绾一眼,眼神里充斥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宠溺。
然而,当她再次看向我时,眼神却瞬间变得一如既往的冰冷。
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我的错觉。
“秦焕!你聋了吗?这么久都没回信息?!立刻给我解释清楚,不然......”
“你女儿死了。”
我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打断了她,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秦焕!你说什么胡话?!”林婉秋的声音突然拔高,像一头愤怒的母狮子冲我吼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作手段能骗得了我?”
可这些年,我和她结婚,对她始终坦诚相待,又何曾说过半句谎言?
而我是那么的在乎我们的女儿,又怎么会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直接挂断视频,关掉手机,抱着妮妮的尸体,一步一步,如同行尸走肉般朝着火葬场走去......
几个小时后,原本活蹦乱跳的妮妮,永远地被装进了那个只有几斤重的冰冰凉凉的小盒子里。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骨灰盒,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已然泣不成声。
“妮妮......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游乐场吗?爸爸......爸爸现在就带你去游乐场......现在就带你去!”
因为平日里忙于工作,我一直忽略了她这个小小的愿望,甚至连这一点都无法满足她,只能现在带她去看看。
刚来到游乐场门口,刚好碰见已经玩完准备回去的林婉秋三人。
一看到我,林婉秋顿时怒气冲冲地走了上来,对着我大声质问:
“你死哪里去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回?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咱们就民政局见!”
在和林婉秋在一起的这些年,我一直对她百依百顺。
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满足她。
如今,我突然变得强硬,似乎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我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摇了摇头,默默地略过她,准备走进游乐场。
和他们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对妮妮的亵渎,会打扰到她的安宁。
然而,林婉秋却依旧不依不饶。
她迅速拦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
“秦焕!我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林婉秋突然伸出手,猛地把我手里用黑布盖着的骨灰盒抢了过去。
她一脸讥讽地看着我,冷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会演,还抱个骨灰盒出来,也不嫌晦气!”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她,声音颤抖:“这是妮妮的骨灰盒,你......你小心点!”
林婉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编,接着编!你以为弄个骨灰盒就能骗到我?秦焕!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简直毫无底线!”
她一边笑,一边用力晃动着骨灰盒。
盒盖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住手!赶紧住手!”
我眼睛瞬间通红,心急如焚地想要冲过去夺回骨灰盒,却被苏牧尘一把拦住。
苏牧尘的力气很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我用尽全力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脱他那钳制住我的双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婉秋将骨灰盒举过头顶,戏谑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这里面是妮妮的骨灰吗?今天我就把这些骨灰都扬了。”
“林婉秋,你疯了!这可是你女儿的骨灰!”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整个人完全被愤怒与绝望包裹。
“我疯?明明是你疯了!”林婉秋眼中满是怨毒,“为了挽回我,竟然诅咒女儿,你还是人吗?!”
说着,她突然狠狠一摔,骨灰盒重重地砸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白色的瓷片如雪花般四散飞溅,盒中的骨灰被风迅速卷起,在空中飘散成灰蒙蒙的雾。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世界在我眼前崩塌。
我拼命挣脱苏牧尘的束缚,发疯似的扑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去捧那些随风而逝的骨灰,泪水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砸在地面上。
然而,游乐场周边建筑稀少,呼啸的寒风如同无情的刽子手,几乎在瞬间就吹散了妮妮的大部分骨灰。
即便我拼尽全力,也只收集到了一小部分。
看着四周随风飘散的骨灰,我顿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作为妮妮的父亲,我不仅没能挽留住她的生命,如今连她最后的骨灰也留不住!
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称职的父亲了吧?
风卷着细灰无情地扑进我的眼睛,涩得发疼,可这与我心中的剧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跪在尖锐的瓷片上,膝盖很快渗出鲜血,洇红了地面,可我却浑然不觉。
林婉秋的笑声还在身后回荡,苏牧尘一脸戏谑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像个小丑一样只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样只会让婉秋更加厌恶你。”
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直勾勾地盯着苏牧尘那张虚伪的脸,朝着他们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们总有一天,一定会遭报应的!”
苏牧尘和林婉秋听了我的话,却放肆地大笑起来:“报应?就因为你骨灰盒的这些蛋白粉吗?”
他们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苏绾绾绾突然咳嗽了两声。
林婉秋立马一脸紧张地看着绾绾,关切地问道:“绾绾,没事吧?要不要林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还没等绾绾回答,林婉秋已经心急火燎地抱起她,匆匆走向一旁的停车场。
看着林婉秋抱着绾绾远去的背影,我紧紧攥着手中残留的骨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
记得上一次妮妮感冒发高烧的时候,林婉秋只是敷衍地从家里的医药箱给她找了些感冒药。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提过带妮妮去医院。
有时候,爱与不爱,就是这么的一目了然,残酷得让人无法接受。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瓷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如同我此刻破碎的心。
苏牧尘临走前那嘲讽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利刃,再次狠狠地刺痛我的心。
“妮妮,爸爸对不起你。”
我对着手中的骨灰轻声呢喃,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吞没了我的世界。
曾经,我以为只要努力工作,给她们母女提供好的生活,就能换来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无论我怎么努力,注定无法挽回。
林婉秋对于苏牧尘和苏绾绾绾父女的重视,早已远远超过了我和妮妮。
在她心中,我这个丈夫和亲生女儿,或许从来都不曾真正有过一席之地。
我把妮妮那剩下不多的骨灰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了起来,再次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游乐场。
我带着妮妮的骨灰,一个一个地玩遍了游乐场的所有项目。
仿佛这样,就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让她感受到曾经渴望的快乐。
直到夜幕降临,失魂落魄的我才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从游乐场缓缓走出来。
等我回到林婉秋的别墅,已经是晚上。
我刚打开门,一股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别墅里灯火通明,站满了人。
在一楼的客厅,更是拉起了一条几米长的横幅。
祝绾绾七周岁生日快乐!
几个金色的大字格外醒目。
横幅上的金色气球在吊灯的照耀下轻轻摇晃,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彩带缠绕的蛋糕摆在雕花茶几中央,奶油上用巧克力写着 “绾绾宝贝生日快乐”,精致而诱人。
林婉秋穿着香槟色礼服,宛如一位优雅的女王,正蹲在绾绾面前,温柔地为她戴上镶满水钻的皇冠。
苏牧尘举着自拍杆,镜头里一家三口笑靥如花,幸福无比。
“秦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苏牧尘转头看见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正好赶上切蛋糕,来给小寿星唱首生日歌?”
我紧紧攥着装有妮妮骨灰的布袋,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
我们的女儿白天才刚刚去世,身为林婉秋不仅连看都没看一眼,晚上竟然就在自己家里为别人的女儿举办了一场如此浓重的宴会!
这是何等的讽刺与残忍。
我站在玄关,看着水晶吊灯下笑闹的人群,耳边回荡着欢快的生日歌,只觉得无比刺耳。
林婉秋亲手点燃蛋糕上的七根蜡烛,暖黄的烛光映在她温柔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光芒四射,幸福无比。
这副模样,我好像已经许久都没见过了。
为了讨好苏牧尘,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她,仿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再回想起先前妮妮在医院里凄惨无助的场景,我仅存的理智终于彻底崩塌。
我不顾一切地冲到人群中间,想要把苏绾绾的生日蛋糕踢倒,以此来发泄我心中的愤怒与悲痛。
然而,还没等我的脚碰到蛋糕,林婉秋就像一道屏障般迅速挡在我的前面。
她面色冰寒如霜,眼神里充满了警告:“秦焕!你要是敢乱来,破坏绾绾的生日宴会,我保证会让你后悔!”
林婉秋的声音充满了凌冽的寒意,没有丝毫感情,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咬着牙,声泪俱下地向她质问道:“你护着别人的女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和妮妮在医院的绝望?现在,你还有什么脸威胁我?!”
林婉秋看着我的神情不由地顿了一下,不过她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淡漠。
她嗤笑一声,不屑的看着我:“你最好尽快停止你的谎言,再把妮妮接回来。不然,你清楚我的手段。”
对于他们而言,我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上门女婿。
在他们眼中,我卑微如蝼蚁,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者如同敝履一般被丢弃。
所以,在和我相处时,他们从来都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我死死盯着她精致妆容下那张冰冷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看着我们剑拔弩张的气氛,原本来参加苏绾绾绾生日的宾客们纷纷面露尴尬,随后陆陆续续地离去。
宾客散尽后,苏牧尘一脸委屈地看着林婉秋,装模作样地说道:
“绾绾好不容易才过上一次生日,现在全让这家伙给破坏了。你要是不给我们做主,以后我和绾绾都不敢再来你们家了!”
苏牧尘的话顿时让林婉秋的脸上充满了慌乱。
她六神无主的向苏牧尘道歉,然后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向我,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秦焕!今天,你必须跪下来给苏牧尘还有绾绾认错,直到他们原谅你为止。”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林婉秋,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让我给他们下跪道歉?”
苏牧尘只不过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竟然让我跪下来给他们道歉!
这简直荒谬到了极点,让人无法想象。
苏牧尘搂着还在抽泣的绾绾,刻意将脸埋在孩子发间,肩膀却在有节奏地抖动。
不知是在安抚孩子,还是在掩饰他那得意的笑。
“我再说一遍!立即,马上,跪下道歉!”
林婉秋一字一顿地指着我的脸,重复了一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闹得人尽皆知,好让我和苏牧尘的关系破裂。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看着她那淡漠到冷酷的神情,脑海里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突然翻涌。
三年前,同样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虔诚地跪在岳父岳母面前,信誓旦旦地发誓要给林婉秋幸福。
那时的她,脸颊绯红,眼中满是爱意与期许。
她轻轻地将我扶起,柔声道: “亲爱的,我们会一起好好生活!”
可如今,仅仅过去了三年,她的眼神里却只剩无尽的厌恶与不耐烦。
仿佛我是她精心生活里突然闯入的污渍,令她避之不及。
“你做梦!”
我斩钉截铁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量,也带着我不屈的意志。
苏牧尘和苏绾绾绾父女可以说是间接害死妮妮的凶手。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可能向他们低头道歉!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林婉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毒蛇吐信,转头对着暗处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刹那间,四个黑衣壮汉如鬼魅般迅速围拢过来。
他们脚步沉稳,眼神冰冷,一步一步缓缓向我逼近。
那如同实质一般的压迫感仿佛要将我吞噬。
苏牧尘搂着苏绾绾绾往后退了几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那笑容充满了得意与嘲讽:“秦焕,识时务者为俊杰,给我们跪下来道歉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挺直脊背,毫不畏惧地怒视着眼前的众人,正想开口怒斥他们的恶行。
突然,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一名保镖狠狠踹在我腿弯处。
我身子猛地一晃,踉跄了一下,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咬牙道:“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向你们这些人渣道歉。”
“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林婉秋尖叫着,情绪彻底失控,她猛地抓起桌上的红酒瓶,朝着我狠狠砸来。
我躲闪不及,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红酒瓶在我头上炸裂,玻璃碎片飞溅。
鲜血夹杂着红酒缓缓地顺着我的脸庞滑落,眼前一片模糊。
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腥味。
“给我打,打到他认错为止。”林婉秋声嘶力竭地喊道。
此刻的她,宛如一个疯狂的恶魔,完全丧失了理智。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保镖们如饿狼般一拥而上,拳头和皮鞋如雨点般疯狂地落在我身上。
我蜷缩在地上,用手臂紧紧护住要害,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身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肋骨传来断裂般的剧痛,仿佛身体正在被一点点撕 裂。
苏牧尘的笑声混着苏绾绾绾的惊呼声在耳边回荡,如同恶魔的诅咒。
而林婉秋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直到把我打得意识模糊,林婉秋才示意那些保镖强行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摁在了苏牧尘的面前,用蛮力迫使我给苏牧尘磕头道歉。
膝盖处的伤口与地面接触,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昏厥,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在被他们强迫着给苏牧尘磕完头后,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艰难地抬头看着林婉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声音微弱却坚定:“现在满意了?”
林婉秋一脸戏谑地摇了摇头,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这可不够。”
说着,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眼神中满是恶毒:“我还要你大声地说,你错了,求苏大哥和绾绾原谅你。”
我死死盯着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怒,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我曾视若生命的妻子,竟然为了两个外人,如此残忍地逼迫我,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我怒视着林婉秋和苏牧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秦焕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们!”
然而,我的话却换来林婉秋更加鄙夷的目光。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嘲讽道:“我要是你就乖乖地道歉认错,而不是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放狠话。”
在她看来,我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废物,根本就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
我拼尽一切的反抗,不过是徒劳的挣扎,幼稚又可笑。
苏牧尘假惺惺地捂住绾绾的眼睛,声音却故意放大,那上扬的尾音里,藏不住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婉秋,算了吧,别把人逼太狠。”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渴望赶紧挣脱这无尽的屈辱,却被保镖一脚狠狠踩住后背。
大理石地面硌得肋骨生疼,血腥味在喉间不断翻涌,几乎要将我淹没。
“还嘴硬?!给我打,继续往死里打!”
林婉秋再次尖叫着,她抓起桌上的生日蛋糕,恶狠狠地把奶油糊在我脸上。
甜腻的味道混着血味令人作呕,仿佛要将我最后的尊严彻底碾碎。
我在他们的拳脚 交加中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的耳边再次听到林婉秋充满温柔的声音。
那声音曾经是我最熟悉、最渴望的,可此刻却如毒药般刺痛我的心。
“苏大哥,绾绾,别担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想要伤害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我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刺骨的寒冷,如无数细小的冰针,毫不留情地穿透衣物,直往骨髓里钻,冻得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费力地打量着四周,这才惊觉,自己竟被林婉秋扔在了冷冷清清的大街上。
对于这样的遭遇,我心中并没有涌起太多意外的波澜。
此刻的内心,就如同一滩毫无生气的死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毕竟,在如今林婉秋的眼中,我这个所谓的丈夫,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微不足道的陌生人罢了。
我坐在原地,脑海中思绪万千,思考了片刻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毅然决然地再次朝着林婉秋的别墅走去。
这场早已千疮百孔的婚姻,已然注定要分崩离析。
与其彼此折磨,倒不如痛痛快快地离婚。
这对双方而言,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终于拖着浑身酸痛,仿佛快要散架的身躯,来到了林婉秋的别墅前。
此时,别墅里已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的喧嚣从未发生过。
我刚一推开门走进屋内,就看到苏牧尘优哉游哉地从林婉秋的房间里踱步而出。
显然,苏牧尘父女已经被林婉秋接到别墅里居住,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他瞧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满脸戏谑地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滑稽的展品。
“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回来给婉秋道歉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与得意,“看来婉秋说的一点没错,离开了她和她背后的林氏集团,你秦焕什么都不是!”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厌恶至极,实在不想和这家伙多说一句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林婉秋在哪里?我找她有重要的事。”
此刻的我,满心只想尽快和他们撇清关系。
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告慰女儿妮妮的在天之灵。
听到我的话,苏牧尘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忌讳。
“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幻想着去挽回婉秋吧?”他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永远都别想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绾绾是我和婉秋的亲生女儿!”
听到苏牧尘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话语,我顿时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回过神来,心中反倒随之释然。
仔细想想,若苏绾绾不是林婉秋亲生的,林婉秋又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无微不至的疼爱!
可笑的是,我竟然一直天真地以为,林婉秋的感情经历,就像一张未经沾染的白纸。
却没想到,她在外面不仅早已有了相好,连孩子都有了!
林婉秋的心,分明从始至终都完完全全地放在了苏牧尘的身上。
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当初为什么又要选择和我结婚呢?
也许,我不过是他们无聊游戏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这段我苦苦坚守了数年的婚姻,在此时此刻,就如同马戏团里供人取乐的小丑一般,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我正欲拿出手机给林婉秋打电话,就在这时,穿着一身精致职业装的林婉秋突然推开别墅的大门,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此时,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枚定制款的宝格丽戒指,璀璨的光芒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夺人眼球。
一看到苏牧尘,林婉秋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花朵般甜美的笑容。
她迫不及待地把那枚戒指递到苏牧尘面前,声音甜得发腻,仿佛要滴出蜜来。
“苏大哥,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一枚定制款的戒指嘛,我可记在心上啦,特意找的是定制的哟!”
说着,她还特意举起纤细的手指,在苏牧尘面前晃了晃,手上那枚同款戒指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你看,我给自己也定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呢,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够永远这样幸福下去,好不好?”
那宝格丽戒指折射出的光芒,如同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精准无误地扎进我的眼睛,刺痛了我的心脏,令我几乎无法呼吸。
回想起结婚时,我也是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给林婉秋定制了一枚戒指,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承诺。
可是,她却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就毫不犹豫地把戒指还给了我,还满脸不耐烦地对我说:“我一个公司总裁,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戴着这种东西多不方便啊!”
那时的我,还傻傻地以为,她只是不喜欢我挑选的款式而已。
现在我才彻底明白,她不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那枚戒指,而是我这个人罢了。
正当我的心情如翻江倒海般复杂难当时,林婉秋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在目光触及我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甜蜜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看向我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她冷冷地开口,充满嫌弃的语气中带着毫不客气的质问:“秦焕!你到底把妮妮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劝你最好尽快把妮妮给我带回来,不然的话,这个家你就别想再踏进半步。”
我闻言,心中一阵苦笑,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过了这么久,这么多事都发生了,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妮妮这个女儿了。
不过,我实在不愿意再提及妮妮的事情。
如今,就算让林婉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怎样呢?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反而会脏了妮妮通往轮回的道路。
我面色平静,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妮妮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次我来,是专门和你谈离婚的事的。”
“反正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我成全你们,祝你们幸福。”
听了我的话,林婉秋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紧接着又变得有些慌乱。
但她很快就努力镇定下来。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问道:“秦焕,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要和我离婚?!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离开了我们林家,你觉得你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你可什么都不是了,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在她看来,我在林家虽然毫无地位,像个卑微的附属品,但至少生活上还能衣食无忧。
一旦离开了她,我恐怕就只能一辈子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永无翻身之日。
“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了,我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在我们的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语气异常坚决,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当初和林婉秋结婚,纯粹是因为真心喜欢她,而不是觊觎她所谓的家境和财富。
现在,既然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我又怎会继续留在她身边,自取其辱呢?
至于以后的生活,我从未有过丝毫担忧。
这些年,我一直在林婉秋的公司里默默付出,尽心尽力地为她打理公司的事务。
她似乎早就忘记了,曾经的我,也是整个云海市最顶尖的药学研究员,有着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若非如此,我哪怕就是个替代品或者棋子,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林婉秋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疑惑,随即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脸上又重新充满了讥讽之色。
“秦焕,你是不是又想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来拿捏我呢?别再玩这种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了,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你就赶紧别白费力气了,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就当我林家多养条狗好了。”
对于林婉秋的这番话,我不再有愤怒,只感到一阵无奈。
我拿起桌子上的笔,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打算用这样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我是真的想要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
等我一口气把几页离婚协议,都认认真真地署上自己的名字后,林婉秋终于再次变得慌乱起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无措。
“你......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神色平静地迎上了她的目光,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反问:“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接着,我将签好的离婚协议,轻轻地推到她面前。
此时,我才注意到,桌面原本摆放的我们的全家福,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换成了她和苏牧尘苏绾绾父女的合照。
照片里,他们三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笑容灿烂,看上去幸福无比,与此刻狼狈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以为离婚就能解决一切?!”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出声来,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爬满了扭曲的纹路,显得格外狰狞,。
“秦焕,你别忘了,你爸的命还攥在我手里呢!要是你敢和我离婚,你爸就只能等着去死了。”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又说道:“另外,妮妮的抚养权我也一定会拿到手,你别想带走她!”
“这些事,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我冷冷地看着林婉秋,语气中透着一丝决绝。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也存下了些积蓄,应付我爸的医药费还算勉强够。
至于妮妮,那个可爱的小天使,早就已经离我而去。
如今再谈什么抚养权,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已经清清楚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林婉秋签不签那份协议,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那张薄薄的结婚证,我也曾天真的以为能锁住我们的幸福。
可如今看来,它既留不住林婉秋那颗早已远去的心,同样也束缚不了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离开林家那座曾经充满回忆,如今却满是伤痛的房子,我失魂落魄地独自一人来到了夜色酒吧。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人们心中的迷茫与无奈。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杯“今夜不回家”。
也只有这种浓烈的酒,才能暂时麻痹我内心的痛苦。
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涟漪,我盯着它,眼神逐渐变得迷 离。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妮妮那扎着羊角辫的可爱笑脸,她正甜甜地叫着“爸爸”,向我伸出小手。
如果可以,我真的无数次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一场醒来后,所有痛苦都会烟消云散的噩梦。
梦醒之后,妮妮依旧会背着她那可爱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去学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还会拥有那个看起来幸福美满的家庭——
身为妻子的林婉秋会在厨房忙碌,而我和妮妮在客厅嬉戏打闹,用欢声笑语填满我们温馨的小屋。
可惜,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一切都没有如果。
妮妮再也回不来了!
我和林婉秋的关系,也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重圆。
正当我沉浸在这痛苦的思绪中,尽情享受着威士忌灼烧喉咙带来的刺痛快 感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有心事?”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韵味十足的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她将一杯龙舌兰轻轻推到我的面前。
“这杯酒,我请!希望你的心情能够好些。”
我盯着眼前那杯龙舌兰,笑了笑,没有拒绝,爽快地答应下来。
此刻的我,只想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用酒精来减轻内心那如影随形的痛苦。
我端起酒杯,将龙舌兰混着盐粒一饮而尽。
强烈的灼烧感,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全身,比威士忌的感觉来得更加猛烈。
然而,我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加浓郁,仿佛只有这种极致的刺激,才能让我暂时忘却那些伤痛。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醉生梦死,或许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我不禁自嘲地想着。
几杯烈酒下肚后,在酒精的强烈麻醉下,我的视线终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
朦胧间,我仿佛看到苏牧尘一脸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积压在心底的愤怒瞬间被点燃。
我借着酒劲,正想要冲过去好好地和他算一算这笔血债。
可就在这时,我身旁的那名女人却突然毫无预兆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地砸向我的后脑勺。
原本就烂醉如泥的我,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剧痛袭来,随后便是一片漆黑,直接晕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桶冰凉刺骨的冷水突然无情地浇在我的身上,我猛地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苏牧尘和酒吧里的那名陌生女人正一脸得意的笑意,站在我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
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苏牧尘用拇指粗细的绳索绑得严严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怒视着苏牧尘,大声吼道:“苏牧尘!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已经害得我家破人亡,还想要做什么?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苏牧尘一脸戏谑地慢慢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不屑。
“干什么?!当然是彻底解决掉你这个废物,省得你再出来碍我的事。”
听着他那冰冷至极、毫无感情的话语,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声音颤抖地问道:“妮妮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
妮妮是在放学途中遭遇的意外,校车和一辆货车相撞。
可那个时间点,明明是货车禁行的时间啊!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简单的意外,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人祸。
苏牧尘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发张狂。
他伸手狠狠地捏住我的脸,迫使我与他对视。
冰冷而恶毒的声音从他口中吐露出来。
“你这废物终于开窍了?没错,你们父女俩就是我和婉秋在一起的绊脚石!”
“只有把你们都解决了,我才能够和婉秋一直在一起。”
听到他亲口承认,我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股绝望和愤怒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的眼眶瞬间通红,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扑过去和苏牧尘拼命。
然而,不管我怎么用力,那拇指粗细的绳索却紧紧地束缚着我,让我无法动弹分毫。
我只能歇斯底里地看着他咆哮:“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啊!她还那么小,那么无辜,你怎么下得去手?!”
“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林婉秋在一起,你和我说,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究竟是为什么?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丧心病狂的恶魔!”
苏牧尘松开手,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那笑声如同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刮得我耳膜生疼,也刮得我心破碎。
“我可不想像你这个废物一样,不管什么东西都要依靠别人的施舍。”
“我苏牧尘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靠自己争取,不择手段地争取!”
“靠自己争取?你这叫丧心病狂!毫无人性!”我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生疼,眼前也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充血而泛起一层红雾。
此刻的我,恨不能将眼前这个恶魔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苏牧尘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掏出手机,在屏幕亮起的瞬间,我只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妮妮背着她最爱的卡通书包,正蹦蹦跳跳地走向校车。
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纯真。
然而,就在拐角处,突然闪过一辆货车。
车牌被泥巴糊住了大半。
那辆车就像发了疯似的,直勾勾地撞向了我的女儿妮妮。
“看到这个了?”他将手机怼到我眼前,脸上满是扭曲的得意,“知道那司机为什么肯冒着死刑的风险去撞校车吗?”
苏牧尘突然凑近,呼出的酒气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喷在我脸上。
“因为他儿子得了白血病,而我手里正好有能配对的骨髓。我答应他,只要他帮我完成这件事,我就把骨髓给他儿子。”
这时,那个女人突然嗤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将刀刃抵在我手腕上轻轻滑动,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你也别太恨我们,毕竟没了你们,婉秋才能全心全意跟着牧尘哥。”
说着,她手腕突然翻转,刀尖毫无预兆地扎进我掌心,鲜血四溅,一阵剧痛瞬间袭来。
“要不要猜猜,你爸现在怎么样了?”女人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听了女人的话,我只感觉浑身上下瞬间变得一片冰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们把我爸怎么样了?!”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手腕一转,弹簧刀在我掌心无情地搅动着,剧烈的痛苦让我浑身颤抖,鲜血顺着刀刃不断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暗红的血花。
她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却说出了让我如坠地狱的话。
“我们在你爸的药物里添加了一种慢性毒药,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祖孙三人,就能够整整齐齐地在地下团聚了。”
“我们也是大发慈悲,这样至少可以让你不必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还记挂着那老不死的。”
听到这话,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仿佛炸开了无数猩红的光点。
愤怒、绝望、悲痛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彻底淹没。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疯狂地扭 动身体,铁椅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也在为我的遭遇发出阵阵悲鸣。
我爸明明就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可是他们还是如此残忍地对我爸下了手。
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不,是连畜生都不如的恶魔!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把苏牧尘挫骨扬灰,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着几近疯狂的我,苏牧尘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加张扬,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折磨我的感觉。
他慢慢悠悠地把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知道林婉秋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穷光蛋吗?”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享受我此刻的痛苦和迷茫,然后才继续说道:
“因为那时候你爸刚好研究出了一款,能够治疗渐冻症的药物,而婉秋的公司则是因为你爸的这款药才走到了今天。”
“她之所以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爸罢了。”
苏牧尘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耳边轰然炸响,震得我耳鼓生疼,更震得我灵魂发颤。
我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嘴唇颤抖着问道:“我爸变成植物人,都......都是林婉秋一手策划的?!”
苏牧尘一脸得意,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对我的嘲讽。
“聪明!不然你以为婉秋凭什么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你还真以为她是看上了你这个人?!快别天真了!”
轰!
雷霆在脑海中炸响。
我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
曾经那些以为的幸福生活,那些温馨的画面,此刻都如泡沫般破碎。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是林婉秋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你在信口开河,是你在乱说对不对?”
我感觉大脑一片混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让我无法思考。
我只能不断地摇着头,试图否认这残酷的现实,不愿相信那个曾经与我同床共枕、相濡以沫的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虽然如今的林婉秋对我已毫无感情,但我始终固执地相信,曾经的她,至少是爱过我的。
毕竟,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在我生活中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对我关怀备至,对妮妮疼爱有加。
那些温暖的瞬间,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
苏牧尘见状,冷哼了一声,声音充满了不屑:“秦焕啊秦焕,你还真是蠢得可爱。你们婚后那段时间,林婉秋对你好,不过是因为心中愧疚罢了。”
“你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那就是爱情了吧?别自欺欺人了。”
苏牧尘的话,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刀,直直地插 入我的心脏,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上狠狠划了一刀。
我望着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前渐渐模糊。
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让我分不清到底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还是心中的怒火遮蔽了双眼。
“你在骗我!你在说谎!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婉秋......她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
我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的希望疯狂的否认。
仿佛只要这样,这一切就都不是真的。
苏牧尘却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恶魔的低语,在这昏暗的仓库中回荡。
每一声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在我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看看这个,你就会知道,她为了得到你爸的研究成果,到底有多不择手段。”
说着,苏牧尘将U盘插 入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林婉秋的身影。
画面中,林婉秋和苏牧尘坐在一间堆满文件和资料的办公室里。
林婉秋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温柔与亲切,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贪婪。
那眼神让我无比陌生,亦令我心惊肉跳。
她不断地和苏牧尘讨论着各种意外情况以及应对措施,神情格外专注。
不一会儿,一个针对我和我父亲的恶毒计划,就在他们的讨论声中逐渐成型。
我看着屏幕,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同时又忍不住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斥着无尽的自嘲与绝望。
我笑自己的愚蠢。
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浑然不觉。
我也笑命运的不公。
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在这场所谓的爱情里,我毫无保留地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却是如此残忍的真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停止了笑声,眼神黯然地看着苏牧尘,万念俱灰地说道:“你不是想解决掉我吗?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对现在的我来说,死亡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才能让我逃离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苏牧尘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说的没错,一切都该结束了!”
说罢,他朝着身旁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女人心领神会,立马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注射器,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将注射器的针尖抵住我的脖颈。
她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幽幽地说道:“这是国外最新研制的安乐死药物,保证你会没有任何痛苦,就像睡一觉一样,永远地解脱。”
还没等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女人手中那冰冷的针尖,已经无情地插 入了我的脖颈处。
“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我的脸上再次绽放出一丝笑容。
那笑容中带着解脱的释然,也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慢慢地,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朦胧。
“妮妮,爸爸来找你了......”
我轻声呢喃着,仿佛看到了妮妮正站在不远处,向我伸出小手,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片刻之后,我的意识终于彻底消散,心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
等我再次有了意识,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道灵体,飘荡在空中。
此时,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一群人粗暴地撞开,接着便看见林婉秋带着数十名保镖,气势汹汹地快速走了进来。
林婉秋的高跟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回响,在这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突兀。
等看到我的尸体的那一瞬间,林婉秋不由地愣了一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苏牧尘质问道:“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牧尘的脸上却充满了淡然,他耸了耸肩,说道:“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欠他的也该还清了,咱们一家三口以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好么?”
林婉秋脸色更冷了:“妮妮的死也和你有关对不对?”
虽然林婉秋的语气充满冰寒,但是我却并没有从其中听出多少悲伤,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悲凉。
我和妮妮在她心里的地位,甚至可能不如她在家里养的一条狗。
苏牧尘闻言,一脸笑意的走到她面前:“你和那个废物生的孩子,反正你也没什么感情,我一次都给你解决了,难道不好吗?”
“反正当初你怀上那孩子,也不过是想要把她的心脏给绾绾,现在绾绾的心脏病已经治好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听了苏牧尘的话,我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该死!
这对该死的狗男女!!
甚至因为太过愤怒,连飘荡在空中的灵体,都变得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林婉秋在和我结婚之后,就一直强调想和我有个爱情的结晶。
那时候我还傻傻以为她是因为爱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和苏牧尘的女儿苏绾绾准备后路。
苏牧尘的话音落下,林婉秋的眼神中透闪过一丝犹豫。
过了片刻之后,她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苏牧尘道:“这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你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提前和我说。不然,我绝不会饶你!”
“毕竟,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听了林婉秋的话,我却觉得恶心至极。
她根本就不配当妮妮的母亲。
苏牧尘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到林婉秋面前,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婉秋,这件事揭过后,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犯不着因为两个不相干的人产生间隙。”
这次林婉秋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下来:“现在人家可是只有你能作为依靠了,要是以后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妮妮和我的死,显然还不足以影响她和苏牧尘两人的关系。
对于她来说,我和女儿妮妮,始终不过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她根本就犯不着因为我们,而和她的白月光苏牧尘闹掰。
见一切似乎都如他所愿安然度过,苏牧尘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一把将林婉秋轻柔地搂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婉秋,过了今天,咱们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以后的日子,就只有我们在一起。”
林婉秋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
只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牵强,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心事。
看着她脸上表情的这细微变化,我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那最后一抹对她的期待,也随之如轻烟般彻底烟消云散。
是啊,对于她这种恶毒至极的女人,我又何苦一直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呢?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真是可笑至极!
正当我满心悲凉,想转身离开这个让我满心绝望的场景时,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毫无预兆地将我的灵体紧紧笼罩。
那光芒来得太过突然和强烈,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眼前瞬间一黑,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直到一个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懒虫爸爸,别睡了!”
“今天周末妮妮不去学校,可以带妮妮出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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