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么?嗯?唐洛。”他有情绪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唐洛看着他的眼睛,那深如幽潭的眼底是她永远也触及不到的凉薄与冷漠。
不想与他争论,她将手臂用力地从他掌心抽走,抱着枕头提步离开。
秦霄的心随着他拧起的眉心沉了一下。
紧接着,他转身,往前几步,就将唐洛堵在了房间门口。
“洛洛……”迷人的声音。
今晚的他喝了酒,此刻眸底竟泛起了几分诱人的慵懒。说话时那双漂亮的眸子就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深夜里勾人的狐狸精。
唐洛很少见到这样的秦霄,只有发情时,才会偶尔见到他这样的一面。
“聊几句?”他盯着她说,声音低沉诱惑,呼吸间带着炙热滚烫的气息。
唐洛本想拒绝的,他却已经将她揽入怀中。
他身高很高,下巴落在她肩窝时,顺手将她抱坐在一旁的斗柜上。
唐洛下意识地推却。
“别动,就抱一会儿。”他出声阻止,收拢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直到感觉到她在他怀里乖顺得不再抗拒,他才松开她,对上她满是委屈的眼眸。
“还疼不疼?”他抬手,拇指隔着纱布轻轻抚摸她的伤口。唐洛的眼泪在听到他这句“疼不疼”的时候倏然落了下来。
秦霄目光微闪一下。
从前,他只在床上见过她哭的模样。
“今晚我还没弄你呢,怎么就哭了?”他抬手给她擦眼泪,一本正经地说着只有她听得懂的调情。
秦霄这个人外表看起来又冷又禁欲。
私下里的那点恶趣味唐洛清楚的很。
他这句话,她用脚趾头都能思考得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拂开他的手,很快收起眼泪,对他说:“我疼不疼对你而言重要么?如果今天我不只是破了脑袋,而是丢了性命,是不是连找人收尸都联系不上!”
难听的话却是事实。
看着表情有一瞬僵硬的秦霄,唐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还是留着你的精力哄你的白月光吧。”
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触碰到了他的逆鳞,男人按捺的几分耐心截然散尽。
方才还带着几分慵懒迷人的俊脸,瞬间就变得阴恻起来。
他挺直了身子,与她拉开距离。
头顶的灯光恰好落在那张冷珏的俊脸,紧绷的面部轮廓、立体的五官在阴影的映衬下更显深邃,带着几分冷然的不悦与阴森。
这男人气场一向强大,那眼神盯得唐洛反倒心虚了几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闹够?唐洛。”他忽然开口。
她张了张唇,竟是哑口无言。
他看着她,带着腕表的手一粒一粒地解着衬衫的扣子,冷着脸说:“我没有那个耐心一直哄你。这几天我全当你在跟我调情,再继续下去就真的一点意思没有了。”
说着,他长腿往后退了两步。
在唐洛复杂的目光中,冷冷地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唐洛的一颗心如同落入冰川。
方才指尖的余热也一点一点地消散……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许久许久,久到身体僵硬,久到腿脚麻木。
接下来的几天,唐洛没有与秦霄再碰面。
他每日早出晚归,也没有再来房间找她。
……
夜晚,会所。
唐洛应约来见一个客户。
对方是一个接手家族企业不久的富二代。
只是当她被带到对方的包间时,唐洛意外发现秦霄居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