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到“卖身”的地步。
“沈先生……”
唐洛话音未落，沈确已从沙发起身，对众人出手大方道：“今晚所有花销我买单。是不是可以抵消惩罚了？呵呵。”
沈确不想做的事，谁又能强迫。
六位数的花销直接有人买单谁又不开心！
沈确拍了一下秦霄的肩膀，带着醉腔，“回了。”
喝了不少酒的他，脚步有些不稳地往外走。
就在唐洛还在纠结着要不要跟上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停下。
“不是想要给我看策划案？不跟上来？”痞痞的声音。
没等她回答，他继续往外走。
唐洛心绪复杂，连忙拿起包包跟了上去。
走廊里，沈确意外遇见了一个熟人。
“沈总，你们聊，我先去上个洗手间。”见两人有话要聊，唐洛识趣地找个理由便要退开。
沈确喊住了她：“唐小姐！”
“一会先去停车场等我。”他将车钥匙丢给她。
唐洛乖顺点头，转身离开。
“新目标？”离开时，她听到身后沈确的朋友在调侃。
沈确笑了一声，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直接将话题跳了开去。
洗手间里，清水洗面后的唐洛静静地看着搁置在琉璃台上的白金玛瑙小盾牌许久。
最后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拿起钥匙离开。
刚走出洗手间，就被一抹高大的人墙堵住了去路。
“秦霄！”唐洛吓了一跳。
一抬头，撞进了秦霄幽深的眼眸。
男人身上气场很强，此刻眼底的森冷和不悦更是增添了几分沉重的压迫感。
唐洛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却被他扯住了手腕。
“你知道沈确是什么人吗？就敢来这里？”冷硬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质问与警告。
秦霄的语气，让唐洛心生不悦。
“怎么？沈先生能吃人？”唐洛的语气里带着满满讥讽，“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
她欲要甩开他的手，却被秦霄微微一用力带到了跟前。
两人四目对视，眸底是对彼此审视。
唐洛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盯着他。
一整晚，她没多看他一眼，此刻看着他时，眼中却充满了敌意。
秦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时发出低沉的质问，“是我给你开出条件不够？需要你低三下四地跑来这里拉业务？”
唐洛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意指前几日在车里给她的那份合作协议。
“够。”她回答，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自嘲，“但是如果我坚持离婚，那份协议还有效吗？”
秦霄没有回答她的反问，他沉默盯着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答案。
唐洛轻笑，“所以，你给的条件足够好又怎样？都是有前置条件的。”
“秦霄，其实一直以来你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三年来，你有想过给我吗？”她从来都不是傻子，“你没有，也不肯。如今突然愿意妥协，不过是因为我忽然闹了一通，因为我说要离婚！”
她的一番悖论已然让秦霄的眉头越拧越紧。
“所以呢？”他目光阴恻地盯着她，想知道她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话已至此，她干脆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所以，你是怕我不知分寸搞砸了你认为和谐的一切。为了安抚我，为了你秦家掌权人的体面，也为了我能对你和乔知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于默认你和她之间的龌龊关系，你才愿意给的！”
她字字肯定，句句珠玑。
从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她有这么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