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承昉得到了答案,笑着告辞离开了。
回到病房,郑行止跟郑观今说了几句话,随后一家三口离开。
朱若华将郑承昉的话转述给了郑承明。
郑承明看向儿子,“你怎么答的?”
郑行止懒懒散散地靠着,漫不经心地反问:“您希望我怎么答?”
“以后不管谁跟你问起见苏,你都说不知道,没见过。”郑承明说,“见苏的那个孩子,只要一天没回到郑家,就得藏好,不能让其他几家知道我们这有个孩子,免得多出事端。”
郑承明又转向妻子,嘱咐道:“你平时逛街打牌,也别跟人说见苏的事,特别是那个孩子。”
“我女儿有名字,不叫‘那个孩子’。”郑行止提醒,“大名叫陈初晴,小名叫啾啾。”
不欲跟他们多费口舌,郑行止连句告辞也没留下,起身离开了郑公馆。
回到铂悦一号,家里只有保姆。
郑行止想起今晚陈初晴要上体能课,跟刘姐说了两句,又回到地库,让司机送他去陈初晴上课的机构。
进门后,郑行止只看见了王姐,视线巡视一圈,没看见陈见苏,“陈小姐呢?”
“陈小姐说她给啾啾联系了两个新的高尔夫球场,她晚上要去看看,会在啾啾下课前回来的。”
下课前的十五分钟,陈见苏回来了,坐在王姐身边喝水。
急促的呼吸稍稍缓和,她起身走向郑行止,在他旁边落座。
她问:“你能给啾啾找个合适的高尔夫俱乐部吗?”
陈见苏晚上去的那两家俱乐部,她觉得都不太满意,可是已经答应了陈初晴明晚带她去上课,她不想食言。
郑行止没多问,点头说:“可以。”
“谢谢。”
很疏离的语气,这让郑行止很不爽。
“见苏。”郑行止转头看她,“过去我不知道啾啾的存在,所以没能及时地担起父亲的责任,这一点我很抱歉。但如今我知道了,该承担的责任我绝不逃避。一些和啾啾有关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陈见苏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目光的沉静,直直地望向她,声音也不再是之前那般生硬,“你不该那么累的。”
陈初晴下课了,从教室里跑出来,一把扑进陈见苏的怀里,一声清脆的“妈妈”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回铂悦一号的路上会经过杨花路上的洋房,陈初晴看见了,指着车窗喊:“我和妈妈以前的家!”
郑行止问:“啾啾想回来住吗?”
“不想喔。”陈初晴说,“我想和妈妈还有叔叔一起住。”
郑行止听着后一句,发自内心地笑了。
回到家中,王姐带陈初晴去洗漱。
母女俩都洗过澡后,陈见苏一手拿着新买的绘本,一手牵着陈初晴去睡觉,“啾啾,我们今晚念新故事。”
郑行止洗过澡,想来看看陈初晴,走到房门口,听见里面传出如烛光般温暖舒适的声音。
“巴萨特曾是世界上小提琴拉得最好的熊,大家都叫他‘巴萨特’大师……”
“妈妈,小提琴是什么?”
“小提琴是一种乐器,像钢琴一样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郑行止倚靠在走廊的墙边,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温柔的灯光和声音一同泄出,将他一颗冰冷已久的心捂得热热的。
陈初晴睡着了,陈见苏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想去倒杯水喝。
碰上站在走廊上的郑行止,陈见苏差点被吓一跳,“你站这干什么?”
“想跟你聊聊。”
陈见苏没拒绝,点点头,走在他前侧,带着人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