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搭理她,刚要回屋,就听见她说:“知舟说了,三日后,他要帮我赢回皇后娘娘的金簪,送我当新婚礼物。”
“什么金簪?”
聂怀柔笑笑:“自然就是皇后娘娘册封时的金簪了,我要没记错,那金簪还是出自嫡母之手,姐姐你难道不想拿回吗?”
三日后是皇后的生辰宴。
帝后夫妻情深,为显天家亲厚,凡是京中有头有脸的门户,不论官商,家中那些成了亲订下婚约的女眷皆可携伴侣赴宴。
而皇后醉心诗画,所要求的贺礼并不名贵,只要受邀的情侣或夫妻共同作一幅画献上。
获胜的,便可得到皇后册封时的金簪作为奖励。
聂怀柔将我的神情尽收眼底,挑衅道:“这样吧姐姐,可敢跟我比一比?
若你赢了,金簪归你,可你要是输了,你所有的积蓄都要归我,你自己主动退出聂家户籍,从此不再是聂家嫡女,还要滚出京城。”
“姐姐,你不会是不敢吧?
那就算咯,嫡母的遗物归我啦~”我母亲生前是最好的首饰匠,给宫里贵人做过不少首饰。
聂怀柔嫉妒我嫡女身份已久,又觊觎母亲留给我的钱财,明知我不擅诗画,所以故意提出这种极不公平的要求。
但我绝不会让母亲的遗物落入她的手里。
“好,我跟你比。”
满场哗然,毕竟人人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水平。
沈知舟不屑道:“柔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你不过是个无知蠢妇,也配和她比?”
我看向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成色极好,京中任何一家首饰铺都没有这样的高级货。
而上面雕刻的符号,更是特别,非平民和普通官员之物。
难怪聂怀柔突然变得有钱了,我笑了笑:“沈公子,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别才当上状元,就因为枕边人攀附权贵,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枉送了性命。”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身上的一切,都是柔儿拿出自己的份例,又变卖首饰为我置办的,这才是贤妻,不知比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守财奴强上多少!”
沈知舟一副受到侮辱的样子。
聂怀柔脸上闪过慌乱,赶紧接话:“就是!
这些都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我看你就是见知舟高中,嫉妒我能当状元夫人,故意挑拨离间!”
很快,我和聂怀柔之间的约定就传遍京城。
据说她和沈知舟第二天就合力作了一幅百鸟朝凤,请了宫中有名的老画师品鉴,连连叫绝,无人能及。
不少人都在笑话我不自量力。
族中姐妹坐不住,集体拉着我去湖边练习作画,临时抱佛脚,不亮也光。
我刚在宣纸上画了几个小圆,身后就传来聂怀柔讥讽的笑声。
“哎呀姐姐,这明天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了,你该不会就想拿这几个圆圈应付娘娘吧?
这可是大不敬。”
沈知舟也一脸嫌弃:“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有脸画出来?
果然是个可笑的蠢妇。”
聂怀柔扯住大堂姐的袖子,劝道:“堂姐,你还是别和姐姐走的这么近,回头她要是惹了娘娘不高兴,会牵连你们的,不如现在就让伯父把她逐出聂家,免得家族被她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