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茵依旧不死心地想要和我拉扯。
却被突如其来的付思远一把拉到一旁。
几月不见付思远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多了许多疲惫。
付思远看着面前的柳茵茵大声指责,“好啊你柳茵茵,我一心一意和你结婚,你从团长被降级到组长我对你不离不弃,说和了找到纪成洲把上学的机会给我,可你却出尔反尔想要自己去霸占这个机会,柳茵茵你还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怪不得纪明洲想要和你离婚!”
柳茵茵被当众指骂,自尊心上头的她一把甩过付思远的胳膊,大声道,“付思远,难道你就没有错吗,我每月把工资和津贴给你,你花着我的钱除了整日打牌还做什么,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是相互扶持的爱情,可结婚后你除了张口问我要钱还干了些什么!”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去打牌难道不是为了赢更多的钱补贴这个家吗?
你看看你结婚前什么样,现在又变成什么样了?”
柳茵茵脸上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付思远,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
我不是说过我事业正在上升不要孩子的吗?”
“柳茵茵,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些天呕吐反胃不是吃坏了肚子,是怀孕了,那些计生用品我早就扎破了,你有了我付家的孩子!
有了孩子,你再也别想复婚了!”
柳茵茵被气的捂着肚子,付思远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对方。
柳茵茵和付思远的矛盾,我不想参加。
我转身离开,领走前我叫来学校安保人员将两人赶走。
可就在两人起身时,柳茵茵为了挣脱付思远的拉扯,一把推开付思远。
重心不稳的柳茵茵撞向了身后的铁栏杆,整个人昏了过去,而她的脚下是一片血迹。
学校里的工作人员见状急忙把人送进附近的医院。
柳茵茵醒来后,她的孩子没了。
备受打击的柳茵茵把这件事归咎到付思远和我的身上。
她拖着未痊愈的身子向首长声嘶力竭控告,说这一切都是我和付思远害的。
我和付思远被带到审讯室配合调查。
当工作人员让我们提供我们不是加害人的证据时,我一脸无措。
只有付思远不耐烦地和工作人员争论,“同志,我和付思远是夫妻,你们怎么把我也抓进来了,就算她的孩子小产和我有关,可我毕竟也是孩子的爸爸,我难道也要担责任吗?”
工作人员明显反感付思远说的话,不想理会却还要耐着性子解释。
“这位先生,无论你和受害者是什么关系,只要你做出伤害行为,都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
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因为你是受害者亲人或者家属就不接受应有的惩罚。”
在审讯室的第二日,工作人员将我单独带到另一个房间。
有人提供了我不是加害者的证据。
离开审讯室后我看到了等待在一旁的冯雪茹。
“是你帮我做证吗,冯同学?”
原来那日冯雪茹得知来学校找我的人是柳茵茵后,她担心我遇到麻烦,于是向其他专业的同学借来了一台录音机,那天我们三人的对话全部被冯雪茹提前准备的录音机录了下来。
冯雪茹将录音机交到了工作人员手中后,首长才知道柳茵茵竟滥用私权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柳茵茵的事情被上级一一调查,待掌握证据后被定下了罪行。
证据面前,柳茵茵供认不讳,首先念在她刚经历小产,于是一周后才将其关押。
至于付思远,在组织的调查下发现了他行贿的证据,心存侥幸的他最终被人在火车站抓获。
而我没有了柳茵茵的骚扰,更加专心地进行自己的学业。
五年后,我和冯雪茹终于独立造出了一架功能齐全,性能良善的飞机。
这次的飞机较以往有了很大的改善,突破了新领域的创新,许多家媒体报纸纷纷刊印报道。
有了新的突破,此后多年,我和冯雪茹一直努力为航天航空事业做出自己的努力。
多年后,一个刚刚出狱的中年女人,买过路边的一份报纸,蹲在墙角向旁边的陌生人炫耀,“你们看,这报纸上造飞机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旁边人却一脸看神经病一般看那女人,“谁不知道造飞机的纪教授的妻子是冯教授!”
“我看这人多半脑子有病,竟然妄想自己是纪教授的妻子!”
“就她一个刚被放出来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也敢染指我们纪教授,纪教授和冯教授可是我的偶像!”
……女人听着路人的嘲讽,自顾自地拿着报纸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该去往那里,好像这个世界上早没有在乎她的人了。
而在西南的一所大学里,在航空航天专业的教室里,我看着教室里潮气蓬勃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开始在黑板上画图,他们都是有着无限可能的青年,而我非常有幸成为他们人生路上短暂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