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承钧林雪柔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昙花,情赴流年 番外》,由网络作家“了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霍承钧车祸确诊瘫痪那日,作为他庇护了十五年的孤女,我接受了霍夫人递来的巴黎舞团合约。他误以为我打掉孩子、贪婪虚荣,因此恨我入骨,放任所有人骂我薄情寡义。直到六年后我带着先天失聪的女儿回国。商业宴会上重逢的瞬间就被他掐着脖子按进了贵宾室。威士忌混着白酒被他灌进我的喉咙,“当年敢打掉我的孩子,现在怎么不敢喝?”我被冰凉火辣的酒精呛得脸色通红,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箍在怀中。“说话啊苏晚。”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指力度缓缓收紧,“我是不是说过,只要你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对上他猩红的眸子,我紧紧闭上眼。我知道,当年在他最脆弱时的一走了之让他痛恨至今。可我有苦衷。只是解释不了,也没法开口。贵宾室一侧的几位好友纷纷出声,带着鄙夷与不屑...
《爱如昙花,情赴流年 番外》精彩片段
在霍承钧车祸确诊瘫痪那日,作为他庇护了十五年的孤女,我接受了霍夫人递来的巴黎舞团合约。
他误以为我打掉孩子、贪婪虚荣,因此恨我入骨,放任所有人骂我薄情寡义。
直到六年后我带着先天失聪的女儿回国。
商业宴会上重逢的瞬间就被他掐着脖子按进了贵宾室。
威士忌混着白酒被他灌进我的喉咙,“当年敢打掉我的孩子,现在怎么不敢喝?”
我被冰凉火辣的酒精呛得脸色通红,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箍在怀中。
“说话啊苏晚。”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指力度缓缓收紧,“我是不是说过,只要你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对上他猩红的眸子,我紧紧闭上眼。
我知道,当年在他最脆弱时的一走了之让他痛恨至今。
可我有苦衷。
只是解释不了,也没法开口。
贵宾室一侧的几位好友纷纷出声,带着鄙夷与不屑。
“苏晚,当年二哥对你这么好,你为了什么狗屁舞团的名额说跑就跑了,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这问题还不好解释吗?不过是看二哥当年车祸伤了腿兴许会变成残废,她这靠着二哥立足的孤女再也当不了霍太太,所以立马就跑了呗?”
当年霍承钧被弟弟设计车祸,在手术室九死一生。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连全球最顶尖的医生都说,他那双腿没救了。
谁能想到现在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儿?
注意到我的目光,霍承钧死死捏着我的双颊,气势逼人,“苏晚,别露出这该死的怜悯,我不需要。”
“白瞎二哥把你当成掌上明珠,辛苦捧了你十五年,你就和你那愚蠢狠心的妈一样,是个白眼狼!”
“二哥,现在她灰溜溜的回来,你可千万别放过她!”
对上霍承钧仇视的目光,我的心漏了一拍。
我是霍家收留的孤女。
准确来说,是霍承钧开口收留的。
苏家那样大的一个烂摊子,没人敢接手,是年仅十七岁的霍承钧点了头。
我进了霍家,一应俱全都是比照他的份例标准,风风光光的当了十五年的霍家小姐。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偷尝禁果。
和醉酒的霍承钧有了荒唐一夜。
我是他娇养的玫瑰。
有着别的女孩没有的干净单纯,更重要的是,我不代表任何势力,让他相处简单。
男女之间互生情愫,不过就是那一回事。
渐渐的,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霍家养着玩的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他们二哥的女人。
可是幸福哪有这么容易?
一场早有预谋的车祸,是霍家二少爷霍承彦拿我的清白做注,逼霍承钧不得不选择。
他因此废了一条腿。
高高在上的霍家大少,终究有了残缺。
可他不怪我。
甚至在ICU时,还因为得知我怀孕而落下一滴泪。
但我无情无义的离开,无异于是一场背叛,在他的心中撕扯下所剩无几的柔软,彻底粉碎。
挚友们犀利的言语、无情的嘲讽再度揭开了当年的伤疤。
霍承钧的脸色铁青,满目憎恶,仿佛我是天底下最不堪的女人。
“不是想保住你的舞团吗?”
“喝了它,我放你走。”
桌子上摆了满满十瓶烈酒。
我心头一跳,想到家中的暖暖,轻微摇了摇头。
可霍承钧还不等我开口,就冷冷嗤笑,“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苏晚小姐?摇头点头就能决定一切,让整个霍家为你翻云覆雨?”
“苏晚,现在的你,别太高看自己了。”
“是走是留,你自己选。”
霍承钧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无比刺眼。
“当年都敢打掉我的孩子,现在连酒都不敢喝?”
这段话狠辣冷血,狠狠的击溃了我心底防线。
舞团是我和恩师一手操办的,因为我的缘故,一回国就受到了百般刁难,现在更是面临收购解散。
我带着全舞团的希望来到这儿,我不想辜负他们,也不能辜负。
当我强撑着想要去拿酒瓶时,一个娇媚的女声突兀闯进,“二哥,你怎么也来参加这种没有档次的宴会啊?”
霍承钧抬头,眼底的冷意消散不少。
女人恰如当年的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走近他,在他的怀中嗔笑。
只是她对霍承钧的称呼,一下就让我捕捉到异样。
当年确定关系后的我,可从不唤他“二哥”或是“霍叔叔”。
霍承钧也不喜欢从我的口中听到那样带着距离感的称呼。
“你怎么来了?”
“听说这里有一位所谓的顶尖舞者,是从霍家出去的,我就想来看看。”
霍承钧温柔的揽着女人的腰肢,漫不经心道:“捕风捉影的事。”
“这里鱼龙混杂,让阿铭送你回去。”
可女人不依,撒了通娇后还是留下了,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我身上。
“你是苏晚?好巧啊,我曾经在巴黎看过你的演出。”
“所谓首席,不过如此。”
说完,她拿起一个酒瓶,“你对二哥做的那些事情,灌酒吹瓶,反而是糟践了这些上好的酒酿。”
“霍家养你这么久,培养你的舞蹈天赋。”
“你又借着霍家拿到了巴黎舞团的入选名额,可是真正算起来,二哥还没看过你跳舞吧?”
话落,我立马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只是这样的羞辱,实在太低估了我。
“看她跳舞?脏了我的眼睛。”
霍承钧冷不丁的一眼,却让我恍然抬首。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下意识认为他在维护我,亦或者是一种保护。
“如果跳一曲舞能让霍家或者哪位贵人高抬贵手,放过舞团一马......”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承钧冷冷打断,“天方夜谭。”
“苏晚,我霍承钧从来就是斤斤计较,蛇蝎手段,你做的事,哪怕是打断了你的腿来偿还。”
“也不够。”
我从未被这样疾言厉色过。
更遑论是被自己曾经深爱着的男人这样决绝表述着对我的厌恶和恨意。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林雪柔又开口了。
像是解围,殊不知是将我推入另一个深渊。
“二哥,就让她跳一个吧!万一喝了那么些酒死在这儿,也不好跟金总交代呀。”
“反正她现在也不算是霍家人,跳支舞罢了,我们愿意让她跳,还是抬举了她。”
“要是跳的好了,放她一马又如何,一个小破班子闹玩罢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她下巴微扬,高高在上,一看就是名门贵族出身的千金小姐。
“那就依你。”
说完,林雪柔得逞似的朝我一笑,明晃晃的讥讽,仿佛在笑话我的自不量力。
“还得是嫂子开口!谁能有嫂子说话好使呀!”
“那可不,雪柔可是二哥的未婚妻,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了,总比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好吧!”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仿佛在淌血。
像是木偶人一样被换上暴露的着装,穿着不合脚的十厘米高跟鞋缓缓出现。
众人眼底的嘲讽、轻蔑,我照单全收。
只是林雪柔的欺辱还不止于此。
当我跳至高潮,霍承钧的眼底明显染上深意时,忽然两瓶酒滚至脚下。
我踉跄擦倒。
不知觉下露出了腹部的剖腹产疤痕。
下一秒,霍承钧推开林雪柔猛的站起,满目赫然。
“你生过孩子!”
意识到霍承钧状态不对,林雪柔立刻上前,故意泼酒嘲讽。
“你这样的残次品根本不配跳舞。”
“滚吧,别脏了我们的眼。”
可事到如今,霍承钧哪里会这么轻易放我离开?
何况目的还未达成,我也不会这么空手离去。
“苏晚,你以为沉默就能粉碎事实吗?你肚子上的疤痕怎么来的,敢说吗?”
林雪柔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反应极快,三言两语就扭转了风向。
“这一看就是生过孩子的肚子。”
“苏晚,当年你可是签署了流产手术通知书的,这个孩子一定不是二哥的!可千万别揪着这点让二哥对你产生同情啊。”
“当年你趁着二哥昏迷不醒,二话不说就跑了,难怪呢,原来是早就找到了下家,还怀上了那野男人的种!”
话一出,霍承钧原本还淬着期待的目光瞬间变得寒凉,丝丝冷意让人不敢直视其目。
我好想解释。
当年一走了之,是霍夫人拿霍承钧的前途命运跟我作交换。
我不得不听从。
后来出了国,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地。
可没想到母亲的病需要肾源,而我恰好匹配得上。
加之女儿暖暖患有先天性听障。
高额的治疗费我已经承担不起了。
国外虽好,可有霍承钧母亲的掣肘,我得不到该有的佣金待遇。
所以我才带着舞团里的心腹狼狈回国。
“苏晚,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他信了,他果然信了。
我的心宛如千刀万剐,面对霍承钧受伤的眼神,我却说不出只字片语。
即便他现在羽翼已丰。
可难保霍夫人不会对我的暖暖做出什么。
“恶心的事,我做的也不止是这一件了,霍先生,还请您高抬贵手吧。”
我自嘲一笑,“我舞也跳了,您也该允诺了。”
“舞团的收购案,只需要您签个字......”
可没想到霍承钧淡淡道:“我有承诺过什么吗?苏小姐。”
他还是那个他。
面对敌人,毫不心软。
曾经的挚爱变得针锋相对,我承认我输了,一败涂地。
“好,那今晚,打扰了。”
我来这儿,本也不是为了求他,只是意外落入了他的陷阱罢了。
今天的重逢大戏,无非都是他一手策划。
“二哥!就这么放这个小贱人走吗!这也太便宜她了!”
“是啊二哥,当年她把你害的这么惨,怎么能这么轻松放过她!”
我挺直的脊背微微僵住。
握上门把手的指头也在片刻间失去知觉。
不知道过去多久,当我准备破罐子破摔拉门逃离时,霍承钧开口。
“还不滚?”
我没有丝毫犹豫。
好像这贵宾室里躺着什么洪水猛兽。
也因此错过了霍承钧眼底那抹不舍。
林雪柔看得真切。
他望着背影,看了很久,一直到没了踪影,仍在驻目。
“妈妈,你不是说回来以后,会带我去见爸爸吗?”
接到在好友乔乔那安置的女儿,我总算松了口气。
“爸爸很忙,以后有机会,妈妈再带暖暖去,好吗?”
我牵着暖暖往车上走,“乔乔干妈带你去看的学校怎么样?喜欢吗?”
暖暖点点头。
“喜欢呀,妈妈看,暖暖的姓名牌!”
暖暖献宝似的将脖子上的铭牌递到我面前。
“只是班级里的同学都比暖暖年纪大呢,不过他们都很照顾暖暖,而且老师说,暖暖完全可以从三年级开始学起。”
毕竟是霍承钧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暖暖比同龄人都相较聪明。
在国外时,我就已经请老师一对一教授小升初知识了。
看着除了失聪外,一切完美的女儿,我心头一热,“暖暖是最棒的,不过我们也要循序渐进呀。”
刚说完,暖暖脖子上的铭牌被用力抽走。
一道冷冰冰的男声在上方响起,“一个聋子也配姓霍?”
居然是霍承钧!他怎么会追来?
“痛,妈妈好痛。”
暖暖的脖子上被勒出一道红痕,刺目惊心。
足以证明霍承钧刚刚的举动没有半分心软。
“暖暖不怕,妈妈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看着暖暖红了眼眶,我将她抱在怀里,定定的看着眼神的男人。
“霍承钧,孩子是无辜的!”
可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触怒了他。
霍承钧缓步靠近,一把将女儿拽开,丢给了身后的助理。
随即将我的脖子死死扣住。
目光阴郁。
“你也知道说无辜?”
“那我的孩子呢?当他被自己的母亲亲自手刃的时候,就不无辜吗?”
“我告诉你,我现在看着你和这个野种温馨甜蜜,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此时此刻,我好想不顾一切告诉他,暖暖就是他的女儿。
可面对他的嫌恶与仇恨,我忍不住退缩。
见我不说话,霍承钧笑容更冷,“苏晚,你也没想过我还会风光的站在你面前吗?”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哽咽开口:“霍承钧,我从来没觉得你会倒下。”
“我的离开是迫不得已。”
“难道我们曾经的感情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能让你怀疑暖暖......”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承钧厉声打断。
“别再跟我提这个孩子!”
“你知不知道让这个野种姓霍,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我被他狠狠推开,跌落在地上。
暖暖哭着,迈着一双小短腿朝我扑来,边跑边喊着妈妈。
“坏叔叔,你快走开!不要欺负我妈妈!”
“妈妈,你没事吧?暖暖给你揉揉,不哭。”
可一系列打击过后,霍承钧还不觉得满足,他屈尊降贵蹲下来,平视着暖暖,别有深意的打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感情?”
“苏晚,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话落,他扔下一方手帕。
这才让我注意到我的手掌已经被擦破了,现在正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霍承钧!”
我试图让他停下脚步。
可他直接上了车。
迈巴赫溅起的水花淋透了我们母女二人。
我下意识捂住暖暖的脑袋,尤其是那昂贵的助听器。
“妈妈,你的手......”
现在的我无暇顾忌,紧张的检查着助听器的完好。
可天不遂人愿,还是发现了已经湿透的零件。
“暖暖,听得到妈妈的声音吗?”
这种专人定制的助听器,只要碰了水就需要返厂维修。
暖暖被寂静无声的世界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别怕,妈妈有办法。”
我抱起暖暖想要去路边拦车,这时他的迈巴赫转头驶来。
降下车窗扔出了一片干燥剂。
“我可以给你女儿买新的。”
我停下招手的举动,怔怔的看着车内的男人。
我明白,这不过是恶魔的一场交易罢了。
霍承钧的为人处世,我太清楚。
他绝不会善待任何一个背叛者。
暖暖......是我的命!
凭借我一己之力,想要赶在开学前带上新的适配的助听器,简直难如登天。
何况,我回国来除了为母亲,还有就是暖暖的治疗费。
如果霍承钧愿意出手相助,肯定事半功倍。
可是他已经有未婚妻。
我不屑当别人感情世界的第三者。
但我现在有选择吗?
喉咙滚了滚,沉默了良久,我才认命般开口:“你想要什么?”
霍承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身后的助理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再次落座到他的身边,我的心情没有丝毫雀跃,只剩下无尽的惆怅。
“我们要去哪儿?”
他显然很受用“我们”这个词。
只见霍承钧眼底的寒霜都融化了不少,可还是一言不发。
车内静的只剩下暖暖抽泣声,再到慢慢过渡的平静酣睡。
开了不知道多久,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的景色,我才意识到他将我带回了霍家老宅。
“现在你都不住在公馆那边了吗?”
我主动破冰,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老宅是不是有霍太太在,带我来这......会不会让她不高兴?”
面对他的冷漠,我彻底缴械投降。
“霍承钧,你能不能理理我?”
但这次我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一打开车门,他就将我打横抱起扛进了别院。
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我看着暖暖睡眼惺忪,吓得差点没从他的肩上摔下。
“会被孩子看见!”
霍承钧却不以为然道:“那正好,不是更刺激么?”
他这话更像是挑衅。
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霍承钧不是那种喜欢霸王硬上弓的男人。
他太维护霍家人的体面了。
“霍承钧,放我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跟你之间,还有谈话的必要吗?”
我叹了口气,“那你带我回来,只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林雪柔是你的未婚妻吧?她很在乎你,你应该也无法割离她,你对我做这样的事,对她公平吗?”
“她会难过的。”
说完,我被他狠狠砸在床上。
霍承钧的身子压了过来,目露凶光,“公平?苏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平!”
“你一声不吭的离开我出国,我恬不知耻追出去你也不肯见我一面,这对我公平吗!”
“你为了摆脱我这个废人,毅然决然的打掉孩子的时候,对我公平吗!”
“苏晚,是我把你带回霍家的没错。”
“可当年,是你要爬上我的床。”
“现在怕了?”
这个房间,无异于是故地重游,很快召回了我们曾经的记忆。
当年就是在这里,情窦初开的我,懵懂无知的闯进他的地盘。
随即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的没错,错的是我。
霍承钧大了我十五岁,我在暖暖这个年纪的时候被他带回,他本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旖旎情愫。
是我不乖。
“妈妈,我要妈妈!”
“别跑呀!小心点!那是台阶!”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让我无暇再去感受霍承钧的痛苦。
“暖暖很怕陌生的环境,而且她现在听不见声音,会出事的......霍承钧,能不能让我......”
还没说完话,霍承钧就径直离开了我的身体,走到了阳台口。
我跑了出去,开始寻找暖暖的踪影。
“孩子呢?”
佣人还是曾经的旧面孔,看到我时难掩激动,“苏晚小姐!”
“那不会是您和先生的女儿吧!这真是太好啦!”
“她刚刚被管家带到花园了,我带您过去。”
因为暖暖校服和手腕上的表花都标注了全名,所以大家都先入为主认为暖暖是霍家的孩子。
也是,如果她是别人的孩子,怎么会接受她冠上霍承钧的姓氏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只有她的亲生父亲还不肯相信。
“您好,是苏小姐吗?我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您的肾源检查已经通过了,明天是否方便来医院签署一下捐赠协议。”
“即便是您的亲生母亲,也是需要填写自愿赠与的。”
我握紧手机,“好的,明天见。”
我挂断电话,删除记录后就去了花园。
方才的佣人一直跟在我身边,一边帮着开栅栏门,一边低声道:“五年前霍夫人与二少爷被送回旧址后,这里就荒废了,还好有您栽种的那些花在,先生舍不得,又重新花心思请人修整了。”
看样子,霍承钧早就在这场继承人大战中拿下了胜利。
只是他怎么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有放过......难道是当年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我沉吟片刻,淡淡道:“这些话还是别再说了,我和霍先生已经分开,且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还没说完,佣人迅速打断,语气中带着焦急,“您别听外面的风言风语!”
“先生根本不喜欢那位林小姐,只是碍于老夫人的情面没有正式回应而已,就连夫人自作主张举办的订婚宴,先生都没有出席过呢!”
可我不是瞎子,老宅不少地方都贴着囍字,若非霍承钧默认,谁敢这么明目张胆挑衅他?
但我不愿和她争执。
我和霍承钧当年的爱情,堪比麻雀飞上枝头,给了不知道多少普通女孩自信和憧憬。
她们的梦境,我不愿戳破。
一路听她絮叨到暖暖跟前,在佣人震惊的目光下,我跟暖暖比着手语。
“暖暖,明天你跟乔乔干妈去学校,晚上让叔叔来接你,好不好?”
“好的妈妈,你刚刚去哪里了?那个坏叔叔有没有欺负你?”
“妈妈没事,他是个好人,暖暖不能这么说话,要有礼貌,知道吗?”
暖暖点了点头。
才见一旁一直陪着她的男生开口,应该是老宅的园艺师。
“难怪小姑娘刚刚都不搭理我呢,看来我也得好好学习一下手语了。”
男生的表情语气格外真诚。
我笑了笑。
“刚刚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不会住在这里的。”
“况且,暖暖有助听器。”
男生若有所思,没有冒昧的继续问询。
这天晚上,我留在了老宅,只是没再见到霍承钧。
他应该是生我的气了。
以他的秉性,应该会请人看住我,但他没有,第二天我大摇大摆的就带着暖暖离开了。
想必,他应该对我失望至极。
移植中心。
负责母亲的医生早就在办公室等待。
“捐赠协议已经拟好,苏小姐,您一定要考虑清楚,毕竟您还年轻。”
我摇了摇头,谢过他的好意。
刚取下圆珠笔帽,霍承钧带着保镖破门而入。
他来势汹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手里还捏着CT片,冷笑:“用这颗肾换舞团?不如先还我孩子的命。”
霍承钧误会了,我其实是要救我母亲的命。
可还不等我解释,协议已经被他撕个粉碎。
我的手腕被他死死攥着,我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在疯狂飞涨。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想必我已经被千刀万剐。
“苏晚,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那个狗屁舞团就这么重要?值得你去卖掉一颗肾?是霍家能给你的还不够吗!”
“还是说。”
他咬牙切齿,“陪我睡,就让你这么抗拒恶心?”
我紧紧闭上眼,想早点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不是的。”
“霍承钧,你真的误会了。”
“我妈妈她......”
尿毒症。
这三个字还未脱口。
突然,办公室帘子旁的小型手术室发生爆炸。
林雪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千钧一发时将我狠狠推开。
我的腿部溅入腐蚀液体。
痛彻心扉。
我浑身发抖,死死咬着下唇,满面苍白。
余光中,霍承钧也被扑倒,此时此刻正被林雪柔护在怀中。
太痛了,腿上的灼烧感让我痛到麻木。
大脑也在渐渐失去意识。
“苏晚,苏晚!”
最后一刻,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朝我奔来,只是还来不及睁眼看看,就彻底晕了过去。
因为这次爆炸涉及人员众多,霍承钧担心环境影响我恢复,便将我带回了老宅。
而暖暖则留在了闺蜜乔乔家。
好在腿上的伤不足以致命,我醒过一次后就放心睡下了。
霍承钧一直守在别院,偌大的霍家宅院,可这些年来,他只是觉得和苏晚住过的地方才叫家。
只有留在这里,他的心才感到归属。
“治不好她的伤势,你们就不用离开了,我会替你们好好的为你们的父母尽孝!”
他不允许自己深爱的女人身上留有任何不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一寸伤口。
见霍承钧再次为了苏晚动怒,林雪柔暗自下定决心。
“二哥,你就没有觉得蹊跷吗?”
“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发生爆炸?而且在爆炸声响的时候,苏晚她第一时间扑向的却是那个医生!”
“我派人打听过那个医生好像也刚从国外回来......和苏晚交情匪浅。”
话音刚落,霍承钧手中的烟头就被捻灭。
林雪柔心凉了一大截。
她知道霍承钧在乎苏晚,她说的这番话肯定会燃起他的无限醋意。
可真正看到他还在乎苏晚时,她慌极了!
那天在贵宾室胜券在握的她,瞬间溃不成军。
“为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耗费心力,值得吗?”
林雪柔拧着劲儿,又添了一把火。
“不如就给她一个教训!连同那个奸夫一起,让她们尝一尝苦痛的滋味。”
“指不定那个医生就是野种的亲生父亲。”
果不其然,一遇到苏晚的事情,霍承钧就会失去所有的冷静和斟酌。
“查!去给我好好查!”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一旦发现那个男人和苏晚有什么猫腻,按老规矩办。”
见霍承钧上钩,林雪柔兴奋极了。
那样重度的腐蚀性液体洒上去,即便保住性命也得痛个半死。
如果霍承钧不及时救助,更有可能留下一辈子的疤痕。
林雪柔的笑容还来不及绽开。
下一秒,霍承钧的下属将她围住。
林雪柔神色大变,“二哥!您这是什么意思?雪柔是哪里做错了吗?”
“是你自己承认,还是我逼你说?”
霍承钧的狠,是整个圈子闻风丧胆的。
有人曾经说过,犯了错事儿,哪怕是自己给自己千刀万剐,都不能落到霍承钧的手上,他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想到这儿,林雪柔的眼睛渐渐红了。
她又使出从前的招数博取同情,“二哥,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可她不是苏晚,走不进霍承钧的心,于他而言跟狗叫猫鸣没有丝毫区别。
“需要我找医院的人跟你当面对峙吗?”
霍承钧一开口,林雪柔就面色大变。
这次爆炸虽然她不是主使,却也是个帮凶。
是她告诉那位医生的夫人,苏晚和医生有染,想借此次爆炸让苏晚毁容!
可没想到苏晚那么好运气,居然只是伤了腿!
对上霍承钧阴鸷的目光,林雪柔手心满是冷汗,“二哥,你听我解释。”
“二哥,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喜欢苏晚,所以得知有人害她还知情不报......可是,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她,这也是给了您一个机会啊!”
林雪柔脑袋转得极快。
霍承钧没开口,变相的给了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只要苏晚没办法再在舞团立足,她就能一辈子待在您身边,任您摆布。”
“雪柔跟您可以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爱你,不会介意她的存在......”
“而且,苏晚欠您的,可不仅仅只是一条腿。”
“对吗?”
话落,霍承钧饮尽最后一杯酒,扬长而去。
得到赦免的林雪柔像是被从湖里捞出,浑身湿透。
而我将养了足足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霍承钧每天都会派人过来监视我的衣食住行,哪怕我有一顿落下都会向他汇报。
出院这天,乔乔匆忙赶来。
“我的祖宗,天鹅湖还排不排了?你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啊?”
车上,乔乔絮絮叨叨。
“暖暖每天念叨你,念的我都头疼,可我知道你住院又不好跟她说什么。”
“到底是生什么病了?这么紧张?”
“你这段时间不会都住在霍承钧的老宅吧?难道你们和好了?”
“霍承钧还真是能屈能伸啊,当初你走的那么绝情,他还能忍受你重新出现?”
乔乔跟我3岁就认识。
我和霍承钧之间那点破事,她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就连暖暖出生,都是她在身边陪着我。
所以我对她没有什么隐瞒。
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那天在办公室发生的爆炸,乔乔吓得方向盘差点捏不稳。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说?”
“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那你还能不能排练了?如果你不能上场,现在临时找首席舞者也来不及啊!”
“更何况很多贵宾席位都是冲着你的名头来的。”
想到这,乔乔的眉头紧簇,仿佛已经看到了赔偿的场景。
“放心吧,我没事。”
不过就是留了一点疤痕,比起之前在国外受的苦来说算得了什么?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就是林医生,真是奇怪,以前他三天都会跟我联系一次,汇报我母亲的病情,可是现在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乔乔不以为然,“那天爆炸这么严重,他肯定也得接受调查啊,说不定跟你一样昏迷不醒了。”
这倒是合理。
我没再继续往下想。
“要我说,你们之间还真是孽缘。”
乔乔感慨,“他的心里肯定放不下你!你还不如把真相都告诉他算了。”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说了又怎么样?
我抛弃他远走高飞是事实,他因我而受伤也是事实。
我这一辈子都是欠他的。
将真相宣之于口,不过是让他对我有所怜悯和愧疚,对所有的一切于事无补。
“如果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他......全部。”
到了舞团,我带伤排练。
乔乔一边看着一边龇牙咧嘴,“你可悠着点吧,别再把伤势加重了。”
“万一再度感染,正式演出那天,你可怎么穿演出服呢?”
一小节跳完,我坐在舞台上大口喝水。
听了她的话,我笑道:“放心吧,哪有这么脆弱?”
“不会让你的投资血本无归的。”
乔乔轻哼,“我可不担心你!只要你跟某位大总裁撒个娇服个软低个头,我还怕没钱花不成?”
提到霍承钧,我的喉间莫名酸涩。
“算了,继续排练吧。”
可没想到变故就在这短短一瞬间。
正当最后一个小节结束,所有演员上前谢幕时,头顶的吊灯突然松动。
直直往我右手边第二位的群演身上砸来。
“小心!”
断裂瞬间我为救群演飞扑过去,拉着她一起坠落台下。
一个月之内,感受了第二次的痛不欲生。
而这次比上次更甚一筹。
我的左腿开放性骨折,根本参与不了下次的演出。
昏迷之前,乔乔流着泪懊悔。
“我就知道不该让你来!”
“也是我这张乌鸦嘴,好端端的说那些话干什么?”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苏晚,你一定要没事!”
我安慰她,给予微笑。
手术室外,霍承钧盯着自己义肢喃喃:“这条腿为你废的,现在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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