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文景江夏的女频言情小说《雨落无眠忆难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林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晴微在奄奄一息时第五次打电话给谢文景求救,谢文景却忙着陪她小妈过生日,很久后才慢悠悠地来一句:“别作。”耳边传来嘟嘟忙音,当那条蛇缠绕上许晴微的小腿时,眼前蓦地一黑,她陷入了昏迷。......天亮时许晴微回到家,前脚刚进,谢文景后脚也跟了进来。谢文景上下打量她一眼:“不是好好的吗?昨晚又是玩得哪一出?”许晴微扯了下嘴角:“我没出事你是不是挺失望?”她眼里隐忍着泪光,看得谢文景眸光一僵。他往前一步抱住她,温声安抚:“我错了,别哭成吗?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许晴微推开他,抹了把眼泪:“谢文景,我要离婚。”离婚两个字谢文景都听腻了,结婚四年,每次吵架她都用离婚威胁。可许晴微怎么舍得离婚?她那么喜欢他。谢文景无奈的叹口气:“晴微,我是不是...
《雨落无眠忆难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许晴微在奄奄一息时第五次打电话给谢文景求救,谢文景却忙着陪她小妈过生日,很久后才慢悠悠地来一句:“别作。”
耳边传来嘟嘟忙音,当那条蛇缠绕上许晴微的小腿时,眼前蓦地一黑,她陷入了昏迷。
......
天亮时许晴微回到家,前脚刚进,谢文景后脚也跟了进来。
谢文景上下打量她一眼:“不是好好的吗?昨晚又是玩得哪一出?”
许晴微扯了下嘴角:“我没出事你是不是挺失望?”
她眼里隐忍着泪光,看得谢文景眸光一僵。
他往前一步抱住她,温声安抚:“我错了,别哭成吗?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许晴微推开他,抹了把眼泪:“谢文景,我要离婚。”
离婚两个字谢文景都听腻了,结婚四年,每次吵架她都用离婚威胁。
可许晴微怎么舍得离婚?她那么喜欢他。
谢文景无奈的叹口气:“晴微,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拿离婚开玩笑?”
话音落,他的手机响起,那边隐隐约约传来江夏的声音:“文景,我肚子好疼,你能过来一趟吗?我怕宝宝有问题......”
谢文景脸色一变,挂了电话,把礼物交到她手里:“别气了,都是我的错,回来给你买最爱吃的小蛋糕。”
说完,谢文景转身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种情况在过去四年上演过无数次,无论许晴微做什么,都会被谢文景认定是在闹。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文景就对他一见钟情,从那以后就总是缠着他。
许晴微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却怕谢文景不喜欢她,于是她开始在谢文景面前学着做他喜欢的样子。
有人好心提醒她:“谢文景心里有人,你别不小心踩坑里出不来。”
但许晴微偏不信这个邪,她一次次撩拨、投怀送抱,终于在那一夜,成功成为他的女人。
她永远记得那一晚的谢文景有多疯狂,可她甘之若饴。
那天以后,她成为谢文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他爱她宠她。
她说想吃巴黎的甜品,他连夜叫人开私人飞机空运回来各种不同款式的甜品。
她看上稀有的古玩珍宝,他二话不说就满世界的花高价为她拍下,只为博她一笑。
她只要一掉眼泪,谢文景就急得恨不得把月亮摘下来逗她开心。
谢文景向她求婚那天,她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甜蜜婚姻只维持了一年,一切都在江夏出现后悄然改变。
许父二婚娶了个和许晴微年纪相仿的女孩,可没多久许父去世,年轻的小妈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许晴微怜悯江夏,劝她改嫁。
后来三年,谢文景依旧对许晴微很好,只不过他对江夏更好。
他频繁地出入许家,只要是给许晴微买的礼物,永远会多买一份给江夏。
江夏不舒服的时候他整夜整夜守在她身边。
无论再忙,只要江夏没有好好吃饭,他就亲自下厨做各种菜色哄她吃饭。
所有人都说谢文景爱惨了许晴微,只有真爱一个人才会爱屋及乌她的家人,只有许晴微知道,他或许爱她,但他也爱江夏。
原本一切都风平浪静,许晴微忍了三年,可当她发现江夏怀孕,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几年许晴微所有的情绪在谢文景眼里都是吃醋瞎闹,他从一开始的包容到现在渐渐没了耐心,就连昨晚她哭着求救,在他眼里也只是她争风吃醋跟他闹脾气。
许晴微终于认命,麻木地打开谢文景留下的礼物,是一对珍珠耳环。
她想起前几天江夏在朋友圈晒出的整套首饰,有价值的是项链,而耳环只是赠品。
许晴微就连得到礼物也只配是江夏的赠品。
她迅速联系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当天晚上,谢文景提着她最爱吃的蛋糕回来,亲自挖了一口送到她嘴边。
许晴微偏头避开,勉强笑道:“纪念日礼物我不喜欢,我想换一个。”
谢文景像往常一样宠溺地点头:“想要什么?”
“南极旅游,需要另一半作保签字。”
他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计划的?”
谢文景记得许晴微一向不喜欢出远门,他边问边拿起笔,看也不看就在她递来的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许晴微的心脏莫名地抽痛了一下:“你都不看看我给你签的是什么?不怕我卖了你?”
谢文景笑着抚上她脸颊,眼底都是深情:“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下一秒,他的手机就响了。
“文景,你什么时候回医院陪我?我还是好担心。”
谢文景飞快起身,上楼洗澡换完衣服下来,临走前亲了亲许晴微额头:“今晚有个国际会议要开,我就住公司了,你记得早点睡。”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晴微终于扯开嘴角笑了笑。
“谢文景,我要去的不是南极,而是,再也没有你的地方。”
之后谢文景好几天没回家,许晴微再见到谢文景,是在谢家的家宴。
一向对江夏嗤之以鼻的谢母竟然破天荒地请江夏来家里吃饭。
席间谢母不满许晴微四年无所出,絮絮叨叨个没完:“文景是谢家独子,你这个肚子未免也太不争气,早知道是个不会下蛋的,当初就不该耽误我们家文景。”
谢文景打断谢母的冷嘲热讽:“妈,不是晴微的错。”
话音刚落,江夏突然孕吐,捂着嘴冲向厕所,谢文景立刻跟上去。
许晴微有些怅然若失,江夏一个微小的举动就能让谢文景紧张得不得了,可半年前,当她骑马摔下来骨折时,谢文景只觉得她小题大做。
一顿饭吃得食之无味。
许晴微和他们一起离开时,谢家门口突然冲出一群人,拿着鸡蛋石头就往他们身上砸。
谢文景下意识地护住江夏。
“谢文景还我们血汗钱!”
“谢文景不出面我们就绑了他老婆,看他舍不舍得让他老婆遭罪。”
是前段时间的坍塌事故受害者家属。
他们一拥而上,把许晴微推倒在地,石头砸在她头上,身上剧烈地疼,她在缝隙里看见谢文景拥着江夏迅速离开现场。
许晴微恢复意识事,白炽灯光刺痛她的眼。
病房里,她还来不及完全清醒,就听到江夏低低的啜泣声。
江夏整个人被谢文景拥在怀里:“你刚才不该只顾着我,晴微才是你老婆,你让她怎么想......”
谢文景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自责,你是孕妇,先护着你是应该的,晴微也会让我这么做。”
江夏眼角挂着泪珠,仰起头看他:“可是晴微受伤了......”
谢文景温柔地注视着她,眼底染上浓浓的情愫:“江夏,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她向来喜欢大惊小怪,一点小伤而已。”
啪——
许晴微扯掉挂针,打断他们的浓情蜜语。
江夏如梦初醒,立刻从谢文景身边离开,关切地对许晴微嘘寒问暖。
“晴微,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许晴微扯着苍白的唇角冷冷一笑:“我看见你就浑身不舒服,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让你消失在我面前。”
江夏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表情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抹着泪转头跑开了。
圈子里都知道她们这对继母女不对付,也不知道江夏在这演什么母女情深。
谢文景的目光追随江夏,下意识就想跟她走,却忍不住指责许晴微:“她好心关心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何必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许晴微眼底一沉,冷笑道:“谢文景,你也滚。”
整整五天,谢文景都没再出现过,许晴微也没有找过他。
直到出院这天,许晴微刚回家,就看见江夏泪眼摩挲的来找自己,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种装可怜的白莲花?谢文景是,当初许父也是。
没想到江夏扑通一声跪在许晴微面前:“晴微,都是一家人,你能不能放过江伟?”
许晴微毫不意外地笑了:“江伟找人去谢家闹事,把我打进医院,我的验伤报告都还在呢,你还是找警察说理去吧。”
那晚许晴微昏迷前,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江夏的弟弟江伟,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江夏命可真好啊,有弟弟给她做脏事,又有谢文景护着。
“晴微,我知道你在气我和文景的事情,可我们是情难自控,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许晴微没有耐心听她的茶言茶语,她扬手挡开江夏黏上来的手,只听到啊的一声,江夏往后倒去,被冲过来的谢文景从身后揽住。
“许晴微,你够了,胡闹也要有个度,她有孕在身,你就不能让让她?”
许晴微眼底一瞬间染上一层雾气。
他只记得江夏有孕在身,却不记得她也满身是伤。
谢文景看见她的眼泪,突然有点后悔,连忙上前找补:“你刚出院,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如果是以前,许晴微会欢喜于他对自己的关心,可如今只看到虚情假意。
说着他拿出一份股权转让书:“晴微,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字我已经签了,你消消气放过江伟,都是一家人,别把事情做绝。”
许晴微脸色一白。
当初父亲过世,许晴微为争许氏大权,曾要求谢文景把持有的10%股权转让给自己,可谢文景却迟迟没有同意。
现在为了江夏,这么轻易就签了股权转让书。
许晴微的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过去的某些时刻,她究竟在期望什么呢?
“谢文景,没看出来你人那么好,真是爱屋及乌的典范了。”
谢文景皱了皱眉:“晴微,别跟我吵架了,晚上我回来陪你吃饭,给你带你最喜欢的那家盐酥鸭。”
说完,谢文景就送江夏离开了。
到了晚饭时间,他果然没有回来,许晴微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已经对她食言了多少次。
曾经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宠着她纵容她的那个男人早就变了。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对这段婚姻失望的,至少在父亲葬礼上他替她挡住亲朋好友的围剿时,她真的有那么一刻以为他爱她比他爱江夏更多。
许晴微没再把心思放在谢文景身上,她叫人撤了案,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转眼就到了许晴微期待已久的拍卖会。
这次的拍品中有一件是许晴微母亲的遗物,她势必要拿下。
场内纷纷扰扰,唯有许晴微安静的等待母亲的玉雕手镯。
接近尾声时,镯子终于被呈上来。
许晴微毫不犹豫地举牌。
“三百万。”
可另一头,突然传来谢文景的声音:“五百万。”
许晴微意外地看过去,谢文景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江夏就挨着他旁边的位置。
“晴微,真巧,我也喜欢这只玉镯,我们的眼光总是这么相似。”江夏挂着温柔无害的笑,深情款款地望向谢文景。
许晴微漠然回头,继续举牌:“八百万。”
夫妻两人打擂台倒是头一次,许晴微和谢文景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几轮下来,谢文景逐渐变得不耐烦,直接举牌:“点天灯。”
全场哗然。
许晴微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没想到他竟为江夏做到如此。
身后传来明目张胆的说笑声。
“许晴微这下吃瘪了,当众败给自己的小妈,这谢文景怎么回事啊?不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吗?”
“还真以为他们夫妻恩爱呢,原来都是演给我们这些外人看的,看这架势谢文景怕是瞧上自己的继丈母娘了。”
拍卖还没结束,许晴微就提前离开。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谢文景和江夏出来,直截了当地问谢文景:“能不能把玉镯让给我?这个镯子对我很重要,是我妈的......”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谢文景就打断了她:“抱歉,晴微,我不能让给你,江夏很喜欢这只玉镯,除了它,其他的拍品我都可以拍来送给你。”
许晴微怔住了,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要她喜欢就可以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的谢文景。
所以,只要江夏喜欢,其他任何人都必须往边靠。
许晴微浑身冰凉,那句梗在心中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谢文景,你就那么喜欢她?”
这句话落在谢文景耳里,无疑又是许晴微在闹。
江夏突然捂住肚子:“文景,我有点不舒服......”
谢文景脸上立刻出现紧张的神色,这种表情许晴微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了?
他揽着江夏上车,再也没有多看许晴微一眼,许晴微心里像是有一把钝刀剜着,疼得她喘不过气。
他说只要是她要的他都可以给,可现在她要一只玉镯,他却不肯。
这一晚谢文景再次留宿在江夏那里,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回来时带了许晴微最爱吃的那家早茶店的早餐。
“老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快趁热吃。”
谢文景像无事发生一般,亲自上手喂许晴微,可许晴微一点胃口都没有,因为就在十分钟前,江夏发来信息。
“晴微,昨天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因为孕反一直不舒服,还麻烦文景一直照顾我,今天文景说要给我买早饭,我让他给你也买了一份,你别跟他生气好不好?”
江夏永远都是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谢文景给许晴微买的包包,江夏会无意地提起她也曾托人买过,只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谢文景送给许晴微的首饰,江夏会说那是限量款的配货,而她脖子上赫然就带着那条限量款。
还有一起出去吃饭,谢文景永远以江夏的口味为首,他明知道许晴微喜欢吃辣,可江夏不喜欢,饭桌上就一碗辣的菜都不能有。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早就已经偏了。
许晴微一把推开谢文景的手,粥撒了一地,谢文景脸色一冷:“许晴微,你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了。”
许晴微瞬间红了眼眶:“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的脾气吗?当初向我求婚的时候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她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江夏剩下的或不要的。
谢文景一看她哭就没有办法,立刻上前拍她后背哄着:“最近怎么那么喜欢哭?不就是一个玉镯吗?老公今天就去买一个更贵的送给你。”
“可我就要那一只呢?”
他根本不明白那只玉镯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谢文景的耐心也渐渐耗尽:“那只我已经送人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回来,晴微,你能不能懂事点?”
失望就是这样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许晴微忽然问:“江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没想到谢文景突然跳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那么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很难不怀疑你和她之间有点什么,你真那么放不下她,就跟她过去吧。”
谢文景太阳穴突突地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许晴微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就像这次,她非要那只玉镯,也只不过是跟江夏斗气而已。
“江夏虽然是你小妈,但你也不忍心看她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对吧?”
许晴微竟然有那么一刻以为,谢文景是在意她的感受的。
她扯了扯嘴角:“所以呢?你要去给她的孩子当便宜爸吗?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成全你。”
谢文景气得甩门而去,许晴微知道他又去找江夏了。
当天夜里,许晴微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你别这么着急,猴急什么?你老婆在家满足不了你吗?”
“你别提她。”
打情骂俏仍在继续。
许晴微脸色惨白地挂了电话,宛如有一把钝刀一点点剜着她的血肉,她深吸一口气,漠然地挂断电话。
他为江夏做的一切许晴微都看在眼里,甚至比从前他为她做的更甚,爱和没那么爱,明明是差不多的意思,却差的十万八千里。
自从江夏怀孕后,谢文景经常不回家,找的理由各式各样,许晴微都欣然接受。
偶尔她也会觉得心酸,那些温柔本都该是属于她的,可既然决定要离开他,对于谢文景和江夏在她面前的演戏,她也没那么在乎了。
因为她知道,她渐渐地会走出这段只剩下痛苦的婚姻。
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放下谢文景。
情人节这天,谢文景包下游艇和许晴微过节,许晴微想,就这样和他过最后一个节日,往后的日子里再也不见。
可她到时才发现,并不是她以为的二人世界,而是有许多人的游艇party,到场的都是他们的共同好友。
“晴微,文景真是大手笔,结婚四年了他还这么浪漫,真羡慕你嫁了个好老公。”
“之前外面还有传言文景跟你那个小妈有问题,我就说怎么可能,文景对晴微怎么样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晴微玩的。”
“这里的布置都是文景亲自盯着的,都是晴微最爱的风格,咱们都是沾了晴微的光。”
过往那些甜蜜画面逐渐变得模糊,许晴微发现自己已经快记不起来了。
可她却记得,粉玫瑰、蓝丝绸都是江夏喜欢的,就连甜品台的甜品都是按照江夏的喜好布置。
“你们是不是又在我家晴微面前说我坏话了?”
身后传来谢文景的声音,许晴微被揽进他怀里。
就在这时,有服务员过来对谢文景耳语几句,他立刻放开许晴微:“那边有点事,我去去就来。”
许晴微不动声色地跟上。
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许晴微从缝隙里看见谢文景从身后抱住江夏,江夏在他怀里撒娇:“我叫你过来帮我拉拉链,你快点。”
她娇嗔,随后,谢文景的吻落在她后颈,原本该向上的拉链被他往下一扯,他把江夏推到床上。
“当心碰到宝宝。”
“都这么多次了,我哪次伤到宝宝了?”
江夏满意地看着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的谢文景,喘息着问道:“你不去陪晴微,不怕被她发现吗?”
谢文景的目光渐渐迷离,江夏这勾人的样子让他欲罢不能。
“她只是喜欢跟我闹而已,她又离不开我,待会儿去哄哄就好了。”
许晴微心中酸楚,默默地回到热闹的船舱。
谢文景做了这么多,不过是找个理由跟江夏一起过节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谢文景才回到许晴微身边,他低头想吻许晴微,被他偏头躲过。
想到刚才他才吻过江夏,许晴微就一阵反胃。
谢文景捧住她的脸哄:“今天就别跟我闹了,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
除了那只玉镯,许晴微什么都不想要。
“谢文景,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只玉镯能不能给我?”
谢文景的脸色立刻冷淡下来:“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这些日子许晴微替他想过无数理由,可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一直骗她。
海上夜空忽然闪现千架无人机,表演秀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最后拼凑成“节日快乐我爱你”这两句话。
甲板上一阵阵惊呼,都朝许晴微投来羡慕的目光。
“谢文景太浪漫了,难以想象许晴微有多幸福,每天都有随机掉落的惊喜。”
“所以相信他们婚变的都是蠢货,看看文景对晴微的用心程度,还有比他们更恩爱的?”
紧接着五彩斑斓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夜空,点亮了今晚最后的高潮。
许晴微烟圈泛起一层泪光,却不是因为感动。
她不知道这个惊喜究竟是为她准备的,还是为同在现场的江夏准备的。
知道谢文景和江夏的事情后,许晴微回顾两人过去的美好,桩桩件件都成了她心里拔不出的刺。
谢文景被一通电话叫走,许晴微留在原地,应付着众人。
“晴微,这些都是文景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耳边传来江夏的声音,许晴微一回头,江夏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高定礼服站在她身后,手腕上戴着那只玉镯。
许晴微的目光落在玉镯上,江夏摸了摸手腕,语气里藏着一丝得意:“这只玉镯实在太贵重了,我跟文景说既然你想要就送给你,可是他却说只有我配得上它。”
她边说边打量许晴微,想从许晴微脸上看出嫉妒或是羡慕。
可许晴微扬了扬嘴角,平静地让她开个价。
“我不知道你这么想要它,我现在就脱下来给你,文景那边我来跟他说。”
许晴微蹙了蹙眉,江夏忽然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手腕:“晴微,不如你来帮我取?”
当许晴微意识到了什么,想说不用这么麻烦时,江夏忽然啊的一声惊呼:“晴微,我都答应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然后,江夏转身猛地跳入海里。
许晴微怔住,一道黑影飞快地从她身边掠过,扑通一声跳下去。
甲板上惊叫声四起,乱作一团。
谢文景疯狂地喊着江夏的名字,夜里的海水掀起层层涟漪,直到谢文景把江夏救上来。
江夏委屈地流着眼泪,气若游丝地劝说谢文景不要生气:“晴微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想要这个玉镯而已,你快帮我把玉镯取下来给她,让她别再生你的气。”
“我没有......”许晴微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们。
谢文景双眼血红,看向许晴微的目光冷若冰霜:“你不就想要这个玉镯吗?我给你。”
他飞快取下玉镯,扬手砸在许晴微额头,玉镯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鲜血瞬间流下来,许晴微看着地上的玉镯,遍体生寒。
谢文景不信她!
谢文景抱着江夏离开,许晴微僵着身体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断裂的玉镯。
“果然应了句无风不起浪,什么爱妻,什么恩爱,都是演给我们这些外人看的。”
“还是自己的小妈抢自己男人,谁能受得了?我要是许晴微,我捅死她的心都有。”
“那没办法,谁让她留不住自己男人呢?要偷吃的迟早要偷吃,难道还能一辈子看着不成?”
这些话落进许晴微耳里,瞬间炸开了花。
她麻木地取消party,做好善后,朋友们走的时候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圈子里的模范恩爱夫妻,至此撕下所有伪装。
直到人都散光,许晴微浑身力气被抽空,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她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那个说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一遍遍欺骗着她!
谢文景再回来时,还是像往常那样带着她爱吃的甜品,从背后抱住她,歉疚得跟她道歉。
“上次是我太激动了,你不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晴微,我们好好过日子。”
许晴微勾了勾唇角:“如果我记得没错,江夏也喜欢吃这家的甜品。”
她抬手就把东西都丢进垃圾桶。
这三年,只要是谢文景带回家的东西,无一都是江夏喜欢的。
他送许晴微的珠宝,是江夏经常戴的那个牌子。
他送许晴微的包包,是江夏喜欢的那个品牌的配货。
他带回来的各种食物,也都是江夏经常吃的那几家餐厅。
她一忍再忍,生活里逐渐充满江夏的影子,谢文景早就已经忘记她喜欢什么。
谢文景浑身一僵,刚才的含情脉脉顷刻荡然无存。
见许晴微还是不领情,谢文景的脸色冷了几分。
“江夏都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那是海,如果那晚人没救上来,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许晴微的平静让谢文景眼里一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枉费江夏还怕你误会,让我回来哄哄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
谢文景似乎不愿意再跟她多说,让她好好反省就摔门而去。
原来在他从来没打算相信她。
她的大小姐脾气早在嫁给他的那天就被磨平了,为了做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她可以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如今的许晴微,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无数次妥协,无数次想算了,可这一次她偏偏不想就这么算了。
许晴微没再把谢文景和江夏的事情放在心上,流言蜚语愈演愈烈,谢母要求她澄清,被许晴微挂断电话。
她找了无数修复师,都无法完全还原那只玉镯,她一边托人打听修复大师,一边做出国准备。
自那天后谢文景再也没有回过家,他自然不可能知道家里关于两人的东西,早就被许晴微打包当垃圾扔了。
直到这天晚上,许晴微接到谢文景朋友的电话:“嫂子,文景他喝醉了,一直吵着想你,你来接他回家吧。”
她按照地址找过去,才走到包厢门口,就听见有人正劝谢文景。
“文景,不是兄弟多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晴微哪里不好?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你,你别仗着她喜欢就胡作非为,当心哪天她真不要你了,你哭都来不及。”
谢文景透着醉意的声音落到许晴微耳里。
“她本来就是晚来的那个,我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江夏。”
谢文景的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遗憾,连劝说他的好友都忍不住问他:“那晴微呢?当初你追她的时候有多热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难道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吗?”
“晴微为你做了多少傻事啊?你忘了当初你跟人飙车,她怕你出事,冲出去逼停对手才让你逃过一劫?还有你当初因为江夏跟你父亲吵架,你父亲拿鞭子抽你,她硬生生帮你挨了一鞭子。这几年她满心满意都是你,一双眼睛里都写满对你的喜欢,你总不能辜负她吧?”
“文景,不是兄弟们不理解你,是晴微为你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江夏要是有晴微对你一半的用心,当年你们就不会分开。而且她明知许父是你岳父还是嫁了,她心里要是真有你,干不出这种事。”
谢文景似醉非醉,听着他们一言一语,摇着头无奈地笑。
“江夏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我爸妈一直看不上她,而且那个时候她母亲被绑架了,她不敢跟我说,我父母逼他离开我才答应救人,她才会做出那些伤人的事,她也是身不由己。”
“如果当年没有我家里人搅和,就是排除万难我也会跟她结婚的。晴微当然也很好,可江夏才是先来的那一个。”
听到谢文景借着醉酒说出的心里话,许晴微心口闷闷的,她想起四年前谢文景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那天。
那时谢文景对许晴微总是十分冷淡,无论许晴微怎么撩拨他都不为所动,可是有一天,谢文景忽然变了。
听到他终于接受她,她高兴地忘乎所以,缠绵一夜后她还是不敢相信,却以为是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打动了谢文景。
现在许晴微明白了,原来是因为那一天,江夏彻底放弃了谢文景。
那时的许晴微只是谢文景当时受了情伤的避风港。
许晴微深吸一口气,心口的沉闷散开,她推门进去。
朋友把谢文景交给许晴微,面露难色,像是在担忧许晴微听到了什么。
许晴微送谢文景回家,把他丢到卧室床上。
以往她伺候喝醉了的谢文景总是事无巨细,忙着给他煮醒酒汤,擦身体,担心他会喝伤身体。
可如今,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再做了。
她起身要走时,谢文景蓦地抓住她手腕。
他醉得比刚才更厉害,边哭边说把她的手放到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宝宝,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别不理我。”
许晴微让他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文景还是醉意朦胧:“我等了你那么久,我以为我再也等不到你了,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些话,也不知究竟是对许晴微说的还是对江夏说的。
下一秒,谢文景忽然用力把她抱进怀里,翻身压在身下。
“江夏,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其他事情,我不会让你跟宝宝受委屈的。”
许晴微浑身血液骤凉,就在谢文景的吻就要落下时,她一巴掌甩在谢文景脸上。
“谢文景,你看清楚,我不是江夏。”
谢文景朦朦胧胧地看着她,终于停下了动作。
许晴微连忙从他怀里挣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连喝醉的时候想的都是江夏,那她算什么呢?
她很想问问谢文景,那许晴微算什么?
可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需要再问了,每一次,只要跟江夏有关的事情,谢文景永远只会先顾及江夏的感受。
许晴微曾经以为,谢文景照顾江夏只是因为江夏是一家人,许父去世后,江夏消沉了好一阵子,那时的许晴微曾经真的以为江夏对许父至少是有感情的。
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真是恶心!
“晴微,晴微,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谢文景不再口口声声喊着江夏,也不知道他是终于清醒过来,还是想起自己还有个叫做许晴微的妻子。
许晴微想起每一次谢文景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她都会心软抱着他,说她哪里也不会去,她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谢文景抱闹了一会儿后终于累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许晴微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过去四年婚姻,每一刻的甜蜜和痛苦她都记得,她以前觉得谢文景只是放不下江夏,但三年婚姻他的精神出轨根本不可原谅。
直到许晴微要出去时,听到谢文景慌张了喊了一声“晴微”,他好像做噩梦了,伸手在空气里抓着什么。
这一次,许晴微没有像从前那样拍着他安慰。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
第二天许晴微取来两人的离婚证,买了礼品盒精心打包寄出,收件人是谢文景,收件时间是一周后。
那个时候许晴微已经不在这里了,这是她为谢文景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
许晴微回到家,谢文景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菜。
她简单扫了一眼,果然都是江夏爱吃的。
“晴微,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快洗手吃饭。”
谢文景亲手舀了一勺汤喂到她嘴边,可许晴微却推开了。
“谢文景,这碗汤里都是胡椒味,我一点都不爱吃胡椒,爱吃胡椒的是江夏。”
“还有满桌的清淡口味,也都是江夏的喜好。”
谢文景皱了皱眉,觉得许晴微越来越不可爱,以前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低眉顺眼,现在他做什么她都能挑错。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
就在这时,江夏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文景,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再来看看还有没有缺的?”
许晴微僵住,诧异地回头,江夏推着一只行李箱来到谢文景身边。
还没等她问是怎么回事,江夏温柔一笑:“晴微,之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文景也是因为太紧张我。”
“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情况,文景为了方便照顾我买下了隔壁那套别墅,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欢迎你常来我们家里玩。”
我们家......
许晴微看向谢文景:“你不解释一下吗?”
谢文景没有半分愧疚,只说:“等过了孕早期,我就搬回来,晴微,你要是找我有事随时可以去隔壁找我。”
居然把江夏安排在隔壁,住在同一个小区里,谢文景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许晴微笑出声,转手把一桌子的菜全都倒进垃圾桶,然后让他们两个滚出自己家。
说完就直接越过他们回到二楼。
从这天起,谢文景就搬进了隔壁,他一日三餐的伺候江夏,和她牵手在湖边散步,陪她去做产检,他们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许晴微都能从江夏朋友圈了解地一清二楚。
江夏就是发给许晴微看的。
偶尔谢文景做完饭后会送一半过来,都被许晴微直接拿去喂了小区的流浪狗。
谢文景越发觉得她不可理喻:“许晴微,我对你好的时候你就非得这样拒人千里吗?”
许晴微对谢文景的感情早已消耗殆尽,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他这样的人。
“这种好我无福消受。”
谢文景再也不来献殷勤,朋友来劝许晴微:“你就跟他低个头讨个好,其实他心里是有你的,难道你就这样把他拱手让人?那岂不是便宜了江夏?”
“你以为谢文景真好过啊?他一直等着你主动去找他呢。”
可是许晴微已经厌倦了,当她做好失去他的心理准备后发现这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就在许晴微离开的这一天,谢文景忽然疯了似的冲回来。
他一把捏住许晴微的手,疯癫地低吼:“你要毁了她吗?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动她?”
许晴微满脸不可思议,她被谢文景拖到医院,江夏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看见许晴微后激动地指着她让她滚。
病房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许晴微接到好友的信息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文景包养继丈母娘的消息被曝光,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那天他抱着浑身湿透的江夏离开的照片。
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居然勾引自己继女的老公,真是世风日下啊,放在以前要浸猪笼的。”
“男人就喜欢这种绿茶女,看看谢文景以前装得多好,人前表现恩爱,人后跟自己老婆小妈乱搞,口味真重啊。”
“谢太太还是太有涵养了,换成是我,直接臭鸡蛋伺候,非要搞臭她不可。”
流言蜚语漫天飞时,记者们在家门口蹲点一哄而上,江夏惊慌过度,被挤得一跤摔在地上,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孩子没了。
谢文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一切都怪到许晴微头上:“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她才刚搬到隔壁多久?除了你没有人知道她住在那里。”
许晴微不接受他的无端指控,忍着眼泪一字一句地说:“谢文景,与我无关。”
可谢文景不相信她:“你现在就去给江夏道歉,求得她的原谅,这件事我就可以不跟你计较。”
许晴微死死地攥紧拳头压抑着身体颤抖:“你做梦。”
“许晴微,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否则......”
他没再说下去,撞开她回了病房,留浑身冰冷的许晴微在原地。
许晴微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她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就是爱上谢文景,后来又愚蠢地以为他会回心转意。
许晴微没有道歉。
当她被强行摁到地上朝江夏磕头时,她心里对他仅存的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殆尽。
许晴微提起准备好的行李离开时,正好碰见出院回来的江夏和谢文景。
谢文景皱起眉头:“只不过是做错事让你道个歉而已,你就要闹离家出走吗?许晴微,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许晴微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
谢文景不耐道:“算了,你想去就去,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做错,你在家的话江夏每天看到你也影响恢复进度。”
他把江夏送回去后又折返,提起行李说:“我送你去机场。”
许晴微没有拒绝,他像是生怕她不走似的。
到了机场,许晴微提着行李就要走,谢文景忽然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晴微没说话,他就以为她还在跟他闹别扭:“回来了跟我说,我来机场接你。”
这次她顺从地点点头,亲眼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头也不回地进了航站楼。
接她?
谢文景,这一次,我不会再回来了。
再见,谢文景,离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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