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不下去,踉踉跄跄地回到卧室,双膝一软跌倒在地,爷爷的电话也正好在这时回了过来。
“怎么了阿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不是非季安安不娶吗?”
我理解爷爷的疑问,在众人眼中,我和季安安是年少情深的青梅竹马。
第一次见面时我八岁,季安安和她姐姐季晚棠跟随季父季母一同来我家拜访。
那天的季安安真好看啊,在八岁的我眼里,她就像童话书里的小公主一样好看。
从那天开始,我便成了季安安身后的跟屁虫,小学,初中,大学,我们从未分开过。
就连双方父母都打趣,要给我们定娃娃亲。
十八岁那年,季安安在漫天烟花下向我告白。
“阿年,我喜欢你,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
“我会保护你,让你年年欢喜,岁岁欢愉。”
那一天,漫天的烟花倒映在少女的眸子里,她的眸子,竟比漫天的烟花还要亮。
别说是爷爷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季安安居然会假装植物人,而编出这个谎言的理由,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但电话那头的爷爷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沉吟了半晌以后轻声开口。
“反正咱们是和季家联姻,季安安或季晚棠都一样,只要你想清楚了,爷爷都支持你。”
“后天爷爷派车来接你,你放心吧。”
2
直到电话挂断后,我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窗外天蒙蒙亮,我才终于回过神来,起身回到了季安安的卧室。
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跟过去的一个多月一模一样,就这么静静地沉睡着,就连呼吸都轻得听不清。
要不是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我的一场梦。
想到这儿,我转身走向旁边的医疗柜,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银针。
内关穴。
风池穴。
中脘穴。
在第四针落在关元穴上时,床上的季安安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乔欢年!你!”
我微微勾起唇角没有答话,和季安安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知道她最怕打针。
秦枫也在这时冲进了房间,看到醒过来的季安安,她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