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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门娇娘后她只想暴富后续+完结

尘子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娇娇,娇娇,你醒醒。”阵阵急切的声音在白瑜的耳边响起,她的意识逐渐回笼。她拧着眉头微微启唇,嗓音嘶哑,“别喊了,我没事。”睁开眼,入目的是清冷如月的脸庞,一双似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与焦急,此人正是苏天翎。白瑜的思绪开始飘远……今天早上,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魂穿到了水泗村的一个农女,白娇娇身上。白娇娇也就是原主,溺水而亡,其丈夫苏天翎因救她不慎跌入河里,不仅伤了腿,脑袋正好砸到石块上,致使他失忆了。过了许久,白瑜才接受了这一系列的现实,她背着昏迷过去的苏天翎回到老房子。没等她歇一口气,他娘杨大芬跟大哥苏天强就跑过来对他冷嘲热讽,没有半点的关心。她看不下去,借势把事情闹大,叫来村子里的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历经周折,在他们的见证下,...

主角:白瑜苏天翎   更新:2025-05-27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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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瑜苏天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农门娇娘后她只想暴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尘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娇,娇娇,你醒醒。”阵阵急切的声音在白瑜的耳边响起,她的意识逐渐回笼。她拧着眉头微微启唇,嗓音嘶哑,“别喊了,我没事。”睁开眼,入目的是清冷如月的脸庞,一双似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与焦急,此人正是苏天翎。白瑜的思绪开始飘远……今天早上,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魂穿到了水泗村的一个农女,白娇娇身上。白娇娇也就是原主,溺水而亡,其丈夫苏天翎因救她不慎跌入河里,不仅伤了腿,脑袋正好砸到石块上,致使他失忆了。过了许久,白瑜才接受了这一系列的现实,她背着昏迷过去的苏天翎回到老房子。没等她歇一口气,他娘杨大芬跟大哥苏天强就跑过来对他冷嘲热讽,没有半点的关心。她看不下去,借势把事情闹大,叫来村子里的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历经周折,在他们的见证下,...

《穿成农门娇娘后她只想暴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娇娇,娇娇,你醒醒。”

阵阵急切的声音在白瑜的耳边响起,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她拧着眉头微微启唇,嗓音嘶哑,“别喊了,我没事。”

睁开眼,入目的是清冷如月的脸庞,一双似寒潭般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担忧与焦急,此人正是苏天翎。

白瑜的思绪开始飘远……

今天早上,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魂穿到了水泗村的一个农女,白娇娇身上。

白娇娇也就是原主,溺水而亡,其丈夫苏天翎因救她不慎跌入河里,不仅伤了腿,脑袋正好砸到石块上,致使他失忆了。

过了许久,白瑜才接受了这一系列的现实,她背着昏迷过去的苏天翎回到老房子。

没等她歇一口气,他娘杨大芬跟大哥苏天强就跑过来对他冷嘲热讽,没有半点的关心。

她看不下去,借势把事情闹大,叫来村子里的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历经周折,在他们的见证下,她成功的让苏家那些极品主动分家。

当然,苏家的极品不可能就此轻易分家,他们当众说白娇娇夫妇俩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关键时刻,里正出来打抱不平,好说歹说才说服杨大芬给他们留下半亩薄田。

为了能甩脱苏家那些人,白瑜毅然决然地答应下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里正见他们夫妻俩可怜,让他们暂住在他的祖宅——老房子。

白瑜想起那破旧不堪,露天的老房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这是踩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赶上潮流穿越了,这也就算了,为什么她穿到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

分完家后,杨大芬的次子苏天名盯上白娇娇,他为了偿还赌债,叫上苏天强,趁她体力不支昏睡在老房子时,偷偷把她扛走欲卖给镇子上臭名昭著的刘癞子!

还好她在路途中醒过来并作出反击,因为身体太虚,她没有恋战,而是根据原主的记忆跑回村子。

刚跑到村子,她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苏天翎带着杨里正,看到他们之后,她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思绪拉回,白瑜用手撑着地面坐起来,脑子里阵阵晕眩,她强忍着不适说:“有吃的吗?”

原主的身体之所以这么虚弱,大多是因为长期挨饿导致身体营养不良。

苏天翎这才知道她为什么会看起来那么难受,他的脸上露出羞窘,耳根子上是通红的。

现在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像样的家也没有……

早上,他一醒来就看到是她用那瘦小的身板背着他一步一步下山,山路不好走,她走得万分艰难,却从未将他扔下不管。

虽然那时他不知道她是谁,但从那时开始,他知道她对他没有恶意,是对他好的人。

“你发什么呆,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苏天翎的思绪被白娇娇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都怪他,害得她还要饿肚子,吃不上东西。

“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吃的,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白娇娇看着离去的苏天翎,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相信你能找到吃的,但是我会为你祈祷,你一定要带吃的回来!”

话音刚落,胃里传来火烤一般的灼痛,她疼得倒吸气,“嘶——”

“真没想到我的愿望居然实现了,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前世,她是职业杀手,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早就厌烦了那样疲累无聊的日子,做梦都想要过上隐居世外的宁静生活。

然而,她现在才发现现实与预想是天差地别的区别,现在她身无分文,住的还是烂房子,更别说解决温饱问题了!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她手上亮起。

她低头一看,发出光源的是一个被白光包围,依稀可看出形状的的古朴的戒指,戒指正戴在她左手的食指上。

“这个戒指怎么也跟着我穿越了?”

前世,她参加了一场顶级的拍卖会,在那里她对这个戒指一见如故,莫名的喜欢,她不惜花重金拍买到手,后来她拿着戒指翻看试戴,刚一戴上去,就被一阵白光刺得睁不开眼。

再次睁眼时,她已经魂穿成白娇娇了。

白瑜看着戒指,眼里露出疑惑,渐渐的,一种熟悉且久违的感觉袭遍她的全身。

“精神力,我的精神力居然还在!”

前世,她拥有精神力,可以利用精神力操控一些事物。

倏然,充满了岁月痕迹的戒指上再次闪出一道白光。

下一秒,白瑜原地消失了。

“我这是在哪儿?”

看着眼前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空田地,白瑜惊诧不已。

转过身一看,她又被一条蜿蜒似水蛇的河流所吸引,即便是相距甚远,她也能看到那清澈荡漾的河水。

河流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宽大的深潭,潭水上方是一块垂直的石壁,水流就是从那上面流下来的。

深潭上方云雾缥缈,宛若仙境。

空田地上是一行行整齐的垄沟,有几块田面长着一些陌生的绿植和一些颜色红艳的红果。

“我去,这难道是那些架空小说中所描述的空间和灵泉?”

之前她闲来无事,无意间点开了一些推送小说的小广告,她粗略看了几章,那时她就想过,如果她也有这么神奇的空间就好了。

白光闪过,白瑜闭上眼睛。

感觉不到刺眼后,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站在老房子里。

“我怎么又出来了?”难道是她现在饿得头晕眼花精神力不充足的缘故?

看着那蜘蛛网随处可见的破烂房子,白瑜身心俱疲,“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咕噜咕噜。”肚子又开始叫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

白瑜又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她用牙死死咬住下唇,奋力起身,“这么久都没回来,该不会是遇上苏家那些人了吧?”

她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样,急急忙忙赶往苏家。


从整个村子来看,苏家人过得还算可以,苏父是镇子干工的木匠,每月都有固定的工钱拿,再加上家里有人种庄稼,小儿子没事打打猎,一家人因此过个几天还能沾到一点油荤。

去年年初苏父用好不容易积攒的工钱翻修了原本破烂不堪的房子,修了几间黄土房,围了一个院子,一时间羡煞所有村民。

后来,苏父在去年夏天的时候病死了,自那以后,杨大芬越来越不待见苏天翎和白娇娇,轻者说骂他们,重者缩减他们的吃食,饿他们好几顿。

不仅如此,杨大芬还让他们干最脏最累的活,而她的大儿子二儿子则什么也不用干。

……

白娇娇走进苏家院子,院子里没看到人,但她听到苏天强住着的东屋里有熟悉的声音传出。

她轻轻走过去,没走两步,里面就传来了杨大芬的狮吼声,“苏天翎,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就是忤逆我,你这个不孝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亏得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你就听娘的话,不要说这么多,反正白娇娇也是个灾星,她嫁过来之后咱家出了多少事情,先是把爹克死,接着是大旱害得地里的庄稼庄颗粒无收,如今又害得你受伤!”这是苏天强的声音。

“大哥说得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忤逆娘,我们说这么多都是为你好,你要是敢忤逆娘,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这是苏天名的声音。

白娇娇咧嘴冷笑,苏家人无耻至极,居然打着为苏天翎好的幌子来满足他们一大家子的私欲!

不过,她恰好偷听到了,就有些好奇苏天翎会说些什么。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得知苏天翎对原主并不怎么好,他大多是不管不问,两人一天恐怕说不了两句话,并且,原主对他意见颇大,时常言语攻击他,说他无能、只是个力大无脑的莽夫。

所以他跟原主成婚以后虽说都睡在一张床上,但谁也没碰过谁。

“娇娇是我苏天翎的妻子,这一辈子我都不会伤害她,也不允许别人做伤害她的事情,你们若是再敢动歪心思伤害她,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霸气冷漠的一句话犹如重钧砸地,让白娇娇愣得睁大眼睛。

原主溺水的原因是她正在跟情郎林君昊私会,恰好被苏天翎目睹,几人谈话间,她不小心踩滑掉进了河里。

危急时刻,苏天翎救她上岸,而他自己没注意,也踩滑掉进河里。

白瑜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苏天翎跟原主的感情并不好,他为何要出手救原主的性命,现在又为何要维护她。

屋内的杨大芬、苏天强和苏天名也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苏天翎会这么说,在他们眼里,苏天翎从未为白娇娇出过头。

眼见即将到手的钱飞了,杨大芬万般不甘,她扯开嗓子嘶吼起来,“狗东西,不孝子,你真的是太目无尊长了,既然你不想配合我们,那你就替她把医药费和赔偿费拿来!”

听到这里的白娇娇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她推门走进去,“杨大芬,做你的白日梦去,我就算把钱拿去给猪狗吃,拿来擦屎,也不会给你们这些人!”

屋里的人看到她来了,都愣了一下。

“娇娇,你?”苏天翎眼露惊慌地喊了一声。


她勾起唇角淡笑,“别担心,我没事。”

她还没有适应被人叫原主的名字。

其实叫白娇娇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比之前的名字显得娇气了一些而已。

以后,她的名字就叫白娇娇了!

杨大芬看着白娇娇轻蔑一笑,“你有什么钱,除非把你卖了还能值几个钱,都穷得没吃没住了, 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而且,只要我们把你卖掉,你去了别人家里才能吃上一口饭,这么划算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天强跟着讽笑起来,“我娘说得对,你要是聪明的话,就该像看门狗一样对我们摇尾乞怜求着我们,说不定我们会大发慈悲心给你们一口饭吃。”

沉默着的苏天名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比苏天强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眼前这些恶心人的嘴脸,白娇娇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

现在是她人生中最窘迫的时候,要什么什么都没有,连最基本的吃住问题都解决不了,身边还有极品,但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她还好好地活着,随时都能逆改人生!

此时此刻,她只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哪怕是平淡宁静的生活她也要活得多姿多彩,恣意人生!

她抬眸看向苏天强和苏天名,眸光清冷,“狗就该有狗的觉悟,随意对着主人乱吠只有被打死乱炖的下场!”

刹那间,苏天强听明白了对方在骂自己,他瞪着眼睛,词穷的他嘴里反复说着,“你,你……”

护犊子的杨大芬气得双眼通红,她冲到白娇娇面前,面目狰狞“跟苏天翎一模一样的狗东西,果然是被卖过来的低贱东西,你们今日要是拿不出钱,我要你们后悔!”

白娇娇满脸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说话就好好说,你满嘴乱喷什么?”

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还好她躲得够快,不然她都不敢想象后果。

她的耐心都被这些极品磨完了,“他们俩身上的伤跟我无关,我这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连只鸡也不敢杀的人,怎么可能打伤两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你们若是觉得不服,大可出去闹,看看谁会相信你们说的话。”

受伤最严重的苏天强抬手捂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他现在都能回想起白娇娇打他的场景,那时,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形如鬼魅,出手极狠,他们兄弟俩都不是她的对手。

“你看看我脸上的伤,还敢说不是你打的?”

白娇娇漠然地看着他,“跟我有何关系?”

“反了天了,你竟然敢跟我们犟嘴!”杨大芬恼羞成怒地抬起手扇向白娇娇的脸。

“啪——”

清脆的一声,全场静寂。

杨大芬偏着头,发鬓散乱,被垂落下来的头发遮住的脸上依稀可见五个红指印。

白娇娇把打了人的那只手往衣服上噌了噌,眉眼间尽是嫌弃,“杨大芬,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自己打自己?”

一直没说话的苏天名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白娇娇,面色凶恶,“贱人,你竟敢打娘,我现在就打死你!”

“谁敢动她!”

苏天翎迈出左脚,抢先一步站到白娇娇面前。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一眼便可彼此的差距,苏天名整整比苏天翎矮了一个头,气势上明显敌不过。

“话我就撂在这儿了,你们要是觉得外人会相信我打了你们的话,你们就去闹,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的男人还有什么用,活着也是浪费时间浪费资源,天翎,走,我们回家。”


白娇娇刚说完,苏天翎就转过身跟着她走。

“啊,白娇娇,你今天休想踏出这个门半步!”受到到屈辱的苏天强朝着白娇娇猛扑过去,像饿了好几天的狼一样凶狠。

但是,他刚走了几步,就被满脸阴郁的苏天名给拦住了,“大哥,让他们走!”

“为什么,那个贱人这么侮辱我们兄弟俩,更重要的是她敢打娘!”

苏天名看向还没从挨打中反应过来的杨大芬,“现在他们刚分了家,吃住都是问题,一个正常人顶多只能饿个两三天就受不了了,到时候,他们绝对会灰溜溜地跑回来,咱们到时再报仇也不晚!”

苏天强想想也对,怒气渐消。

……

回到老房子,白娇娇饿得头晕眼花,靠着黄土墙缓缓滑下去,坐到了脏兮兮的地上。

“快吃吧,只是有些凉了。”苏天翎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白娇娇愣神时,一个胖乎乎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她低头一看,是一个比她拳头稍大一些的红薯,紫色的外皮上沾了少许草灰。

饥饿过度的她本能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在哪儿找到红薯的?”

苏天翎抬手挠挠后脑勺,他道:“我去王恒家借的,早上我遇到过他,他跟我说过我们之前是朋友,所以我就想到了去他家借点吃的,我去的时候他娘正在做早饭,她拿了个红薯给我。”

白娇娇记得王恒,他是住在苏家隔壁的那户人家,因其脸上长了一块胎记,致使村子上的人都不喜欢跟他来往,无论男女老少,只有苏天翎跟他走得近,两人还时常一起去山上打猎。

红薯的香味太诱人了,把白娇娇勾得受不了了,她强忍着想吃的冲动,拉着苏天翎的衣袖往下,“你的腿伤伤得那么重,刚才又走了那么久,快点坐下歇着!”

“我不累。”苏天翎嘴角弯起,脸上露着淳朴的憨笑。

“不累也要注意伤口,万一发炎了怎么办。”白娇娇把红薯分成两半,一半递给满眼惊讶的苏天翎,“快吃。”

苏天翎看着她摇头,语气十分坚决,“你吃,我不饿。”

她垂下眸子盯着他的肚子,“我刚刚听到里面响了。”

苏天翎面上一红,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子上,他低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我是男子,身子能抗,饿一下不妨事的,但是你不能饿着!”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有点憨的样子,她不由得轻笑,“男人女人都是人,我吃得你也吃得,快吃!。”

为了快点吃上红薯,她干脆趁他不注意把红薯强行塞到他的嘴里。

苏天翎瞪着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又转,就是不敢咬嘴里的红薯。

而白娇娇都快饿晕厥了,她连皮上的灰也顾不得,张开嘴就咬了下去,一咬下去,只剩下小半口了。

红薯绵软甘甜,香气扑鼻,尤其是薯肉连着皮的地方,绵中又带有嚼劲,好吃到她无比满足。

见白娇娇吃得那么开心,苏天翎忍不住用舌尖扫了一下薯肉,尝到味道后,他的肚子更加不争气地大声叫起来。

不行,他就算是饿死了,也不能让她挨饿!

“你要是再不吃的话我就要生气发飙了。”

她那冷冰冰的语气,再配上那锋利的眼神,吓得苏天翎赶紧拿着红薯咬了一口,缓慢地咀嚼着。

白娇娇看到他那细嚼慢咽,慢条斯理的动作,不禁想起了她方才狼吞虎咽的模样。

正当她感到有点尴尬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和呼唤声让她得到了解救。

“弟妹,是我。”

她走出去看。

只见来人是一位穿着打了补丁薄衣的妇女,她神色憔悴,但五官协调,一双手紧紧地交叠握着,显示着她的拘束,她还时不时回头往外面望一眼,神情既不安又焦急。


妇女是苏天强的媳妇儿黄彩兰,年芳二十五,生性胆小怯懦,为人老实能干,生有两女,也正是因此受到了丈夫的冷落家暴和婆母的挤兑。

白娇娇轻叹一声,这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她走出去迎接,“大嫂,别站在外面,快进来坐着说。”

她看了看寒酸得无处落脚的房子,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突然,她感到手上一紧,有几个冰冰凉凉的物品塞到了她的掌心里,没等她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到黄彩兰又急又快的声音响起。

“弟妹,这是我多年以来偷偷积攒的一点钱,你赶紧带着三弟一起走吧,娘跟二弟他们现在气不过,你们刚分了家肯定是斗不过他们的。”

“大嫂,你先别慌,我并不惧怕他们。”

白娇娇看着黄彩兰一直颤抖着的手,心里五味陈杂。

黄彩兰不敢逗留,很快就走了。

“让我想想用这几文钱做什么好,天翎,现在做什么生意最赚钱啊?”

身后一片寂静。

白娇娇疑惑地转过身。

泥地上,苏天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飞奔过去,“苏天翎,你怎么了?”

见他脸颊绯红一片,她伸手摸上去,入手触感滚烫,“糟了,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

她立即去摸他的手腕把脉,把完脉,又把他的裤子掀起,检查他腿伤的伤势。

“真的是伤口发炎致使发烧了!”

她想起空间里的那些绿植,猜想其中或许有能疗伤的药物。

她像方才一样,狠狠地盯着戒指,试图用意念进去。

但是,她盯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进去,并且,她的脑袋里还晕眩得很。

她苦恼地用手敲头,“居然饿得我连精神都无法集中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把苏天翎安置妥当,顶着太阳朝着云雾山跑去。

云雾山就在村头前面,顾名思义,那里常年云雾缥缈,下雨天更甚。

也正是因为云雾多,那里环境潮湿阴凉,蛇鼠虫蚁也多,寻常人是不敢上山的,此前苏天翎打猎的时候倒是去过几次。

白娇娇深知,像云雾山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是最适合生长野生药物以及菌菇类的。

她跑得满头大汗,终于跑到了山脚下。

经过一番找寻,她找到了可以治疗外伤炎症的白花草和其他药草,并意外的在浓密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些矮矮胖胖的菌菇。

现在正值春季,正是菌类生长的季节。

菌类鲜美可口,若是用来做菜,肯定好吃。

她望着那些菌菇吞了口口水,“真是可惜了,这么美味的东西这里的人居然不敢吃,你们再等等我,我晚点再来采摘你们。”

苏天翎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他若是不及时得到药物医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得赶回去。

她把拨开的草丛弄了回去,将它们盖得严严实实的,打算等苏天翎的情况有所好转后再来采摘。

白娇娇匆忙赶回去,抵达老房子附近时,她看到一个眼熟的妇人在老房子的门口探脑张望着。

她喊了一声,“李婶子,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走到了李春花的面前。

李春花是杨里正的妻子,为人善良正直,是这个村子里少见的三观都正的人。


她看到李春花的怀里抱着一团棉絮,对方的脚边还放着一个看着沉甸甸的布袋子,还有一个菜篮子,篮子里装着三个红薯和几个小土豆。

李春花笑着说:“昨儿我都忙糊涂了,忘记了你们刚分了家,什么东西都没有。

今儿,我带了些锅碗瓢盆过来,还有一些吃的。”

白娇娇看着那些东西,听着那些话,唏嘘不已。

根据原主的记忆,去年大旱,种下的庄稼收成都不好,有不少农户到去年年底都没了吃食,只能上山找野菜吃。

现在好不容易开春了,大家伙儿都忙着春耕,指望着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而李春花现在拿来的吃食虽然不多,但对现在这个时期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人口也不少。

她由衷表达感激之情,“婶子,谢谢你。”

现在的世道,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光是这份恩情,属实不易,此后,她会加倍报答回去。

因为要忙春耕,李春花并未待太久就走了。

白娇娇惦记着苏天翎,把那些东西匆匆放好,就去找他了。

一个时辰后,苏天翎是饿着肚子闻着香味醒来的。

白娇娇听到屋里的动静,从堂屋里探脑看过去,“快过来吃红薯粥。”

苏天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满眼惊讶,“哪里来的红薯和粥,还有这些家什?”

她拿着一个缺了口子的碗舀了一勺清得跟水一样的粥,白色的米汤里依稀可见黄色的红薯。

“都是李婶子拿来的。”她飞速的给自己也舀了半碗。

现在已经是晌午了,她刚才把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早就饿了。

她就着碗沿边把边上的米汤吹凉之后,吸了两口,含糊不清道:“快吃吧,你的腿伤还没好,吃完饭我再给你上点草药。”

苏天翎把碗放到破旧的桌子上,双眸亮若繁星,“我不饿,你先吃。”

放在裤子侧边的手悄悄摸进了裤子荷包里,摸到一手空空时,他错愕地低头翻看起来。

白娇娇低头瞥了一眼他的手,嘴角含笑,“你荷包里的那一小半截红薯被我煮到粥里了。”

他微皱的眉头顿时一松。

她捏紧筷子坏笑,“不过,你留着的那截红薯不会是准备留给我吃的吧?”

他一本正经的开口,“是的。”他怕她不够吃,就留着了。

本是开玩笑问的,看到这么认真的样子,白娇娇的脑海里再次闪过原主私会林君昊的场景。

防止气氛变尴尬,她岔开话题,“你不是失忆了吗,刚才为何要帮我说话,还同意分家?”

“因为他们都在凶你,我不能让你受欺负!”

他认真愤慨的模样把她逗笑了,笑得她肚子都痛了。

谨防粥撒出来,白娇娇欲把碗放到桌子上,因为笑得太用力,拿着碗的手抖动着,一只温暖的大手忽然覆盖在她的手上。

她惊愕地愣在那儿。

苏天翎感受着掌心下的柔软,心脏快速跳动起来,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具体是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看着满脸通红,活像纯情美少年的苏天翎,白娇娇起了玩闹之心,她把被他盖住的手翻过来,用食指和中指去触碰他的手。

令她没想到的是,他像受了惊吓一样把手弹开,脸上的红晕更加红艳吸睛。

没搞错吧,看他这副样子,他对原主并非没有情意,若是他恢复记忆想起原主背叛了他,他会不会对自己因爱生恨?

一想到这里,她心虚地摇了摇头。

苏天翎看着直摇头的她,很是不解,莫名又觉得有些可爱,嘴边漾起了抹笑容。

白娇娇端着碗继续喝粥,一碗喝完,肚子才七八分饱。

她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分家之后,他们只有半亩田地。

那块地去年种了红薯和土豆,红薯已经收成了,都被杨大芬锁在了地窖里,根本不可能指望她会分红薯给他们,土豆还在生长,约摸再过两个月就能收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能等着收土豆才有主要吃食来源。


白娇娇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天翎,给你敷完草药后,我要出去一趟。”

她怎么也没想到,出去容易,回来却遇到了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水泗村村头歪脖子树下,白娇娇提一个被树叶遮好的菜篮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那位白衣飘飘的年轻少年。

少年就是林君昊。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让开,你挡住我的路了。”

林君昊诧异的看着她,“娇娇,你?”

白娇娇懒得搭理他,往侧边走了一步,径直往前走。

走了两步,手上感到一阵清风,她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林君昊没料到她会避开,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娇娇,你怎么了,别吓我。”

就一天未见,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突然想起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眼底闪现过一丝心虚,“你听我说,昨天我看到你落水,心急得不行,我刚想去救你,却被那个莽夫推了一把,错过了救你的最佳时机。

那莽夫当真是好心机,他当时明明生气,却故意去救你,你千万不要被他的伪善所欺骗了。”

白娇娇冷笑,眸子里的讥讽尤其明显,“莽夫?苏天翎是我丈夫,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依我看来,他比你这个百无一用的秀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果你敢再这样称呼他,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娇娇,你,你怎么了?”他惊恐的瞪大眼睛。

白娇娇抬脚继续走,她才懒得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人的身上,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去做。

直到白娇娇走了好一段距离,林君昊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他尚未从震惊中走出来,“她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帮苏天翎说话,她之前不是最讨厌他,嫌弃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莽夫吗?”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她是在怪我昨天没有去看她?”

白娇娇回去后没有看到苏天翎,她以为他出去了,嘀咕了一句,“腿伤也没好,瞎出去跑什么。”

嘀咕完后,她把菜篮子上的树叶拿开,白嫩的鸡枞菌和黄胖胖的鸡油菌露了出来,菌类的底下还有几个比她拳头还小的土豆。

看着这些菌菇,她都能想象到它们有多美味了。

“不行不行,我得先尝试一下把这些东西移植到空间里。”

据她观察,空间里的土地跟外面的不同,是更黑更肥沃的,所以,她动了念头,想把外面一些不易种植的植物都移植到空间。

她先把土豆纵切备用,随即屏气凝神,闭着双眼用意念催动精神力。

睁开眼后,她再次来到广阔无垠的空间。

经过思虑,她决定把这些东西栽种在离河流近较近的田地里,这样一来的话,灌溉水源较为方便。

种好所有的东西后,她累得直喘气,为了尽快收获这些农作物,她不敢歇息,就地扯了一个比她脸还要大的绿叶。

把绿叶改造成一个可以装水的圆柱形后,她拿着这个去河流装水,一一浇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被河流浇灌过的土豆蹭的一下冒出了绿芽,小小的菌菇长大了半圈。

“哈哈,我的辛苦都没白费!”

白娇娇高兴坏了。

她由此可以断定,在空间里可以种植,且还比外面的长得好长得快。

瞧着没什么事情做了,她怕苏天翎找不到她,随意摘了几个红彤彤的果子,用意念离开空间。

出去后,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苏天翎。

“奇怪了,他拖着个伤腿能去哪儿?”

刚嘀咕完,她听到外面有响动声,走出去一看,原来是苏天翎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她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苏天翎低着头不说话,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似不甘心一般回过头,暗淡的眼神略像刚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他说:“是我拖累你了,我只是个一无用处的莽夫,连一个像样的家都无法给你,还害得你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要是嫁给旁人的话,肯定不会受此委屈。”

纳尼,莽夫?

他是从哪里听来的?

难道他方才偷听到了她跟林君昊的谈话内容?

白娇娇暗自心惊,刻意减缓语速说:“你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在我眼里,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就跟绣花枕头一样不中用,虽看似很厉害,实则外强内干,没有实际能力。

昨天刚分家回来,不是你把家里那张断开的木床修好了吗,你还去山上砍了柴回来,把门口的水缸都倒满了水,你所做的这些都是有实际行动力,不是光说不做。”

老实说,像这样的男人,在她眼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而且他还顾虑到她,不惜饿着自己,也要给她留红薯。

苏天翎的双手扣着洗得发白,微微翻卷起的衣摆,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白娇娇越想越气,都怪林君昊这个搅屎棍,否则苏天翎怎会如此卑微,都没有发现自身的闪光点。

她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天翎,我又饿了,晚饭咱们早点吃吧,晚上咱们加菜,吃蘑菇鸡蛋汤。”

白娇娇去厨房准备做饭时,苏天翎一声不吭的坐到灶膛前,拿起干草引火,再放入劈好的木柴进去烧火,所有动作畅如流水。

她笑了笑,把锅洗好,往里添水,又把早就拾掇好的蘑菇和糙米拿过来。

家里唯一的这颗鸡蛋是李春花藏在送来的为数不多的糙米里,应该是没敢让家里人知道,偷偷放进去的。

水快开的时候,她把洗好的米和切好的红薯倒进去,滚烫的热水一遇到米就散发出了清新的米香味。

这个味道把白娇娇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上一世,她鲜少有过这么饥饿的体验,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了粮食的重要性。

用勺子把米和红薯拨弄一下后,她把木盖盖上,让它们煮熟。

“今晚咱们奢侈一下,煮个红薯饭吃吃,明儿一早,我要去地里多挖一点土豆回来。”

苏天翎听得一愣,“土豆是去年秋季过后才播种的,得再等两个月才能成熟。”

白娇娇想跟他说空间种植的事,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说到空间,她想起了从里面摘的红果子。

从菜篮子里翻出红果后,她随意的用手蹭了蹭,打就不干不净吃了不病的想法率先咬了一口。

霎时间,满嘴都是鲜香的果味道,汁水鲜甜,口感清脆,吃了之后,全身都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舒爽感。


“天翎,快吃!”

她把红果啃了大半,才想起来还没给苏天翎吃。

苏天翎接过红果,拿在手里反复看着,“这是?”

她面不红气不喘的说:“这是我在捡蘑菇那附近摘的野果,可好吃了。”

“这个野果我之前从未见过,之前还有人误食了有毒的野果和蘑菇都死了,娇娇,你?”

看着苏天翎一惊一乍的样子,她不甚在意,只把快吃光了红果递给他看,“我都快吃完,如果有毒的话,我早就被毒死了。”

苏天翎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担忧的望着她。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锅中的水滚滚冒泡,白娇娇嘴里含着红果,连忙去揭盖子,准备把多余的水舀出来。

舀出来之后,静待水汽蒸干,米饭就煮好了。

煮好饭后,白娇娇重新烧了小半锅水,水开后,她先把菌菇丢进去,等煮得差不多了,又把打散的一颗鸡蛋放进。

闻着鲜香扑鼻的味道,她可惜的嘀咕了一句,“要是再加点油就更完美了。”

说者无意,听者留了心,苏天翎默默记下了这句话。

破旧的木桌上,一大锅菌菇鸡蛋汤,两小碗红薯饭,全都不见一丝油花,不过白娇娇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这才刚开始,等她合理利用空间和努力之后,她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开饭了,吃吧。”

苏天翎看着眼前的饭和汤,迟迟没下筷子,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顿饭了。

“发什么呆,快点吃,从明天开始咱们要努力干活,把日子越过越红火!”

他不禁憧憬起未来,脸上露出了不自知的傻笑。

晚饭吃完,两人合力收拾妥当,忙完了,天也黑了,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飘出了缕缕烟雾。

白娇娇烧好热水想洗个澡,但顾虑到苏天翎在家,愁得她只能用意念进空间,在河流里快速的洗了个澡。

空间里的温度适宜,不干不燥,洗完冷水澡也不觉得冷。

洗完后,她还是穿上了原先那件破旧的衣服,没办法,她只有这一件衣服。

“唉,得赶紧赚钱才行!”

进都进来了,她绕到地里去看土豆和菌菇长得怎么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菌菇长得越发水灵了,它们的旁边还冒出一些新的菌菇,一看就有让人想吃一口的冲动。

而土豆比原先长高了不少,绿叶繁茂,感觉再过几天都能赶上外面地里的长势了。

“也不知道菌菇在这里值不值钱,要是都卖出去的话,应该能解解现在的燃眉之急吧,不管了,明天一早我再去山上一趟,多摘点蘑菇拿到街上去卖。”

打定主意后,她离开空间。

一夜好眠。

白娇娇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的,她没有惊动熟睡的苏天翎,悄悄前往云雾山。

云雾山上虫鸣声四起,昏暗的光线下,树影重重。

白娇娇捡菌菇捡得欢快不已,菜篮子即将装满。

忽然,一道白光陡然响起,在昏暗中尤其刺眼。

白光正是她手上的戒指发出来的。

“奇怪,它怎么又亮了?”

她没在意,往旁边挪了挪,光亮骤然消失。

她看到原先的位置上还有几个没摘的菌菇,又挪了回去,而戒指上又发出了白光。

白娇娇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低头看去,赫然看到地上的杂草堆里有一个不甚起眼的绿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

“竟然是野山参!”

那是一株到她小腿处高的绿植,茎叶为绿,顶端是较为显眼的一颗颗红色的小果子。

确认无误是野山参后,白娇娇拍了拍双手,小心扒拉开旁边的植物,小心翼翼地刨土开挖。

天光大亮时,她终于把野山参整根挖出来了。

那粗实略长的野山参,皮色绝佳,下端的歧根像树根一样分叉开,最长的也只比她的手掌稍长一些。

她捏了捏野山参,发现它质地较硬,不易折断,像这样的参是品质上乘的好参,能卖个好价钱。

“发了,发了,真没想到我今天居然运气爆棚!”

白娇娇喜滋滋把野山参放在篮子的最底下,用菌菇遮挡起来。

野山参可是个值钱的好东西,若是被别人看见,难保对方不会眼红搞事。

有了野山参,她也没多大兴致再继续捡蘑菇了,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它卖了,再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回来。

可是,她提着篮子刚走了几步路,戒指又发出了一道白光。

这次她学精了,立即停下来原地察看。

很快,她看到了一株叶肉肥厚的绿植。

“这不是田七吗?”

田七被称为血中之圣药,可以起到止血化瘀,消肿减痛的作用,并且,它的全株都有药用价值。

白娇娇一边乐呵呵的笑着,一边刨土开挖。

挖出来后,沾了土的田七比她的拳头稍大一些,捏着较为硬实,无枝爪,品质不错,约摸着是三年以上的。

“这个好东西给苏天翎吃了,他的腿伤应该会好得更快,不错不错。”

见时间不早了,白娇娇满意的下山。

回到家里后,床上不见苏天翎的人影。

“奇怪,外头水缸里的水都挑满了,人去哪了?”

“娇娇!”

苏天翎的双手上捧着一个小罐子,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我用昨天剩下的蘑菇和你给我的野果去王恒家换了一点猪油回来。”

白娇娇打开小罐子一看,里面最底部有一层浅浅的白色凝固膏体。

要是换做之前,她肯定会高兴得蹦起来,可是,如今她手上有野山参了,可以卖掉换钱买更多的东西。

苏天翎注意到她的反应不大,失望的问:“你怎么不开心?”

“开心啊,我只是在想,待会儿我要回娘家一趟,我好久没回去看看爹娘和妹妹了,我下午就会回来,中午的话,你自个儿煮点红薯稀饭吃吧,再用猪油炒个蘑菇。”

她要是直接跟他说她要去镇子上,他绝对不会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去。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想到了用娘家当借口。

苏天翎抿着唇瓣,剑眉微皱。

静默一会儿后,他才道:“那好吧,你早点回来。”

其实他很想跟她一起回去,但是她没说,他不敢贸然开口,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不要给她添麻烦,乖乖在家多做点事吧。

村里每天都有一趟能去镇子上的牛车,去晚了的话就坐不上了。

白娇娇飞奔赶去,总算是在牛车快出发前赶到了。


坐牛车不是免费的,每人需要付两文钱,白娇娇付出去的钱还是黄彩兰给她的十文钱中的其中两文钱。

车子上还坐了其他几个村子上的人,他们看到白娇娇都很惊奇。

其中就包括村子上最八卦最碎嘴的李芬芳。

她从一开始就看不惯白娇娇,她跟白娇娇的娘家都在同一个村子,又是同一个时期嫁到水泗村的,原先她还嫉妒白娇娇能嫁给那么俊美的男子,而她的丈夫却是个相貌丑陋的瘸子。

唯一能慰藉她的就是她夫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家里还比苏家有钱些,去年大旱过后,她婆婆豪横的买了十几只鸡回来,现在养得可好了,每天至少能产十个鸡蛋左右,吃不完的就拿去街上卖。

今天,她就是提着一篮子鸡蛋准备去街上卖的。

“娇娇啊,你们不是刚分家了吗,我听说你们可是连锅盖都揭不开,哪里来的钱坐车啊,不会是……”

白娇娇根据原主的记忆想起了李芬芳,此时听到对方的奚落,她扯开嘴角笑了笑,“我瞧着你家也就芝麻点大小,你管的怎么这么多?”

李芬芳气得面色涨红,“白娇娇,你!”

坐在李芬芳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还是娇娇福气好,早早的分了家,现在,你们两口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我们家养的大黄聪明得很,原先它跑出去了好几次,最后都灰溜溜的饿成皮包骨一样跑回来了,因为它知道,只有在我们家它才有一口饭吃。”

她是李芬芳婆家的亲戚,见不得外人欺负他们家的人。

白娇娇听了,依旧只是笑笑。

很明显,对方是在嘲讽她连狗都不如,狗都会审时度势,而她分了家之后,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灰溜溜的回到苏家,要么饿死。

虽然对方说的话很难听,但这的确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婶子,说白了,那是你们家的狗子没骨气,能被一口饭收买的狗肯定不是好狗,它指不定是跟谁学的,不是有句老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有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老话诚不欺我。”

中年妇女从未读过书,自然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她看着白娇娇脸上的淡笑,一猜就不是什么好话。

她也被气得不轻,呼吸急促,眼见说不过对方,只能撂下狠话出口气。

“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到时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皮子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利索!”

“就是就是。”李芬芳也跟着附和起来。

车子上的其他村民目睹一切,却没人愿意站出来帮忙说话开解。

白娇娇也没有在意,她本人也现实得很,对于这样的世态炎凉,根本没放在心上。

牛车行驶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到镇子上,白娇娇最后一个下车,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她才闲逛起来。

今天恰好是赶集日,热闹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情的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白娇娇的首要目标是药铺,不过,她并不打算直接售卖野山参。

随意走进一家店铺,她直接问店里的伙计,“有野山参吗?”

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眼露轻蔑,语气不善,“你买得起吗?”

她也没恼,“你直接开口说价钱。”

伙计不想搭理眼前的这个村姑,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白娇娇,“……”

“我去,古代人这么势利眼吗,我今天就不信了!”

她气呼呼的转战下一个药铺。

走进一家新药铺,她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店里的一个伙计弯着腰,态度恭敬的把一位穿戴不俗的中年男子请进了隔着一道碎珠帘子的内室。

等伙计忙完出来后,她像先前一样问:“有野山参吗?”

正准备抓药的伙计一愣,她怎么知道他要找野山参的?

他打量她一眼后,不耐烦的开口,“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滚远一点。”

骂她乞丐就有点过分了!

白娇娇忍无可忍,单手叉腰,“你莫不是眼疾耳聋?”

怒火攻心下,他毫不留情地嘲讽,“你这乞丐怎么张口就骂人,就你,你知道什么是野山参吗,知道它长什么样吗?”

“我见过的野山参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你们这个破店这么小,能拿得出什么样的野山参,就算有,估计也是滥竽充数的,也就能骗骗那些没见过野山参的傻子。”

白娇娇说完后,挑衅般的挑挑眉。

如今的情况,也就只能用激将法让店里的人拿出野山参,她再顺势估摸出她手上的野山参能值多少钱。

“你住嘴!”伙计恼羞成怒,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碎珠帘子那边。

“快来人,把这个胡搅蛮缠的臭乞丐扔出去!”

他一声令下,立马引来了其他两个伙计。

就在白娇娇准备反击时,一道清清脆的碎珠落玉盘之声响起。

她闻声看过去。

帘子被方才的那名中年男子打开,他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对着她说:“小姑娘,你信誓旦旦的说你见过世上最好的野山参,那你说说,什么样的野山参才算是好参?”

白娇娇急着卖参,才不想浪费时间,她刚想转身离开时,帘子后面又跑出来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老者。

老者满脸谄笑的对中年男子道:“黄老爷,你别听一个乞丐瞎说,她什么都不懂,咱们药店里就有品质绝佳的野山参供您挑选。”

老者又对着伙计使了个眼神,“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野山参拿过来给黄老爷过目挑选!”

伙计刚准备去拿,白娇娇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浅笑着开口,“黄老爷,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挑选参需从三个方面来看。

第一是看生长年限,时间越久越好;第二是看参身,需得皮色好,还得捏一捏,要较为硬实的越好;第三是看下面的歧根,并非要越长越好,越长的话说明歧根吸取参身的营养就越多。

这三点是最常见的判别参的好坏的方法。”

她说得有理有据,不光黄老爷,连老者和伙计都听呆了。

白娇娇见黄老爷听得津津有味,很有兴趣的样子,决定赌一把。

她说:“黄老爷,实不相瞒,我手上正好有一根纯野生的山参。”

黄老爷惊呼出声,“此言为真?”

白娇娇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拿出野山参举在众人面前,“黄老爷请过目。”


黄老爷微微眯起眼睛,走到白娇娇面前,仔细端详着野山参。

一旁的老者也看着野山参,瞪大的眼睛里露出了片刻的震惊与惊喜。

他趁黄老爷还在看野山参,疾步走过去,面色凶严的瞪着白娇娇,“哪里来的骗子,随意拿着个东西就说是纯野山参,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嚣张的骗子,竟然骗到我的医馆来了!”

白娇娇瞬间了然,原来这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是这家医馆的主人,怪不得他那么针对她。

她鸟都不鸟老者,把手上的野山参往回一收,不卑不亢道:“黄老爷,我相信你见多识广,慧眼如炬,自会分辨,在此,我敢保证我手上的野山参绝对是野生且品质上乘的。”

“黄老爷,你不要听这个乞丐乱说,我们的医馆已有好几十年的历史,要什么好药都有,再者说,我们相识数十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老者的语气说得特别重,脸色也很难看。

白娇娇乐坏了,笑出声道:“黄老爷,你连一句话也没说,这位老先生倒是先道德绑架你了,你该不会会被吓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吧?”

明明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她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

老者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想解释,却看到黄老爷笑呵呵的对白娇娇说:“这个野山参你开个价格,我买了。”

黄老爷本来心里也有点顾虑,毕竟是相识多年的人。

可是,自从他妻子怀孕以后,在这里抓的安胎药没有多大的起色,身子还越来越差,并且,对方还当众那么说他,既算威胁,也算不给他面子。

更重要的是,他看眼前的那个女子说话坦然,眉眼间散发着的自信光芒宛若与生俱来般。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镇子上遇到让他有些眼前一亮、刮目相看的人。

其实说刮目相看,他自己都惊呆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跟此女接触。

“黄老爷,咱们出去聊价格的事情吧,这里乌烟瘴气的,还是外面敞亮舒服。”

白娇娇的说话声把黄老爷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点头回应,并向她做出请的手势。

对于这么礼貌的人,白娇娇自然也是以礼相待。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离开了医馆,老者气得双眼通红,原地跺脚。

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上,白娇娇抬手举起面前的茶杯,“多谢黄老爷带我来这么好的地方喝茶。”

黄老爷失笑地摇头,“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她喝了口冒着香气的茶水,微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浑身都舒畅了,嘴里还能尝到股回甘的清香味。

她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后,道:“我叫白娇娇,家住水泗村村头,野山参若是有任何品质问题,你都可以派人来找我。”

黄老爷看到她的举动,只觉得她率真不做作,跟那些扭捏娇柔的女子不同。

他越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白姑娘,鄙人姓黄名盛,我的确是很急需野山参给我夫人滋养身子,她现在怀孕了。

自从她怀孕以后,身子就很虚弱,之前我也在刚才那个医馆给她买了不少滋养补品,但都没有太明显的效果。

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比起价格我更在乎它的药效。”

白娇娇理解的点点头,把野山参用双手捧到黄盛面前,“我今天早上刚挖出来的,参香味浓着呢,你闻闻看就知道它的品质了。”

黄盛一闻,果真有股泥土味混杂着特殊香味的味道。

顿时,他放下心来,直言道:“方才杜大夫给我开口说他那里最好的野山参价值五十两左右,但他那里的都是晒干的,你这个是新鲜的,参的药效会更好,所以,我欲出七十两买你的野山参,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

白娇娇听到那个数字,脑子自动在换算可以买什么东西。

她倒吸一口冷气,握住茶杯的手缓缓收紧,“我没有意见。”

七十两在这样的小城镇不是一笔小数目,黄盛随身没有带这么多银两,便邀请白娇娇去他的府邸。

为了拿到钱,她没有任何意见。

半个时辰后,白娇娇走出了黄府。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脚步轻快。

有钱的感觉就是爽啊,她现在只想买买买。

这可是她这一世赚到的第一笔钱,虽然跟前世有些差距,但成就感、满足感满得不要不要的。

有了钱之后,白娇娇就开始去集市扫荡了,他们刚分了家,家里什么都没有,连锅碗瓢盆都是别人给的,现在有钱了,她要把需要的东西都买了。

这是个小镇子,不算繁华,但该有的生活用品都有。

她在就近的店里花了二十文钱买了一些新的家什物品,像锅碗瓢盆全部换新,又买了刀、砧板和几个菜篮子。

逛着逛着,她看到有成衣店,花了一百三十文钱给自己和苏天翎各自买了三套看得过去的新衣服,还买了一些布料。

有了新衣服,她以后每天都能换洗衣服了。

买了衣服,她想起家里那床破棉絮,赶忙去弹棉花的店里买了两床现成的被子。

买的东西太多,她只能找个隐蔽角落,把东西都放到空间里。

白娇娇一路逛到农贸市场,在杂货铺里花了近一千文购买了一石优质大米,相当于她前世的一百二十斤左右。

去年大旱,庄稼收成不好,米价一涨再涨,如果换做寻常百姓,绝对买不起米,只能吃吃以往剩下的糙米和其他杂粮,或者去挖野菜吃树皮,更甚者只能被饿死。

白娇娇哀叹一声,如果她没有挖到野山参赚到钱的话,生活肯定会很拮据。

杂货铺的掌柜见白娇娇是个大顾客,热情的为她介绍店里的其他产品。

“这是新送过来的盐,味道正,成色好,鸡蛋也是个顶个的好,还有其他的一些干货,应有尽有。”

她的目光逐一掠过店内的产品,“给我拿些白面、盐和花生油,其他的一些调料也给我装一些。”

她真的是饿怕了,只有把这些东西买足了,才有安全感。

最后,杂货铺的掌柜亲自扛着米和其他东西送白娇娇离开。

盛情难却,她只能带着掌柜的绕到一户人家门前,好说歹说才把人支走。

把米面那些东西都弄进空间后,白娇娇又绕了回去。

方才她看到有一个老奶奶在卖菜苗,她打算买回去种到空间里。

她刚买完菜苗,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白娇娇吗,你花着不干不净的钱,心里可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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