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去求叶玉泽,想到这小子扮白脸、叶漫舒扮黑脸将他轰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心黑,铁定不会让他进去。
在外面肯定会被冻死。
只能哆嗦着跑进了柴房,死死关好门,将自己塞进被窝,靠着哆嗦取暖。
挺奇怪,他自己都以为第二天会伤风,但到了天亮,他都好好的。
“老大负责把鱼虾清理干净,大丫、二丫、云帆负责烧火,老二去卖小酥鱼,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负责炸酥鱼。云泽,休息一炷香,然后读书,今天背诵《出师表》。”
叶漫舒一声令下,全家人有条不紊开始准备。
程谦哆嗦着起床,发现没有他的早饭了,原来已经吃完早饭了。
“娘,怎么没有我吃的?”
“你起晚了,没有上桌吃饭,我默认你不饿。今天你要去私塾教书,去吧!”
“娘,我还饿着呢。”
“没事,饿过劲就不饿了,咱家现有规矩,一日三餐,没有零食。该干啥干啥,干好了有饭吃,干不好,一直到干好了吃饭。”
程谦想从孙氏那里弄点吃的,以前,孙氏若有吃的,肯定给他吃。
可这次孙氏却拒绝了,“我听娘的话,娘说的就是对的,老三,你该去教书就教书去吧,中午会有吃的。我以前饿过劲了真的不会饿了。”
程谦觉得孙氏也学坏了,这话以前是他当着他娘的面,面对饿的头晕眼花的孙氏说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程谦觉得家里人,再也不是从前。
一气之下,他不打算去教书,放了私塾学生的鸽子,他自己则偷跑去县城,找曾经的同窗,想要蹭一顿饭,顺便叙叙旧。
几个曾经要好的同窗见到他,和见到鬼一样,“去!哪里来的叫花子!这里是读书人的地方。快走,别污了圣贤之地。”
程谦忙说:“你们不认识我了?是我啊,程谦!”
几个人盯着他看了又看,“王兄,他是程谦吗?怎么黑成这样?难不成去挖煤了?”
“是吧!矿区那边新开了好多个煤窑,这次徭役便是去挖煤,程谦,你不会是去服徭役了吧!算着时间,昨天那些服徭役的回来了。不会吧,你怎么说也是读书人,怎么能去服徭役!”
“哈哈哈!看来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以前就不白,现在成了黑猴子了。”
程谦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怎么能听不出几个人的奚落呢。
“你们,你们……以前没少吃我的,还说是我的朋友,怎么能这般嘲弄于我?”
王宇一脸看不起,“为啥?你要有自知之明,现在你已经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再说了,以前我们也不是真心和你交朋友,谁让你人傻钱多爱花钱,哈哈哈,看完猴了,走啦!”
几个人笑嘻嘻的走开,一边走一边说着再找一个傻人。
程谦冲上去,一把将王宇拽住,“你说我是傻子?那你们把以前花我的钱还给我?”
王宇抬起一脚,踹向程谦大腿,程谦吃痛,手便撒开了。
“你算哪门子葱,敢拽小爷,臭挖煤的,说你傻子是抬举你了。读了十年书,连县试都没过去过,你也就这出息了,要不是你经常舔爷们儿,拿钱给我们花,我们爷几个,怎么可能和你称兄道弟,我呸!”
翻脸不认人,王宇可是演绎的很精彩。
“王哥,甭打理他,看他现在这样,就是个彻底的穷酸,没钱给咱们花了,走了,听说怡红楼新来个绝色,叫红儿,咱们去瞧瞧。”
“好!”
看程谦还想上前,另外两人过去将他胖揍一顿,“以后不许出现在我们爷几个面前,听到没有?再出现,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