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除了做设计师，还有别的……呃，收入来源？”
这个问题问得已经很委婉了。
徐帆闻言，挑了挑眉。
呦呵。
终于忍不住问了？
他放下水杯，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算是吧。”
他大方地承认了。
“哦？”柳月雅眼睛一亮，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是什么？”
徐帆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卡座上，姿态随意。
“也没什么。”
“就是平时瞎琢磨，搞点投资什么的。”
“炒炒股，玩玩期货。”
他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炒股？
炒期货？
柳月雅愣住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尤其是期货，那风险……
能把这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要么是吹牛，要么……就是真的从中赚到了大钱！
结合他刚才对法餐的了解……
柳月雅更倾向于后者。
她看着徐帆那张淡定中带着一丝戏谑的脸。
感觉这个人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他到底有多少身家？
他的投资……做得有多大？
柳月雅的心跳，莫名地又开始加速了。
“那个……风险很大的吧？”
柳月雅纠结半天，忍不住问了一句，声音都有点发飘。
徐帆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又喝了一口。
“还好。”他淡淡地说道，“控制好仓位，做好风险管理，其实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
柳月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大佬说话都这么风轻云淡的吗？
这已经不是“懂米其林”的设计师了。
这简直是“懂金融”的跨界大佬啊！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比如“赚了多少”这种极其俗气但又极其好奇的问题。
但看着徐帆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
再问下去，就显得自己太没见过世面了。
而且，也太刻意了。
就好像……自己对他有什么企图一样。
虽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呸呸呸！
柳月雅赶紧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保持矜持！
对，保持矜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重新拿起菜单，打算换个安全点的话题。
比如……待会儿甜点吃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餐厅角落里，那个小型表演台上，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原本在台上轻声弹奏着钢琴的乐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一身剪裁得有点过于骚包的粉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正拿着一个话筒，站在舞台中央。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一种蜜汁自信的笑容。
柳月雅一愣。
这人……有点眼熟啊。
好像是……
“咳咳！”
男人清了清嗓子，试了试话筒。
“喂喂？听得到吗？”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餐厅。
原本正在用餐的客人们，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朝舞台方向看去。
徐帆也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
“首先，非常抱歉打扰到各位用餐。”
男人对着话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
“但请允许我占用大家一点点宝贵的时间，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叫季长葛。”
“季度的季，长短的长，诸葛亮的葛。”
他顿了顿，似乎在等待掌声。
然而，台下只有一片安静。
客人们大多带着疑惑和被打扰的不悦。
季长葛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可能大家对我这个名字不太熟悉。”
“不过没关系。”
“大家应该都用过或者见过路边的共享单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