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承认:“是我。”
于庭舟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两人都是各自行业里的翘楚,有些事情稍微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猫腻。
不远处的女孩的笑声少见地爽朗,明明穿着黑色的工作服却在一群精致演员里格格不入,却莫名吸引眼球。
于庭舟毫不吝啬地夸赞:“韵禾是个很有天赋和能力的人,有一天她一定能站在领奖台上接受众人的夸赞。”
闻言祁没开腔,于庭舟也没想他能说什么,左右无趣便兀自离开了。
男性与生俱来的竞争意识,以及对沈韵禾的占有欲,让闻言祁一直以来都将于庭舟归为敌人。
他不想沈韵禾离开自己半步,甚至想要用根细细精致的链条将她的脚踝锁住,永远也不要离开他的领地。
所以他故意让她来闻氏工作,想能时时刻刻看见她。
她不需要工作,不需要为生活奔波,不需要知道商界的尔虞我诈。
他会将所有一切都双手奉上,她只需要在这个他亲手打造的温室里安稳地当一个骄纵的公主。
可是他忘了,沈韵禾不是什么菟丝花,而是翱翔蓝天的鹰。
她会争取自己喜欢的工作,会反击那些坏人,会勇敢舍弃于她不利的事物。
哪怕是他,也是可以被舍弃的一个。
闻言祁闭了闭眼,就算沈韵禾舍弃他,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囚住她,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
再睁开眼,闻言祁眼底的病态又恢复如常,耐心地陪在沈韵禾身边度过最后的杀青时光。
沈韵禾在御景别苑休息了几天的同时也得到私家侦探的传来的资料。
上面记录着张叔自离开沈宅后的行踪。
甚至没有去其他什么地方,带上妻子孩子就直奔那个偏僻的地方。
太反常了。
沈韵禾皱了皱眉,手指规律地敲着桌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她似乎能将一些隐藏的事情逐渐拼凑起来。
难道是沈嘉让干的?可这么做风险太大,一朝不慎则满盘皆输。
沈嘉让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会想到。
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孟玉梅。
与此同时,孟玉梅也发现了有人在查张叔,她很快就知道了一定是沈韵禾发现了些什么。
沈珍珍在一旁试着新到的首饰,嘴上还不忘问:“妈妈,你觉得哪个好看?”
孟玉梅本来就为这件事烦躁,一看见自己女儿就知道首饰衣服包包什么的,气得直接吼:“你能不能放下那些东西?将心思放在工作上行不行?但凡你有半点头脑,我至于一个人对付沈嘉让和沈韵禾这对兄妹吗?!”
被吼的沈珍珍立马就泪水上涌,作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孟玉梅感觉气血上涌,脑子飞速盘算。
必须早点把沈韵禾处理掉。
明明她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回来?在那里自生自灭不好吗?
早知道就应该找人虐待死她,也不至于还能蹦跶。
孟玉梅看向沈珍珍,道:“你年底的订婚宴提前到这个月底。”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年底吗?”沈珍珍不乐意,毕竟临时提前办订婚宴不知道会被圈子里的人怎么说呢。
孟玉梅现在可管不了什么上流社会那些闲言碎语,只要能把目的达到就好了。
“就这个月底办,你去邀请沈韵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