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你和孟玉梅才应该在这个世界消失!你以为我想要沈东来这个爸爸吗?他就算现在从棺材里爬出来我都会一脚给他踹回去,顺便给他盖个几十斤的泥土当被子。”
沈珍珍毫不在意沈韵禾说的话,“那又怎么样,爸爸就是爱我妈妈啊。”
沈韵禾觉得沈珍珍简直无药可救,便没有再开口免得多费口舌。
沈珍珍却以为自己赢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正准备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却感觉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
奇怪,明明她没有喝那杯加料的酒怎么也会这么燥热。
但怕下人办事不利索,沈珍珍还是半信半疑地去了自己的卧室里找解药。
去卧室的路上,体内的欲火愈演愈烈,简直快吞噬沈珍珍的理智。
她无意识地扯开自己的领子,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
里面灯火通明,床上赫然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沈珍珍视野模糊,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可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扑上去。
她好热,好热。
男人却看出她此刻的难捱,体贴地过去抱着她,喃喃:“宝贝……”
这声‘宝贝’让沈珍珍的所有理智都坍塌了,她以为是于庭渡,便紧紧地献上自己,嘴里不停唤:“老公……”
一屋旖旎。
————
与此同时,沈韵禾开了灯,看见自己久违的房间,里面的家具已经生了灰,没有人来打理,床头的相框还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照片里她穿着芭蕾舞裙,和同样年轻的沈母站在一起,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她唯一一张和妈妈的合影。
而拍下这张照片的正是沈东来。
多好笑啊。
那个她引以为傲的家庭,当作榜样的父亲,竟然都是些过掠残影。
她在房间里站了许久,似乎在回忆那些仅存的算得上是温暖的回忆。
直到传来开门声,才将她重新带到现实中。
“禾禾,该看戏了。”闻言祁有些痞气地倚在门框,眼里还透着一丝狡黠。
沈韵禾看着他鲜有这么少年气的样子。
忽然想到高中时他也曾这样意气风发地靠在她的座位边,身上的校服永远都穿得那么随意,最上面的扣子总是开着。
明明嘴角有那么明显的淤青也阻挡不了的他骨子里的傲气。
那时候他像邀功一样说:“禾禾,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我都教训了一遍,现在没人敢说你了。”
明明都觉得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的少年时期,为什么想起来还让她这么眼热。
沈韵禾怕闻言祁察觉出异样,匆匆起身想要走在他前面。
手臂上却忽然传来一道力度,拉住了她往前走的动作。
闻言祁一用力就把她带到自己怀里,呈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
他垂眸盯着沈韵禾,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谁欺负你了?”
似乎她只要点点头,他就能马上去砸场子给她撑腰。
沈韵禾被他这严阵以待的样子逗得失笑,“哪敢有人欺负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中的时候有几个小混混找我麻烦,我和宝珠一人拎了一个椅子就把这些人砸了个脑袋开花。”
闻言祁当然记得,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沈韵禾当时脸上都被溅了血,被带到警察局还能正经自若条理清晰地指出自己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