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号是什么意思?”
“是我……喜欢的一个数字。”安格尔始终挂着微笑,满是绅士风度。
闻言祁似笑非笑,别有深意的眼神落在他胸口前的挂牌上,“法国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姓闻?”
“闻先生是这家医院的实际投资人,想要知道很简单。”
闻言祁常年在商场里混迹,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早就练出了一种直觉和判断力。
安格尔,听起来就像是‘不一般’的人,
闻言祁没有和他再多说什么,带着沈韵禾就径直离开了。
一路上沈韵禾都没有说话,最后坐到餐桌前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最后还是闻言祁忍不住说:“沈韵禾,我还在生气。”
被点名的人回过神,愣愣地看了闻言祁几秒,才反应过来解释:“我和于导没有什么,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很好的前辈。”
“不对。”闻言祁冷脸示意她继续想。
但听见她说只是把于庭舟当成前辈,心里莫名舒坦了一点。
沈韵禾连饭都没继续吃了,奇怪地看着闻言祁。
不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
正想着让他给点提示,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勺裹满汤汁的米饭。
“不该不好好吃饭,”闻言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抹掉她嘴角残留的油渍,“把自己都折腾成营养不良了。”
“所以,我很生气。”
竟然是因为这个么?
沈韵禾茫然地吃着闻言祁一勺接着一勺喂过来的饭。
她就像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孩子被动接受着投喂。
最后,沈韵禾嘴里还嚼着饭,含糊不清地拒绝:“吃饱了。”
闻言祁置若罔闻,又舀了一小勺的汤在她的嘴边,哄孩子般的语气:“乖,禾禾再喝一口好吗?”
一连几天,沈韵禾都在闻言祁诱哄下吃着比自己平时饭量多的三餐。
除此以外,她还被剥夺了吃冰淇淋和零食的自由。
美其名曰为了她养好身体。
终于等到闻言祁要去国外考察项目得出差两天,沈韵禾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了。
闻言祁低头翻动着财务报表,耳边是她小声哼哼的歌。
“我走了就这么开心?”
沈韵禾听着这颇有些幽怨的语气,立马安分地坐在他身边,一板一眼道:“没,一想到接下来几天看不见你,我就已经要哭了。”
“哦?”闻言祁像听见什么新奇的事情,扬眉瞥了她一眼。
“忘了告诉你,厨房新安装了一个监控,特意预防某个小老鼠偷偷觅食。”
某老鼠:“……”
沈韵禾刚刚的气焰消了大半,安安分分地看着桌子上的书。
其实上面半个字都看不下去,心里早就想着什么时候偷摸出去吃冰激凌。
闻言祁余光瞟到她一直看着这一页,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上面是有不认识的字么?”
“嗯?没啊。”沈韵禾转了转笔,“又不是什么生僻字。”
“那你半个小时就看一页?”闻言祁无情戳穿她走神的事实。
沈韵禾:“……”
其实是她非要缠着闻言祁和她一起待在书房,这样就能监督她写剧本。
被这么一提醒,沈韵禾还是打起精神看着《深爱》这部小说。
手握着钢笔在她的笔记本上作着批注。
一直到凌晨两点半,闻言祁刚结束了跨国会议,眉宇间满是还未消散的疲倦。
他靠在椅子上,笔记本屏幕的冷光映在镜片上,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落在沈韵禾的耳里却变成了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