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害过哪些人?”
男人见她打开药包,心态崩了。
“我,我说,我家里的抽屉有一本本子,上面有记。”
沈棠眼底弥漫着黑沉。
该死,的确该死。
男人哀求的好像一条狗,趴在地上,“救我,救我......”
沈棠一脚将人踹到路边,看着水沟里的男人,眼神阴冷。
他头上还剩下一天,必死无疑。
她不必自己动手。
沈棠擦着手,这个年代公安的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而且这马钱子粉末中毒以后与癫痫的症状极其的相似,两者都会有肢体抽搐、意识丧失等。
她也是接触到张老给的书才知道,马钱子有毒,要小心剂量。
偏偏她从来不是个好人,救人医术什么的她不想学。
倒是杀人于无形的药物,她研究了许久。
毒药,保护的是自己。
医术,保护的是别人。
她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别人。
沈棠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月光下,心异常的平静。
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一路朝着家属院走了去,看着黑漆漆的隐约有煤油灯的房子。
摸到了四楼角落的那间房。
轻轻的扣开门。
许久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
“谁?”
沈棠翁着声,“白天我来过。”
里面的人好像愣住了有些颤抖。
“我,我不方便。”
沈棠听着女人微微颤抖的声音,“你如果不开,我马上就去报公安!”
须臾,只听到吱嘎一声。
沈棠凝着门缝里的女人,“我小姑在哪里?”
女人很怕,手指关节都紧张的发白了。
“我,我不知道。”
“那个男人告诉我的。”
沈棠率先开口,“是你骗了我小姑。”
笃定的语气带着几分的不容置喙。
“我不管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我小姑在哪里?”
女人的脸色煞白。
沈棠望着对方,眼神冷冰冰的。
女人的样子就好像容易受惊的小鹿,随时都会被吓到。
那双眸子里一如白日的惊恐,眼神随时往楼梯那边飘着。
沈棠心里已经对女人的遭遇有所预设,“他不会回来了。”
女人回头无措的看着她的样子,有惊讶有错愕,就是没有难过。
沈棠眸色幽深的看着她,“我小姑在哪里?”
女哆嗦着唇瓣,手指捂着脸颊,有水渍从她的手指缝流了下来
须臾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她在.......矿上。”
沈棠的瞳孔涌上了怒焰,强行压着情绪,“带我过去。”
女人慌张的摇着手,“她没事......”
沈棠看着她的样子,声音冷漠,“我进去拿个东西。”
女人根本不敢阻止她,沈棠径直朝着他们的屋子里走去,单手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有些发黄卷边的本子。
自顾自的打开,看着里面记录的东西。
眼神深沉。
“带我去找我小姑。”
女人点了点头,忐忑不安。
沈棠跟着女人出了筒子楼,看着她顺着后面荒废的跟垃圾场一样的地方穿过去。
谁也没有想到那后面废弃的小门是通往罪恶的通道。
女人指了指里面的小门,上面赫然挂着一把锁。
沈棠低头随手捡起一块砖头,猛地砸了下去。
锁链哗啦啦的落在地上。
沈棠转头,“你在前面。”
女人脚下踉跄,打开电筒朝着里面照。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难闻的潮湿腐烂的味道,沈棠攥紧掌心,疼痛让她头脑保持着清醒。
“里,里面。”
沈棠反手绞着她的手臂,“继续走。”
女人咬了咬牙,只能走过去,推开一扇木门。
昏暗的煤油灯下,女人困难喘息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