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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爷家的小撩精甜爆了全局

伍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小姐,今天的晚宴有多隆重不必赘述,事关姜氏的脸面,请您务必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不要自讨苦吃。”黑衣冷面的年轻男人替姜柔打开车门,提出良心建议。姜柔抬眸向男人望过去,嫣红饱满的樱唇微微翘起,弯起一丝无辜的笑意:“常助理,什么小心思,我不懂。”常助理讳莫如深的说:“大小姐不懂最好。”姜柔伸出纤细的手臂,笑盈盈望着他。常助理犹豫三秒钟,搀扶住她的手。先是小半截长腿优雅落地,然后微微弯身,慵懒迷人曝光在铺天盖地的镁光灯中。姜柔的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眉眼妩媚深邃,挺翘的俏鼻精致无暇,形状优美的小嘴宛若樱桃,饱满润泽,吸睛十足。她五官精致无疵可指,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天生有些自然卷,海藻一般肆意生长。此时此刻的她,身穿一袭墨绿色细肩带修身小礼服...

主角:姜柔姜悦   更新:2025-05-28 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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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柔姜悦的其他类型小说《傅爷家的小撩精甜爆了全局》,由网络作家“伍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今天的晚宴有多隆重不必赘述,事关姜氏的脸面,请您务必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不要自讨苦吃。”黑衣冷面的年轻男人替姜柔打开车门,提出良心建议。姜柔抬眸向男人望过去,嫣红饱满的樱唇微微翘起,弯起一丝无辜的笑意:“常助理,什么小心思,我不懂。”常助理讳莫如深的说:“大小姐不懂最好。”姜柔伸出纤细的手臂,笑盈盈望着他。常助理犹豫三秒钟,搀扶住她的手。先是小半截长腿优雅落地,然后微微弯身,慵懒迷人曝光在铺天盖地的镁光灯中。姜柔的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眉眼妩媚深邃,挺翘的俏鼻精致无暇,形状优美的小嘴宛若樱桃,饱满润泽,吸睛十足。她五官精致无疵可指,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天生有些自然卷,海藻一般肆意生长。此时此刻的她,身穿一袭墨绿色细肩带修身小礼服...

《傅爷家的小撩精甜爆了全局》精彩片段


“大小姐,今天的晚宴有多隆重不必赘述,事关姜氏的脸面,请您务必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不要自讨苦吃。”

黑衣冷面的年轻男人替姜柔打开车门,提出良心建议。

姜柔抬眸向男人望过去,嫣红饱满的樱唇微微翘起,弯起一丝无辜的笑意:“常助理,什么小心思,我不懂。”

常助理讳莫如深的说:“大小姐不懂最好。”

姜柔伸出纤细的手臂,笑盈盈望着他。常助理犹豫三秒钟,搀扶住她的手。

先是小半截长腿优雅落地,然后微微弯身,慵懒迷人曝光在铺天盖地的镁光灯中。

姜柔的容貌遗传自她的母亲,眉眼妩媚深邃,挺翘的俏鼻精致无暇,形状优美的小嘴宛若樱桃,饱满润泽,吸睛十足。她五官精致无疵可指,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天生有些自然卷,海藻一般肆意生长。

此时此刻的她,身穿一袭墨绿色细肩带修身小礼服,裸露的肌肤白到莹莹发光,笑靥如花,甚至比应邀到场最大牌的女明星还要摄人心魄。

提起姜家大小姐,谁不赞一句尤物。

只可惜,不得宠。

今晚是姜家二小姐姜悦的归国宴,正式进入社交圈,作为姜家万千宠爱的小公主,今晚的晚宴隆重盛大。政商名流、演艺明星、艺术圈时尚圈翘楚,齐聚一堂,熠熠生辉。

而同姜悦一同公开亮相的,是她在国外留学相识相恋且稳定交往半年有余的男朋友。她自诩寻找到一生挚爱,男朋友今日刚回国便急于宣誓主权。

而姜大小姐有个人尽皆知的爱好,专以抢妹妹男朋友为毕生乐趣。

姜家晚宴,姜柔缺席会引发外界揣测,出席又少不得见缝插针作妖。

姜氏集团董事长一声令下,命令他的得力助手晚宴全程寸步不离跟着姜柔,防止她众目睽睽勾引未来妹夫,丢姜家的脸。

一路相安无事,当电梯抵达宴会厅所在楼层时,电梯门开,她拔腿便向洗手间的方向走。

常助理阔步挡在面前,做出恭请的姿态:“大小姐,宴会厅在那边。”

“人有三急,OK?”她绕过他,加快步伐。

看样子真的挺急。

常助理无奈,一刻不敢放松,跟上这位任性骄纵的姜家大小姐的步伐。

即将抵达洗手间时,姜柔远远便看到洗手间门口不远处正有一位英俊男士斜倚墙壁打电话。

那男人身高目测190公分,精心裁剪定制的黑色西装恰当其分展露他的宽肩长腿,却又难掩他的强壮精悍。

她火辣露骨的眸光一路向上攀援,停留在那张直鼻深目似斧凿刀刻的深邃面孔上,他的肌肤是健康的蜜色,低垂的睫毛又长又密,在下眼睑处覆下蒲扇般的阴影。即便是通电话,却很少开口说话,只有零星几声“嗯”自他弧度坚毅冷峻抿成一条冷酷线条的嘴唇里逸出,带着慵懒沙哑,如同一枚轻吻印在心尖,令人心颤。

姜柔很少会被男人惊艳,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画面不用顶级摄影师调教,随手一抓拍,都是完美时尚大片。

迷人,却又蕴藏着不可言说的危险。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不加掩饰的注视,男人陡然抬眸望过来,一双幽深似海的漆黑眼眸陡然迸射出足以将人冻成冰雕的森寒,鹰隼一般无情凌厉,如同一把刀向人劈来。

姜柔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却生生被这一眼惊得心头一颤。

“大小姐,请别耽误时间。”

常助理催促的话语大煞风景。

姜柔似嗔似怨瞪了常助理一眼,向女洗手间走去。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姜柔表情不太自然。

姜柔难得有丝羞窘,白皙脸颊浮上一抹可疑的绯红。她走到常助理面前,踮起脚尖,小声哼唧,似蚊蝇:“常助理,我姨妈提前,没有准备。麻烦你帮我去买卫生棉来好不好?”

常助理面无表情:“大小姐,我奉劝您今晚老实一些,别自作聪明耍花招,我会严格执行姜董的吩咐,对您寸步不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依然冷言冷语:“宴会还有十分钟正式开始,我们该进去了。”

姜柔知道常助理对他那位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老板言听计从,是个榆木脑袋,不得不放下身段,难得温言温语好姿态。

“常助理,我真的没有骗你。”她昂着一张漂亮到过分的白皙脸蛋,一脸委屈巴巴盯着对方瞧,水汪汪的杏眼眨巴眨巴,真的是杀伤力巨大。

常助理的冰块脸有一丝动容:“如果是真的,我打电话让人给你买。”

姜柔余光瞥一眼不远处仍在接听电话的男人,真的很想很想单独同他交流一下呢。

姜柔一对秀丽的弯眉当即微微拧起,杏眼浮上一层水雾,她忽然捂着肚子慢慢蹲在常助理面前,另一只空闲的小手可怜兮兮揪住他的裤脚:“常易。”

她喊对方名字的时候,似情人的呢喃,常易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嘴里听来竟然如此动听。

他冰冻的表情出现裂痕。

抓着他裤脚的小手撒娇无赖的拽啊拽:“我的肚子真的很疼很疼,我还需要止痛药。拜托你不要耽误时间,快去帮我买来。”

她看起来真的很痛。

常助理若有似无朝不远处依旧目不斜视打电话的男人投去一眼,最终沉声道:“好。”

常助理刚一离开,姜柔就从地上站起来,哪里还有丝毫痛苦之色?

男人的电话似乎刚刚结束,手机收进口袋,提步欲走。

漂亮迷人的脸蛋浮现一抹勾人的甜美微笑,姜柔扭动腰肢款款走到男人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男人垂眸,锐利如刀的冰冷眼神射向她。

她笑得花明柳艳:“单身?”

男人面无表情抬起左手,向她展示戴于中指的戒指。

热恋中。

姜柔望着那过分修长迷人的手指,说:“介意换一个女朋友吗?”

伸直的手指弯曲,唯独留下一根中指。

男人用比中指的手势作为回答,然后目不斜视绕过她,离开。


姜柔恃靓行凶惯了,以为男人都是她勾一勾手中就能收入囊中的蠢货笨蛋,遇到个与众不同的,挫败感陡生。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来,打开晚宴包一看,果然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闺蜜,任晶晶。

电话接通,任晶晶脆生生的声音传来:“阿柔,怎么样,勾搭上了吗?”

姜柔之所以会直抵洗手间,是因为提前入场的任晶晶成功偷拍姜悦男朋友的照片发送到姜柔的手机上,让她第一时间知晓傅司渊的庐山真面目。并且全程盯梢,尾随傅司渊抵达洗手间,知道姜柔已经抵达酒店,便让她先去洗手间碰碰运气。

嗯,运气真不错,碰上了。

就是结果有点出其不意。

“你确定那男人是姜悦的男朋友?”

“千真万确。”

姜柔挑眉:“小蠢货这次眼光还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震撼全场,那些八婆眼睛都看直了。你快说说,勾搭上了吗?”

姜柔恨不能咬断后槽牙:“我严重怀疑他眼瞎。”

经过洗手间门口一役,姜柔的自信心严重挫败,加之又有常易阴魂不散,宴会上不敢轻举妄动。任晶晶到处勾搭男人,玩得忘乎所以,姜柔则全程与美酒甜点为伍,专心做一枚吃货。

姜悦的归国宴,完美落幕。

唯一不完美的是,洗手间走廊姜柔勾引傅司渊那一幕监控视频不知怎么就被放到网上,很是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暴。

作为赫赫有名的“问题千金”,姜柔不是明星,关注度却胜似明星。

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媒体以及广大网友关注,成功将姜悦历任五位男朋友抢到手,再如同垃圾一样丢弃。

姜柔的声名堪称狼藉。

姜悦携手第六任男朋友回国,自然引起广泛的关注度,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结果却出乎意料。

监控视频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女人的勾引简单粗暴。

男人的拒绝更是简单粗暴。

以暴制暴,无往不利的姜家大小姐,踢到铁板,惨败。

姜柔沦为笑谈。

姜柔在上流圈名声不佳,绰号“狐狸精”,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些个温婉大方的千金名媛们不屑于和她做朋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不得宠。

姜悦就不同,那真是姜家万千宠爱的小公主,三岁时得到人生中第一只由父亲姜继业赠送的爱马仕包包,一路成长,成为爱马仕VVVIP。

她的每一次生日都是姜家盛事,收到的礼物越来越贵重,珠宝名表、豪车豪宅、游艇甚至是私人飞机……

没有人怀疑,甚至姜悦想要星星要月亮,姜氏集团董事长都会为她摘下来。

而姜悦自从第五任男朋友被姜柔抢走后,她放话同姜柔势不两立,作为上流圈的C位,拥趸无数,自然自动同姜柔划清界限,泾渭分明。

姜柔当然也有好朋友,虽然不多,但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革命友谊毋庸置疑。

姜柔沦为笑柄,她的好朋友担心她想不开,第一时间在娱乐会所开了个包厢,安慰她。

结果姜柔根本不伤心,玩得比谁都开心。

在姜柔的字典中,没有“知难而退”,只有“勇往直前”。

傅司渊,迟早有一天是她的。

姜柔酒量不佳,又多喝了两杯,散场的时候已经酩酊大醉,因为是开车来的,所以叫了代驾。

“小姐,你去哪儿?”

姜柔眸光醺然:“帝尊酒店。”

抵达帝尊酒店,代驾将车泊好,钥匙塞到姜柔手中,离开。

姜柔一步三晃来到大堂:“开间房。”

姜柔的房间在次顶层,特意挑的,因为她高价雇来的私家侦探告诉她傅司渊住这一层的2808号房间。

而自己则挑了对门的房间。

并没有打开自己的房门,而是径自来到2808门口,按铃。

房门没有打开的迹象,不过她很有耐心。

没能等到房门开启,倒是等来酒店的安保人员。

“抱歉小姐,请不要打扰客人休息。”

姜柔开始耍酒疯:“我、我找我男朋友。”

“可是这间套房的客人从猫眼里确定过,他并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姜柔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昨晚还在同一张床上抱着我说爱我一辈子,今天就不认识我了,呜呜呜呜傅司渊你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渣男!”

安保都看出姜柔确实是醉的不轻,加之她哭得委实过于伤心,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真是把人的心都哭碎了。

其中一名保安动了恻隐之心,到底敲响2808的房门。

房门这一次倒是很快打开。

强壮精悍的男人刚刚洗过澡,腰际松松垮垮系着一条白色浴巾,胸肌结实,腹肌平坦,肤色健康性感。

姜柔情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目光一路向上,对上男人轮廓冷硬深刻的英俊脸孔,最终与他阴沉森寒的黑眸所碰撞。

没有激情四射的火花,只有深恶痛绝的厌恶。

一秒钟的对视仿佛都会污了自己的眼,傅司渊凌厉浓黑的眉毛微挑,望向主动敲门的保安。

保安被对方凛冽慑人的气场震慑,暗自后悔一时怜香惜玉敲开房门。声音不可抑制有丝颤抖:“傅、傅先生,这位女士说、说她是您的女朋友。”

傅司渊刀凿一般的浓眉微微上扬:“我以为我女朋友是姜氏集团董事长小女儿一事,举世皆知。”

保安目光有丝迷茫。

另一名保安小心提示他这位同情心泛滥的同事:“都暗示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不关注豪门八卦不知道,这位姜小姐,是姜氏集团董事长的大女儿,专抢妹妹男朋友的狐狸精。”

保安迷茫的眼神顿时变为不齿,然后同他的同事同仇敌忾:“姜小姐,请离开,不要打扰到我们尊贵的客人休息。”

姜柔晃了晃手中的房卡:“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也是那你们尊贵的客人。”

“那请姜小姐回自己的房间。”

姜柔樱桃一般的红唇微微勾起,微醺的醉眼浮上一层水雾,她冲两位保安抛了个娇媚无邪的媚眼,趁两人愣怔毫无防备之际,柔弱无骨向只裹一条浴巾的男人倒去。


女人的躯体很柔、很软,裹挟着醉人的馨香以及淡淡酒气。

可是她那只作乱的小手却相当强硬拽住浴巾一角不肯松手,系在精悍腰杆的浴巾脱落,在即将春光乍泄时,一只青筋暴突虬结的宽大手掌在最后一刻力挽狂澜,浴巾并未成功掉落,堪堪遮蔽重点部位。

保安已经看傻眼。

傅司渊脸色铁青望向保安,薄如刀削的两片唇紧紧绷成一条凛冽的直线,嗓音似利箭:“滚。”

保安吓得屁滚尿流,脚踩风火轮溜之大吉。

在姜柔倒向傅司渊那一刻,躯体相贴仅仅三秒,就被他嫌弃推向一边。他力气极大,动作粗暴,姜柔闷哼一声向地上倒去。

还好走廊铺就厚厚地毯,不疼。

她的小手仍然在做负隅顽抗,紧紧抓着浴巾不肯松手。竟然还咧嘴无辜一笑,一双半醉半醒的星眸紧紧缠着他。

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他坚毅唇线开阖,声音阴沉可怖:“我不想对女人动粗,松手。”

姜柔调整一下姿势,抱住他的脚腕,眼皮一阖,一脸无赖。

腰肢陡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臂弯箍住,似铁钳,勒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几欲断裂。她情不自禁痛哼出声。

似乎是惩罚,男人的臂弯越收越紧,堪称粗鲁。姜柔大概猜到是自己不经意的痛呼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这一次她即便痛,也未表现出丝毫。

她被他单臂抱起,进入房间,砰一声巨响,房门关闭。

姜柔唇角若有似无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彰显。

她纤臂似藤条,攀上他修长脖颈,睁眼,笑容如糖似蜜:“嗨,我是姜柔,你未来的女朋友,请多多关——”

“照”字未出口,便被放到地上,身体被迅猛一推,后脑勺重重亲吻门板。还尚未从晕眩痛感中回过神,一只宽大温热掌心薄茧横生的手掌攫住她纤细脖颈。

虎口逐渐收紧,呼吸有丝困难。姜柔心脏砰砰直跳,仰脸望向面前如山峦倾覆的男人。

他一手拽着浴巾,一手掐着她的脖颈,居高临下睥睨她,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秀色可餐的人间尤物,而是肮脏的的垃圾。

“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嗯?”

声音凉如夜色,却好听的要命。

姜柔努力吸气,红唇微微勾起:“分人。”

傅司渊眼神轻蔑讥讽:“我倒觉得姜大小姐百无禁忌,助理、保安,信手拈来。”

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攫着她脖颈的大掌坚硬如钳,掐断她的脖子,轻而易举。

心中忐忑,面上却丝毫不显。

在这男人面前恐惧求饶,那便输了气势,输了勇气。

她抬手,手指在掐着她脖子的宽大手背游移抚摸,顺着男人手臂遒劲有力的肌肉纹理一路撩拨,直至他宽广结实的胸膛。

所经之处,燃起火焰。

作乱的小手最终停留在心脏位置,那柔软丝滑的食指指腹重重一点,笑声娇甜:“有本事就掐死我呀。”

“我对杀人不感兴趣。”

他终于放开她。

第一回合惨败,但是这一次,姜柔知道她赢了。

她笑眯眯的:“既然掐不死,那就请傅先生时不时充满惊喜的接受我热烈大胆的追求吧。”

傅司渊大大方方将浴巾重新系好,然后俯身,凑近她耳畔,一字一顿,寒气凛然:“我对喜欢勾引妹妹男人的贱货,同样不感兴趣。”

然后房门打开,她如同小鸡仔被拎起来,扔出门外。

姜柔从地毯上爬起来,意味深长笑了笑,哼着愉悦的小曲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刷卡。

翌日清晨6点30分,2808房间门口出现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走在最前方的是傅司渊的助理安南,后面人高马大壮硕魁梧的是保镖。

安南按响门铃,房门悄无声息打开。

安南走进房间,保镖一左一右门神般杵在门口。

向自己老板问过好,安南打开iPad,毕恭毕敬向傅司渊汇报今日一整天的行程。

傅司渊面无表情听着,打开衣柜,选中一条暗色领带,一边认真倾听,一边动作优雅矜贵系领带。

安南汇报完毕,领带也同时被那双修长迷人的大掌系成一个松弛有度完美的温莎结。

安南连忙将傅司渊事先挑选好的西装外套从衣架上拿起来,服侍老板穿衣。

傅司渊微阖着眼,沉声吩咐:“君悦那边收拾一下,我今晚搬进去。”

昨天自家老板还说住公司附近的酒店方便快捷,省时省力,虽然心中诧异,但是安南未有任何疑义,只是恭敬应声:“是。”

收拾妥当,安南正准备去开门,却被傅司渊出声制止:“我来。”

安南当即退到一边。

却见傅司渊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安南再也忍不住心中诧异:“傅先生,发生什么事?”

傅司渊眼皮未抬:“躲人。”

安南了然:“姜大小姐?”

傅司渊默认,房门被轻轻打开,保镖正准备开口问好,安南及时做出禁声的动作,保镖齐齐闭嘴。房门再次被轻轻关闭,一行四人正欲离开,只见对面房间房门霍然打开,一抹纤细身影仿佛身手矫健的猫咪一样蹿到傅司渊面前。

她挥手,笑容甜甜:“早安,阿渊。”

安南以及保镖:“……”

傅司渊已经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即便如此,还被这女人当场截杀。

他有理由怀疑这女人时时刻刻守在门口,守株待兔。

眸底冷意侵染:“再叫阿渊,我不介意亲手缝住你的嘴。”

姜柔唇畔笑意愈深,声音愈娇:“阿渊阿渊阿渊阿渊……”

安南以及保镖彻底目瞪口呆。

安南彻底明白为何自家老板要躲,的确很难缠。

傅司渊眸光阴鸷定定瞅了姜柔三秒钟,对方大大方方任由他瞅,根本不怕他。

三次针锋相对,已经知晓这女人脸皮宛如城墙拐弯,她是姜家大小姐,虽然不得宠,却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唯一能做的只有——无视。

傅司渊收回视线,目不斜视从她面前走过。

姜柔正欲提步跟上,被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伸臂挡住。

姜柔忽然神情格外痛苦,慢慢蹲在保镖面前。


保镖慌了神:“傅先生……”

傅司渊回头一瞥,神色笃定:“装的,不用管。”

保镖点点头,连忙跟上来。

在即将走出长廊时,一向心细沉稳的安南回头瞧一眼,那女人表情相当痛苦,一动不动蹲在地上。她的手紧紧捂住胃部,脸色苍白如纸。

安南多了一句嘴:“傅先生,我看不像是装的。”

傅司渊站定步伐,转身遥遥回望。

姜柔身形格外纤细孱弱,蹲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她漆黑杏眼遥遥望过来,狡黠算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柔弱凄婉。麋鹿一般清澈的大眼浮上一层雾气,洁白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嫣红唇瓣血色尽失。

她巴巴望着他,真是相当可怜。

到底是女朋友的姐姐……

傅司渊几不可闻轻叹一声,冷声吩咐:“送医院。”

安南当即走过来,态度恭敬:“姜小姐,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摇头。

安南有丝无奈:“我扶你。”

杏眼漫上一丝感激,向他伸出白皙小手。

安南护住她的腰身,将她扶起来。

姜柔顺势将头颅靠到安南的肩膀。

安南想躲避,可是看到姜柔越发惨白的脸色,以及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最终作罢。

傅司渊阴冷的视线笔直射过来,最终唇角微勾,笑容极其讽刺。

掉头便走。

安南扶着姜柔慢吞吞跟在身后。

保镖去取车的时间,耽误傅司渊在酒店门口等待一分钟,就是这一分钟的时间,安南搀扶姜柔赶上来。

姜柔忽然抬眸望向安南,表情再无痛苦之色,而是笑着说:“谢谢你,我没事了。”

安南当即放开她。

几乎是瞬间,姜柔笑容甜蜜幸福挽住正在漫不经心等待的傅司渊的手臂,并且亲昵无限将长有一头浓密乌发的小脑袋贴上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

停于道旁的一辆车窗洞开的破旧面包车,悄然探出一双抱着长焦相机的手,对着酒店大门台阶上那对格外引人瞩目的俊男美女迅速按下快门。

女人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偷拍,一双顾盼生姿的妙目瞬间绽放出勾魂摄魄的锋芒。

而那高大伟岸英俊到令日月失色的男人反应相当犀利迅疾,几乎在长焦相机悄然浮现的一瞬间便发现偷拍者的存在,那目光如雄狮一般威严,似鹰隼一般阴鸷,径直望过来,似乎可以穿透长焦直抵偷拍者的眼。

拿着相机的双手剧烈抖动,险些将吃饭的宝贝家伙摔落,好在已经抓拍到那“亲密无间”的一幕,任务完成,颤抖手着收回相机,摇上车窗,破败的面包车以最快的速度驱离。

反应稍慢一拍的安南也反应过来,眉头微蹙:“傅先生,追吗?”

大掌陡然攫住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力气大到仿佛能将下颚骨捏碎。

姜柔痛得泪花激荡。

可是她却竭尽所能,挤出一个尚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脸色已经苍白到极致,一颗硕大的汗珠顺着精致眉骨滑落,落到他的手腕。

很冰很冷。

攥着下巴颏的大掌陡然松开,傅司渊薄唇掀动:“既然有人乐意做世人唾弃的狐媚,由她。”

保镖驱车来到台阶下,另一名静候的保镖大步上前打开后车门。

傅司渊长腿大迈,弯身坐进车内。

保镖坐进副驾驶,安南则打开另一边后车门,坐进去。

车窗忽然缓缓降落,露出傅司渊英挺冷峻的侧脸,安南从座位中央扶手台拿起一包湿巾,从中抽出一张,恭敬递到老板面前。

傅司渊接过湿巾,慢条斯理擦拭着自己的手掌,动作那么细致,手背、掌心,每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不放过一丝一毫。

姜柔努力支撑着身体,冷汗涔涔望着近乎洁癖症患者的男人。

她在等,等他开口让她上车。

虽然这辆豪车只有四个座位,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男人擦完手指,忽然转过脸,英俊深邃的面孔浮现一丝讥诮,他冲她勾勾手指。

姜柔拾级而下,走到车门前。

充满力量的长臂探出车窗,伸向姜柔纤细的脖颈。姜柔静静望着他。

修长手指漫不经心挑开姜柔的衣领,手指冰凉,姜柔微颤了一下。

手指一路向下,然后他面无表情将本该丢弃于垃圾桶的废弃湿巾塞入她的蕾丝文胸内。

他薄唇微勾,漆黑眸底却森寒一片:“不得不承认,你相当美丽动人,宛如一只芬芳欲滴甜美多汁任人采撷的蜜桃。但是很可惜,我不爱吃桃子。”

车窗升起,驶离,车尾灯都在嘲笑姜柔过于高估自己魅力的不自量力。

眼前一片恍惚,然后她晕倒了。

安南自倒视镜里看到那一幕,正准备告知傅司渊,却看到老板同时自倒视镜收回视线。

安南小心翼翼开口:“傅先生……”

傅司渊只是闭上眼。

姜柔真不是装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最近稍稍胖了一些,为了在势在必得的猎物面前呈现最完美的姿态,她决定减肥,而节食是快速有效的方法。

自从姜悦归国宴上她敞开肚皮吃够甜点,最近整整一周的时间她都在虐待自己可怜的胃囊。昨晚除了灌了一肚子啤酒,到今早都未进食。

肠胃炎发作的迅猛强烈,她原本还暗自庆幸病痛乃天赐良机,没成想,那男人还真是冷血动物。

姜柔在消毒水味道四溢的病房醒来,她转动脑袋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应该是好心的路人将她送来医院。

手机就放在枕边,姜柔摸起手机,打开微信,果然看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纤细玲珑的女人一脸甜蜜依偎着高大强悍的男人,很是小鸟依人。金童玉女,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笑了笑,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上镜。

随手拨通一个相熟娱记的电话,交代完,正准备挂电话,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常易端着餐盒走进来。

姜柔将电话挂断,顺便删除通话记录,笑眯眯的说:“常助理,怎么是你呀?”

常易走进来,淡淡扫了姜柔一眼:“大小姐,您刚才在和谁通电话?”


姜柔挑眉:“你管我?”

常易将餐盒放好,面无表情说:“我好心奉劝大小姐一句,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傻事。”

“我觉得挺有意义。”

常易再没有说话,而是将小餐桌打开,将医院食堂打来的清粥小菜一一摆好:“饿了吧,趁热吃。”

姜柔坐在病床上,垂眸望着餐桌上寡淡无味的病号餐,再次重复一遍:“怎么是你?”

“您在酒店门口晕倒,是傅先生打电话给姜董,并且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还安抚他看到照片不要惊讶动怒。”常易将一次性勺子塞到姜柔手里:“所以我来了。”

姜柔捏着勺子:“我怎么了?”

“急性肠胃炎导致的疼痛性晕厥。”

姜柔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你说他会来医院看望我吗?”

他指的是她的父亲,姜继业。

常易沉默半晌,答非所问:“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姜柔用勺子漫不经心扒拉着白粥:“如果是姜悦住院,家里一定闹翻天。她也一定不用吃着令人毫无食欲的病号餐。”

“所以没有意义。”

姜柔抬头望向常易。

“备受厌弃的大小姐,以及千娇万宠的二小姐,聪明人都知道如何选择。很显然,那位将事业重心向国内转移的傅先生,并不蠢。”常易定定望着她,唇角浮现一丝不加掩饰的讥讽:“他不是被您从二小姐身边抢走的那几位象牙塔里天真不谙世事的学生,他是生意人,驱利是天性。大小姐,认命吧,别再折腾做无用功,将自己生生搞成一个笑话。”

姜柔舀一勺白粥送入嘴里,缓慢吞咽,倏然抬眸,嫣然一笑,黑眸坚毅果敢:“我偏偏不认命。”

照片并没有如期曝光,姜柔打电话给娱记,却一直打不通,最后对方干脆关机。

没有等来照片全网曝光,却等来姜继业的电话。

他的声音非常冷酷,透着毋庸置疑:“今晚滚回家吃饭。”

然后电话挂断。

姜柔就真的滚回家了。

姜宅别墅位于城南半山,寸土寸钻的富人区,空气清新、风景宜人。自从大学毕业她就正式搬离,除了重大节日,她基本不回来。

她是刻意踩着饭点到的,将车开入庭院,停在主楼门口,习惯了没有佣人迎接,她拾级而上,走进一楼大厅。

客厅沙发坐满了人,定睛一瞧,挺齐全。

姜继业、范巧慧、姜悦,一家三口。

以及傅司渊。

姜继业主动喊她回家吃饭准没好事。姜悦生日宴她在洗手间门口勾引傅司渊,在此之前她并未“见过”傅司渊,不知者无罪。而第二次在酒店那一出,就显得罪大恶极。

她本以为姜继业是要找她清算,但是傅司渊这个外人在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回来了。”

沙发主位上的姜继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作回应。

在外人面前,范巧慧倒显得很热情:“小柔回来了。”

然后姜柔将目光望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傅司渊。

他仿佛在自家一般,坐姿相当随意懒散。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端着一只纯白骨瓷杯,茶烟袅袅,在他轮廓深刻硬挺的面庞氤氲,他垂眸,又长又密的黑睫宛若蒲扇,唇角若隐若现浮现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优雅与危险并存,莫名迷人。

似乎是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目光,傅司渊抬眸,向她望过来。

他冲她微微颔首,疏离礼貌。

姜柔的声音娇软三分:“阿渊你来了呀?”

自从姜柔进门起,坐在傅司渊身旁的姜悦就瞬间进入战斗模式,一双漆黑眼眸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几个血窟窿来。她原本坐在沙发上握着男朋友的手指把玩,此时整个人身体呈紧绷状态,握着傅司渊手的手指都绞得死紧,声音尖锐:“阿渊不是你叫的!”

姜继业咳嗽一声,投来警告一瞥。

范巧慧也觉得女儿这模样过于失态,她笑着打圆场:“称呼而已,不打紧。”

“什么不打紧?”姜悦责怪的的瞅了母亲一眼,半嗔半怒:“‘阿渊’只能我一个人叫。”然后撒娇着抱住男朋友的胳膊:“告诉他们,是不是只有我能这么叫你?”

一对上情人的眼眸,那张斧凿刀刻的冷峻面孔犹如冰川融化,轮廓线条柔和的不像话:“嗯,只能你这么叫。”

说完,他望向姜柔,依旧礼貌疏离,如同陌生人:“希望姜小姐尊重我和女朋友的意愿。”

姜柔挑眉笑了笑:“好啊,傅先生。”

姜继业从沙发上站起身:“开饭吧。”

众人移步餐厅。

餐桌是长条桌,姜继业坐主位,傅司渊和姜悦坐一边,范巧慧和姜柔坐对面。席间傅司渊对女朋友尽显体贴呵护,姜继业和范巧慧目露赞赏。

姜悦称得上漂亮可爱,但是在姜柔面前则黯然失色。在国内,姜悦总共交过5个男朋友,无一例外,都被姜柔勾了去。姜悦大学是在M国读的,似乎是阴影面积太大,对爱情一度心灰意冷,不少富二代追,却再没有谈过一段恋爱。直到毕业半年前,遇到傅司渊,一见钟情,火速陷入爱河。

正如常易所言,傅司渊的确和前几任不同。

但是姜柔偏偏不认命,不信邪。

她要的,即便艰辛曲折,她都要得到。

她要姜悦成为S城最大的笑话,任谁提起,都知道她在同父异母的姐姐面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手下败将。

姜柔如此想着,心思便活泛起来,她表面不动声色,脱掉一只高跟鞋,悄然向傅司渊的长腿移去。

在精准触碰到男人脚踝时,戴着一次性手套正在专心致志剥虾的修长手指仅仅只是细微停顿一下,便恢复如常。

他甚至没有抬眸望姜柔一眼,只是将刚好剥完的一只白灼虾放到姜悦的餐盘里。

然后那双好看到过分的手掌,再次拿起一只虾,神态自若剥起来。

他仿佛没有知觉。

得不到丝毫回应,姜柔心有怨念,动作不禁大胆起来。

她光脚,肌肤柔滑,柔若无骨。光洁的小脚自男人西装裤脚探进去,挑逗的用脚趾蹭着男人的肌肤。


男人的小腿修长有力,肌肉更是结实强悍,铁铸一般。

线条流畅,触感极佳。

姜柔轻蹭缓揉,使出浑身解数,将胆大皮厚发挥到极致。

结果勾引对象宛如老僧入定,从始至终都未给出任何响应。

姜柔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悻悻收了脚。

也就是在这一刻,对面认真剥虾的男人终于停止了手中动作,他将手中饱满诱人的虾肉放到姜悦的餐盘里,抬眸定定朝姜柔投来冷漠一瞥,冷峻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眼神很冷,充满示威。

仅仅只是一秒钟,他便迅速转移目光,如同川剧变脸一般望向姜悦,眉眼染上和煦春风:“还要吗?”

姜悦望着餐盘里堆成小山堆的虾肉,撒娇着说:“够啦,阿渊你剥了好多。”

傅司渊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吃吗,多吃点。”

“你就不怕我吃成小肥猪?”

傅司渊慢条斯理摘掉一次性手套,又用湿毛巾仔仔细细擦过双手,这才伸手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我倒希望你吃成小肥猪,这样就没人和我抢了。”

“讨厌,我才不要当小肥猪。”姜悦佯怒,却到底藏不住心花怒放。

范巧慧望着这一幕,眉开眼笑。一向严肃正经的姜继业也满面欣慰。

一家三口,她是那个外人。

此时多一人,她依旧被隔离在外。

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此时被强行塞一嘴狗粮,更加没胃口。尤其是在桌下她拼尽全力撩拨,结果对方无动于衷,赤果果嘲讽了她,没有挫败感是假的。

姜柔情不自禁有丝怀疑自己的魅力。

“饱了。”她将筷子往筷枕上一撂,站起身:“各位慢慢吃,我先走了。”

家宴才刚开始没多久,姜柔根本就没怎么动筷子,光自家人还好,可是此时姜悦的男朋友在场,提前离席就相当不给面子了。

范巧慧笑着说:“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小柔——”

“别这么叫我,范女士,咱们真没这么熟。”

范巧慧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将话说完:“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加菜。”

“不用了,我没那么大的脸。”

她说着提步就走。

才刚抬起一条腿,坐主位的姜继业抬眸阴沉望了她一眼:“坐下。”

“我说我吃饱了。”

姜继业将筷子重重往筷枕上一放,目光如炬:“你知道,我叫你回来不是吃饭。”

姜柔当然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傅司渊这个外人竟然在场。

她不想在追求对象面前丢人,所以想逃离现场,但是她也很清楚,姜继业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

她很清楚姜继业的手段,所以乖顺的坐下来。

晚餐继续。

只是姜柔再没有拿起筷子,只是独自喝着红酒,冷眼望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如同一个多余的陪衬。

晚餐结束的时候,姜柔已有醉意,她强打起精神,属于她的正餐,终于来了。

姜继业笑着挽留傅司渊:“喝杯茶再走?”

傅司渊点头:“好。”

范巧慧当即吩咐佣人泡茶,准备餐后水果。

所有人落座,喝茶聊天,一派温馨。

唯有姜柔远远坐在最角落的沙发里,她喝了不少酒,醉意渐浓,也不管客人在,光着脚,抱着一杯热茶懒洋洋窝在沙发上。

像一只餍足的猫儿。

餐桌上讲究食不语,所以并未闲谈,此时时机正好,范巧慧那张嘴简直就没消停过,拉着傅司渊问东问西。

傅司渊微笑着一一作答,温文有礼,不疏不密。

姜柔耐心等了十分钟,发现姜继业没有发难的意思,她可没兴趣看这一家人天伦之乐,当即将茶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撂:“父亲想改天?”

这句话很有成效,当即打断其乐融融的画面。

范巧慧当即住了嘴,姜悦嘴角浮现一抹幸灾乐祸,抱着傅司渊的胳膊紧了些,亲昵靠上他宽阔的肩膀,男人顺势摸了摸她的头。

姜悦脸庞的笑容越发灿烂。

姜继业正端着茶杯喝茶,动作停下来,抬眸冷冷望了姜柔一眼,然后将茶杯放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牛皮纸信封,一言不发将信封冲姜柔扔过来。

扔的不是茶杯,姜柔松一口气,然后稳稳当当将信封接到手里。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她还是拿出来。

果然是她发给娱记的照片。

她被人搀扶着跟在傅司渊身后走出酒店,她眸光含笑望着傅司渊,她笑容甜蜜挽上傅司渊的手臂,她亲昵无间靠上傅司渊的肩膀……

再看一遍,还是觉得自己真上镜。

姜柔手中把玩着相片,淡定自若望向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傅司渊,笑着说:“傅先生,照片把你拍得很帅,要不要看看?”

傅司渊连眼皮都没抬:“谢谢,没兴趣。”

姜柔将照片塞回信封,扔到茶几上,挑眉望向姜继业:“所以呢?”

姜继业眸底一片严寒:“制造一些假照片,不觉得自己愚蠢可笑吗?”

“可我觉得有人分明知道是假的,还花大价钱买回来,更愚蠢可笑。”姜柔一脸惋惜:“早知道这组照片您有兴趣买,我直接卖给您好了,白白便宜那财迷心窍的娱记。”

姜继业转头望向立在不远处的佣人:“拿藤条。”

姜柔暗自心惊。

她抢过姜悦五任男朋友,挨过五次打。但那都是姜悦哭得要死要活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行凶工具只是一把戒尺。

相比藤条,温和的多。

佣人健步如飞捧着一根威慑力十足的藤条来到姜继业面前,恭敬递到他面前。

姜继业接过藤条,把玩了一下,目光相当满意:“这藤条是宴会结束那晚吩咐人做的,视频沸沸扬扬丢尽脸面,本以为你会消停,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

“我是狗,那您又是什么?”姜柔笑得花枝乱颤,眸光充满嘲讽从范巧慧和姜悦脸上扫过:“还有范女士,以及您和范女士苟且的结晶,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呐!”

由于愤怒,姜继业嘴角的肌肉簌簌抖动,他发出一声爆喝:“摁住。”

那拿藤条的佣人一把当先,将姜柔摁倒在沙发上。


以前乖乖任由姜继业体罚,那是因为她翅膀还未长硬,还得依仗姜家吃饭。现在她顺利完成学业,有自己的小事业,不用再伸手要钱,自然没了掣肘,不会乖乖就范。

她当即反抗,动作迅猛从沙发上爬起来,奋力将佣人一推,便将佣人推到地板上。

姜柔早看家里这些佣人不顺眼了,一个个都是范巧慧的走狗,尤其这个拿藤条的更甚,跳下沙发,她扑到这人身上,抓住女佣的头发,照着脸就是一巴掌。

女佣发出哀嚎。

范巧慧状似不经意冲另外的两名佣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当即了然,步伐矫健一拥而上。

这两名佣人身形结实,粗手大脚的,很有力气,当即将姜柔从地上拽起来,原先被姜柔扇一巴掌的佣人从地上挣扎一起,再次加入镇压队伍中。

姜柔手脚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扑腾,但是她到底是娇小姐,今晚又喝了酒,此时怒意滔天酒意越发上涌,她体力不济,被死死压着动弹不了。

她眼神向傅司渊的方向扫过去。

傅司渊之前一直事不关己,此时虽然也置身事外,但是好歹他的目光是定格在她脸上的。那双幽如深潭的双眸依然寒冷彻骨,但是此时却充满审视,眸光讳莫如深。

而姜悦,笑得相当愉悦。

姜柔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干脆放弃挣扎,她虽然被三个女佣合力摁在地上,但是却丝毫不显狼狈,不仅不狼狈,竟然还能笑出来。

她定定望着傅司渊,笑容甜的腻死人,趁佣人松懈之际,拼力抬起手,噘起嫣红唇瓣,吻了一下掌心,然后掌心向上,将吻吹向傅司渊。

简直就是个魅惑人心的小妖精。

傅司渊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

姜悦被姜柔的飞吻刺激的声音都变了调:“爸爸,你看她又勾引阿渊,简直不要脸!”

姜继业脸色铁青走到姜柔面前,一把将她拎起来扔到沙发上,佣人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脚,姜继业抡起胳膊,手持藤条向姜柔背脊抽去。

当藤条抽到后背时,姜柔痛得浑身抽搐,她是最怕痛的,泪水在眼眶弥漫,在即将掉落时,她大力深呼吸,生生将泪水逼回去。

她绝对不能当着范巧慧和姜悦这对贱人的面哭!

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嫣红尽褪,唇瓣惨白。

但是她就是强忍着不发出丝毫声音。

藤条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偌大寂静的客厅萦绕不绝……

一下,一下,又一下……

当抽到第五下的时候,终于有一位从小看着姜柔长大的年长女佣看不下去,鼓起勇气扑到姜柔身边,努力护住她,跪在地上哀求:“先生,别打了,大小姐她这身子骨哪里禁得住这么打,我求求您别打了!大小姐她知错了!”

姜柔穿着一条白色欧根纱裙,此时背部已经有血痕透过薄纱印出,形状凄惨。

“你知错了吗?”姜继业停下,问。

姜柔努力喘息,抬头望着姜继业,挤出一丝灿笑,一字一顿:“姜继业,今天你有种打死我。”

傅司渊眉毛微挑,啧,还真是个倔脾气。

姜继业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抡起藤条:“我让你死不悔改——”

这一次藤条却没有如期落下。

姜柔抬头,看到藤条顶端牢牢握在傅司渊手里。

傅司渊的举动震惊所有人。

姜继业皱眉:“傅先生?”

傅司渊微微一笑:“姜董,适可而止。”

“我在教训自己的女儿。”

傅司渊笑着说:“我倒是觉得教训的越狠,越能激发一个人的逆反心理。”

姜继业冷哼一声:“以前就是教训的轻了,才让她越发肆无忌惮,一而再再而三的丢我姜家的脸。”

傅司渊浓眉微挑:“姜董,那我不妨碍您教训自己的女儿,只是希望下次,别再当着我的面。我会误以为您是特意教训给我看,毕竟照片的另一位当事人是我。”

他说完,温和有礼对佣人说:“麻烦帮我取一下外套。”

姜悦连忙走过来,紧紧抓住傅司渊的大掌,似乎很怕他会生气,解释道:“阿渊你不要多想,爸爸他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只是被记者勒索气坏了,是想给姐姐一个家训,让她以后不要再骚扰你。”

傅司渊只是抬手看一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明早还有会开。”

佣人看姜继业没有表态,磨蹭着不肯去。

傅司渊笑了笑,准备自己去取衣服。

佣人不好再磨蹭,赶在前面去取。

傅司渊将西装外套穿好,望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范巧慧,笑容意味深长:“宴会那日听到其他其他太太聚在一起聊天,说姜夫人温婉大方,慈爱大度,对待姜董亡妻的女儿视如己出,一视同仁。”

范巧慧当即反应过来,傅司渊到底是外人,关起家门怎样都好,但是对外“慈母”人设不能倒,她当即扑到丈夫面前,一把将姜继业手中的藤条夺过,眼圈登时就红了:“继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小柔是不懂事,可是骂两句就好了,怎么能动手呢!”

她说着,将藤条扔到一个佣人手里:“去毁掉。”

佣人连忙拿着藤条去了。

然后又俯身望向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姜柔,望着她衣背渗出的血迹,泪眼婆娑道:“小柔,不是我置之不理,实在是你父亲这次被气坏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我要是拦着,他怒气更大。”

这一顿抽是真的痛极了,姜柔大口喘气,范巧慧虚情假意一顿安慰,让她有些想吐。

“小柔,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我这就叫医生。”她说着夸张的冲佣人喊:“都傻愣着干嘛,赶紧给陈医生打电话呀。”

姜柔深吸一口气,笑出声:“范女士,我没心情同你演戏,再说最后一遍,如果你再这么叫我,我撕烂你的嘴。“

“你个孽障!”姜继业破口大骂。

“我个孽障要回家了。”姜柔忍痛从沙发上爬起来,忽然冲傅司渊嫣然一笑:“傅先生,介意我搭个便车吗?”


姜悦紧张的望着傅司渊,傅司渊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

他面无表情:“抱歉姜小姐,不太方便。”

姜柔自然知道答案,只是刚才姜悦紧张兮兮的表情,让她心情十分愉悦。

看样子,这位人前温柔宠溺的男朋友,并没有给她带来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哦,我就是随便一说。”姜柔站定:“我自己开车来的。”

范巧慧赶忙说:“你喝了酒,让司机送你回去。”

没人监督,她还真怕姜柔这小蹄子又出幺蛾子。

姜柔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晶晶,派个司机送我回家。”

任晶晶就住同一片别墅区。

“家里有的是司机,这么晚怎么好麻烦外人。”范巧慧连忙冲佣人使眼色:“快去叫司机。”

“晶晶不是外人。”她冷笑:“这家里的才是外人。”

姜柔挂掉电话,面无表情往门外走。

走下台阶,姜柔径自向自己的车子走去,坐进去发动车辆,向大门驶去。

姜柔将车开出大门,便将车停在路边,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安心等任晶晶家的司机。等待的时候,她将车窗落下,点燃一根香烟漫不经心抽着。

没几分钟,傅司渊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出来。

在劳斯拉斯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姜柔恶作剧般又朝贴着隐私膜的后排车窗抛去一个飞吻。

任晶晶家的司机来的飞快,劳斯莱斯前脚刚走,司机后脚就到。

司机刚坐进驾驶座,姜柔就将手中香烟揿灭在烟灰缸里:“超过那辆车。”

司机很上道,一句废话没有,一脚油门踩下去。

在远远超过劳斯莱斯的时候,姜柔忽然说:“停车。”

“啊?”司机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柔笑着说:“辛苦你,麻烦将我的车开到任宅吧,我回头来取。”

“好的,姜小姐。”司机当即停了车。

姜柔下了车,司机没有任何停留,将车开走。

姜柔笑了笑,站到路中央,伸开双臂,挡在莱斯莱斯面前。

开车的是保镖雷力,当即稳稳当当将车停下。

傅司渊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察觉到车停,睁眼。

一睁眼,便看到姜柔笑容甜甜站在车头前,正笑眯眯冲着他的方向望过来。

雷力从内视镜小心观察傅司渊的表情:“傅先生?”

傅司渊定定望了姜柔三秒钟,开口:“替姜小姐开车门。”

雷力相当吃惊,在酒店,傅先生可是对姜家大小姐避之不及的。虽然吃惊,但是不敢有任何疑义,连忙下车,亲自替姜柔打开副驾驶车门。

别说雷力不敢置信,就是姜柔都被傅司渊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本来已经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没想到她仅仅只是拦了车,还没做其他努力,就轻而易举让她上车。

事情发展的太过于顺利,倒叫姜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也仅仅愣了一秒钟,姜柔当即绽放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

她笑着对雷力说:“谢谢你。”

雷力说:“不用谢。”

然后姜柔一把将副驾驶门关闭,走到后排,打开车门,堂而皇之坐进去。

傅司渊当她不存在,依旧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雷力坐上主驾驶,小心翼翼问:“傅先生,先送姜小姐吗?”

傅司渊眼皮未抬:“先送我。”

正合姜柔的心意。

她笑着说:“傅先生,谢谢你让我搭便车。”

傅司渊没有搭理她。

姜柔忽然抬起手探向傅司渊的脸。

在她即将触碰到他额头时,他陡然睁开眼睛,大掌稳准狠捏住她的手腕。

傅司渊的力气极大,捏的姜柔手腕死疼,刚挨过一顿藤条,此时痛上加痛,她泪花闪烁:“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

“嗯?”

“竟然让我上车,这不科学。”

傅司渊薄唇掀动:“那滚下去?”

姜柔将脑袋摇成拨浪鼓。

“那就老实点。”他放开她的手。

似乎是生怕对方反悔将她赶下车,姜柔连忙老老实实坐着,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但是她实在想不通,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为什么让我上车?”

傅司渊面无表情:“因为你很难缠,而我着急回家。”

“你不怕他们误会?”

“不是已经误会了么。”傅司渊唇角弯起一丝浅笑:“再说挨打的又不是我。”

简直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姜继业下手挺狠,姜柔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痛,她也没什么心情聊天了,可怜兮兮正襟危坐。

汽车在君悦华府A栋大门前停下来。

雷力下车替傅司渊开车门,傅司渊弯身下车,在雷力即将关车门时,姜柔抢先一步跳下车。

“姜小姐我送你回家……”

姜柔冲雷力嫣然一笑:“不用了。”

姜柔走得飞快,跟上傅司渊的步伐。

傅司渊仿佛并不知道她跟着他一般,径自向大楼走去。

君悦华府位于市区繁华路段,大平层豪宅,物业24小时服务,业主外的闲杂人等根本不会放行。保安原本想拦住姜柔,但是看她和傅司渊并排走在一起,理所当然将他们当成一起的,便没有阻拦。

姜柔堂而皇之跟着傅司渊上了电梯。

傅司渊摁下顶层按钮。

电梯门开,傅司渊迈出电梯,姜柔依然紧跟而上。

穿过入户小厅堂,傅司渊打开房门走进去,姜柔依旧跟上去,他依旧没有阻拦。

直到姜柔跟进来,傅司渊才将房门关闭。

姜柔目瞪口呆:“你真的是傅司渊吗?”

傅司渊没有理她,而是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打开公放,然后将手机放到鞋柜上,开始换拖鞋:“来君悦,处理皮肉伤。”

电话中传来一道年轻男音,声音有丝紧张:“傅老板不是吧,你受伤了?”

“不是我。”

“那是谁?”

“废话真多。”

“好啦好啦,我过去。”声音顿了顿,又问:“怎么受的伤?”

“藤条抽伤。”

“靠,这么点小伤喊我过去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半小时。”傅司渊果断挂断电话。

傅司渊已经换好拖鞋,随手递给她一双女士拖鞋。


姜柔盯着女士拖鞋有丝发呆,傅司渊说:“新的。”

姜柔接过拖鞋,看了一下码数,37码。她虽然无比憎恶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对她却相当了解,她同她一样,鞋号都是36码。

不过居家拖鞋而已,也许是她想多了。

姜柔没有问,而是笑着说:“其实你根本不讨厌我对吧?”

傅司渊挑眉:“只是看你可怜。”

大约40分钟,门铃声响起,傅司渊打开门,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提着一只药箱急匆匆走进来。

傅司渊瞥了一眼时间:“迟到10分钟。”

“我家离你这里那么远,我将汽车当飞机开过来的好吗!”年轻男人不满一瞥:“伤员呢?”

伤员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综艺节目一边哈哈大笑。

傅司渊示意。

年轻男人提着药箱向姜柔走过去,走到沙发前,当他看清这位伤员是姜家大小姐时,简直惊得目瞪口呆:“司渊,你玩火啊。”

傅司渊只是问:“喝什么?”

“随便。”

“没有随便。”

年轻男人抓狂:“酒。”

傅司渊去酒柜取酒。

姜柔从电视机前收回视线,冲年轻男人笑着挥手:“你好,我叫姜柔。”

年轻男人口吻充满嘲讽:“不用介绍,姜家大小姐嘛,谁不知道。”

姜柔无视他的嘲讽,而是笑着说:“请问怎么称呼?”

“看病而已,怎么称呼不重要。”年轻男人弯身打开医药箱:“脱衣服。”

姜柔:“……”

男人相当不耐烦:“不是藤条所伤吗?我不看伤口怎么医治?”

姜柔当然知道需要暴露伤口,但是在一个……哦不,两个大男人面前脱掉衣服,还是一件相当难为情的事情。

傅司渊已经取了一瓶红酒以及两只酒杯走过来。

姜柔脸蛋有丝红。

男人拧眉:“磨蹭什么,快点脱。”

姜柔有点后悔跟着傅司渊上来了。

傅司渊分别为两只酒杯倒上红酒,然后抱臂好整以暇望向姜柔:“他是医生。”

“是啊,我是医生,你就是一丝不挂,在我眼里跟坨肉没区别。”

姜柔挣扎着,最终伸手一指傅司渊:“请回避,谢谢。”

傅司渊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坐到姜柔旁边,薄唇漾开一抹十分促狭的浅笑:“不是勾引我很卖力吗?不是扯我浴巾很大胆吗?不是在桌下蹭我蹭的很带劲吗?怎么现在当着我的面脱衣服,都不敢,嗯?”

姜柔:“……”

“还是想让我帮你脱,嗯?”傅司渊向她欺身,修长手指抚上她裙背拉链。

姜柔屁股仿佛坐了弹簧,蹦起老高,牵扯到背脊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傅司渊,你故意的吧?”

傅司渊已经按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倒在沙发上,手指捏住拉链。

姜柔浑身触电一样,拼命挣扎:“我、我自己来。”

“晚了。”拉链一拉到底。

傅司渊说完,伸手脱她的裙子,这一次姜柔死死拽着,有些颤栗,小小声说:“我自己脱。”

傅司渊本就没打算真的帮她脱,吓吓她而已,谁知道这么不禁吓。

“原来是个纸老虎。”他戏谑说完,起身离开。

傅司渊离开,姜柔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着医生:“喂,你转过身去。”

“我不叫喂!”医生乖乖背过身。

姜柔迅速将长裙退至腰际,然后趴在沙发上:“喂,好了。”

年轻男人抓狂:“我说了我不叫喂!”

姜柔笑着说:“喂,你废话真多。”

年轻男人彻底无语:“……我叫林彦。”

“林医生你好,我叫姜柔。”她趴着伸出一只手。

“你烦不烦啊介绍两遍。”

“不烦啊,我名字这么好听。”

林彦无力般回握了她的手:“姜小姐你好,我叫林彦。”

姜柔满意的收回手:“这下我们算朋友了是吧?”

如果否认,他相信她一定会烦死他。林彦无奈道:“算。”

姜柔声音好可怜:“那你下手轻一点,因为真的好疼。”

林彦这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姜柔裸露的背脊上,虽然除了抽痕他不想再去注意其他什么,但是目光还是被她白皙光洁的肌肤所吸引,羊脂白玉一般,吹弹可破。可此时这完美如同艺术品的白腻上,布满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有的渗出血迹,有的高高肿起,看起来十分骇人。

什么惨不忍睹的伤口林彦都见过,他都能淡然处之,但是这些抽痕出现在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大小姐身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谁打的?”

姜柔老老实实趴着没说话。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傅司渊闲闲说道:“她父亲。”

“靠,下手真狠。”

傅司渊轻笑着说:“因为她勾引我。”

林彦一边从医药箱里拿所需要物品,一边冷嘲热讽:“活该,自作自受。”

姜柔:“……”

林彦用镊子夹着棉花球,沾上碘伏,清理伤痕。

当触碰到姜柔肌肤的肌肤时,她剧烈一抖,声音带着颤:“林医生拜托你温柔点。”

“我够温柔了好吗!”

姜柔努力转过头,清丽的大眼睛弥漫着水雾:“那就再温柔一点啊。”

她这模样,真是娇俏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下手的动作又轻了一个度:“刚才看电视看得不是挺开心么,现在知道疼了。”

“因为电视里有帅哥么,心情愉悦,当然不知道疼。”

林彦被逗笑了:“那你继续看。”

他躲开一些,不妨碍姜柔看电视。

姜柔却唉声叹气:“看得到摸不着,止痛效果不怎么好。”

林彦说:“电视里的帅哥我倒没发现,眼前倒是有。”

“谁?”

跟姜柔聊开了,林彦对她的印象倒也不怎么讨厌了,笑着说:“我。”

姜柔却眼巴巴瞅着傅司渊,接道:“你旁边这位。”

傅司渊是公认的好皮囊,简直不是娱乐圈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林彦无法反驳:“要是真能止痛,那你就盯紧他。”

姜柔真的就一瞬不瞬盯着傅司渊。

傅司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起一杯红酒慢悠悠品着,大大方方任由姜柔目光如炬盯着他。


林彦发誓他的动作真的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但是这位姜大小姐还是不停颤抖着,发出可怜到极致的痛呼声。

林彦无奈:“就没见过你这么怕痛的。”

“现在你见到了。”

林彦扔掉染血的棉花球,换上新的,开始处理严重的那条伤痕。

才刚碰上,姜柔就打了个哆嗦,忽然伸出手猛然抓住傅司渊的大掌。

傅司渊垂眸望过来。

姜柔脸色惨白,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她死死咬着唇瓣,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傅先生,可以把手借我一下吗?”

傅司渊定定瞧着她,沉默良久。

姜柔抓着他大掌的小手死紧死紧:“你不同意也没关系。”

“嗯?”他挑眉。

姜柔笑得有丝无耻:“总之我不会放的。”

傅司渊准备抽出自己的手。

姜柔的眼泪将掉未掉:“求求你了。”

撒着娇,带着怯,仿佛猫爪子挠着他的心脏。

傅司渊终于停止抽手的动作。

伤口全部消完毒,又全部涂抹了活血化瘀的药粉,林彦长舒一口气。

“好了。”

姜柔还握着傅司渊的手。

傅司渊还是没有抽离的意思。

“啧啧,还握上瘾了。”

傅司渊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林彦继续嘴损:“瞧瞧一个意犹未尽的。”

傅司渊挑眉:“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林彦准备好一个医药包,里面消毒工具以及药粉一应俱全:“48小时不能碰水,一日三次按时消毒涂药,其他的没什么。”

“会留疤吗?”姜柔比较关心这个。

“结痂后别抠。”

“忍不住呢?”

“哎,明天给你弄瓶药膏,我的镇院之宝,绝不会留疤。”

“诶,那你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上?”

林彦吐槽:“我以为受伤的是糙老爷们呢,谁知道是你这个……”

“狐狸精?”

“这可是你自己的说的。”

姜柔将裙子拉链拉好,衷心道谢:“谢谢你林医生。”

林彦说:“别谢我。”

姜柔又望向傅司渊,眼神格外真诚:“谢谢。”

傅司渊随手将之前上楼取来的一件男士T恤扔到她身上:“换上,睡楼上左手第二间。”

姜柔目瞪口呆:“你让我留宿?”

傅司渊轻描淡写:“不是挺疼么,别折腾了。”

傅司渊的房子位于顶层,复式格局,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凛冽大气。姜柔生怕一句话说错了让对方改变主意,当即连声道谢,然后便拿着T恤向楼梯走。

她真的挺疼的,也很困,现在只想酣畅淋漓大睡一场。

当姜柔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林彦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司渊,你什么意思?”

傅司渊示意他端酒杯,林彦端起酒杯,傅司渊同他碰杯,慢条斯理道:“生活很无聊,偶尔需要寻找些乐趣。”

“什么乐趣?”

傅司渊似笑非笑:“掌控一切的乐趣。”

姜柔在家休息了两天没去公司,伤口一好利索了,头一件事就找娱记算账,她当即给任晶晶打电话:“给我找几个凶神恶煞的,一眼瞪过去吓得人尿裤子那种。”

任晶晶连原因都没问,直接答应:“没问题。”

那娱记叫张岩,现在已经不肯接姜柔的电话,姜柔只得用任晶晶的手机给张岩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有猛料。张岩这才答应在酒吧见面。

当张岩一走进约定好的包厢,看到姜柔和几个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壮汉,当即明白过来什么,撒丫子就准备跑。

但是他才刚抬起脚,就被其中一人拎起后衣领,狠狠一抡给摔到地上。

张岩被这一摔摔得晕头转向,挣扎着想起来,又被一脚重重踩到脊背上,他知道姜柔不是同他开玩笑,当即鬼哭狼嚎:“姜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姜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一边拽起他的头发:“你把我白白送你的照片卖给我父亲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天会挨打?”

姜柔名声不好,而任晶晶也不是好惹的,张岩知道今天彻底是彻底栽了,为了不挨打,他摆出悔不当初的样子,声泪俱下:“姜小姐,我求求您饶了我,真的不是我主动将照片卖给您父亲的,是他主动找上我,威逼利诱我不能将照片曝光。您父亲什么身份,我哪惹得起,只好……”

姜柔懒得和他废话:“多少钱?”

“一、一百万。”

姜柔冷笑:“拿我的照片卖钱,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些。”

张岩急忙说:“我一分不要,我把钱都给你。”

姜柔点头:“好,现在就吩咐人给我转账。”

张岩不过是急于脱困随口一说,谁知道姜柔这就让他转账,他犹豫的几秒钟,任晶晶冲那几人使眼色,几人便一拥而上对着张岩一顿拳打脚踢。

张岩痛得在地上打滚:“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找人转。”

那几人这才住了手。

张岩当即打了一通电话,将姜柔的账号报过去,没多久短信提示一百万到账。

张岩努力挤出一丝笑:“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却见姜柔忽然冲一人笑了笑:“大哥,皮带借我用一下。”

那人什么也不问,将自己的皮带取下来,递到姜柔手里。

姜柔笑眯眯的:“劳烦各位大哥,摁好了。”

几人当即将张岩结结实实按在地板上。

张岩惊恐的挣扎:“姜柔,你什么意思,钱我都转给你了,你还要做什么!”

姜柔笑容格外甜美,手中的动作却格外狠厉,一皮带狠狠抽在张岩的背脊:“把我在姜继业那里挨得打,找回来。”

收拾完张岩,姜柔给任晶晶找来的几位凶神恶煞的大哥每人包了个大红包,又请任晶晶吃了一顿大餐,就在这时,她接到私家侦探王黎的电话。

挂掉电话,姜柔提包就准备走:“晶晶,我先走了,回头联系。”

任晶晶不满道:“我还想让你陪我逛街呢。”

姜柔说:“下次逛,我要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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