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霄凌便被衙役带到了公堂上。
大堂正中,坐着的便是姚县令。
他四十多岁,身材滚圆,官服的腰带将他的肥腰勒得紧紧的,让人看了只觉得喘气困难。
姚县令看向跪在地上的叶霄凌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叶霄凌脊背笔直,不卑不亢道:“民女叶家村叶霄凌,要告卓府的卓公子。”
“那卓公子打死了我的好友王得弟,请大人还王得弟一个公道。”
闻言,姚县令脸色阴沉。
昨日,卓老爷又派人给他送了重礼,再次叮嘱:凡是状告卓公子的案子就一律压下。
卓府的事姚县令十分清楚,那卓公子每打死一个媳妇,卓老爷就会派人给县太爷送一次重礼。
因此,姚县令对于这事更是乐见其成,心里似乎还盼望着卓公子多打死几个媳妇。
他在这穷乡僻壤已任职两年,他只想多捞点金银好孝敬上头的人,希望早日调去京城。
姚县令惊堂木一拍,冷声道:“你可有证据?”
叶霄凌道:“民女就是证人,我亲眼看到王得弟的尸体被卓府的两个下人从角门抬出。”
姚县令想到卓老爷的叮嘱,厉声道:“胡言乱语,本官已经派人查验过,那王得弟是病死的。”
叶霄凌惊诧,自己莫不是遇到昏官了,坚持道:“她是被人打死的,请大人明察!”
姚县令怒道:“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若再纠缠,本官就判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他得赶紧把这事了了,不然卓府那边不好交代。
叶霄凌不甘,“是病死还是被打死,大人只需派个仵作将尸体一验便知。”
姚县令眼睛一眯,眸中闪过狡诈之色,为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将尸体找到,毁尸灭迹妥当。
“你知道尸体在何处?”
叶霄凌看出姚县令眼神的异样,没有回答。
惊堂木又是一响,姚县令对堂下的衙役道:“将她押进大牢。”
既然不说,那就到牢狱里好好审审。
接着,两个衙役便走上前扭住叶霄凌的双臂。
果然!这县令就是个昏官,叶霄凌心中痛恨,但她一个小老百姓又怎斗得过县太爷。
她隐去眸中的恨意,佯装惊慌道:“大人这是何意?我犯了什么罪?”
看到叶霄凌紧张害怕,姚县令很满意,只要他在牢狱之中稍一吓唬,这丫头定会说出尸体的下落。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叶霄凌,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这丫头清秀脱俗,比家里的那几房妾室可要好看太多了,最主要的是这丫头年轻。
他这人比较专一,就喜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姚县令回过神,语气严肃道:“你扰乱公堂,藐视本官,关你几日,让你长长记性!”
叶霄凌心中那个恨呀!别人穿越身份尊贵、有权有势,自己穿越毛都没有。
她冷笑一声,既是对昏官的嘲讽,又是嘲笑自己身处底层的无奈。
若要真的反抗,这整个公堂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但她要为家中的母亲和弟弟着想。
她只能愤愤地说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办理好户籍的村长恰好路过看到这一幕。
忙在堂外大声求情,“求县令大人高抬贵手放了这丫头,她还小,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家。”
姚县令睨了一眼村长,装作没听见,给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便赶忙派人往外赶村长。
叶霄凌看向村长,大声道:“麻烦村长爷爷告诉母亲,让她不要担心,我过几日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