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还觉得不真实?”
温晚的心跳骤然加速。
周时凛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龙舌兰和雪松的味道,熟悉得让她眼眶发热。
“周时凛……”
“嘘。”他的拇指按在她唇上,“记住这种感觉。”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这才是真实的。”
绿灯亮起,周时凛松开她,重新启动车子。温晚靠在座椅上,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郑家寿宴上等待她的是什么,甚至不确定周时凛对她的感情能持续多久。
但此刻,在这辆飞驰的跑车里,她允许自己暂时放下所有疑虑,单纯地享受这份心动。
毕竟,正如周时凛所说——
这才是真实的。
当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雨又下了起来。
周时凛撑伞送她到门厅,雨丝在伞面敲出细密的节奏。
“明天见。”他这样说,拇指擦过她无名指根部。
这个动作让温晚耳根发烫,她匆忙道别转身,却听见周时凛在身后轻笑。
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周时凛的消息老爷子急召,明早接你上班
温晚刚想回复,第二条消息紧接着跳出来:记得把耳环戴上,我的设计师
她摸了摸空荡荡的耳垂,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掉了一只。正要询问,第三条消息弹出:找到了,在我口袋
温晚笑着摇头,转身走进电梯。
*
周家老宅灯火通明。
周时凛刚踏进玄关,老管家就迎了上来:“周先生在书房等您。”
“这么晚还不睡?”周时凛脱下沾雨的外套,“血压药吃了吗?”
“吃了三粒。”老管家压低声音,“看到新闻后,摔了您送的那套茶具。”
周时凛脚步一顿:“什么新闻?”
“就…温小姐和您…”
话音未落,书房门猛地打开。周父的声音像炸雷劈过来:“还知道回来?!”
周时凛走进书房,顺手带上门。檀木桌上的茶渍还没擦干净,青瓷碎片散落一地。
“您又乱看八卦小报。”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片,“医生说过少动怒。”
“八卦?”周父把平板电脑摔到他面前,“周氏公关部亲自下场!为了个女人动用家族资源?”
屏幕上是周氏官微截图,温晚的设计师认证赫然在列。周时凛挑眉:“她本来就是荆棘玫瑰的主设计师。”
“放屁!”周父抓起砚台又放下,“郑家丫头昨天从伦敦打来电话,哭得喘不上气!”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周时凛冷笑的嘴角:“郑瑜跟您告状?真出息。”
“那是你未婚妻!”
“从来不是。”周时凛解开袖扣,“您当年擅自放话,我可没认。”
周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老管家慌忙递上药丸。周时凛皱眉上前,却被一把推开。
“温晚算什么?小工作室的野丫头!”周父吞下药,脸色涨红,“郑家握着浅水湾地契,你——”
“地契昨天过户了。”周时凛从内袋抽出文件,“用我在铜锣湾的三栋楼换的。”
书房突然安静得可怕。老管家倒茶的手抖了抖,热水溅在虎皮兰上。
周父盯着文件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笑出声:“好,很好。”他拉开抽屉取出雪茄,“既然铁了心,明天让公关部发正式公告。”
“不必。”周时凛转身走向门口,“我的事自己处理。”
“站住!”雪茄被重重拍在桌上,“你母亲要是知道——”
“别提母亲。”周时凛猛地回头,眼神冷得吓人,“当年您不也说她是大陆舞女?”
老管家手里的茶壶“咣当”砸在地上。周父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心口跌进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