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们让十个姑娘分两排跪到了前面。
清荷被换了身红色的纱衣，妈妈扶着坐到了正坐，与春娘之间只隔了个桌子。清荷紧拉着一位妈妈的手，紧紧的靠在椅子上打着哆嗦。
春娘看了几眼册子问：“谁是余清荷，余清琦。”
清琦吓得直往大姐身上靠。清婉忙催她：“快答话”
清琦强忍着害怕颤抖着声音回：“我是余清琦。”
春娘“嗯”了一声：“把她的绳子解开，站起来我看看，另一个呢？听不到吗？”
寻冬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二小姐也来了这里，哪里还有人会管她。她冒充了二小姐，就是说她以后赎也赎不出去了，要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刚才的一幕幕她看在眼里，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寻冬没答话，看了一眼四周，猛得站起身来，一头向墙上撞去。她的穿戴不同，妈妈们知道她就是清荷，早注意着她，一把拉住扔在了地上。
寻冬被摔倒在地，马上有妈妈把她按住。春娘没看这边，对清琦道：“没听到吗？让你过来。”
清婉见妹妹站着不动，赶紧用肩膀推了她一下：“快过去，记着说什么听什么。”
清琦哭着向前走去，不停的回头看着大姐。
寻冬在地上挣扎：“我死也不会在这里任人糟蹋，放开我，快放开我。”
妈妈把她嘴堵了，又拉了起来跪到一边。
春娘上下打量了几眼清琦：“苗子是个好苗子，就是太小了些，先当个丫鬟吧。以后叫我夫人。下面的八个姐姐都会是楼里的小姐，夫人疼你，让你自己选一个侍候，自己去选一个。”
清琦眼前亮了一下，忙跪倒磕了两个头，又跑回了大姐的身边。清婉低声教着：“快讲话。”
清琦又磕了个头：“我侍候这位姐姐”。
“好，记着以后不能说我，要称奴婢懂吗？”
清婉见妹妹还发愣忙再碰了下清琦，还好清琦反应的快，在妈妈过来前回了话：“奴婢知道了。”
春娘笑看清婉问：“叫什么名字？”
清婉忙磕头：“娘，我叫冬寻”
春娘笑了，点手让她过来。妈妈忙帮清婉松了绑，清婉到了春娘身边又跪了下来，低头轻声道：“寻冬给娘请安。”
春娘扶起清婉，让她转了一圈越看越爱：“以后叫牡丹吧，你这姿色担得起这名字。”
清婉立刻又跪下：“牡丹谢娘赐名。”
春娘拉起她的手瞧了又瞧，一脸的笑意：“好久没遇上这么懂事乖巧的了。娘会疼你的，先跪回去吧，一会儿会帮你做安排。”
“谢谢娘。”牡丹谢过，又跪了回去。
春娘手拿茶碗，喝了一口：“都把头抬起来。”
众女哆嗦着抬了头，春娘的目光逐一从众女脸上扫过。满意一笑，又看一眼旁边还在发抖的娘娘。
转眼看着自己的指甲，缓缓开口：“今日楼里没客人，我能慢慢的教教你们，听好了，剩下的以后都是楼里的小姐，都给我听话着些。还有宁死也不想在楼里的，说一声，我一起安排了。
下面没人应声，只能听到几声低低的抽泣。
春娘放下茶碗，笑意满脸：“我明白，刚来楼里，难免一下子适应不了。可你们算运气好，楼里暂时不迎客。你们能先熟悉一下，学学规矩。否则今晚就都得见客了，哪有时间让你们一个个的矫情。
听懂了的叫声：“娘”我认了你们做女儿，听不懂的我慢慢教。”
底下一声声：“娘”叫了出来，春娘笑咪咪的说了声：“乖”让都把绳子给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