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颖月答了一声,转头走出宴会厅。
窗外呼呼的秋风夹着小雨,乔颖月抱着手臂缩成一团站在酒店门口。
几位夫人调笑道,“还是赵总聪明,这种狐狸精就该让她吹吹风清醒清醒。
要不然,还不知道以后能生出什么心思。”
看着风雨中冻作一团的乔颖月,我淡然一笑,“她一直都很清醒,不过是太蠢而已。”
各位贵妇人纷纷附和,夸我果敢有魄力。
半个月之内,我在傅氏站稳了脚跟。
日子虽然忙碌,可我却每天都去看傅祈年,去照顾我的公公。
每天,我和他们说着赵舟旸,说着我对他们的凌迟,现在以及以后。
傅大成已经溃烂到全身,做为傅家媳妇,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请了全球专家,用的是最好的进口药。
我专门找媒体进行了实时跟踪报道,每天十点播报傅大成和傅祈年的治疗过程面对镜头,我声泪涕下说道,“只要爸还有一口气,哪怕傅氏倾家荡产也要治疗。”
看着护士揭开纱布,主治医师拿着手术刀,一刀一刀割去腐烂的肉,然后再重新上药裹上纱布,周而复始,日日轮回。
他的眼神痛苦又屈辱,间或溢出两行浑浊地泪。
他不是最重情义吗?
最看重傅家颜面吗?
我自然会邀请他所有朋友轮流来看望他,看他狰狞着脸,一刀一刀被刮去腐肉,然后满头大汗颓然缩在床上。
圈子里已经有了风言风语,说他这是罪有应得,当年就是他侵吞了赵家香坊,所以才受千刀万剐之刑。
傅祈年肩胛骨已经烂出一个洞,每天要插管吸脓,傅祈年疼得脸都变形了,祈求地看着我,“今越,你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吧。”
我心疼地搂住他,眼泪哗哗流着,“老公,我这么爱你,你死了我怎么活?
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
那天我当着媒体宣布,我有了身孕,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傅祈年倏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我,他几次张嘴想质问我,最终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此时此刻,他不过是一个双腿都截肢的残废,就算他当着媒体的面指控孩子不是他的,我也不会让媒体播出去。
五百万的赞助经费,我可是台长的财神爷,要播什么不还是我说了算。
除了让他自己丢人,没有任何益处。
那天全江城见证了我和傅祈年的伉俪情深,在他身患重病之时,我怀了傅家孩子,傅祈年感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
人群散去后,傅祈年颓然盯着我,“赵今越,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栽你手里我认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漠然看着他,冷冷说道,“我要替赵家拿回属于他们的一切,我要一刀一刀凌迟你,为赵家的八口人抵命。”
说完我向门口走去,迈出门的那一刻,我顿了一下,“傅祈年,你不是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他是赵舟旸的,是我和他爱情的结晶,他没有死,我救活了他,再过半个月,他就回来了。”
赵舟旸去了米国,没几天就做了手术,万幸他清醒了过来,虽然目前还不能行走,但是他已经能看着我笑,搂着我哭。
“越越,委屈你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原来,在我撑不下去时,和他哭诉的所有话他都能听到。
那时的他,是多么痛苦,怒吼,无助啊。
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受欺辱,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为他擦去眼泪的能力都没有。
他紧紧抱着我,“越越,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我俩的眼泪融合到一起,有苦涩有甜蜜。
两个月前,我取了赵舟旸的精子与我的卵子结合,我顺利怀了试管宝宝,从此傅氏集团接班人姓赵。
说完,我大步走出病房,听着里面传来的嘶吼悲鸣,心中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