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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尽花落人已去全局

刘富贵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宋博川第九十九次提出分手时,安薇终于同意。男人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应该苦苦哀求,再低三下四地挽留吗?就像往常那样。可这次,安薇却说“好”。宋博川不自觉皱眉。沉默之际,又听她说:“饿不饿?我给你煲了鸡汤。”果然,她还是关心他的。“不必。”宋博川眉头舒展,意有所指:“在外面吃饱了。”说罢,他长腿一伸迈向楼上。浴室里雾气朦胧,宋博川躺在浴缸里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冷笑——他就知道这块狗皮膏药撕不掉。毕竟安薇爱了他整整十五年,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听着楼上哗啦啦的水声,安薇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安薇知道宋博川不喜欢她,但依然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只要她听话懂事,迟早会焐热这块千年寒冰。可事实却是,安薇不但没有暖...

主角:安薇宋博川   更新:2025-05-28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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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薇宋博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春尽花落人已去全局》,由网络作家“刘富贵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宋博川第九十九次提出分手时,安薇终于同意。男人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应该苦苦哀求,再低三下四地挽留吗?就像往常那样。可这次,安薇却说“好”。宋博川不自觉皱眉。沉默之际,又听她说:“饿不饿?我给你煲了鸡汤。”果然,她还是关心他的。“不必。”宋博川眉头舒展,意有所指:“在外面吃饱了。”说罢,他长腿一伸迈向楼上。浴室里雾气朦胧,宋博川躺在浴缸里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冷笑——他就知道这块狗皮膏药撕不掉。毕竟安薇爱了他整整十五年,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听着楼上哗啦啦的水声,安薇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安薇知道宋博川不喜欢她,但依然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只要她听话懂事,迟早会焐热这块千年寒冰。可事实却是,安薇不但没有暖...

《春尽花落人已去全局》精彩片段


当宋博川第九十九次提出分手时,安薇终于同意。
男人一愣,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是应该苦苦哀求,再低三下四地挽留吗?
就像往常那样。
可这次,安薇却说“好”。
宋博川不自觉皱眉。
沉默之际,又听她说:“饿不饿?我给你煲了鸡汤。”
果然,她还是关心他的。
“不必。”宋博川眉头舒展,意有所指:“在外面吃饱了。”
说罢,他长腿一伸迈向楼上。
浴室里雾气朦胧,宋博川躺在浴缸里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冷笑——他就知道这块狗皮膏药撕不掉。
毕竟安薇爱了他整整十五年,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听着楼上哗啦啦的水声,安薇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安薇知道宋博川不喜欢她,但依然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只要她听话懂事,迟早会焐热这块千年寒冰。
可事实却是,安薇不但没有暖化这块冰,反而还被他寒透了心。
印象里,他的表情是疏离的,眼神是鄙夷的,语气是恶劣的。
安薇想,大概是宋博川生性冷漠,习惯拒人千里之外。然而直到徐曼的出现,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温柔的一面。
他会轻声细语地哄徐曼开心,会豪掷千金只为博徐曼一笑,会推掉重要会议去片场给徐曼撑腰......所以宋博川不是不会爱,他只是不爱安薇。
或许留在他身边......原本就是个错误。
安薇父亲早年病逝,母亲是宋家的保姆。
后来母亲意外身亡,年仅七岁的安薇成了孤儿,被好心的宋母收养。
安薇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听话懂事。
只是不知为何,无论她多么努力,宋博川依然不喜欢她。
偏偏她还像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他身后。
一跟,就是十五年。
也被他排斥了十五年。
其实,安薇是想过放弃的。
毕竟俩人门不当,户不对,更何况宋博川又是那样的高傲。
直到三年前,宋母病重缠身,时日无多。
临走之际她把安薇拉到床边,语重心长:“薇薇,你宋叔叔走得早,而我也一直忙于事业缺少对博川的陪伴,导致他性子越发冷淡,脾气也喜怒无常。阿姨看得出来你喜欢博川,好孩子,以后就由你来好好照顾他,行吗?”
安薇不忍心拒绝,但一想到宋博川的态度......又不知如何是好。
看出安薇陷入为难,宋母叹气:“三年,就三年的时间。薇薇,如果三年后博川还是不肯接受你,那你就去追求你的幸福吧。”
听到宋母这样说,安薇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三年来,安薇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宋博川,无条件地包容他,关心他。
只要不涉及他的健康,她从不忤逆他的任何要求。
可换来的却是宋博川一次又一次的贬低与嘲讽。
安薇依旧不离不弃。
不仅仅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更是因为她记得宋母对她的恩情,也记得她对宋母的承诺。
所以无论宋博川多么过分,安薇都好脾气地忍了下来。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要走了。
距离三年之约,只剩一周。
日积月累的失望让安薇不再对宋博川抱有幻想。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
一周后,她就会彻底离开他,开始新生活。


第二天早上,宋博川抿了口刚沏好的咖啡,眉头拧起。
“没加牛奶?”他问。
“嗯。”安薇轻轻地点点头,“你不是说过,黑咖啡的口感会更醇厚更纯粹。”
话是这样讲没错......
可宋博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有胃病,安薇每次都会在他的咖啡里加一些牛奶,说这样能减少对胃的刺激。
即便被他指责,她也依旧如此。
而过了这么多年,宋博川早已习惯了奶咖的味道,今天冷不丁一换,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黑咖啡很苦。
苦得他心烦意乱。
宋博川忍不住怀疑,安薇是不是因为他给徐曼买跑车的事吃醋了,所以才表现得这么反常?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安薇,见她正细嚼慢咽地吃着三明治,神情淡然。
没有什么异样。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吃完饭,宋博川离开别墅,安薇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身份证、银行卡、父母的骨灰盒,以及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的衣物。
这些,就是她在这里十五年来所有的物品。
少得可怜。
安薇苦涩一笑,刚想躺下歇一歇,手机就响了。
是宋博川。
“安薇,我书房的桌上有一个首饰盒,你现在立刻把它送到皇家酒庄。”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的,好像很多人。
“川哥,听说你在拍会上花了八千万拍下一枚红宝石,是真的吗?”
另一个人说:“废话!这枚红宝石可是英国王妃生前的挚爱,川哥二话不说直接拍下,准备送给曼曼姐当生日礼物呢。”
“哇塞!先是送曼曼姐江景房,后又送豪车,现在更是买世界级的珠宝!川哥大手笔啊!赶紧让安薇送过来,给兄弟们涨涨见识!”
“就是,安薇磨磨叽叽的干什么呢?不会在吃醋吧?”
“她也配?不过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玩玩就算了,真以为自己能攀上豪门高枝儿?做梦吧!”
安薇愣住,紧紧咬着唇。
那些肆无忌惮的嘲讽像子弹一样穿过她的胸膛,羞耻与疼痛交织,变成无法压制的酸楚。
而另一边,宋博川眉头微蹙,听着兄弟们的调侃,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那些话都是他平常用来说安薇的,甚至还说过比这更难听的。
只是不知为何,当这些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时,他竟然会觉得刺耳。
几个兄弟还在评头论足,越来越放肆。
“但该说不说,安薇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
“是啊,尤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啧啧,我感觉都快把我的魂儿勾走了!”
“勾走你有什么用?勾不走咱们川哥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每说一句,主座上的男人脸色就沉一分,气场阴得可怕。
几人浑然不觉,甚至还有一个缺心眼凑到跟前,嬉皮笑脸地说:“川哥,等到安薇什么时候对你死心了,你就把她送给我呗?”
死心?
宋博川心跳一滞,仿佛被人触碰到了底线。
他看向说话人,皮笑肉不笑:“你说谁对我死心?”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威胁的气息。
对方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安薇紧紧握着电话,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宋博川刚刚......是在发怒吗?
她还想再听点什么,却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嗓音:“博川你怎么啦?是不是因为他们这样说薇薇你不高兴了?”
“怎么可能。”
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这十几年来安薇没皮没脸地缠着我,甩都甩不掉,听到她名字就心烦。乖,咱们不提这个人了,太晦气。”
“那......要不还是别让薇薇来了,我怕她见到我会不舒服。”
“不用管她。”
宋博川的声音瞬间温柔:“曼曼,我说过,要送你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随即就是女人娇羞的笑声。
听着俩人的打情骂俏,安薇喉间一哽,心如刀绞。
她真傻。
竟然还在自作多情。
没想到宋博川已经厌恶到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听了。
不过没关系。
她很快就会如他所愿,离他远远的了。


挂断电话,安薇开车前往皇家酒庄。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
渐渐地,雨势越来越大,汹涌骇人。
哪怕雨刷的速度开到最大,安薇的视线依然笼罩在一片氤氲中。
她在滂沱雨幕中心惊肉跳地行驶,可就在这时——一辆大卡车竟然迎面驶来!
速度飞快,让人避之不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安薇瞬间失去意识。
......
睁开眼,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
劫后余生的安薇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可那场车祸带来的恐惧仍萦绕在心头,还没等她消化完,就看到宋博川和徐曼牵着手走进来。
俩人十指相扣,格外刺眼。
徐曼柔柔弱弱地开口:“薇薇,你是不是看到博川送给我这么名贵的珠宝,一时想不开才故意撞上卡车的?唉,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害我担心,连生日蛋糕都没吃就赶紧来看你了。”
安薇动了动唇,艰难开口:“是那辆货车逆向行驶撞了我,如果不信,可以去交警队查监控。”
徐曼当即红了眼,垂眸落泪:“对不起薇薇,是我误会了你,你别生气。”
又是这样。
明明她没有说什么,徐曼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掉眼泪,好像受了莫大委屈。
而那个人也不出意外的,次次都向着徐曼,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发脾气。
“安薇。”宋博川看向她,面色愠怒:“曼曼也是好意关心,你什么态度?又没断胳膊断腿,别搞得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样!”
安薇怔住。
她知道宋博川不在乎她,但没想到生死攸关之际,他依然口不择言,对她恶语相加。
“你只是出了一场车祸,但曼曼却失去了她最喜爱的红宝石。”宋博川面色冷峻,口气毋庸置疑:“你要为你的过失买单,给曼曼道歉。”
道歉?
安薇难以置信。
“我再说一遍,道歉!”
她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心里的委屈却怎么也压不住。
俩人视线碰撞,一个强势,一个隐忍,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肯低头。
宋博川眉间浮起一丝疑惑。
一向乖巧听话的安薇什么时候敢忤逆自己了?
病床上,她苍白的小脸瘦得只有巴掌大,倔强地仰着头,一双漆黑的双眸直直地看向自己,像橱窗里美丽又破碎的瓷娃娃,竟然让他有些难受。
突然间,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样,疼得他无法呼吸。
不不不,宋博川急忙摇头。
他怎么可能心疼安薇呢?
一定是安薇这次不懂事,让他感到不舒服罢了。
对,一定是这样。
宋博川整理好情绪,冷哼一声:“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曼曼,咱们走。”
俩人离开前,徐曼回头露出一抹十分得意的笑,并用嘴形无声地说道——
“活该。”
安薇疲惫地闭上眼,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她突然感觉,她好像没那么爱宋博川了。


孤零零地在医院里住了两天,等安薇再回到别墅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徐曼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博川说以后这里就是我和他的家了,而你,不过是一个专门伺候我们的保姆。”徐曼撩了下耳边碎发,语气鄙夷:“你要是识相就趁早滚出去,别再妄想跟我争了。”
安薇表情淡淡:“我从没想过跟你争。”
“哼,说得好听,恐怕你心里都已经急得跳脚了吧!”
“你这么针对我,是在害怕吗?”
徐曼一愣,随即气急败坏:“贱女人你胡说八道!你是什么货色?一个没爹没妈的可怜虫而已,连我的脚指头都比不上!哪里来的脸让我害怕?你不配!”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
安薇没有理会,只想赶紧上楼回屋歇一歇。
俩人擦肩而过时,徐曼看向窗外刚停好的黑色迈巴赫,眼里闪过一丝狡诈,顿时计上心头!
她故意踩空台阶,尖叫一声从楼梯摔滚下去,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安薇一惊,赶紧走过去,下意识想拉徐曼起身。
就在她手伸出去的刹那,一声怒意响起:“你在干什么!”
宋博川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
徐曼强撑着站起身,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楚楚可怜道:“是我不好,不该出现在这里,不然薇薇也不会生气......博川你别怪她,想必她也是一时冲动。”
意识到自己被算计,安薇诧异地看向徐曼,又看了看神色阴沉的宋博川,连忙摇头:“不是我!”
可宋博川根本不信,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厉道:“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我爱的女人动手!”
心爱的女人......
听到这几个字,安薇心脏倏地一紧。
“不是我,我没有动手......”
她艰难挣扎,眼角带泪。
宋博川却没有丝毫怜惜,反而还加狠了手中的力道,似乎要把人掰断捏碎。
安薇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濒临溃散,正当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时,宋博川又猛地松开手。
她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呼吸,狼狈不已。
“安薇,我的耐心有限,下不为例。”
说完,宋博川小心翼翼地扶起徐曼,带人离开。
看都没看她一眼。
安薇好半天才缓过来,独自扶墙,一步一步踉跄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她躺在床上,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泪流不止。
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再忍忍,还有三天就离开这里了。
迷迷糊糊中,安薇进入梦乡。
梦见了她第一次见到宋博川的时候。
那年她七岁,被宋母领进门。
望着偌大的庄园和别墅,安薇一时有些紧张,无措地拽住宋母的手。
宋母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笑道:“别怕,去找哥哥玩。”
于是安薇就看到了朝她走来的宋博川。
“薇薇你好,我叫宋博川。”
他长着一张精致白嫩的脸,眼神黑亮,浓密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扑着翅膀的蝴蝶飞啊飞,落在了安薇的心尖上。
一落,就是十五年。
起初宋博川对她没这么恶劣。
他比安薇大三岁,总是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
给她买零食,给她补课,看到她被同学欺负还会冲上去为她打架......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博川就变了。
不再叫她“薇薇”,不再为她出头,不再搭理她。
甚至不允许她叫他“哥哥”。
“谁是你哥?”宋博川恶狠狠地说:“我没有你这样穷酸的妹妹!”
他转身就走,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安薇哭着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博川哥——”
安薇猛地睁开眼。
清晨的光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落在枕头上,那里一片潮湿。
原来是梦......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安薇回过神,她擦擦眼角,起身去开门。
看到了宋博川那张冷淡的脸。
“曼曼饿了,你去给她做点吃的。”
安薇柳眉轻蹙,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既然都要离开,又何必跟他浪费口舌。
“好。”
宋博川见她神色恍惚,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安薇摇头:“没什么,有点感冒。”
感冒?
宋博川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发现她确实有些憔悴。
心中莫名泛起一丝不忍。
但喉结一滚,他还是说道:“那你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不要把病毒传染给曼曼。”
早饭是由张嫂做的。
徐曼困惑道:“薇薇呢?”
“感冒了,我怕会传染给你,就不让她出来了。”
徐曼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
可她还没高兴几秒,就听宋博川对张嫂说道:“张嫂,一会儿你端碗粥去安薇房间,再给她拿两片感冒药。”
徐曼的笑意僵在脸上。
“博川,你是不是在关心薇薇啊?都怪我,要是没有我,她早就和你在一起了。”徐曼哽咽道:“可我真的太爱你了,不想离开你......”
宋博川抬手给她擦泪,语气温柔:“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让安薇早点痊愈,这样她才能好好地伺候你。”
听到男人这样说,徐曼破涕为笑,抱着他好一顿亲昵。
房间里,安薇正望着窗外发呆,这时张嫂敲了敲门,端着早餐和感冒药走进来。
“薇薇,快趁热吃,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安薇扯扯嘴角:“谢谢张嫂。”
“不用谢我,是少爷让我给你送过来的。”张嫂欲言又止,还是劝道:“薇薇,其实我感觉少爷对你是有心的。只是他性子执拗,一时半会拐不过来这个弯儿。”
安薇沉默不语。
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夜幕低垂,月挂枝头。
安薇拿起日历,用红笔将她离开那天的日期重重地圈起来。
是鼓励,也是警示。
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宋博川身边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
做完这一切,安薇想去楼下倒杯水喝,路过徐曼的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自己的名字。
安薇脚步一顿,抬眸,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徐曼正在打电话。
“......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废物!非但没有撞死安薇,连个残疾都没落下!”
“那个贱女人完好无损,你有什么脸面问我要尾款?车祸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安薇脑袋“嗡”地一震。
那场车祸,是徐曼安排的?!
安薇本以为她只会使些小伎俩,没想到竟然恶毒到这个地步!
察觉到门外有人,徐曼愣了愣,急忙挂断电话。
“谁?!”
看到是安薇的身影,徐曼呼吸一滞,面露心虚:“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目光审视,看得徐曼浑身发毛。
宋博川刚开完视频会议,从书房出来见到这一幕,狐疑地走过去:“怎么了?”
安薇正欲说话,被徐曼抢先一步:“呜呜博川,薇薇让我快点滚蛋,可是我......我不想离开你......”
恶人先告状!
“安薇。”
宋博川眸光冷然,嗓音带着隐隐的怒意:“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果然,他不信她。
安薇自嘲一笑,说道:“我自己什么身份我知道,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更没有撵她出去。但你心爱的女人精心策划了一场车祸,想要取我性命......”
话没说完就被徐曼打断:“薇薇,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也不能凭空污蔑啊......我是明星,资源无数,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赔上自己的大好前途?”
宋博川拧眉不语,看向安薇。
安薇垂下眼:“如果你不信,可以查她的通话记录。”
她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宋博川感到陌生。
他突然觉得安薇变了,但具体哪变了,又说不出来。
不过这段时间她实在反常,三番两次惹麻烦,偏又不肯低头服软。
想到这儿,宋博川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不上不下。
他如墨般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寒光,喊来保镖,漠然下令。
“把她丢出去。”
保镖有些意外,不忍道:“宋少,这几天降温了,外面有点冷......”
宋博川无所谓地笑笑,“冷怕什么?反正又冻不死人。正好让这个女人冷静冷静,想想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安薇难以置信。
初秋的城北温度冷得骇人,更何况此刻还是半夜,天寒地冻的,宋博川竟然让她去大街上流浪?
他就不怕她出事吗?
怎么能这么狠心!
保镖不敢忤逆宋博川,咬咬牙:“安小姐,得罪了!”
说着,他不顾安薇的反抗,毫不留情地把她丢了出去。
寒风刺骨,安薇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冻得瑟瑟发抖。
兜里空空如也,她没有手机没有钱,也没有朋友,更没有地方可以去。
夜晚景色霓虹,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安薇心头涌上无限悲凉。
如果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的就好了。
安薇吸了吸鼻子,默默地流着泪。


第二天,保镖是在桥洞下找到安薇的。
不久前下过一场小雨,温度低得可怕,安薇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整个人虚弱不堪。
她发了高烧,陷入昏迷,神志不清地喃喃着“爸爸,妈妈......”
别墅里,徐曼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命令保镖把安薇丢到地下室去。
“这......要不要先跟宋少说一声?”
“他这两天在忙一个大项目,哪有空管这种小事!”
见保镖还是犹豫不决,徐曼不耐烦道:“我身为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难道连处置一个保姆的权利都没有吗?”
保镖急忙点头:“是是是,您说得是。”
“还有,这两天不要给她任何食物和水。”
保镖一愣。
这不是要把人活活逼死吗?!
但他也不敢得罪这位被宋少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只能无奈答应。
迷迷糊糊中,安薇感到身下一片冰凉。
阴冷潮湿的气息钻进鼻腔,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
或许是良心难安,保镖临走时偷偷地给安薇喂了两片退烧药。
“安小姐,保重。”
他叹了一声,关门离开。
宋博川回到家后,巡视了一圈问道:“安薇呢?”
徐曼身体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他进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问那个贱女人!
虽不甘心,但徐曼却表现得十分无辜,垂眸抿唇:“安薇趁你不在家总是欺负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把她关到地下室了......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宋博川微微蹙眉。
安薇......有幽闭恐惧症。
“博川,你是不是生气了?”
迎着怀中美人委屈巴巴的眼神,宋博川笑笑:“怎么会呢?你做得很对,是该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等安薇再被放出来时,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堪。
她眼神空洞,神情麻木,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短短两日,却是安薇这辈子最煎熬最可怕的噩梦。
地下室里逼仄,压抑。
除了漫无边际的黑暗,就是深不见底的绝望。
恐惧如同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了她的意志。
她几度晕厥,险些挺不过来。
看见安薇失魂落魄的样子,宋博川心头蓦地一紧。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让她回屋,别在这儿碍眼。
安薇默默转身走上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离开。
可一进屋才发现,她的屋子乱七八糟,连箱子都被人翻过了。
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说......安薇有种不好的预感。
糟了!爸妈的骨灰盒不见了!
她慌忙地跑下楼,死死盯着徐曼,声音发抖:“我爸妈的骨灰盒,是不是你拿走的?放哪了?”
徐曼正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经心道:“太晦气,扔了。”
安薇一愣:“什么?!”
徐曼嘴角讥笑,鄙夷地看向她。
“安薇,你不觉得自己很像灾星吗?先是克死了亲爹亲妈,后又克死了宋夫人,现在竟然还把两个老不死的骨灰摆在屋里!瘆不瘆人?我瞧着烦心,就扔出去喂狗了。”
安薇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上前拽住徐曼的手,放下自尊苦苦哀求:“你骗人的对不对?没有喂狗对不对?你到底把我爸妈的骨灰丢哪去了?求求你告诉我......”
“哎呀你干什么!弄疼我了!”徐曼急忙挣脱,但安薇力道比她想象的大,一时间急得团团转,哭喊道:“博川......你快来救我!”
“曼曼!”
宋博川快步冲过来,用力将安薇推到一边。
安薇踉跄后退,不慎撞到桌角,额头渗血,视线发黑。
徐曼哭诉道:“博川,我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丢掉了两个盒子,正好有几条野狗经过,叼着盒子跑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装着薇薇父母的骨灰盒。本想好好给薇薇道个歉,可没想到她像疯子一样,竟然对我动手!”
宋博川满眼心疼,再看向安薇时,神情瞬间冰冷:“东西丢了就丢了,难道找回来你爹妈就能复活吗?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害曼曼!”
听到这话,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片刻蔓延到四肢百骸,安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满目悲哀。
宋博川被她这眼神刺痛到,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博川......”
徐曼泪珠滚滚,哽咽道:“我受伤了好疼,你看。”
她雪白的小臂上有好几条血痕。
这是刚才趁人不注意时,她忍痛用指甲狠狠划的。
看到这一幕,宋博川眼中零星的不忍瞬间被愤怒取代。
“你为什么处处刁难曼曼,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耐心?看来之前对你还是太过仁慈,才会纵得你不知好歹!”
听到这些话,安薇绝望地闭上嘴,心如死灰。
“女演员最注重外貌,既然你让曼曼的手腕受伤......”宋博川深吸一口气,语气森然:“那就用你的脸来偿还!”
说着,他看向徐曼:“刚才她是怎么欺负你的,你现在就十倍还回去。”
“我、我不敢。”
徐曼低下头,挡住眼里的蠢蠢欲动。
“有我在,别怕。”
听到男人这样说,徐曼终于抬起脸,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扬起手,狠狠地朝安薇扇下去。
“啪!啪!啪!”
声音此起彼伏。
安薇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
心也碎成一块一块的。
她紧紧咬着唇,强忍苦楚,告诉自己不许落泪,不许喊疼。
不知过了多久,徐曼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娇嗔道:“手都酸了。”
宋博川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在额头落下一个吻。
安薇的脸颊又红又肿,尖长的指甲在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她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俩人,扯了扯淤青的嘴角,只觉得这一幕讽刺至极。
“安薇,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再对曼曼不客气,可就不是挨巴掌这么简单了。还有,我和曼曼要去国外度假一个月,等我回来后——”
宋博川顿了顿,神色寒凉:“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他不给她任何求饶的机会,直接拉着徐曼离开。
安薇看着宋博川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眼底一片死寂。
这一刻,她彻底不爱他了。
洗完澡,整理好东西,安薇望着这栋承载了她十五年回忆的别墅,与这里做最后的告别。
随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三年之期已到。
从今以后,她与宋博川,再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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