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温婉示意春杏接过包袱,打开一看,竟是一套做工精细的寝衣,料子是上好的软烟罗,绣着并蒂莲。
“姨娘有心了”,慕容温婉难得真诚地道谢。
这套寝衣看似朴素,实则价值不菲,以白姨娘的处境,不知攒了多久的私房钱才能置办。
白姨娘绞着手指,欲言又止。
慕容温婉挑眉,问道,“姨娘可是有话要说?”
她怯怯地看了眼屋内的丫鬟。
慕容温婉会意,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姨娘,现在可以说了。”
白姨娘却突然跪下:“求大小姐为妾身做主!”
慕容温婉上前一步,连忙扶住她:“姨娘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妾身知道大小姐就要出阁...”,她抬起泪眼,“只求大小姐得势后,莫要忘了府中还有个苦命人...”
“姨娘这是何意?难道…姨娘与继母有仇?”
白姨娘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恨意:“何止是仇!她害死了我的孩儿!我恨不得饮她的血!”
白姨娘说,她曾有过身孕,却在五个月时莫名小产,从此再不能生育。
而当时负责照看她饮食的,正是被扶正的王氏。
“那可是成了男胎,本该是老爷的第一个儿子。”
慕容温婉依旧是挑眉,不为所动。
“妾身有证据!”白姨娘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药方,“这是当年大夫开的安胎药,可药渣里却多了味红花...用量不多,但最后还是被我发现了。”
慕容温婉接过药方细看,心中已有计较。
王氏这手段,倒是与她设计自己,还有林修竹时如出一辙。
狠,且不给人任何后路。
“姨娘想让我怎么做?”
“妾身不敢奢求别的”,白姨娘咬牙道,“只求有朝一日,能让王氏血债血偿!”
慕容温婉扶她到桌前坐下:“姨娘可知,我为何现在才拿回母亲的嫁妆?”
白姨娘茫然摇头。
“因为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她顿了顿继续道,“姨娘若真想报仇,光有这张药方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