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人亲眼所见。”林夜微微抬手，做了个简短的行礼，“我已初步清除体内的腐败之血，但要彻底根治，还需要一些药材和工具。”
管家脸上的怀疑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妙的期待：“你之前说，能治我手指的颤抖？”
“自然。”林夜故意停顿了一下，“但这不仅仅是您的问题，我怀疑整个古堡都在受到某种瘴气的影响。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我需要了解更多情况，而伯爵大人……是最好的信息来源。”
管家沉吟片刻，突然道：“我可以安排你见伯爵大人，但有个条件。”
“请说。”
“你必须先治好我的手。”管家伸出右手，小指果然在微微颤抖，“如果有效，我立刻带你去见伯爵大人；如果无效……”
林夜望着那颤抖的手指，目光透过面具，清晰而自信：“成交。”
他指了指桌上剩下的白兰地：“请坐下，管家大人。这可能会有点疼。”
管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将右手放在桌上。
林夜拿起手术刀，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真的执行过千百次手术。他先用酒精擦拭管家的小指，然后在指根处轻轻划了一刀，深度恰到好处，既能见血，又不至于伤及筋骨。
“啊！”管家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林夜牢牢按住。
“别动。”林夜冷静地命令道，同时倒了些酒在伤口上，“这是在排出您体内堆积的黑胆汁。”
管家咬牙忍着疼，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出，汇入林夜早已准备好的小碗中。
林夜趁机观察管家的血液——正常的鲜红色，没有“腐败之血”的迹象。看来管家的手指颤抖，与他所中的毒素并不相同。
他按照阿尔杰的记忆，在管家小指周围轻轻按摩，手法娴熟，力道适中，仿佛在疏通某种想象中的“气脉”。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念的都是些半真半假的古怪术语。
突然，管家的小指一阵抽搐，然后……停止了颤抖。
“这……”管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活动了几下小指，果然不再颤抖，“竟然真的有效！”
林夜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术刀，心中却在冷笑。其实根本没什么“黑胆汁”，管家的小指颤抖，不过是长期紧张和精神压力导致的肌肉痉挛。刚才那一刀和按摩，就像是给过紧的弦松了松，让肌肉暂时放松下来。
这种伎俩骗不了现代医生，但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足够神奇。
“管家大人，说话算话吧？”林夜淡淡道。
管家盯着自己不再颤抖的手指，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片刻后，他下定决心般点了点头：
“我这就安排你面见伯爵大人。”
林夜跟随管家穿过古堡幽深的走廊。拱形的石墙上，火把在铁质托架中摇曳，投下斑驳的阴影。偶尔有仆人经过，对管家行礼致意，却对林夜投来惊疑的目光——这个戴着怪异鸟嘴面具的陌生人，显然不是古堡常客。
“伯爵大人近来脾气暴躁，你最好…慎言。”管家放慢脚步，低声警告。
林夜微微颔首，面具下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他心知这副装束加上那套“放血疗法”的戏码已经成功博取了管家的信任，这就足够了。
大理石地板上，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管家忽然停下，转向一扇雕刻着狮鹫纹章的橡木大门。
“到了。”
管家敲了三下门，得到应允后，推开了沉重的门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