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嘛!干嘛一看秦天遥就紧张地全身发抖啊?脸红个什么劲啊?话都不能完整地说出来了。我还算是大名鼎鼎的拱仙小烟吗?真对不起自己这么响亮的名号。
鬼使神差样的出门上了公交车,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和秦天遥说话才能正常点不失分寸。
公交车突然急刹车,乘客们都失去惯性,我一倒和秦天遥紧紧贴在一起。
完——蛋——了——我顿时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秦天遥一手把着扶手,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部,我才没有继续倒下去。
拱仙小烟,你到底怎么了呀?即使面对天帝的时候也没如此紧张过呀。
还有,秦天遥大哥哥,本大仙已经站稳了,能把放在我腰上的手放开么,很热的,知道吗?
“小烟,到站了。”秦天遥背着包从后门下车。
我“哦”了一声匆匆忙忙刷卡下车。
“你这几天怎么了?”秦天遥说,“饿吗?先吃点早饭。”
“本大仙才没怎么样呢?”对,要装出没事人的样子,步子要迈得大一点,别抖啊我的腿。“我不吃了。”快点,快点走!改天我得去调查调查那个酒,有毒的话一定要那家酒吧老板赔钱!一定!要不就让小白哥带走他们一家!
啊呜!我是怎么了嘛!为什么呼吸一下都这么困难嘛?!
来了,秦天遥来了!
“一个人瞎嘀咕什么呢?”秦天遥说,“依晗忽然有事不能来了,我们俩去摄影棚吧。”
还好楚依晗有事,不然我现在这个状态,绝对要被这个嫌我没工作不上学的女孩笑话死。她一定会说——哼唧,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小屁孩,快去找工作!!!
摄影棚一个胖胖的画着眼妆的卷发娘炮男和另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胖女人接待我们。胖女人大概对秦天遥讲完整个拍摄要求,秦天遥就跟着造型师去换衣服,留下我和娘泡男坐在门口的茶座。
娘炮男一直噼里啪啦说着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是秦天遥离开我视线范围的这段时间,我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
然而,只维持了几分钟。
秦天遥从化妆间出来的那一刹那,我感觉空气都静止了。我的大脑停止住一切思考,眼神恨不得捕捉到他每一个表情。娘炮男在旁边嗷嗷直叫:“男神,我被你圈粉了,求微博微信号。”我也好想跟着这个娘泡男大声喊出来啊,可是好害羞啊,心里像挠痒痒一般。人类称呼的“男神、女神”,原来就是对一些能够让人感受到美好的人的称呼啊,我以前还以为和我们神仙有关呢。这样说来,秦天遥也可以是我的男神了,那我是不是就算是我小白哥的男神呢。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说的真的一点都不差,商品服装套在秦天遥身上简直像是为他定做的一样。秦天遥平日穿着朴素大方,就是衬衣加牛仔裤或者运动服,穿上这风衣、卫衣、毛衣、西装、夹克、皮衣皮裤、运动裤……一点都不含糊,无论什么风格的服装都能够驾轻就熟地穿出应有的风格和品位。我决定——把他今天所有试过的衣服,全部买下来!
秦天遥拍完整套片子天色已经发暗,和胖大妈娘泡男结完帐后,他着急去见楚依晗,我们就匆匆离开摄影棚。
“一天挣3000块钱,秦天遥你太棒了!”我不禁夸赞。
秦天遥“嗯”了一声,对我说:“我晚上住外面,不回家了。你一个人能回去么?”
“能啊。”我信誓旦旦。
“好。”秦天遥给我一百块钱。“打车回去,走着有点远。”
“不用!”我眨巴眨巴眼睛。“我现在好像能使用法力诶,你看。”
说着,我就腾空而起。秦天遥拽住我的脚腕,说道:“下来。”
秦天遥还是把我塞进一辆出租车,把地址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出租车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离开。
从后窗看着他渐远的消失在路灯下背影,虽然对着他面红耳赤的情况有所好转,但我觉得有些许落寞。
打开手机,翻看着秦天遥拍摄时我偷偷拍下的照片,他是那样的俊朗帅气,眼神里透露着坚定和阳光,看到他都能心情变好。
我听到过人类有“爱豆”这个词的说法,秦天遥从此刻起,就是我的“爱豆”吧。
自从来到人类世界,每天晚上都和秦天遥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今夜,就剩下我一个人,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我爬到秦天遥睡着的床尾,努力嗅枕头上他留下来的味道,盖着他的被子,好像这样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我才沉沉睡去。
有人偷窥!
我敏觉得睁开眼睛,果然,窗帘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是谁!
灯光骤亮,我警觉地坐起,灯光晃的我一时难以睁开眼睛。
窗帘微动,小黑哥在紫光中显出身形。
“不好玩,不好玩。”小白哥忽的从背后抱住我的肩膀。“我本来还想多偷看一会你睡觉的样子呢。”
熟悉的艾草香味。
“啊……”我打了个哈欠。“你们来找我啊?”
小白哥回答:“遇到一个棘手的任务,路过这里,刚好看看你。”小白哥问:“秦天遥呢?”
“晚上没回家,和楚依晗出去了。”
好想睡好想睡,小白哥你快点离开吧。
小白哥站起身走到小黑哥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说:“无救哥,我说什么来着,人类靠不住吧?”他撒娇一样地对小黑哥又说:“带小烟回我们那吧,我要寸步不离保护他。我弟弟这么可爱,肯定有很多人对他想入非非呢。”
“别闹。”小黑哥短短两个字,算是拒绝了小白哥的请求。小黑哥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嗯。”我拖了长音回答。不对,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等等!”我连忙叫住要离开的黑白无常。
小白哥跟猫一样爬在我床边,眯着眼睛问:“怎么,舍不得哥哥走了?”
“我想请教一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