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妄赵轩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出逃到沦陷:大佬的天鹅驯养记沈妄赵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天开妄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月的北城嫩芽初冒,沈妄踩着午日的骄阳踏入沈家宅院,随手脱下外套扔给佣人。长腿越过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眉头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抬眸扫过室内。看到他突然这个点回来,正在收拾屋子的佣人一怔。连忙给他端来一杯热水,沈妄没接,拧眉问:“软软呢?”此话一出,整个客厅的佣人齐刷刷低着头,紧张的不敢大喘气。正在汇报工作的赵轩也瞬间噤声,有一股不太妙的预感从脚底攀升。管家走上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沈妄的眼睛:“回家主,大小姐趁您不在,跑了……”沈妄嘴角下压,棱角分明的侧颜隐约能看到红痕,仔细看还能辨别出指印,与这张狂妄冷冽的脸格格不入。喉咙滚动,男人眯起眸子,似笑非笑:“跑了?”他靠坐在沙发里,长腿搭在膝盖上,似乎是在回味这话的意思,指尖有意无意的捻了两...
《从出逃到沦陷:大佬的天鹅驯养记沈妄赵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四月的北城嫩芽初冒,沈妄踩着午日的骄阳踏入沈家宅院,随手脱下外套扔给佣人。
长腿越过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眉头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抬眸扫过室内。
看到他突然这个点回来,正在收拾屋子的佣人一怔。
连忙给他端来一杯热水,沈妄没接,拧眉问:“软软呢?”
此话一出,整个客厅的佣人齐刷刷低着头,紧张的不敢大喘气。
正在汇报工作的赵轩也瞬间噤声,有一股不太妙的预感从脚底攀升。
管家走上来,低着头不敢直视沈妄的眼睛:“回家主,大小姐趁您不在,跑了……”
沈妄嘴角下压,棱角分明的侧颜隐约能看到红痕,仔细看还能辨别出指印,与这张狂妄冷冽的脸格格不入。
喉咙滚动,男人眯起眸子,似笑非笑:“跑了?”
他靠坐在沙发里,长腿搭在膝盖上,似乎是在回味这话的意思,指尖有意无意的捻了两下。
看似随意的姿态,一举一动里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空气里寒气凝结,管家硬着头皮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胆战心惊的补充道:“大小姐不仅跑了,走之前还顺便把您珍藏的酒搬了大半。”
沈妄太阳穴跳了两下,舌尖顶了顶还隐隐能感受到麻痛感的左脸,气笑了。
“倒是长本事了。”
管家小心翼翼:“您……要不去看一眼?”
看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沈妄难得好奇自家小天鹅这次回家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随手撤下领带,沈妄起身迈开腿朝地下酒窖而去。
一旁从公司赶回来的助理走在吃瓜一线,默默迈开腿跟上去。
沈妄的酒窖里珍藏着无数价值不菲的酒品,红的白的琳琅满目。
拍卖场上千金难求的,他这儿几乎都有,按照价值品类一一分好。
最里面的是他的私人珍藏,平时只有在商彻他们几人来时才会开。
这会儿,整个酒窖都弥漫着一股浓醇甘甜的酒香味儿。
沈妄的私人珍藏酒柜里,肉眼可见的空了小半。
桌上散落了几个酒瓶,有的还剩小半有的被倒进排好队站军姿的昂贵酒杯里。
就连垃圾桶里也有酒香。
粟软大抵是喝一半倒一半,一眼看去,喜好明确:小天鹅只喝红的。
沈妄喉咙滚动,发出一声低笑,随手端起一杯递到面前嗅了嗅,漫不经心的扔出一句夸赞:“也算是懂得挑贵的喝。”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骄傲的意思,管家和赵轩对视一眼,有点难绷又习以为常。
昨晚被粟软扇了一巴掌,沈妄表面没什么反应,内心指不定暗爽了一整晚呢。
好歹是亲密接触了……
同一时间,枫亭国际住宅区。
粟软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色睡裙,长发随意垂落肩头,正盯着摆满桌子的昂贵红酒出神。
昨晚喝多了酒,发生的事断断续续记不完整。
中芭协会在芜城的芭蕾舞巡演,因为首席舞蹈演员黎湘退场途中舞台倒塌被迫终止。
现场乱作一锅粥,主办方与中芭协会忙的不可开交。
粟软卸完妆从洗手间出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后勤部扔下,后台已经空无一人。
JL娱乐董事长黎礼在后台找到她,想签她来着,合作她没兴趣,倒是对黎礼很喜欢,聊着聊着拉着人喝酒。
太久没遇到像黎礼这样聊的来的人,不小心喝多了,脑袋一抽连带着拒绝了黎礼送她回酒店的提议。
芜城入夜就开始下起雨,又恰逢观众被迫撤场,现场打不到车,一向洁癖的她醉意上头,淋着雨往回走。
躲了沈妄六年,偏偏最狼狈的时候被他撞破,讨厌淋雨的男人冒着雨冷把踩水坑的她抱进车里。
脸冷的吓人。
两人纠缠间她似乎甩了沈妄一耳光?
“我又给了沈妄一耳光?”粟软猛地睁开双眼,睫毛轻颤,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我真扇他了?”
沈妄向来冷傲又不可一世,六年前自己气急败坏扇了他一耳光情有可原,六年后再扇他一耳光未免显得她对沈妄积怨已久……
粟软捂着脸,多少有些愧疚,兀自懊悔:
“早知道少拿两瓶了……”
好不容易见面,结果她又是扇人耳光又是偷人酒的。
粟软缓缓阖上眸子,宁愿昨晚露宿街头。
沈妄估计这会儿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他那人霸道不讲道理,脾气还差,动不动就限制她的自由……
但对她也真的很好很好,好到哪怕他脾气臭,粟软也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控制不住的想要依赖他。
六年没见,昨晚看到沈妄时,她差点没绷住在他怀里哭得抽过去。
更丢人了……
偏远的思绪被门铃声拉回。
粟软起身去开门,四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两两站在门口。
刚从沈妄那里偷了酒的粟软警钟大作,清冷眸子凝起警惕,戒备的盯着对方。
几年不见,沈妄要破产了?
她就拿了沈妄几瓶酒,老古董至于报警抓自己?
警察看出她眼底的警惕与心虚,神情冷了几分,出示证件一板一眼开口:“粟小姐,关于中芭首席舞蹈演员黎湘表演途中舞台倒塌的事故,您具有一定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黎湘舞台塌了?”粟软拧眉,神色疏离:“那关我什么事儿?”
警察面无表情,语气也很生硬:“只是怀疑,麻烦您配合调查。”
粟软冷笑一声,用脚趾头也猜的到是芜城黎家搞的鬼。
也是辛苦他们大老远从芜城追到北城就为了审她。
“稍等,我换个衣服。”
北城警局,粟软坐在审讯室里,纤长的身影坐得优雅笔直,天鹅颈高贵冷傲。
白炽灯的光线落在她身上,整个人都白的发光,扑面而来的清冷孤傲。
对面的是从芜城过来的警察。
面对警方的审问,粟软的每个回答都简洁且直白。
“四月六号晚上八点三十二分时你在做什么?”
“卫生间,卸妆。”
“传闻你与受害者黎湘不和,二位之间具体是什么过节?”
“她单方面霸凌我。”
警察诧异抬眸,出声威胁:“这儿是警局,你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黎湘是芜城黎家养大的千金,虽然是养女,但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性格更是出了名的温润乖巧。
在中芭协会也是人人夸赞的对象,调查了这么久,警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针对性的回答。
怪不得黎家会特意吩咐一定要着重调查粟软,没什么背景态度倒是嚣张。
粟软靠在椅子里,神色冷淡:“需要证据吗?”
警察:“。。”
“你说她霸凌你,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报复吗?”
“我看起来很蠢?”粟软掀起眼皮,神色冷傲不屑。
这群警察看起来也挺蠢的,低级又无趣的引导手段。
“请注意言辞。”警察被怼,面色不虞,继续追问:“如果不是,为什么中芭其他人都在芜城等待调查,唯独你连夜回到北城!”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粟软缓缓掀开眼皮,似笑非笑的对上警察不耐烦的视线:“我也想知道。”
“但抱歉,这个问题你得问沈妄。”
“沈妄?”警察拧眉,觉得这个名字莫名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倒是一旁北城的警方听到沈妄的名字,神色瞬间凝重。
就听粟软慢悠悠介绍:“北城开赌场的那个,沈家家主沈妄。”
她嗓音清脆:“他把我拎回来的。”
半个小时后,沈妄踩着夜色踏入北城警局。
高大健硕的身形,踏着雨水跨入警局,浓墨的眸下是来自上位者的气场压迫。
整个警局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在岗的警察们气势上硬生生被他碾压。
北城城东片区支局局长连夜从家里赶回来顶着压力迎接他。
“妄爷……”
沈妄眼神都没给对方一个,嗓音冰冷:“人呢?”
支局长没想到粟软竟然真的认识沈妄,脊背都跟着僵直起来,连忙带路:“粟小姐刚结束调查,正在休息室呢。”
话音刚落,沈妄已经迈开腿走了进去。
他身高腿长,脚上的重工靴子踩在地板脚步凌厉。
支局长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想还好是芜城警方闯的祸,脚上不敢耽搁连忙跟上去。
芜城警方这会儿已经知道沈妄是谁,提心吊胆的站在门边不敢说话。
怎么回事?
黎家那边不是笃定粟软是凶手吗?
休息室内,粟软已经心大的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早上喝了不少酒,又是空腹,这会儿胃里难受得紧,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椅子上。
沈妄踏进休息室,看到椅子上蜷缩成一块儿的身影,狭长的眸子蓦的眯起,迸出一抹冷意。
长椅上的人只穿了条白色长裙,身上披了件单薄的嫩黄色针织外套。
整个人缩成一团,天鹅翅膀紧紧包裹住自己,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妄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下去,回头扫了眼身后浩浩荡荡跟着的人群。
支局长吓了一跳,连忙开口:“休息室开着空调,其实还好……”
这话越说越心虚,四月的北城时冷时热天气阴晴不定,今天白天二十几度,晚上下了雨却只有几度。
休息室的空调还是白天开的通风制冷,这会儿室内估计也就几度。
“北城政府没钱开空调可以到沈家借。”沈妄语气生硬冰冷,一句话吓得众人心里打鼓。
倒是粟软迷迷糊糊听到沈妄的声音,抓着外套从椅子上坐起来。
“嘶——”不知道是椅子太硬还是睡太久,动了下半边身子都麻得粟软倒吸一口凉气。
沈妄冷戾的神色瞬间收敛,长腿迈开就走到她面前蹲下。
后者低头活动手脚,沈妄的脑袋突然闯入视线。
粗糙干燥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拧眉:“他们动你了?”
边上四个警察吓得瞪大眼睛。
粟软不自在的收回腿,阻止他伸过来要碰自己的动作:“没。”
话落,她打了个哈欠,看向努力隐身的四个警察:“喏,沈妄来了。”
“你们问他吧。”
她双手环胸坐在椅子里,神情冷冷的。
沈妄撑着膝盖起身在粟软身旁坐下,顺手把刚脱下来的外套裹自家小天鹅身上。
闻言,掀开眼皮看向四个从芜城过来的警察,眉宇藏着不耐烦:“想问什么。”
四人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没,没有。”
沈妄拧眉,周身戾气重了,低沉的嗓音自带压迫:“问。”
四人气都不敢大声喘,硬着头皮开口:“芜城黎家怀疑黎湘的舞台事故是因为粟小姐嫉妒黎湘夺得首席之位,故意设计陷害她,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沈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嗤一声:“你是说,我沈妄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嫉妒她一个叫不上名字的黎家养女?”
警察腿都软了:“是黎家那边这么说的,我们是过来走个流程调查一下……”
他们已经后悔死了。
不是说粟软就是个没背景没资源的孤女吗?怎么会跟沈妄有关系。
北城沈家黑白通吃,沈妄更是手段狠戾不讲道理,在这北城只手遮天连官方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谁敢惹啊,早知道他们打死也不听黎家忽悠跑这儿来触这位爷的霉头。
“粟软是我带回北城的,有什么问题让你们局长来找我。”
知道是黎湘自己摔断了腿不甘心,利用芜城黎家的势力从中动手脚想把粟软拖下水泄愤,沈妄没打算在这几个炮灰身上浪费时间。
朝粟软伸出手:“回家。”
粟软扭头,看向门口的警察,高昂着头颅神色矜娇:“可以走了?”
四人吓得魂都飞了,点头如捣蒜:“您慢走……”
粟软冷嗤,腰臀发力从椅子上站起身,纤长的身形优雅高贵,忽略沈妄伸过来的手,昂首挺胸往外走。
门口围着的警察齐刷刷的让道,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妄习以为常的收回手,迈开腿跟在粟软身后离开。
走出门,迎面一道凉风吹过来。
粟软默默拉拢外套,忽略沈妄停在门口的车,掏出手机进入打车软件。
刚点进去,沈妄走出来夺了她的手机,拽着人不由分说的走向他的车。
“干什么,警局门口呢。”
粟软拧眉,甩开他的手,一副他乱来就转身进去报警的态度。
沈妄冷嗤一声,不可一世的狂妄:“你进去了,他们得给你恭恭敬敬拎我门口。”
又用这套权势压人的招。
粟软气得抬腿踹他:“我不跟你走。”
沈妄被她结结实实踹了一脚,停下脚步。
气笑了:“对我拳打脚踢,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也不吭声。”
“这就是你说的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把我踩脚底?”
粟软倔犟咬牙:“当牛做马我也乐的自在,用的着你提醒我。”
沈妄冷哼:“我养出来的人不是为了伺候别人的。”
“要你管。”粟软余光扫到从警局下了班走出来的众人,瞅准时机拔腿就跑。
沈妄早有准备,在她弹射起步的瞬间长臂捞起她的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扔车里。
粟软怒极,手脚并用的去踹他,朝齐刷刷愣在门口的几人大喊:“愣着做什么,保护百姓不是你们的职责吗!”
刚下班不小心撞破这一幕害怕被杀人灭口的众人:“……”
沈妄冷戾的一个眼神过去,他们齐刷刷转身就回了警局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粟软有气无处撒,一拳打在棉花上。
沈妄拽过安全带给她禁锢住转身往驾驶座而去。
粟软趁机解开安全带开门要跑路。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陪我吃饭和被中芭开除,选一个。”
粟软:“。。”
她深吸一口气,差点忘了沈妄这人出了名的手段狠戾。
同时更清楚沈妄的脾气,但凡说出口的话,就一定做得到。
当初不让她早恋,只是看到她放学和暗恋她的男生一起回家,就直接给她办理退学在家请一对一家教切断她的社交。
连带着暗恋她的男孩一家都被迫离开北城。
他向来霸道又不讲道理,从来不听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粟软咬牙,气得摔上车门,骂他:“沈妄你混蛋。”
沈妄并不在意,启动车子的同时温柔叮嘱:“系安全带。”
粟软不说话,盘腿坐在副驾驶。
身旁的人语气软了几分:“软软?”
“你别叫我。”粟软扭头背对着他,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
没一句爱听的。
沈妄看着留给自己背影的小天鹅,叹了口气,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拉过她的安全带给她系上。
感受到他的靠近,粟软身子一僵,不自在的板直了背,紧张的拽紧衣摆,眼神却倔强的不看他。
车子启动,沈妄抽空扫了她一眼:“想吃什么?”
粟软想说自己不饿,肚子先发出抗议。
粟软听到主驾传来的低笑。
恼羞成怒:“漱芳斋。”
小天鹅咬牙切齿:“宰死你!”
沈妄单手掌控着方向盘调转方向,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不存在。
语气里都是宠溺的味道:“能吃穷我,算我家小天鹅有本事。”
他的钱用数字都难估量,更别提整个北城沈家的财富都掌控在沈妄一个人手里。
粟软觉得他在炫耀,又想起来,沈妄这人拥有一切,从来不屑于炫耀。
睫毛轻垂,粟软抿唇:“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她冷着脸,觉得自己这样实在狼狈。
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把他踩脚底,结果区区一个职场潜规则就把她压的无可奈何。
被黎湘单方面针对了两年,连带着中芭的人也跟着攀炎附势针对她。
沈妄反问:“你会让我看笑话吗?”
“不会。”
粟软想也没想就回答,但总有些底气不足。
事实是,没有权势支撑,她寸步难行。
权贵的手早已经渗透到芭蕾舞圈子里,仅靠实力一辈子也走不到顶。
沈妄向来毒舌,此刻破天荒的温和:“靠自己走到今天,你已经很棒了。”
粟软呼吸一窒,扭头看向沈妄。
男人单手掌控方向盘,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椅子里,与生俱来的矜贵:“如果人人平等,你的能力与付出足以俯瞰一切。”
沈妄抬手,落在粟软头顶揉了揉,漫不经心的笑:“但我们得承认,这个世界权势才是绝对准则。”
话够现实,也的确残酷。
没有权势的支撑,在这场全是追逐的游戏里,再强大的实力也没有见光的时刻。
更何况,是在北城这个地方……
粟软垂眸,避开沈妄循循善诱想让她主动低头的眸子,抿唇不语。
沈妄也不急,循序渐进的,她会知道,适当利用权势是明智之举。
利用他,更是轻而易举。
车子抵达漱芳斋,粟软狠狠点了一通馋了很久却舍不得花钱点的菜。
沈妄抄着兜在一旁抽烟,见她狠狠点菜也不拦着:“想吃什么趁这次吃个够。”
粟软以为他终于要说句人话,结果沈妄站在落地窗边,随意扫着菜单说出口的话极其歹毒:“就你那点破工资,吃了这顿下次不知道是哪辈子了。”
随手扔下菜单,粟软脸都皱成一块:“沈妄,不会说话你能闭嘴吗?”
她越说语气越弱:“我每个月两万三的工资,咬咬牙还是能吃得起一两顿的……”
“再说了——”小天鹅挺直了脊背,娇俏的抬起了下巴:“我也没那么喜欢吃。”
“这顿分明就是你求着我来吃的。”
沈妄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吃胖了是不是也得算我的?”
粟软抬着下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不然呢?”
沈妄噙着她娇俏的面容,喉咙滚动,低头失笑:“成,算我的。”
粟软连吃带拿,心满意足的跟在沈妄身后离开餐厅。
折腾了一天,粟软吃饱喝足上车就睡,一开始主要是不想面对沈妄。
最后困意上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驶入小区在停车场停下,沈妄回头,见粟软没有要醒的意思,干脆停着车等她睡醒。
车内亮着昏黄的灯,音响里还放着粟软喜欢的音乐。
沈妄打开车门走出去站在门边,拨通商彻的电话。
响了半晌才被接通,芜城黎家老夫人在医院出了意外,商彻如今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特意走到安静的地方接他电话,嗓音透着疲惫:“有事儿?”
沈妄回头盯着粟软难得恬静的面容,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半眯起眸子:“黎湘断腿的事是你做的?”
商彻没否认,甚至态度狂妄:“顺手的事儿,不用谢我。”
沈妄冷嗤:“你脸呢?”
商彻算计黎湘,完全是因为黎湘作为黎家养女不安分,想对商彻老婆下死手。
沈妄拧眉看着因为这事被连累的粟软,嗓音紧绷:“有替死鬼赶紧拎出来。”
商彻听出沈妄的不对劲,瞬间猜到:“黎家嫁祸到你老婆头上了?”
沈妄默认。
商彻笑了:“清者自清怕什么,他们还甩锅我老婆呢。”
“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你三十年白活了。”
沈妄不想跟浪荡子争口头胜利,眉宇间藏着烦躁,突然想点根烟:“情况不一样。”
商彻语调玩味,整个人透着懒散:“菜,就多练。”
沈妄冷笑:“老子要脸。”
为爱献身厚着脸套路非要嫁给人黎礼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沈妄与商彻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从小掌控一切是这北城人人敬畏的太子爷,一个是芜城狂妄嚣张人人唾弃的浪荡子。
商彻就是脱光了躺黎礼那里,没人会觉得他离谱,他从小到大做的每件事都很离谱。
商彻没脸,但沈妄有。
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商彻似笑非笑:“我等着。”
话落,浪荡子先一步道:“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投案自首。”
他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留尾巴。
沈妄没说话,挂断电话。
回到车里,看到粟软歪着脑袋靠副驾睡得正香,眼神软了下来。
成年的粟软,气质比小时候更加清冷,褪去肉感后的五官更加英气。
清冷系浓颜,是会吸引无数男人心动的一张脸。
沈妄喉结微动,想到她回国这两年,时不时会在聚会中听到关于她的议论。
芭蕾舞圈子里,她这种长的好、身材好、实力强大还没有背景的女孩子。
向来是对门当户对没有特别要求的新兴起家族求娶的对象,亦或是拥有绝对地位、但下半身不老实的男人们包养当情人的绝佳选择。
粟软刚回北城的那年,一场芭蕾舞首秀演出,引起了无数男人追求的冲动。
鲜花珠宝包包不要钱的送过去,全都无一例外被她扔进垃圾桶。
她不屑于攀权附势,性子冷傲逢场作戏与职场的阿谀奉承更是不可能。
得不到她的人就开始打压她,试图以此让她妥协。
中芭内部也踩高捧低,见她得罪了那些个大佬们更是一股脑的扑上来试图将她撕扯吞噬干净。
混浊的水里容不得鲜活的鱼,粟软的存在注定成为无数人眼中钉肉中刺。
沈妄无声叹息,无人的时候眼里的疼惜与无奈毫不掩饰的倾泄而出:“回头看看我就这么难吗?”
在沈妄的世界里,粟软从来都是在高位。
甚至不用粟软低头。
只要她回头看看沈妄,她想要的沈妄就会毫不犹豫双手奉上。
车外,结束调查排除了嫌疑从芜城回来的几位芭蕾舞演员刚下车,就注意到角落里高调停着的幻影。
这栋楼住的大多都是头部网红或者二三线演员,小区环境不错安保条件也出了名的好,中部芭蕾舞演员们也喜欢住这块。
车库里大多都是三四十万价格的车,也会有少部分百万价格的,偶尔会出现一两辆豪车送某位演员或者网红回来。
但上千万价格的车却屈指可数,几人眼神一亮,藏不住好奇的往这边探头。
地下车库光线暗,因此车里的情况从前挡风玻璃看得格外清楚。
众人最先认出粟软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主驾的男人朝她靠近,从他们这个角度似乎是在接吻。
“!!!”刚下车就吃到瓜的众人手忙脚乱的掏手机录像。
粟软察觉有人靠近的气息,警惕睁开眼,措不及防的与沈妄四目相对。
沈妄瞬间呼吸屏住,视线移开正欲开口解释。
粟软余光看到车外正在拍照的几人,抓起手里的包挡住沈妄的脸将他往怀里按,“别动。”
她嗓音紧绷,第一反应是不能让沈妄的脸露出来。
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沈妄不喜欢女人,粟软跟在他身边长大,自然也知道他对男人也没兴趣。
不记得是谁开玩笑说过,他是水仙。
粟软却当真了。
沈妄对人向来冷淡,厌烦一切带给他不必要麻烦的人和事,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让他厌烦的存在。
粟软脑子里都是撼死了也不能让沈妄的脸被拍到给他惹麻烦,丝毫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多暧昧。
近在咫尺的呼吸,连带着每个感官都被放大,沈妄眸子微压,视线落在粟软紧抿的唇上。
心跳鼓噪着浑身细胞都在叫嚣,几乎是下意识想移开视线,空间有限无处可逃。
喉结滚动,诱惑当前,眼底逐渐染上欲色,向来不委屈自己的他重新将飘忽的目光锁定在粟软紧抿的唇上。
下一秒,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仰头吻了上去。
呼吸逼近的瞬间,粟软整个人僵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沈妄闭着眸子,轻吻着她的唇瓣。
大拇指抵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的瞬间,撬开她的唇。
一股电流沿着脊椎快速冲向大脑,粟软呆愣原地,大脑失去思考能力,手里的包在失神的瞬间滑落在方向盘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滴”的一声,车子鸣笛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显得格外刺耳。
粟软涣散的思绪被拉回,伸手一把推开沈妄。
沈妄刚尝到她的味道。
毫无防备的被推开,后背撞在方向盘,疼得他眉头紧拧,眼底的欲色还没散去,额前的短发也在粟软按住他脑袋时凌乱垂了下来。
此刻正掀开眼皮盯着她,看起来狼狈又委屈。
粟软抿着唇,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亲她?
沈妄脊椎磕在方向盘上,锥心的疼。
将外面的动静尽收眼底,他阖上眸子缓了口气,压下眼底的情欲。
开口时还是没压住嗓音里的沙哑:“抱歉,没忍住。”
粟软盯着外面的几人,心乱如麻,沈妄的气息霸道的侵占她的思绪,连带着心跳也乱了节奏。
她根本不敢去看沈妄的眼睛,正好看到外面偷拍的几人因为车子鸣笛的声音没了身影。
越过沈妄抓起包,粟软顾不上其他,拉开车门拔腿就跑。
沈妄盯着她避如蛇蝎的背影,整个人跌回椅子里,捏了捏眉心,神色疲惫。
是不是吓着她了……
粟软离开,车里的音乐链接也随之断开。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她身上残留的沙漠玫瑰的清香与沈妄躁动的心跳。
抬手捂着心口,沈妄阖眸,任由心动与欲望蔓延全身,后知后觉的抿唇回味着刚才香甜柔软的吻。
三十年的禁欲,自认为不存在的念头随着她的靠近不断涌现,想要将她揉入骨髓占为己有的念头如同春笋遇水,再也无法忽视。
沈妄脑海里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他要粟软,占她私有。
粟软刚回屋里,芭蕾舞协会的群里就已经传遍了她在沈妄车上的视频。
黎湘前脚刚出事后脚她就勾搭上了金主,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
那舞台出事的蹊跷,怎么偏偏到黎湘就垮,黎湘腿断了谁才是最大的受益人我不说。
这世上没这么巧合的事吧,黎湘出事,首席之位空缺,高清冷傲的粟软不早不晚在这时候勾搭上金主,说没点猫腻我都不信。
昨天她连夜逃跑,听说今天警察都追到北城了,若不是心虚,她跑什么啊?
这车……我记得城东的王家有一辆,王董之前不是给她送过花还被她扔垃圾桶了,怎么背着我们就勾搭上了。
我怎么觉得,这背影看起来很年轻,不像王总那油腻中年男?难不成这是王总他儿子!厉害啊,一个人勾搭人父子俩,一般人可没这姐会玩。
都没事做吗?有背后嚼舌根这功夫都给我练基础去!
一群议论声中,中芭协会主席傅芫突然发声,直接禁言所有群。
粟软看着一条条被删除的聊天记录,明白大概是傅芫删除的。
她正准备放下手机去洗漱,傅芫的消息弹了出来。
傅芫陈望扔下你的事我已经处罚了,别被不相关的事影响,这几天中芭放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看到傅芫发来的消息,粟软紧皱的眉头舒展。
黎湘出事,傅芫估计也免不了被牵连,她自己毫无背景靠实力坐上中芭协会主席的位置,背后无数人盯着,估计这段时间也不好过。
还抽空安慰自己,已经很难得了。
粟软不是树懒!多谢,你也别太累。
关闭手机,粟软去浴室洗漱,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沈妄的那个吻,连带着心跳也控制不住的加速,一颗心上下飘忽着就是不落地,觉得整个世界都好魔幻。
“沈妄疯了?”粟软翻来覆去,脑袋里只有这个想法。
他怎么能亲她呢?
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
重点是……自己到底在脸红什么啊!!
“清醒一点粟软!”
“他是沈妄!”
毫无趣味的老古板,沈妄若是对女人有兴趣,何至于单身三十年,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没有。
这一晚,粟软睡得昏昏沉沉不踏实。
梦里沈妄将她抵在床上,抬手撕碎她的衣服。
低头滚烫的吻落下来。
湿濡燥热的气息压迫而来,粟软心头空虚,疯狂的想要抓住什么,双手悬空被一只大手扣住举过头顶。
汹涌而来的碰撞……
一觉睡醒,粟软整个人汗淋淋的,胸膛上下起伏,眼神还带着梦境中的迷茫与情欲。
她一定是疯了,竟然对沈妄做这种梦?
不自觉咽了咽干涸的嗓子,粟软爬出被窝狠狠灌了两大口水。
起床洗漱之后,打开手机查看消息。
中芭首席演员黎湘舞台事故的消息在网上愈演愈烈。
黎湘不仅是芜城黎家比亲生女儿还要受宠的养女,更是芜城第一世家商家未过门的儿媳妇。
还是在表演中出的意外,这件事牵扯巨大,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是中芭协会主席傅芫。
今早的消息,傅芫已经被停职调查。
舞者们的群里,已经有人开始落井下石,嘲讽她昨天为粟软禁言群的事。
粟软向来看不惯这种踩高捧低的行为,直接滑动退群。
吃了早餐,粟软下楼去健身房运动,回来后躺沙发刷了会儿视频,午休之后就把自己扔练功房里。
一直到天黑,把自己累的大汗淋漓,总算是没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
中途她给傅芫发了消息,原本是想着问问有没有能帮她的,结果发现自己如今似乎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关系。
最后只是问了下好,傅芫大概也是知道她的心理,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傅啸的小姑姑。
傅啸,芜城文墨世家傅家独子,也是个基因变异的二世祖,文墨世家的儒雅谦逊他半点不沾,从小兴风作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也就是说,傅芫是芜城傅家人?
不得不说,权势这东西,她再瞧不起但就是有用。
粟软放心了不少,她挺喜欢傅芫的,虽然她也被权势左右很多事没办法百分百公平公正。
至少没给她穿过小鞋,也在顶着压力尽量给自己上台的机会。
休息了一天后,粟软突然被召回。
网上突然冒出消息,将黎湘的舞台事故幕后指使的矛头指向粟软。
哪怕警方已经查到真正对舞台做手脚的人,对方也伏法认罪。
可网络这东西,大多数人都心智不全,别人说一句什么一群人就扑了上去,不论真假只要用大势力压倒对方。
热搜是今天一早起来就挂在社交平台上的。
#粟软,因妒生恨#
#粟软滚出中芭#
托黎湘的福,粟软这辈子第一次上了热搜。
还高居榜首。
粟软抵达中芭大楼,才得知傅芫并没有因为权势被公平对待,依旧处于停职调查阶段的事。
甚至中芭空降了一个负责人,表面说是暂时接管傅芫的工作,实则就等着把傅芫挤出去完美替代。
粟软回到中芭,刚迈进去,就有无数双幸灾乐祸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偶尔有几道和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带着惋惜与同情。
她踩着高跟鞋进来,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一片死寂。
粟软不在乎。
昂首挺胸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还没坐下就被新来的负责人叶灵悦叫去办公室。
相比起傅芫的清淡长相,叶灵悦浓妆艳抹,眼神里都是精明。
看到粟软进来,叶灵悦立刻起身走到沙发区,笑靥如花:“软软,可算是见到你了。”
粟软是第一眼视觉动物,第一眼喜欢的人会很合拍,第一眼不喜欢的人,会警惕远离。
叶灵悦是后者。
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粟软神色平静,微不可察的颔首:“您好。”
叶灵悦并不在意她的冷淡,走过来热情的拉着她坐下。
“听说你认识城东王家的人?”
粟软摇头:“不认识。”
听都没听说过。
她跟在沈妄身边,圈子里见到的都是与各大区域的佼佼者。
比如港城一家独大的季家,比如苏城第一世家宋家。
在这北城,能入粟软眼的,屈指可数。
王家,听都没听过。
叶灵悦只当她是故作骄矜,笑得揶揄:“没关系,今晚正好有个私宴,若是谈下来了,下个周期的巡演赞助就有着落了。”
“你收拾一下,晚点我们一起出发。”
粟软一拧眉,嗅到了鸿门宴的味道。
想也不想就拒绝:“抱歉,我身体不舒服。”
“没关系,又不用你喝酒。”叶灵悦笑得格外热情:“你知道的,黎首席的腿如今上不了台,接下来的巡演不能没有主演。”
“带上你主要是让大家先眼熟,顺利的话咱们的首席赛半个月后就开始了,我看好你的实力。”
粟软:“。。”
她起身避开叶灵悦的手,神色清冷:“首席赛我会全力以赴,但晚宴……”
“你必须要去。”叶灵悦见粟软不吃软的,脸色沉了几分:“不仅你,咱们中芭的大多数人都要去。”
她道:“现在外面都在说是你设计陷害黎湘出了意外,舆论铺天盖地,对我们中芭协会的形象也有很大的影响。”
“你知道吧,原本上面是打算直接把你辞退压下舆论的,是我替你压下来,求他们给你一次机会。”
“今晚的宴会,你必须要去,拿下这次的合作,我才能去替你求情,咱们中芭不养闲人。”
威逼利诱,总之就是她今晚非去不可。
粟软不明白叶灵悦在打什么主意,这种宴会无非就是互相阿谀奉承的假面宴会,实在无趣。
但叶灵悦显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拂了她的面子,以后恐怕自己连台都上不了。
粟软垂眸,应下来:“我回去准备一下。”
话落,她在叶灵悦阴转晴的目光中转身离去,却是直接进了洗手间把妆卸了个干净,往包里接连添了好几瓶防狼喷雾才算完事。
晚上,粟软一身白色黛粉色套装,踩着双同色系小皮鞋,素面朝天的跟在中芭一群人后方下楼。
她长相冷艳,气质清冷,不化妆时精致的五官更相对淡雅,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叶灵悦回头在人群里精准锁定她。
该说不说,粟软这张脸,是个人看了都会心动,高傲的神女,总有人想要挤破脑袋不顾一切采撷。
越是高不可攀得不到的,越能激起人的占有欲。
光是这副天生舞者的身段,骨子里流出来的媚,就让人欲罢不能。
“软软,来,你陪我坐一块儿。”
叶灵悦朝粟软招手,笑得热情。
有说有笑的人群循声回头,纷纷看向粟软的方向。
视线的尽头,粟软睫毛轻颤,抬眸看向叶灵悦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解。
叶灵悦在她看来,妥妥的交际花,没特别大的坏心思,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
相比之下,傅芫则是骨子里的傲,冷淡从容的性子,大家闺秀的气质让人打从骨子里感到舒服。
面对叶灵悦,粟软多少带着几分戒备。
所有人都看着她,粟软垂下眼帘,迈开腿走过去,客气又疏离:“谢谢。”
叶灵悦招呼着她坐进车里,看向一旁直勾勾盯着这边,眼神里戏份精彩纷呈的众人:“都上车,别耽搁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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