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啸觉得这丫头有意思,迈开腿就走了过去。
粟软一个人喝着酒,头顶光线被挡,不悦拧眉抬眼看去。
入目是顶着粉毛帅的刺眼的一张脸,正人贩子似的朝她咧嘴笑。
“小酥软。”
粟软脸一黑:“我叫粟软,粟,沧海一粟的粟,第四声,文盲。”
文盲傅啸:“??”
“黎礼不就是这么叫你的?”
傅啸脾气好,不在意粟软的话,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粟软抱着酒瓶子往角落里挪了挪拉开距离。
就听傅啸招来服务员,“妄爷存在这儿的酒,给我拎一瓶出来。”
沈妄?
粟软听到沈妄的名字,耳朵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傅啸身上。
傅啸长得很好看,属于那种矜贵柔美的帅,五官和脸型都格外精致。
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少爷。
加上这一头粉毛,扔进人群里也会扎眼的程度。
粟软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她或许应该称傅啸姐妹?
傅啸收回视线就看到粟软意味深长盯着自己的视线。
最近的傅啸对这话题过于敏感。
肉眼可见的炸毛:“瞎想什么。”
“老子他妈是直男!”
“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给子吗?”
“是吗?”粟软将他上下扫了一圈,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也没说他是给子,他怎么就这么老实。
话到嘴边觉得太伤人容易破防,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信没信。
只是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你小姑,还好吗?”
她挺想傅芫的,如果傅芫在,绝对不会任由中芭的那群人把她驱逐。
说不委屈是假的,她什么都没做,却被权势操控着沦为过街老鼠。
被中芭赶出来,在芭蕾舞界,她寸步难行。
粟软吐了口闷气,抱着酒瓶子猛灌了自己一大口。
“我小姑啊?”傅啸耸了耸肩:“你不用担心她。”
“她在国外度假呢。”
傅啸道:“现在的中芭乱作一团,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群人为了梦想奋斗的地方了。”
“里面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她早就不想干了,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倒是你。”傅啸盯着粟软,见她没事人似的,有些佩服了:“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哭鼻子呢。”
“说来你也挺委屈的,王启铭那老秃驴,欺人太甚。”
提到王启铭,粟软瞬间咬牙切齿:“我只恨当时没一酒瓶子直接弄死他!”
死秃驴,躺医院了还不放过她。
有权有势了不起啊!换以前,王启铭算个der啊,见了姑奶奶也得乖乖跪下喊祖宗。
傅啸越发觉得粟软有意思,正常姑娘遇到这种事,不是躲起来哭,就是被网上的谩骂弄得抑郁害怕与人相处。
粟软倒是一副恨不得当初直接一酒瓶子送王启铭见阎王的悔恨感。
“听说中芭把你开除了?”傅啸自来熟,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
粟软也是个能聊的,提到这事儿却难免颓废:“不然呢。”
她指着自己的脸往傅啸面前凑:“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一块挡箭牌。”
傅啸被她逗笑,正好服务员拿来酒。
大少爷顺手开了,就给粟软倒了一大杯,顺便把她手里的破酒扔垃圾桶里边,一脸嫌弃:“咱不喝这破玩意儿。”
“来,尝尝我这酒,你可不一定喝过。”
“这玩意儿,一共就只剩五瓶,一般人我可不给开。”
粟软扫了一眼,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结果是白罗蒂传奇红葡萄。
粟软一挑眉头:“这酒这么贵吗?”
她那天刚从沈妄那儿顺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