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却一声不吭。
颜素心裹着锦被坐在软椅上,脸色苍白,唇边却噙着冷笑。
她虚弱地开口:“老夫人……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糊涂?”
老夫人怒极反笑,“她这是存心要绝我秦家的后!”
藤条再次扬起——“住手!”
一声厉喝,秦熠大步踏入祠堂,一把攥住老夫人的手腕。
他目光森寒,扫过颜素心,又看向我背上的血痕,眸底瞬间翻涌起滔天怒意。
“母亲,事情尚未查清,您就动用私刑?”
老夫人气得发抖:“熠儿!
她害得素心小产,证据确凿!”
秦熠冷笑:“证据?”
他抬手一挥:“带上来!”
侍卫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进来,正是颜素心的贴身婢女。
“说!”
秦熠厉喝。
那丫鬟扑通跪下:“是、是颜姬自己下的药!
她本想将药下在夫人的杏仁茶里,谁知夫人不知何时,居然调换了茶水……”颜素心脸色骤变:“你胡说!”
秦熠冷眼扫过她,又命人呈上一份医案。
“五个月的身孕,颜素心,紫宸殿那晚才过去三个月,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
颜素心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惊愕地看向她,手里的藤条“啪嗒”落地。
“滚出祁阳侯府。”
秦熠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若再让我见到你,必让你生不如死。”
颜素心瘫软在地,终于崩溃尖叫:“秦熠!
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侍卫直接堵了她的嘴,拖了出去。
弹幕顿时炸开:素心别怕!
男主只是一时被蒙蔽!
男主迟早会后悔,然后追妻火葬场。
他爱素心,命中注定。
我看着这些荒谬的弹幕,死死攥紧拳头。
而老夫人则望着颜素心被拖走的背影,面色铁青,半晌才道:“今晚的事,谁也不准外传!”
幸好宾客早已散去,府里下人也被封了口。
祁阳侯府的名声,应当能保住了。
谁知,第二天清晨,侯府大门被砸得震天响。
颜素心披头散发,跪在门口。
而她爹颜侍郎在府门前哭天抢地:“祁阳侯夫人害死我外孙啊!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指指点点。
“天啊!
这祁阳侯夫人也太恶毒了!”
“这颜颜姬着实可怜,孩子都没了还要被欺负!”
“祁阳侯真该休了林曦月这个毒妇!”
颜侍郎眼中划过一丝得意,趁机高喊:“我女儿清清白白,却被这妒妇所害!
今日非要讨个公道!”
君姑坐在花厅里,脸色铁青。
颜素心怀着别人的孩子,混淆侯府子嗣,这等丢人的事,她自然不会宣扬给旁人听。
如今便只能窝在屋里,吃了这哑巴亏。
我不疾不徐地抿茶。
他们上赶着找死,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半个时辰后,祁阳侯府门前的事情就传到了丞相府。
颜素心跪在丞相夫人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夫人,妾身那苦命的孩儿,求您为他做主啊……”丞相夫人向来宠爱秦熠这个文武双全的外甥,顿时蹙紧了眉头。
“林氏,你有何话说?”
弹幕与此同时飘过:女主完了!
丞相夫人最疼秦熠了!
快跑啊女主!
你不怕被惩罚吗?
我缓缓叩首:“臣妇冤枉。”
“臣妇有证据证明,颜姬这胎落得不冤。”
颜素心的脸色刷地惨白。
我抬眸直视,唇角勾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