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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烟花易散人无删减全文

佚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学期间,为了填补爸爸卷款跑路给公司留下的窟窿,宋时初签下了秦承泽给她的包养协议。传闻中秦承泽不近女色。可宋时初成了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秦承泽对她很好,好得令她第一次体会到热恋的感觉。她翻着绝版诗集惋惜没抢到签名,生日那天秦承泽专程飞来为她庆生,最新小说扉页上写着送给她的祝福诗。她意外过敏休克,他停下公司年终总结大会,照顾她整整一夜。考上硕士那天,她收到占地七公顷的主题庄园......晨露未晞时他背着她爬旋转楼梯,不善言辞的他磕磕绊绊背着改了好几版的情书。她以为那些都是真的。直到今晚秦承泽回国,她履行情人义务来到卧室,却被递来一份分手协议。宋时初愣在原地,许久才抖着手翻看。“承泽哥,你快来帮我解一下项链,我自己一个人解不开啦!...

主角:秦承泽宋时初   更新:2025-05-2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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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承泽宋时初的女频言情小说《易冷烟花易散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学期间,为了填补爸爸卷款跑路给公司留下的窟窿,宋时初签下了秦承泽给她的包养协议。传闻中秦承泽不近女色。可宋时初成了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秦承泽对她很好,好得令她第一次体会到热恋的感觉。她翻着绝版诗集惋惜没抢到签名,生日那天秦承泽专程飞来为她庆生,最新小说扉页上写着送给她的祝福诗。她意外过敏休克,他停下公司年终总结大会,照顾她整整一夜。考上硕士那天,她收到占地七公顷的主题庄园......晨露未晞时他背着她爬旋转楼梯,不善言辞的他磕磕绊绊背着改了好几版的情书。她以为那些都是真的。直到今晚秦承泽回国,她履行情人义务来到卧室,却被递来一份分手协议。宋时初愣在原地,许久才抖着手翻看。“承泽哥,你快来帮我解一下项链,我自己一个人解不开啦!...

《易冷烟花易散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学期间,为了填补爸爸卷款跑路给公司留下的窟窿,宋时初签下了秦承泽给她的包养协议。

传闻中秦承泽不近女色。

可宋时初成了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秦承泽对她很好,好得令她第一次体会到热恋的感觉。

她翻着绝版诗集惋惜没抢到签名,生日那天秦承泽专程飞来为她庆生,最新小说扉页上写着送给她的祝福诗。

她意外过敏休克,他停下公司年终总结大会,照顾她整整一夜。

考上硕士那天,她收到占地七公顷的主题庄园......晨露未晞时他背着她爬旋转楼梯,不善言辞的他磕磕绊绊背着改了好几版的情书。

她以为那些都是真的。

直到今晚秦承泽回国,她履行情人义务来到卧室,却被递来一份分手协议。

宋时初愣在原地,许久才抖着手翻看。

“承泽哥,你快来帮我解一下项链,我自己一个人解不开啦!”

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她没有敲门,随意地闯入秦承泽的房间。

女人看见宋时初一愣,笑着伸出手:“你就是......宋时初吗?”

“你好,我叫杜佳妍,是承泽哥哥~最亲的人。”

一派正宫气场。

宋时初站在一旁捏着分手协议,脸色煞白。

她学的商科,商圈太子秦承泽,一直是传奇。

近来有一则传奇周边,便是秦承泽好像有了未婚妻。

如此看来。

应该就是杜佳妍了吧。

她垂头看着手里的白纸,恍然大悟。

难怪需要处理掉旧情人。

是为了避免脏了未婚妻的眼啊!

宋时初余光瞥向秦承泽,他神色沉静,看向杜佳妍的眼里满是无奈和宠溺。

她像个木头一样僵在原地,看着秦承泽轻声嗔怪明明是杜佳妍自己笨,居然还想赖在他头上。

杜佳妍吐吐舌头,极为享受这份亲昵,顺势窝进秦承泽的怀里。

“丫头,你压着我领带了。”

宋时初下意识地迈出脚步,却看见杜佳妍扭身,熟练地伸出双手帮他摘下领带。

这以前都是她的义务。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秦承泽微微弯腰让杜佳妍更加方便。

宋时初心如刀割,眼泪不知何时簌簌滑落,沾湿了手里皱巴巴的分手协议。

“我去找笔。”

她胡乱擦拭着,匆忙奔出门外。

秦承泽抬起头时,只看到轻晃的门扉。

“诶呀!嫂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杜佳妍遮盖好眼里的得意,面上装出一片惊慌。

“都怪我,自打幼时被爸妈收养后跟哥哥你亲近惯了,忘记现在有嫂子了!十天后你可是要准备向她求婚的,我这就去解释清楚。”

杜佳妍出门,很快就看见楼梯拐角处蜷缩着呜咽的宋时初。

她踩着细高跟停在宋时初面前:“宋小姐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她俯身抽出宋时初怀里的分手协议,故作惊讶:“啊,原来是要被扫地出门了呀!”

宋时初抬起头,协议被杜佳妍轻蔑地扔到脸上。

“你知道吗?承泽哥特意买了一个庄园给我们当婚房,”

她划亮手机,屏保赫然是她与秦承泽的合影。

男人垂眸替她整理头纱的动作温柔得刺眼。

“十天后婚礼,你要来观礼吗?”

宋时初踉跄着扶住墙壁,那庄园的旋转楼梯上,秦承泽曾背着她念情诗,晨露沾湿了他的西装肩头

杜佳妍蹲下来,香水味漫进宋时初鼻腔。

她凑到宋时初耳边轻笑:“有些人啊,哪怕考上top2大学的商科硕士,却只能见不得人的金丝雀。你能不能识趣地滚开呢?”

宋时初撞开杜佳妍冲回房间里。

她从阳台遥遥看向主卧,落地窗透出的暖光中。

秦承泽揉揉杜佳妍的头,指尖掠过她发梢的姿态,与当年替高烧的自己掖被角时一样温柔。

宋时初看着看着,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钢笔尖扎进协议尾页,她一笔一画刻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拨通了研究所的电话。

“脑癌新药实验死亡率67%,宋小姐确定参加?”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她看着玻璃倒影里红肿着眼的自己,沉沉呼出一口气:“明天我就去签同意书。”




“签完字我们会先打给您五百万定金,之后的一千五百万会在十天后,手术室前打过去。”

雷声在窗外炸响。

挂断电话后,宋时初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诊断报告边角。

癌细胞转移的字迹被泪水洇成墨团。

一周前妈妈面对公司现金流漏洞焦头烂额时,她正坐在诊室听着医生宣判死刑。

“晚期脑癌,建议尽快入院治疗。”

消毒水味道刺得她眼眶发酸,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秦承泽发来的消息:“今晚回国。”

她颤抖着删掉输入框里“我生病了”几个字,换上粉色猫咪撒娇的表情包。

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像往常那样乖顺地躺在他怀里,总能讨到些救命钱。

可眼下,宋时初只好拍了拍脸,开始收拾行李。

十天后她不想匆忙离开丢三落四。

免得遭人口舌,以为自己还想攀高枝。

“宋小姐,秦总让您参加晚宴。”秘书的敲门声响起。

宋时初慌忙将诊断书塞进行李箱夹层。

用粉底层层遮盖住红肿的眼眶,抹上正红色口红——看上去神采奕奕。

宴会厅水晶吊灯晃得人头晕,宋时初刚推开包厢门就僵在原地。

杜佳妍穿着银白色鱼尾裙倚在秦承泽身侧,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正虚扶在她后腰。

“听说秦总在国外花天价给杜小姐拍了条项链?”合作方王总晃着酒杯,冲秦承泽挑眉。

杜佳妍挽着秦承泽的胳膊,闻言羞涩地低头:“王总别笑话我,承泽哥就是心软,见不得我总念叨......”

“心软?”一旁的李董意味深长地瞥向杜佳妍颈间的钻石项链。

“要我说,咱们秦总哪是心软,分明是恨不得把银河都摘下来镶在杜小姐的石榴裙下!”

宋时初看见自己脖子上朴实无华的银链,苦涩一笑,转身想离去。

“这不是我们秦总养的小宠物吗?”秃顶男人凑过来拦住了她。

“听说你爸卷走十个亿,至今你家公司还没周转过来?不如跟了我,老张我床上功夫了得,最会填无底洞......”

哄笑声中有人起哄:“秦总调教出来的人肯定带劲,不如让宋小姐表演个深水炸弹?”

玻璃杯被推到她面前,三层不同颜色的烈酒泛着危险的光泽。

宋时初望向不远处,秦承泽正低头替杜佳妍拿小蛋糕,神态漠然,却毫无厌烦。

根本不曾注意到她的存在。

“我喝。”宋时初抓起酒杯仰头灌下,火线从喉咙烧到胃囊。

这不就是秦承泽叫她来这里的作用吗?

成全他。

有人鼓掌叫好,更多酒杯涌到她面前。

第五杯龙舌兰下肚时,宋时初踉跄着扶住酒柜。耳鸣声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十天后......王总就好这口......秦总居然舍得?”

“养久了总得物尽其用......”

“还是一个高才生,秦总真是大气......”

怪不得要给她十天呢!宋时初低头看看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对于秦承泽不光是个小玩物,更是个商品。

秦承泽作为金融巨鳄,玩腻了,自然要发挥她剩余的价值,方不至于赔本。

“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宋时初猛然回神,不知何时秦承泽走到她身旁,见她刚刚魂不守舍的样子,皱眉问道。

“不舒服就别喝酒,即使是你喜欢的也不可以。”

他神色严肃。

宋时初只觉得好笑。

真难为他——居然还要费心哄自己一个即将要抛出手的小玩意。

这么多年陪着秦承泽出席各种场合,她总想着帮他挡点酒。

但今天,宋时初看向一旁矜贵地拿着酒杯,却滴酒未沾的杜佳妍。

心中那块空洞愈发得大。

她是秦承泽厌倦的情人,是即将要送人的礼物。

昨夜让她签了分手协议,今天,或者不止今天,还要她来替他和杜佳妍挡酒。

真不愧是S市最厉害的商人,真是物尽其用啊。




“我说话,你听见没?”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秦承泽不知何时将掌心贴在她沁着冷汗的额头上。

眉心皱起一道纹路,“脸色这么差,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杜佳妍踩着细高跟疾步追来,借着裙摆掩盖狠狠碾着宋时初的脚背:“承泽哥快来,王总说要给你看新矿的样品呢!”

宋时初刚要后退,胃部突然翻涌起灼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漏出一声闷哼。

秦承泽立刻甩开杜佳妍的手,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腰:“去休息室,我叫医生来。”

她被秦承泽打横抱起,只来得及看见杜佳妍眼里的妒忌和狠毒。

休息室的真皮沙发还残留着前一位客人留下的古龙水味,秦承泽用湿毛巾擦拭她冷汗涔涔的脖颈。

“砰!”门被猛地撞开,杜佳妍拎着沾满红酒渍的裙摆冲进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服务生。

“承泽哥你看!这服务员笨手笨脚毁了我三十万的礼服!”

她染着哭腔扑进秦承泽怀里,“你带我去换衣服!”

宋时初看着秦承泽胸前的布料被红酒渍浸透,可一向洁癖的他只是无奈叹气。

转头朝她点头示意,径直带着杜佳妍离开。

门合上的瞬间,宋时初抓起手包冲出休息室。

走廊尽头传来杜佳妍银铃般的笑声,她死死掐住胃部。

在镜面装饰墙上瞥见自己惨白的脸——多可笑啊,她居然以为方才那点温存是真心。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

暴雨浇透旗袍时,她终于到家。

看着塞在行李箱夹层里的诊断书,宋时初不明白秦承泽变心的速度怎么比癌细胞转移的速度还快。

不过十天后他们就彻底结束了,她是死是活还未知。

宋时初将最后几件常服塞进行李箱时,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引擎声,杜佳妍娇嗔的抱怨透过雨幕飘进来:“玄关这幅画丑死了,明天就换掉嘛!”

“随你。”秦承泽的声音带着倦意,“管家,佳妍想做什么都依她。”

宋时初一僵。

那幅抽象画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在街头画廊买的,当时秦承泽抱着她在旋转楼梯上转圈,说要把所有空白都填满他们的回忆。

走出房间。

杜佳妍的LV行李箱正碾过画框,管家指挥工人将她的香奈儿外套挂满衣帽间。

“阳台的绿萝也搬走,土里爬虫子恶心死了。”

杜佳妍踢开角落的乐高城堡,那是他们花了一整夜拼好的婚礼教堂。

宋时初想去捡,还没抬脚,就听见秦承泽说:“庄园翻新好了,这里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短短一个小时,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她的痕迹了,即便这栋房子原先是为了方便她上学,买来专属于他俩的小屋。

“刚才怎么走得那么急?身体还好吗,要去医院吗?”秦承泽看见原地发愣的宋时初,皱眉问道。

她直视着秦承泽,只觉眼里的担忧虚伪,令人作呕。

“没事,就是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反锁房门时,手机震动着弹出研究所的短信。

明早八点术前检查,请勿进食。

她看着手里收拾行李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天鹅绒盒子,里面满是过去秦承泽每次送礼时都会亲自手写的小卡片。

过去她总以为那是不善言辞的他绞尽脑汁,如今想来不过是网上随手抄抄而已。

门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徘徊许久,最终朝着杜佳妍房间的方向远去。

宋时初慢慢撕碎卡片,一夜枯坐。

直到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她环视这个装满镜花水月的牢笼,行李箱滚轮碾过碎纸,像把心脏也碾成了齑粉。




第二天一早,宋时初下楼准备去研究所。

一眼就看见杜佳妍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秦承泽小臂,声音甜腻得发冷:“承泽哥,这吊灯晃得我眼睛疼,明天换成水晶的吧?”

秦承泽低头翻阅文件,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杜佳妍却得寸进尺,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红唇贴在他耳畔,“我们以前看完都哭了的那部电影出续集了!这次你陪我一起去吧。”

他们旁若无人聊着只有彼此知道的话题。

会心一笑。

宋时初僵在楼梯拐角,手中的诊断书捏在手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她看见秦承泽放下文件,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杜佳妍的脸颊,眼底浮起一丝纵容:“随你。”

杜佳妍得意一笑,紧紧贴着他大腿,双臂缠住他的腰。

秦承泽没有推开,反而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杜佳妍的嬉笑声像毒蛇般钻入耳膜,宋时初仓皇转身。

不小心撞上楼梯扶手,宋时初吃痛放手,诊断书滑落,轻飘飘地躺在地板上。

下方声音停了下来,不知道杜佳妍躬身说了些什么,秦承泽放开手。

杜佳妍踩着高跟鞋走上楼梯,鞋尖碾过诊断书上的“脑癌晚期”。

弯腰拾起时笑得花枝乱颤:“宋小姐为了博同情,连绝症都敢伪造?”她将纸页甩到宋时初脸上,“要死也别死家里啊,多晦气!”

宋时初浑身发抖,喉咙像被刀片割裂:“还给我......”

“还?”杜佳妍冷哼一声,“承泽哥现在还在给你家填补你爸卷走十个亿的窟窿呢!也不知是不是你爸教他女儿勾引男人求欢“还债”!”

她俯身掐住宋时初的下巴,“不如我帮你一把,把诊断书寄给媒体,让全城看看秦总的前情人有多可怜——”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杜佳妍脸上。宋时初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如困兽:“你可以羞辱我,但不准提我父亲!”

杜佳妍捂着脸踉跄两步,眼底闪过阴毒。她猛地拽住宋时初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你也配动手?”

话音未落,她突然尖叫一声,拽着宋时初的手往自己肩头一按,整个人向后仰倒。

“佳妍!”秦承泽的脚步声急促逼近。

杜佳妍瘫坐在地,被他抱进怀里,泪眼婆娑地指向宋时初。

“承泽哥,我只是不想她装病骗你心疼......她就发疯推我!”

秦承泽抱起杜佳妍,看完杜佳妍递给他的诊断书,目光冷厉地扫向宋时初。

“你真是胡闹!绝症是能瞎伪造的吗?”

宋时初张了张嘴,却见他低头检查杜佳妍的伤口,语气是自己从未听过的焦灼:“马上去医院。”

她追上几步想要辩解,但秦承泽很急。

急到抱着杜佳妍大步离开,连余光都未施舍半分。

她自己翻出家里的应急医药箱,简单处理了一下便匆忙赶去研究所。

深夜,从研究所回来的宋时初。

给妈妈拨去了电话。

“妈,我后悔了......我不要再喜欢他了......”

此时,门外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




秦承泽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宋时初蜷缩在飘窗上对着手机哽咽。

她慌忙挂断电话,红肿的眼眶在月光下泛着破碎的湿意。

“在和阿姨打电话?”秦承泽解开西装扣子,眉宇间带着倦色,“我能和她聊聊吗?”

宋时初盯着他袖口沾染的女士香水渍,那是杜佳妍最爱用的玫瑰香。

她冷笑一声:“秦总大半夜跟我妈有什么好聊的?有这闲情雅致不应该去哄哄你的杜小姐吗?”

秦承泽身形一滞,抬手揉了揉眉心:“佳妍已经睡了,乖,别闹。”

“她睡了,所以来施舍小情人?”她抓过抱枕狠狠砸向他,“出去!”

真丝抱枕擦过他的肩膀,秦承泽突然大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

宋时初被拽得踉跄,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青紫的淤青——那是今天在研究所做术前穿刺留下的痕迹。

“今天的事......”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那些瘀痕,声音低了几分,“我话说重了,但装病这种把戏太荒唐。”

“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别咒自己。”

宋时初猛地抽回手,指甲在男人手背划出血痕:“秦总不如直接说我恶毒,何必假惺惺道歉?”

她抓起枕边的诊断书甩在他脸上:“我就是要死了!没几天就要去死了!”

秦承泽伸手要扶,却被她狠狠推开。

诊断书飘落在地,刺目的“脑癌晚期”被月光照得惨白。

“别赌气,佳妍她还是个孩子......”他喉结滚动,摸着西装内袋的丝绒盒子,无奈叹气,“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宋时初嗤笑出声。

是要把她包装成礼物,迫不及待地系上蝴蝶结送到别人床上吗?

秦承泽捏着盒子的指节泛白,他犹豫着。

现在求婚实在过于匆忙......

“承泽哥!不要啊!”杜佳妍带着哭腔的尖叫穿透夜幕。

管家焦急的敲门声随之响起:“小姐又做噩梦了,吵着要见您!”

秦承泽抽出口袋里的手,转身要走。

宋时初缓过劲来,见状挺直脖颈,“你现在,是非去不可吗?”

秦承泽脚步顿了顿,沉声:“佳妍父母去世后就有梦魇的毛病,你懂事些......”

此后三天,宋时初没在别墅里见到秦承泽和杜佳妍。

她也不甚在意。

只是每天独自进进出出,胳膊上的淤青越来越多。

又一次检查结束,刚进房门,宋时初的手机震动响起,是陌生人的彩信接踵而至。

打开一看。

照片里秦承泽撑着伞,杜佳妍踮脚为他整理领口。

背景是秦家祠堂的鎏金匾额。

配文嚣张而又跋扈。

他说要带我祭祖,商量订婚流程呢~

宋时初如同自虐般看完了每一条。

他在祠堂握着杜佳妍的手练习戴婚戒。

他带着杜佳妍见父母,一家人幸福和谐。

他父母摘下手腕的玉镯戴在杜佳妍手上,仿佛极度认可。

而她。

从未见过秦承泽的父母。

她真傻啊!怎么会傻到相信秦承泽爱上了她?

杜佳妍说得没错。

杜佳妍才是秦承泽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距离分手协议生效还剩4天。

宋时初回校参加了商学院模拟晚宴。

“这不是我们院那位学术新星吗?”尖锐的嘲讽声刺破空气,几个妆容精致的女生端着香槟围拢过来,

“听说你刚发的那篇顶刊论文,是秦总帮你买的版面?”

宋时初攥紧手包,指甲几乎掐破丝绒面料。

她挺直脊背:“数字建模是我亲自搭的。我值得。”

“亲自?”为首的卷发女生拽住她手腕,镶钻美甲刮得她小臂生疼,

“亲自三陪服务,是你们家惯例吧!毕竟你爸卷走十个亿的时候,你妈不也靠陪睡帮他还债吗?”

四周响起倒吸气声,宋时初瞳孔骤缩。

“还跟我们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卷发女生突然大力扯开她领口,锁骨处未消的穿刺疤痕暴露在镁光灯下。

“大家快看!她身上这些痕迹,像不像被金主玩烂的——”

“砰!”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一瞬。

宴会厅正中央的巨幕亮起。

是财经频道直播画面。

秦承泽穿着高定西装坐在访谈席。

“听说秦总好事将近?”主持人笑着将话筒递近。

秦承泽垂眸摩挲戒指,喉结滚动时仿佛在吞咽某个名字,最终只是淡淡颔首:“4天后举行婚礼。”

宋时初踉跄着扶住餐。

周围的所有人瞬间投来鄙夷的目光。

一片嘈杂声中,她只能依稀辨认“小三丧家狗不要脸”......等等词汇。

“麻烦让让。”宴会厅大门轰然洞开,杜佳妍踩着红底高跟鞋踏碎一地光影。

她左手无名指戴着鸽子蛋钻戒,将皮肉勒出深痕。

“这不是杜小姐吗!”卷发女生突然谄媚地迎上去,“您才是秦总的未婚妻吧?”

杜佳妍故作惊讶地掩唇:“哎呀,承泽哥原来公开了呀。真是的,非要我转学来S大商学院,说这样能当他学妹,没想到在这等着我呢。”

她晃了晃手指,钻戒在镜头下劈开一道刺眼的弧光,“这是承泽哥天价请Cartier总监定制的婚戒。我让他别给这个钱,他非说婚礼是最重要的一份礼物。”

有人举着手机放大直播截图尖叫:“没错!就是这枚戒指。之前Cartier总监接受采访时很苦恼地说,从未见过一个总裁这么细心,多到吓人的要求每一条都亲自跟进!”

“有些人啊,抢来的东西迟早要吐出来。”杜佳妍踱到她面前,钻戒抵着她锁骨伤痕重重一碾,“就像你爸偷走的钱,还有你......”

她俯身耳语:“偷来的五年。”

宋时初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

那里曾被他套上易拉罐环当玩具戒指,他说等定制婚戒做好就求婚。

如今她终于明白,易拉罐环会生锈,心血来潮的爱意比拉环更廉价。

“恭喜。”她对着屏幕里满眼幸福的秦承泽举起香槟。

没人听见她咽下的后半句——

恭喜你秦承泽,你找到能堂堂正正刻进生命里的人。

而我,终于学会把你的名字,从自己的骨血里剜出去。




模拟晚宴的闹剧和秦承泽公布婚讯的消息一起冲上了热搜。

#秦承泽杜佳妍 婚礼#

#宋时初 不要脸#

两条词条并列挂在热搜榜首,刺得宋时初眼睛生疼。

她指尖颤抖着点开评论区。

“杜佳妍家世好学历高,和秦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个宋时初是什么东西?我是校友我证明:她爸卷款跑路,她妈三陪起家,果然一家子都是吸血鬼!”

宋时初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叮——”

手机突然震动,是妈妈发来的消息。

时初,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别为了家里的事勉强自己。

宋时初盯着屏幕,心里猛地一沉。

妈妈一向坚强,从不会说这种话。

她立刻拨通了妈妈秘书的电话。

“李秘书,我妈那边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李秘书疲惫的声音:“宋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最近网上那些谣言......影响到了公司的合作。有几个原本谈好的项目突然撤资,银行那边也开始抽贷,夫人这几天一直在四处奔波,但情况不太乐观......”

宋时初握紧手机,指尖发冷。

她早该想到的,秦承泽在商界举足轻重,

而她,现在被全网骂成“攀附金主的拜金女”。

那些合作方自然极力想和宋家撇开关系。

“我知道了。”

宋时初挂断了电话,还是决定去找秦承泽。

秦承泽书房门虚掩。

“承泽哥,这件礼服好看吗?我觉得腰线这里还可以再收一点......”

是杜佳妍娇嗔的声音。

“你穿什么都好看。”

秦承泽的声音虽淡,却纵容意味明显。

宋时初闭了闭眼,抬手敲门。

门内静了一瞬,随后传来秦承泽低沉的嗓音:“进来。”

推开门,杜佳妍正拿着平板电脑凑在秦承泽身边,屏幕上是一幅华丽的婚纱设计图。

见宋时初进来,杜佳妍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故意往秦承泽身上靠了靠。

“有事?”秦承泽抬眸看向她,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宋时初攥紧手指,喉咙发紧:“秦总,网上的事情......能不能请你帮忙处理一下?”

秦承泽眉头微皱:“什么事?”

“那些谣言......影响到了我妈妈的公司。”她声音很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承泽沉默片刻,“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宋时初一怔。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个?”他盯着她,眼神深得让人看不透。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质问他为什么放任杜佳妍羞辱她?

“谢谢。”最终,她只吐出这两个字,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秦承泽突然叫住她。

宋时初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迟疑,“我之前看到你放桌上的体检报告。”

她指尖微微一颤,轻声道:“没事,只是学业压力大,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秦承泽显然不信,眉头紧锁。

她还没来得及追问,杜佳妍已经不耐烦地拽住秦承泽的袖子:“承泽哥,我们还得去店里再挑挑呢,再不去店里要关门了!”

秦承泽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起身跟着杜佳妍离开。

临走前,杜佳妍回头冲宋时初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房门关上后,宋时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秘书:宋小姐,银行那边已经撤回了催款通知,合作方也重新联系了我们。

她看着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苦笑。

——真是可笑,她竟然还要靠秦承泽的施舍才能保住妈妈的公司。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研究所发来的消息。

明日手术安排已确认,请于上午十点准时到达。

宋时初盯着屏幕,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

最后一天了。

明天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清晨五点,宋时初已经收拾好最后一件行李。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青黑。

轻轻抹了点口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行李箱的滚轮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惊动任何人。

然而,刚走到楼梯拐角,一阵喧闹声就从楼下传来。

“这个花拱门要再高一点,对,就是那里!”

杜佳妍的声音清脆又兴奋,完全不像平时赖床到中午的模样。

宋时初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不想被他们看见自己提前离开,更不想再面对秦承泽冷漠的眼神。

于是,她只好悄悄退到楼梯旁的阴影处,屏住呼吸。

“佳妍,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太亮了吗?”秦承泽的声音低沉,难得迟疑。

“怎么会!婚礼当然要喜庆一点!”杜佳妍娇嗔道。

宋时初的心猛地一缩。

婚礼......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秦总,您可真是大手笔啊!”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语气里满是羡慕。

“这边要装饰,庄园那更是翻新得跟宫殿似的,我听说您连地毯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

“可不是,”另一个声音接话,“还有那婚纱,听说镶了九百九十九颗钻石,寓意长长久久!秦总真是深情!”

宋时初的眼前一阵发黑。

九百九十九颗钻石......这是她曾经的戏言。

秦承泽做到了。

却都给了杜佳妍!

“佳妍小姐今天真漂亮!”又有人调笑道。

“闭嘴。”秦承泽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

宋时初的心狠狠一颤。

他是在维护杜佳妍......他甚至不愿意让别人多看她一眼。

酸涩从心底涌上来。

宋时初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指节泛白。

趁着众人决定休息喝茶,宋时初抓住机会,快步走下楼梯。

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

就在她即将踏出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那是......宋小姐吗?”

她的背影猛地一僵,加快了脚步。

“你看错了吧?”杜佳妍的声音轻快,“这个点,家里哪有别人?”

宋时初走远了。

她没有听见有人祝秦承泽求婚成功,也没有看见秦承泽在听到她名字时,骤然柔软的双眼。

宋时初匆忙赶去研究所。

阳光很好,但她却觉得冷。

研究员迎上来,她换上病号服后,跟着走进手术准备室。

躺在手术床上,宋时初看着头顶刺眼的白光,突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秦承泽第一次带她去看日出时,他把她裹在大衣里,说以后要带她看遍全世界的日出。

想起她发烧时,他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笨拙地给她煮粥。

想起他在旋转楼梯上背着她念情诗,晨露打湿了他的肩膀......

那些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最后定格在杜佳妍挽着他的手,笑着说“婚礼当然要喜庆一点”的画面。

她缓缓闭上眼睛。

“再见,秦承泽。”她在心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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