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
对面人一听，不自觉挑了挑眉，微眯着眼。
租方子？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就不怕遇上老赖？
周苒朝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现在就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半晌
过后，柳元悠悠开口：“说说看，怎么个租法”
周苒朝稍稍松了一口气，忙解释。
“就是我将方子租给您，您用在何处都没问题，按每一份营利的百分之十给我租金就成，每月一结”
“双方都要将方子保密，我要是将方子告诉别家，我就要赔偿你一千两。反之，若是你方将方子泄露出去，就要赔偿我相应的违约金”
说完有些紧张地盯着对面。
柳元拧着眉，暗自思索。
双方沉默了半刻钟，周苒朝心都提到嗓子眼，随后又提出。
“要是柳公子觉得不合适，那就维持现状，只是我每日最多只能供货一百斤丸子，一百斤酥肉，多的何某也无能为力”
柳元睨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少年’。
这次没再沉默。
“不，就按照你说的，将方子租给我”
区区两百斤东西，都走不去永溪镇就卖完了。
“不过，可否每份营利百分之五来算”
周苒朝面露为难。
她想过会压价，所以故意提高了一点，但没想到直接压一半啊。
于是开口讨价：“百分之八如何，你发我也发，大家一起发财”
这下柳元脸色有些暗沉，没有开口。
“这样吧，柳公子，我再给你一个免费的菜方子”
柳元听罢抬眸瞧了一眼‘少年’。
“什么菜方子？”
“劳烦借用一下贵店的膳房，柳公子你尝过再作定夺如何？”
柳元点了点头，将人带到膳房。
周苒朝扫视一眼厨房，各种食材调味料都齐全。
挽起袖子，麻利地拿起一块上好的五花肉。
洗干净后，切小块，下锅煸炒，加入香料和调味料，加水盖上锅盖，一气呵成。
等卤肉的功夫，烫上几颗小青菜。
不多时，一份热乎的卤肉饭便呈现在柳元面前。
柳元夹起一块肉，小尝一口，顿时眼底放光。
肉很软糯，味道也很香，比凤来楼许多菜都好吃不少。
柳元又品尝了几口后，放下筷子。
“好，何公子，就按你说的百分之八”
随即二人现场起草字据，签字画押。
签好合同后，周苒朝便来到后厨，从头到尾做了一遍萝卜丸子和酥肉，将方子教给柳元指定的橱子。
直到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和她做的味道差不多，她才离开凤来楼。
为了以防万一，周苒朝还准备了一份手写的方子。
再次走出凤来楼，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也不知道王大叔的牛车还在不在？
赶紧快步赶往平时乘车的地方。
远远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周苒朝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大叔近一个月每天都拉这个小哥儿，今天听那寡娘说他是被掌柜的叫住，想着这天也愈发冷，小哥儿回去不方便。
于是，两人都一直在牛车旁等。
周苒朝赶紧小跑过去，对着两人一顿感激，付了十文钱车费才上车。
王大叔还想收五文钱就算了。
可少年态度坚决，王大叔也没再说废话，驱着牛车往村中赶。
上了牛车，面对刘嫂嫂，周苒朝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该怎么跟他们说？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了车，两人依旧沉默。
经过孙大娘家，周苒朝顿在门口。
一旁的刘嫂看着少年的手举在空中，始终没有落在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