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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表时间: 2025-05-29

“冬梅…”陆甜刚想从曲声怀里下来,曲声赶忙低声阻止:“千万别动,小心伤着,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李冬梅皮肤有点黑,不过瞧着比陆甜壮实些,此刻跑得满头大汗。

她看了一眼曲声,急切地问道:“我都听说了,你就是那个救了陆甜又娶了她的人吧?你要把她带哪儿去?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说着说着,眼眶一红,竟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像个小孩子似的。

她和陆甜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感情比亲姐妹还要深厚。听说陆甜就这么匆匆嫁人了,她心里实在舍不得。

曲声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说住哪儿呢,忙安抚道:“你别着急,我家就在老松坳,离这儿也就二三十里地。我答应你,等陆甜伤好了,就带她来看你。”

一听说在老松坳,李冬梅和陆甜都松了一口气。李冬梅在那儿还有亲戚,逢年过节也会去。

陆甜就这么被曲声抱着,和李冬梅话别。

李冬梅紧紧攥着陆甜的手,哭哭啼啼地说:“小甜,老松坳有个程灵悦,是我娘姨的女儿。她人可好了,你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有事儿就去找她,没事儿也能跟她交交朋友。”

“冬梅~”

“小甜…”

姐妹俩哭得难舍难分,哭得曲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个十恶不赦的人贩子。

李冬梅一路跟出了三里地,直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才停住了脚步。

她偷偷瞄了瞄曲声轮廓分明的侧脸,而后凑近陆甜的耳边,小声嘀咕道:“这人看着跟个人贩子似的,就这么把你往镇上拐……”

“冬梅!”陆甜挂着满脸的泪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鼻尖还微微泛着红,“哪有人贩子倒贴五十两银子的呀?”

曲声听着这话,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托在姑娘膝弯的手掌也微微发烫。

怀里的陆甜哭得抽抽噎噎,单薄的脊背随着喘息轻轻起伏,他不由放轻了脚步,轻声说道:“仔细些,别哭岔了气。”

直到李冬梅踮着脚张望的身影,渐渐缩成了一个小黑点,陆甜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臂,此刻正死死地箍着男人的脖颈。

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慌忙松开手,揪住自己胸前衣襟,脸颊瞬间烧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

曲声稳稳当当地走着,沙石路在他的靴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陆甜偷偷抬眼,正好撞见他下颌新冒出的胡茬,还有那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在日光下,竟像一块温润的美玉。

“闭眼歇会儿。”男人的嗓音沙哑得有些不像话,“到了叫你。”

看着小村姑缩成一团的模样,曲声不禁想起了漠北的雪兔。

她湿漉漉的碎发粘在颈侧,隐隐透出底下粉白的肌肤。少女那擂鼓般的心跳,隔着粗布衣衫传来,震得他胸腔微微发麻。

二十四年来,头一回,他那铁铸般的心,像是裂开了一道缝。

自七岁起,他便活在淬毒的仇恨之中。大仇得报后来到南方,原本打算守着母亲的坟茔,就此了却残生,却没想到,被这株倔强的小野葵,一头撞进了心口。

他从未与女子谈过感情,更别提将人这般拥在怀里。

看着怀里娇娇小小的身躯,乖顺又害羞的模样,他那满是疤痕的心,像是长出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二十四岁的初涌,青涩又甜蜜。

他暗暗发誓,陆甜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他一定要好好疼她,给她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医馆里,药香裹挟着阵阵蝉鸣扑面而来。老大夫捋着山羊须,不紧不慢地说道:“肋骨折了两根,好在没扎进肺叶。正骨吧。”

话还没落音,陆甜就下意识地攥紧了曲声的牛皮腰带。

“咔嗒”一声脆响,紧接着是陆甜的一声喊叫,少女疼得往前一栽,毛茸茸的脑袋正好抵在了曲声的腰腹。

老大夫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让陆甜受疼了,心里过意不去,便加快了动作。

曲声见状,慌忙蹲下身子,将陆甜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忍忍就好,马上就好。”

陆甜额角的细汗沾湿了他的肩头,濡开了一片深色的水痕。曲声喉头像是哽着一团棉花,轻声问道:“疼不疼?”

陆甜摇了摇头,可额头沁满的细汗却出卖了她。

当陆甜离开男人肩头时,那湿润的眼角,看得曲声的心软成了一团棉花。

他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我扶你到诊室休息,大夫说你喝完药还得再观察一会儿,我去买些你用的东西。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说。”

在小河村的时候,他本打算带陆甜到陆家收拾些东西。

可瞧着小姑娘身上破旧的衣裳,鞋子也是补丁摞补丁。正是花一般爱美的年纪,却只有一根简单的麻花辫,连发带都是用布条子凑合的。

想来她家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索性就不提这茬了,干脆全买新的。

他蹲在陆甜跟前,轻轻抬起她细伶伶的脚腕子,用手仔细丈量着脚长。

齐飞晃晃悠悠地晃到医馆门口时,正好瞧见曲声半蹲在地上。

那向来冷硬如铁的侧脸,此刻却柔得像刚化开的春水,正捧着姑娘的脚,小心翼翼的,如同捧着稀世的玉瓷。

“见鬼了……”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再仔细一看,曲声正仰着头,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跟一个小村姑说话。

那小村姑,模样颇为清秀,可也算不上惊艳。

他跟了曲声十年,这十年里,曲声笑的次数加起来,都没现在这一刻多。

他正要进医馆看个究竟,就见那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阎王,此刻竟抱着人往内室走去,布帘晃动的间隙,露出了半截藕荷色的裙裾。

齐飞甩了甩脑袋,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安宁公主,那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听说曲声受伤,连夜赶了八百里路到边境,曲声连一面都不肯赏给人家。

还说什么命中注定无缘,何必浪费时间。

好嘛,等他报了仇假死出京,躲到这个小山村,齐飞算是明白了“命中注定无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皇帝的妹妹,总不可能跟着他到这山沟沟里过日子吧。

驻扎在村庄的时候,那些对他示爱的村姑、寡妇也不少,其中不乏貌美的女子,可他连正眼都没多看人家一眼。

行,就算他不打算在北方生活,要到他母亲的老家来。

那老松坳里,天天借口上门的姑娘们,送的鸡蛋、山珍可不少,他呢,次次都付钱,把人拒于千里之外。

可现在,他对这个小村姑却照顾得无微不至,一脸忠犬模样,这怎么解释?

齐飞就这么抱着手,像个门神似的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