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16岁开始暗恋詹又年，32岁在他丧偶后嫁给他。
我把他的女儿视如己出，为了照顾家庭辞掉工作，意外怀孕后毫不犹豫地打掉自己的孩子。
七年后，我发现他好像出轨了。
我心痛地去捉奸，车子的刹车却突然失灵，冲下了盘山公路。
弥留之际，我看见了一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詹又年叫她“清婉”。
他已经死了十年的亡妻的名字。
……我在卧室的床上惊醒。
“妈妈！”
女儿小午突然冲进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我心脏跳得极快，也用力抱住她，没想到我还能听见女儿叫我妈妈。
“怎么哭了宝贝？”
这时我看见了女儿睡裙后面暗红色的血迹。
今天是她的初潮。
我瞬间回忆起来，晚上我们在家里庆祝女儿在十二岁生日这天正式成为小大人。
切蛋糕前，詹又年看了眼手机突然出去，几分钟后回来拿了一份礼物，说是一个朋友给小午寄的，刚好到了。
那个不能说名字的朋友，应该就是许清婉。
“小午，这是清婉阿姨。”
我惊诧，事情的发展不一样了。
詹又年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许清婉动容地看着小午，“小午都长这么高了，大姑娘了，真漂亮。”
小午很不高兴，蹙眉躲开她的手，“她是谁？
我过生日为什么要有外人？”
许清婉伤心，偏开头按了按眼泪。
“詹午月，你对客人，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
詹又年呵斥小午。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是没有任性无礼的孩子。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许清婉是谁？
“是我不对，没提前打招呼就来打扰，我下次再来看小午好了。”
许清婉转身要走，詹又年直接拉着她进了家里，把她按到餐桌边坐下。
“开饭。”
小午冲过去，想把许清婉拉起来。
“这是我妈妈的位置，你不许坐！”
詹又年用力捏住她的胳膊，怒目圆睁，“她就是你妈妈！”
略微停顿了一下，把语气放平静，陈述道：“小午，我和你一珍妈妈结婚时，你已经两岁了。
清婉阿姨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小午后退两步，拉住我的手，扣紧。
声音特别坚定，“不管是谁生的我，我的妈妈只有李一珍一个。”
一股酸楚瞬间涌上鼻腔，我的心化成一滩水。
“我不会认她的，你想跟她重归旧好可以，你先和我妈妈离婚，我的抚养权给妈妈。
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詹又年被气得指着她连说了好几个“你”，接着冷笑一声。
“你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如果真的离婚，你的抚养权也不可能归她。”
小午马上反驳：“怎么不可能？
我妈妈对我好，我自己愿意，法院就会判。”
詹又年又笑了一声。
“你妈妈有工作吗？
有经济来源吗？
她交得起你国际高中的学费，付得起你那些兴趣班的课时费吗？
你一块破滑板就要几万刀。
你跟她走，住什么样的房子，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想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