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都冷静一点。
我知道，你和小午感情很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我很感激你。
但是让女儿多一个人疼，多一份爱不好吗？
而且清婉毕竟是小午的亲妈，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自私，大度一点，对另一个爱孩子的妈妈有最基本的同理心。
你难道没意识到吗，就是因为你对清婉有敌意，小午为了讨好你，才表现得对她亲妈那么抵触。”
“还有离婚，刚刚是被小午气的，话赶话，不是真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和清婉商量好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就只是朋友家人关系。
你们都是很善良的人，我相信你了解她之后肯定也会和她成为朋友。”
我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问了一个我最不解的问题。
“她不是车祸去世了吗？
你说是你亲眼看着她进的焚化炉，她怎么又好端端地回来了？”
詹又年的表情很不自然。
“一两句解释不清，而且事关她的隐私，你还是不要问了。”
我说好，打开电脑，选择了“打印”。
詹又年的眉头跟着打印机的响声皱了起来。
“一珍你别闹了行吗？
小午一时接受不了耍耍脾气也就算了，你什么都知道，你说过不介意我心里记着她。”
那是在她是死人的情况下。
我把离婚协议拿过来，取出一支笔签了字，推给他。
“我不会签的，你现在太冲动，先好好冷静冷静。”
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冲完澡回了客房。
女儿睡前黏了我一会儿，就回房间自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从房间出来看见詹又年在厨房做早饭，有些惊讶，“你怎么……”这时他手机响了。
接起来听了两句立刻急匆匆往外走，连围裙都没摘。
半个小时后，詹又年打给我，叫我马上到人民医院，说完又补了一句：“带上你女儿。”
我一进急诊，就被詹又年攥住手腕拽到护士站。
“她是A型，可以献血。”
护士让我签字，我没接，问他怎么回事，给谁献。
其实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了。
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紧张。
他现在嘴唇毫无血色。
“清婉割腕，失血过多。”
小午要拉着我跑，“你不能抽我妈妈的血！”
詹又年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一脚踹到小午的肚子上，小午摔出去好几米。
“还不是因为你！”
我震惊，要去看小午，却被他抓住，手里塞进一支笔，“你现在是在为你女儿赎罪，否则她就是杀人犯。”
我气得心脏疼，整个人都在发抖，只能先压下所有疑惑。
“献血可以，你签离婚协议，跟我离婚。”
他见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非常短促地冷笑了一声，马上扯过去签了。
我抽血，摆脱护士带小午做了检查，她现在还在生理期。
好在没伤到内脏，但腹中青了一块。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詹又年怒气汹汹地走过来。
“你说，昨天晚上为什么去找她，跟她说了什么？”
我一愣，后半夜我没睡着，听见一声关门的声音，以为是詹又年出去找许清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