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初歇,顾权点了支烟。
“给你介绍下家,不得谢谢我?”
时玉身子一僵,敛眉掩下厌恶。
“不用了,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干下去。”
不管当小姐还是做情人,迟早要上岸。
顾权嗤笑一声,将照片贴在她胸口。
“放心,只要攀上他,钱肯定少不了你。”
他掏出手机,轻松按了七个数字。
“当初为了二十万,就能献身。”
“短短三年,身价翻了十倍不止——”
“如果你姐知道你那么‘能干’,估计都能笑醒吧?”
时玉深吸一口气,指尖狠狠掐进手掌。
顾权是故意的。
用姐姐要挟她。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谄笑,“那就,谢谢老板了。”
顾权嗤笑,一副不过如此的神色。
“沈砚舟最近在招秘书,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面试。”
“听说他没怎么玩过女人......拿下他,三个月很够了吧?”
他口气轻佻,指尖烟灰即将落下。
时玉眸光一颤,顺从地替他接住。
滚烫的火星落入掌心,刺痛却不及心底半分。
在顾权眼里,她一直是个钻进钱眼的下贱女人。
活该被这样作弄。
她十分后悔。
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他是救人危难的正人君子?
三年前她和顾权在夜场相遇。
那时她刚到新场子,清纯无敌,只陪不卖的人设,让诸多男人心痒。
甚至不惜下药也要得到她。
阴差阳错之下,是顾权救她脱离魔爪。
她虽年少经事,但大多是你情我愿。
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还是第一次见。
英雄救美的烂俗戏码降临时,她还天真地以为遇到真爱——
没想到,只是另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跟着顾权这三年,仅剩的天真完全被磨灭,剩下的,只有滚刀肉般的世故。
时玉翻出压在箱底的职业装:白衬衫,一字黑裙,银丝眼镜。
不笑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清高的都市丽人模样。
......如果。
如果她家里没有出事。
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怔忪之际,身后突然缠上一只手。
顾权欺身而上,像条蟒蛇将她紧紧缠绕。
“第一次看你穿那么正经——”
他目光赤裸,脸上满是狎弄:“以后多穿穿,嗯?”
时玉下意识瑟缩回避。
在顾权身边这三年,她不能出这半山别墅一步。
这座金丝笼里,她甚至不允许有一件“正常”的衣服。
时玉紧紧将胸口捂住:“这是唯一一件能见人的衣服,权哥你别——”
“嗤啦!”
雪白的衬衫再一次被撕成破布。
时玉红着眼挣扎,终究抵不过顾权野兽一般的强征挞伐。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泄欲过后,还不忘居高临下地拍照留念。
“衣服我给你再买,到时候去面试,记得把骚劲儿藏好——姓沈的喜欢清纯。”
临走前,顾权假装温柔地把她抱去洗澡。
“白芷过几天回来,你这儿我就不常来了。”
“钱不会少了你——前提是,你得把事儿给我办好。”
“明白么?”
顾权笑眯眯地掐住时玉的脖子,将她往浴缸里按。
他喜欢时玉全身心依靠他的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
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好像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身心愉悦。
时玉耳鼻喉里全都灌满了水。
强制溺水的窒息,让她凭着本能挣扎。
她只能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浑身发着抖,拼命点头。